101 進軍飲食業(yè)
姚爺一笑,那是“傾國傾城”。
溫浩雪連忙拿手捂住眼睛:不能看,想想溫明珠的下場。
姚爺是抹毒,是散發(fā)美麗和毒藥的罌粟。
不過,她可沒有這個好心去提醒第一次看到姚爺?shù)膬蓚€姐妹。
廖舒雅整個兒呆了,面對姚爺?shù)男︻仯杏X是電影明星零距離接觸,一顆心快從胸口里炸出來。
聽到笑聲回頭的汪蕓蕓,不叫呆,叫嚇,叫驚,叫觸電,一瞬間,少女的芳心懂得了什么叫一見鐘情。
看到捂著自己腳踝的汪蕓蕓指尖在抖,蔓蔓的手指扶在額眉上,心中嘆出和死黨早已對姚爺美顏做下的結(jié)論:作孽。
蔓蔓沒有想到的是,站在人群外圍,從后頭追來醫(yī)院找父親林文才沒有找到人的林佳靜,一樣在看到姚爺笑的剎那,手里抱的礦泉水瓶“啪”滾地上了。
蔓蔓和初夏一直認為自己是幸運的,沒有中姚爺?shù)恼校鸵驗楫敵鹾蛢蔂斉鲎矔r,對這兩爺?shù)某醮斡∠筇盍恕?br/>
以至于到今日,蔓蔓都還記得自己在姚爺心目中屬于“丑女”范疇。
再有,蔓蔓有師哥杜宇這個好老公形象,一直對帥哥美男有著強烈的抗拒性和免疫力,換句話說,蔓蔓有自知之明,當然這個自知之明也來于她年紀的積累一直推銷不出去差點成了霉女。所以,蔣大少當時要不是賴著臉皮死命追,甚至丑化自己有疤,蔓蔓小媳婦不一定到手。
其她溫家姐妹都沒有蔓蔓這樣波折可以說是低迷的婚戀經(jīng)歷,有多個男性同時追求,當然沒有蔓蔓對姚爺?shù)拿庖吡α恕?br/>
眼見姚爺這一笑,愛神丘比特的箭,倏,又射到了幾個溫家姐妹。
蔓蔓感覺春風曖昧地在圈子里面吹,可憐自己其實不算崴到的腳,已經(jīng)被汪蕓蕓用毛巾包成了個大粽子。而汪蕓蕓渾不知覺的,兩眼一顆心,都掛在姚爺身上了。
爺,你笑夠沒有?
蔓蔓很想把這句話直接沖出口,一手拉住老公的袖子。
蔣衍同志正承受大舅子射來的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姚爺笑的不是汪蕓蕓和溫鳳妹,是笑君爺,被汪蕓蕓和溫鳳妹“貶低”了的君爺。
剛好媳婦那只手伸過來催他快撤,他找準了汪蕓蕓愣神的時機,兩手果斷地將媳婦扶起來:“你都把急救措施做好了,我?guī)ミM醫(yī)院里看看。”
圍觀觀眾總算給他們讓了條口子。
蔓蔓依靠在老公身上,一跳一跳地撤進了安全地帶,坐上電梯,直奔杜宇所在的樓層。
溫家人好不容易從姚爺?shù)亩拘χ谢剡^神來時,頓然發(fā)現(xiàn)蔓蔓和蔣大少溜了。
眾人便是一團亂,想著該往哪里追,繼而發(fā)現(xiàn)本來該帶路的張秋燕和溫浩雪在撤,馬上進行圍堵。
兩個爺可沒有心思和這群溫家人糾纏,趁這個亂子時,并肩走了回去。
彎腰撿起滾落在樓梯上的礦泉水,林佳靜收了神,考慮到不知道蔓蔓的腳有沒有事,于是追了上去。
走幾步而已,跟在了兩個爺后面。
一路上,能看見姚爺那充滿毒性的笑,對著那張冷冰冰面孔的男人笑侃:“你怎么不出聲?別告訴我,你是被她那個‘三甲醫(yī)院的護士,助產(chǎn)士,在多家醫(yī)院和大學里進修過的’的名號嚇住了。”
“你又怎么不出聲?”冷眉反挑釁地提起。
“我見你不出聲,以為你是在逗著她玩。”
“我逗著她玩?我有這個閑工夫嗎?”冷眸驟然寒到了底,在回想到汪蕓蕓打開他碰妹妹手的那一瞬間。
感覺這些溫家人,一個又一個,都是陰魂不散的,打不死的小強。
說到溫家人,姚爺一樣沒有任何好印象。從初次遇到那個俗得要死的溫浩雪,就對整體溫家人大打折扣了。
前面兩個男人瞬間迸發(fā)的那股寒意和恨意,林佳靜都感覺到了,渾身是一團冷。
父親和大舅子溫世軒的話談,她在無意中曾聽到過不少。
這兩個人莫非是很討厭溫家人的陸家人?
電梯門叮咚打開。
兩爺走進去的時候,方是發(fā)覺后面跟了個高個子的女孩。
冷眸掃過去,只要一眼,對林佳靜有了印象。
狹長的眸子一瞇,同樣一眼,認出了林佳靜是誰。
自遇到林文才后,他們對林文才肯定要做過一番調(diào)查。在資料里面,林佳靜是林文才的女兒,算是溫家女孩子中比較另類的一個了,表現(xiàn)在她很默默無聞,比蔓蔓更低調(diào)。
但只要是溫家人,都別指意爺會改變觀點。
“進來嗎?”冷聲對準在電梯門口猶豫的林佳靜。
膽小鬼。
連他妹妹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的勇氣。
也不知囡囡怎么想的,居然對這種女孩愛護有加。
溫家人都是這幅德行。
在想到蔓蔓與溫世軒、林文才以及眼前這個女生剪不斷的關(guān)系時,冷眸寒到了冰。
在那只手按下關(guān)門鍵時,林佳靜忽然醒起,整個身體擠進了電梯縫,讓電梯門再度一開,她得以進去。
低下的頭,是感覺一顆心都捧在了手心里跳動。
兩爺對于她埋低快到地上的那顆頭,有的卻是另一番見解:和那個溫媛一樣裝模作樣,明知道跟著他們可以見到蔓蔓了。
可惜,他們現(xiàn)在沒有時間和她周旋。
“我和蔣衍談過了,等會兒囡囡要在這里順便接受孕檢。看了杜宇的情況后可以安排。”冰唇里吐出的冷聲,是故意向著林佳靜的耳朵吹的。
蔓蔓姐懷孕?
林佳靜的臉蛋難免飛過一抹驚詫。
對一個沒有懷過孩子的妹妹來說,姐姐懷孕,做妹妹的難免先是驚詫大過驚喜。
然而,在苛刻的君爺眼里:她這個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合格了。
電梯門一打開,兩爺一陣風地走了出去。
林佳靜抱著礦泉水,很小心地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直到看到了蔓蔓和姐夫蔣大少。
林佳靜不由地想:幸好,蔓蔓姐是嫁給蔣大少,要是嫁給這兩爺中的任何一個,都可能是不會接受她的。
“佳靜?”坐在長板凳上的蔓蔓,看到她,想站起來,被老公按住。
林佳靜在選擇走或是不走過去之間,再一陣猶豫。
汪蕓蕓不在,君爺可以暢通無阻走過去給妹妹的腳做進一步檢視了。
“哥,沒事,冰塊一敷,好很多了。”蔓蔓今晚都對君爺稱哥,因為知道沒有君爺,師哥杜宇的命早沒有救了。
杜宇經(jīng)過急救手術(shù),脫離了險境,住進觀察病房。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觀察病房的走廊里頭。
蔓蔓姐叫那人哥?
林佳靜望著君爺和姚爺?shù)膬赡ㄓ白樱粍x那復(fù)雜的感情全顯在臉上了。
見她沒有走過來,蔓蔓對她招手。
蹭了幾步,站到了蔓蔓的另一邊,距那男人遠一點的位置。
“你來找你爸?小姑丈和我爸先回去了。”蔓蔓仰起頭看她。
“我是半路接到消息,所以想過來看看蔓蔓姐。現(xiàn)在蔓蔓姐沒事,我放心了。”林佳靜說,聲音一如既往的低。
“現(xiàn)在天色都有點晚了,等會兒我讓你姐夫送你回去。”蔓蔓交代老公。
林佳靜抬頭看看蔣大少。
有老婆的吩咐,蔣大少一口答應(yīng):“我有車,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很快的。”
然那抹冷冷的影子出聲了:“我讓劉秘書派人送她回去行了。等會兒有事要跟你們兩個談。”道完這話,沒等任何人出聲,加上一句:“先去做個尿檢。”
這樣一來,蔣衍真不好離開老婆送老婆妹妹回家,送人的事委托給了劉秘書的人。
蔓蔓在佳靜離開前,偷偷拉了佳靜的手,趁那些男人都不在,說了幾句悄悄話:“剛剛是怎么了?”
林佳靜躲著君爺那樣子,她見得一清二楚。蔓蔓本還想,指望這個與自己比較相似的小表妹來緩和陸家與溫家的關(guān)系。
“蔓蔓姐,那兩個人都是你哥嗎?”林佳靜遲疑地問。
“是。”蔓蔓道。
林佳靜無話。
“有什么話你說吧。”蔓蔓鼓勵她。陸家人的意見重要,她所重視的溫家人一樣重要。
“他們對你很好。”林佳靜說的是實話。
本來她是想,如果這些人對蔓蔓不好,她和她爸都可以慫恿蔓蔓姐回到大舅子身邊了,但是,事實證明,不是。因此林佳靜說這些話有些哀傷的,她不知道溫家拿什么和人家比。光是看人家那氣勢和派頭,明擺比溫家人高上不止一截。
“我知道他們是對我好。但我和你姐夫一樣,都想,兩方面都好。”蹙著的月兒眉,思索著,努力地思索著。
“蔓蔓姐。”趁著那些人沒有回來,林佳靜鼓起勇氣坐到她身旁,握緊她的手,貼緊她耳畔悄悄說,“我聽到我爸和大舅子說,說大舅子把你的名字是登記入溫氏家籍的,所以,舅媽說的你不能姓溫的事是不成立的。”
“姓什么這個問題,我真沒有仔細去想過。”蔓蔓有點無奈地笑,這事其實不由她決定了,從陸家開始向溫家宣戰(zhàn)開始,情況一面倒。
“蔓蔓姐,你不開心?”看到她似乎始終皺著眉,林佳靜也皺著眉問。
“佳靜,好好考,考上大學,學費什么的事你不需要想,蔓蔓姐會幫你想辦法。蔓蔓姐和你媽沒有辦法完成的心愿,可能要由你來完成了。”蔓蔓看著她,突然變得很是認真地說。
“蔓蔓姐,我自然會好好考,可蔓蔓姐為什么說這些話?是因為蔓蔓姐的畫廊燒了嗎?如果燒了,可以重建。”林佳靜聽她說這些話,同樣變得很緊張。
佳靜小,不懂。畫廊被燒這事兒沒有佳靜想的簡單。蔓蔓現(xiàn)在最怕的是,當杜宇醒過來后,火災(zāi)之后面臨巨大財產(chǎn)損失的可怕現(xiàn)實打擊,才是對杜宇和初夏造成摧毀性的。
干畫廊生意,不是國家優(yōu)惠政策的對象。投機性高,風險性相對也高。她偶爾代替杜宇管理畫廊,不會不知道杜宇四處借錢想擴展畫廊的事。一燒,什么都沒了,債臺高筑。
她不能拿老公的錢,只能拿自己的儲蓄,然而,給父親買了房子之后所剩無幾,可能,她需要出去外面給別人打一陣零工尋找商機。
能不能翻身,現(xiàn)在暫時來看是沒有什么希望了。
拍了拍小表妹的手,什么話都暫時不說了,說了只是讓他人擔心而已。
林佳靜看著她,雖然她嘴唇抿的緊緊沒有說,卻是仍能猜到些什么,滿懷心事地走了。
做了個簡單的尿檢后,蔓蔓和蔣大少被請進了辦公室和君爺做談話。
“是懷上了。”君爺吐出的結(jié)論很是輕松,因為在意料之中。
可是對于這對結(jié)婚不久的夫妻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忒大的而且期待已久的喜訊。一瞬間,兩個人都忘了之前猶豫或是憂愁的事情,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當中。
猛地抱住媳婦,在媳婦臉上一親,是要親到媳婦骨子里頭去,要不是在大舅子在場,蔣衍是要把媳婦高舉起來甩著慶賀了。
手握在嘴唇上,君爺小咳一聲,冰眸慎重地提醒妹婿:你最少給我有點要做爸爸的樣子。
蔣衍是個性情直率的人,沒法像君爺那樣時時刻刻隱藏情緒,兩腳一伸,沒看見大舅子眼里那不滿的眼神兒,只顧著問大舅子:“是不是讓她到我二姐的單位去登記產(chǎn)檢。”
蔣衍是想,二姐那邊雖說出過那趟事兒,總體來說仍是靠得住的,而且由于初夏的關(guān)系,蔓蔓和那邊的醫(yī)生親,有二姐在監(jiān)控著情況,最主要是,小媳婦蔓蔓也是希望到那邊去做產(chǎn)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