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章 山寨奪權(quán)(下)
*讓我們一起來祈福,祈福,祈福*
“父親!”盛紅玉終于緩過神撲向棺材嚎啕大哭,她一直認(rèn)為父親的死有蹊蹺但是當(dāng)時大夫檢查并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便辦了喪事掩埋。
她也曾想過重新開棺驗(yàn)尸,然而作為女兒挖父親的墳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到,即便做了也會讓長老們不滿,更讓成有天抓大把柄。
誰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將父親的棺木挖了出來,不管對方是誰,盛紅玉心中卻明白這回成有天恐怕真的死定了。
“大膽賊人,竟敢挖老寨主的墳?zāi)梗罾险鞑坏冒蚕ⅲ瑏砣私o我拿下!”成有天一揮手便想命令他那些個高手。
金石呲牙一笑:“領(lǐng)命!”
等到成有天發(fā)現(xiàn)這人聲音不對的時候卻已經(jīng)晚了,芷容呆的人將他和貼身的護(hù)衛(wèi)圍住,并且他被金石用劍指著,不敢動彈分毫。而那三個長老也造就被人制住。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盛紅玉也始料未及,她大驚的起身,身邊立刻上來數(shù)十名心腹。“你們是什么人?”
這些人難道真的是北域王府派來的高手,趁機(jī)要奪山寨的?
其實(shí)她想對了一半,芷容確實(shí)是帶著人來奪山寨的,可是與北域王確實(shí)半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別說她就說金家的子弟都恨死了北域王府。
當(dāng)初金家謀反北域王府也參與其中,可是金家家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北域王會去皇上那里告密,致使整個計(jì)劃失敗不說,金家更是遭到了滅頂之災(zāi)。而在北方的金家旁系則被北域王府追殺,至今全部下落不明。
“呸!他北域王算個什么東西,給我們主子提鞋都不配!”沈青過去將芷容帶上大王的寶座,下面的長老一陣驚呼:“做不得做不得啊!”
芷容只是微微笑著,用唇語說了話:“盛小姐,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父親的死因嗎?諸位長老不是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那么就好好的聽著。”
沈青將她的話說完,便走到盛紅玉面前,看著這一身紅衣,面如桃花,身段凹凸有致的美麗女子,沈青不經(jīng)意的摸摸自己的臉,掐了掐自己的腰。
還好自己常年習(xí)武各自也高,身材也不錯,就是相貌還沒長開比這盛小姐差那么一丟丟而已。金石看著她那些小動作在一旁偷笑,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你們挖了我父親的墳,真的有發(fā)現(xiàn)?”盛紅玉已經(jīng)不再哭泣,轉(zhuǎn)而清醒許多。她看著寶座上那個俊俏的少年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心中更加忐忑。
這些人連挖墳驗(yàn)尸都說的如此輕松,而且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成有天的那些高手顯然是被干掉了,這到底是一群怎樣的人。暫且不去想是敵是友弄清事實(shí)真相最要緊。
芷容已經(jīng)將話語權(quán)都交給了沈青,沈青打開棺材,叫人把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搬出來,本來就有的腐臭味道這時候已經(jīng)充滿了整個大堂。幾個長老不禁捂著鼻子,成有天則緊緊的握住拳頭。
“你們的老寨主確實(shí)不是突發(fā)疾病死亡而是被人毒死的,你們看看。”
沈青將之前的驗(yàn)毒方式又重新的演示一番并且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解說。“所以說,有人在老寨主的飲食中下了毒,而這個人自然就是成寨主你嘍。”
成有天盡量保持鎮(zhèn)定,就算查出是中毒而已又能如何。“怎么就確認(rèn)是我投毒而不是大小姐?”
“成有天!證據(jù)就在眼前,你還血口噴人?我是爹唯一的女兒,爹最疼我,我怎么可能害死爹?”
盛紅玉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殺復(fù)仇人,此時恨不得立即將成有天斬殺,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紅玉,你不是一直不想嫁給我?可是寨主一再否定你退婚的想法,你懷恨在心,便殺了寨主,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座位上的小白臉沒準(zhǔn)是你的情郎吧?”
芷容真是佩服這成有天的口才和顛倒是非的能力。她干脆道:“我傾慕盛小姐已久,而且老寨主也知道,他對我甚為滿意。你勾結(jié)北域王府,老寨主早有殺你之心,可惜他還是太心慈手軟,最后竟讓命喪你手!”
沈青將芷容的話說給大家聽,一邊說一邊瞟向芷容,我的主子,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可真會玩,搞什么鬼。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布包,揭開之后是一件通透的白玉,上面一個大大的‘盛’字,背面是奇怪的圖騰姓氏的圖案。這支玉牌一出三個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
成有天的手心不住的冒冷汗,這玉牌他只見過一次,就是進(jìn)入山寨之后寨主給他和盛紅玉訂婚的時候拿出來的那只玉牌,當(dāng)時所有的長老和山寨的弟兄都在場。
當(dāng)時老寨主說日后他與盛紅玉正式成親就會把這寨主的位置連同那塊玉牌交給他。那玉牌不僅僅是訂婚的見證物品,它更大的價值是寨主身份的象征,是盛家人的象征。
老寨主死后他幾乎翻遍了山寨也沒有找到這塊玉牌,然而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他看向盛紅玉見她也是一臉的茫然,再看三個長老一樣是驚詫不已。
“這玉牌一定是假的!”成有天大喊道。
“玉牌的真假自然是要驗(yàn)證,那么便請三大長老和盛小姐來驗(yàn)了。”沈青將玉牌遞給三個長老。
幾個長老反復(fù)的查看最后齊聲道:“這是真的!”
盛紅玉趕緊拿過來仔細(xì)查看,她驚喜道:“是真的,是父親的玉牌,是我盛家的圣物,大伯,二叔、三叔,你們總該相信我了吧。”
芷容這才明白原來三大長老是盛紅玉的叔伯們,怪不得能夠確認(rèn)玉牌的真假。
“你們也看到了,若不是老寨主對我家主子青眼有加又怎么會賜這個玉牌呢?”沈青把玉牌收好,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成有天卻還是不服氣,有玉牌只能證明那小白臉和盛紅玉的關(guān)系卻不能證明自己就是兇手,更不能證明自己勾結(jié)北域王府。要想個法子拖延然后逃出去求北域王出兵,滅了盛家。
“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能冤枉我!”
“一點(diǎn)都不會冤枉!”沈青得意洋洋的又拿出幾封書信,“這可是你與北域王府通信的證據(jù),其中還提到了殺了老寨主,歸降北域王府的陰謀。幾位長老看看吧!”
“這不可能!”成有天大呼,所有的信件都已經(jīng)被他銷毀怎么還會存在,“這都是你偽造的!”
沈青慢慢的來回的踱步:“冷靜,我就是能造假這北域王府的特有的信囊我也弄不來啊!還有這信紙也都是北域王府才有,字跡也都是你的。”
芷容此時不得不佩服沈青辦事的速度和質(zhì)量,字跡可以造假,可是北域王府的信囊和信紙卻是不好弄來的,而她居然在短時間之內(nèi)辦到了。
“果然是北域王府的書信,好你個成有天害死寨主還要滅了我盛家!”盛紅玉抽出腰間的軟劍直逼成有天:“今日我便要為父親報仇!”
然而就在她以為可以刺中成有天的時候,押著成有天的金石卻突然躲開,成有天乘機(jī)閃躲,使得盛紅玉撲了個空。
她迷茫的看向芷容,這人不是來幫助她的么,怎么還不讓她殺成有天?
座位上的芷容則笑瞇瞇的坐在那里聽著沈青的匯報,這是她計(jì)策的一部分,若是盛紅玉那么輕松的就報了仇,下面的條件還怎么談?
她可不是真的好心來幫忙報仇的,而是奔著這山寨的物資和強(qiáng)兵而來。但這都是盛家所有,她一個外人即便幫了忙也還是外人,定多得些糧食和銀子。但是芷容要的遠(yuǎn)遠(yuǎn)比這些還要多。
她要盛家的這支隊(duì)伍!
盛紅玉和成有天展開了追逐,盛紅玉輕功不錯,身子很是輕盈,可是成有天的內(nèi)力的功夫卻在她之上。二人打了上百個回合都累得筋疲力盡,卻都只是受了小傷。
“盛紅玉,你殺不了我的,外面的兄弟大部分聽我號令,你沒有勝算!”說著成有天竟然吐出重圍逃到外面去了。
而盛紅玉則氣的夠嗆,成有天哪里是逃走的分明是被那些人給放走的。她憤憤的咬咬牙,轉(zhuǎn)身追了出去。
“我們也出去瞧瞧!”芷容在沈青的攙扶下走了出去,盛家的那幾個長老也都被放了出來。而大堂內(nèi)成有天的人則都被割下了腦袋。
到了外面就聽盛紅玉大喊:“兄弟們,成有天勾結(jié)北域王府,害死老寨主,證據(jù)確鑿,給我將他斬了替老寨主報仇!”
幾個長老也紛紛下了報仇的命令。
這山寨本來兩千多人,現(xiàn)在有三分之二的人馬都掌握在成有天手中。其中一些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站到了盛紅玉這邊,但是還有一些人卻依舊在成有天那方。
“盛姑娘,看來你們寨子的叛徒不少啊。呦呦,近千人呢。”沈青嘲諷的對盛紅玉道。
自己家族的人馬竟然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這盛老爺子還真是糊涂,自己的女兒不培養(yǎng),弄什么養(yǎng)子,到頭來還不是養(yǎng)了一頭狼。
盛紅玉被沈青這么一激更是生氣,立刻派人與成有天的人馬奮戰(zhàn),而成有天則趁亂想要混出山寨,盛紅玉哪里肯放過他飛過去便又是一劍,成有天揮手幾道電光火石般的暗器打中了盛紅玉。
她如一只紅色的羽毛一般輕盈墜落,然而盡管身體疼痛她卻依舊緊緊握住手中的劍,這時候父親的遺物,不能落在賊人手中。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入下面的的刀槍火海中時,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男子的幽香,一雙溫暖的大手托住了她,平穩(wěn)的落在芷容面前。
“主子!”此人正是沈恒。
“還來了一個英雄救美!”她上前見盛紅玉緊緊的摟著沈恒的脖子,沈恒的雙手則抱著紅衣佳人,下意識的便給了沈恒一腳:“人都救下了,還抱什么抱?”
沈恒輕柔的松手將盛紅玉交給金石。他向來是溫柔的,這一番動作本來也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被救的盛紅玉卻不是那么想了。
成有天以為自己已經(jīng)帶著人跑出了山寨卻沒想到寨門口已經(jīng)被幾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而很快的沈恒便到了。
無論是輕功,內(nèi)力,還是武功招數(shù)他樣樣落在下風(fēng),就連暗器也都被沈恒接著,并且回敬他一下。
也就是幾招下來成有天便被沈恒制服,他此時終于明白自己的那一批高手為何有去無回,這群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壞了他的好事。
只需要再等幾日他便可能得到榮華富貴,如花美眷,然而卻被這些人給破壞了。
“你饒了我,我把你引薦給北域王,以你的才干,郡王爺一定會重用你,到時候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比在這個山寨當(dāng)山賊要好得多?盛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盛家,就是一群山賊!你以為還是當(dāng)年盛天送帶的盛家軍嗎?”
沈恒一挑眉毛:“原來是當(dāng)年盛大元帥的后人,怪不得有那樣的玉牌,你真不錯,我還真的要感謝你告訴了我這么重要的消息!”
成有天一聽以為自己有了活命的機(jī)會,登時大喜,可是這歡喜還沒持續(xù)多久他的腦袋便掉落在地。
盛家軍當(dāng)年聲名赫赫,當(dāng)年被人陷害才會被朝廷追殺清剿。就算現(xiàn)在落草為寇但是名聲在靖唐依舊存在,沒想到一場誤會,芷容的一個抉擇竟然撿到了這樣的一個大便宜。
沈恒將成有天的人頭扔給盛紅玉,盛紅玉一劍刺穿大呼:“爹,您安息吧!”她熱淚盈眶的看向芷容,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詭異首領(lǐng)拜了三拜。
“謝英雄救命之恩,謝英雄幫我盛家鏟除叛徒!你們想要什么盡管跟我講。”
“不要這樣客氣啊,娘子。”沈青陰陽怪氣的傳達(dá)芷容的話,盛紅玉和那幾個長老險些沒栽倒。這小子還真的要娶她?
沈青繼續(xù)說道:“真的什么都可以?說話不能不算話哦。”
“自然,我以盛家列祖列宗的名義起誓!”盛紅玉割破手指下了血誓。
芷容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不是難事,咱們有婚約在身自然要成親的嘛,以后一家人你的人馬便是我的人馬了,我就是寨主!”
芷容拿出那只玉牌亮出來,“這上面有一行小字,見令如見王,有令牌者為王者!”
沈青捅了捅沈恒悄聲道:“主子是不是有些不要臉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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