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
"好,只要能查出殺害我父親的殺手,做什么都可以。
陳書程說的急切,滿目真誠,好似真的如他說的那般。
然而并非如此,在他看來,沒有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東西。
顧凌寒看他的樣子,心下了然,這陳書程是個什么樣的人,能為了他爹就做任何的事?不過用一下他的身份也無妨。
“你既然這么說了, 我這里的確是有事需要你來做,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陳書程聽他那么說,心里捏了把漢,但臉上還是急切想要為父報仇的孝子臉。
“你繼續(xù)在鄆城待著,這期間如果有人找你,你就聽從他們的話。
“顧公子這是何意?" 陳書程想了半晌還是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左思右想只想還是將心里的疑點說了出來。
“你來當臥底。
“臥底?不可不可!" 顧凌寒瞥了眼他這副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 略微不悅的微皺了下眉頭。
“不可?剛剛陳公子可是說自己愿做任何事。
才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改了自己的想法,的確有些快。
而面前的一身錦繡的陳書程為難的撓了撓頭,這其他的事還好說, “顧公子,您要是說讓我去做個案子,或者調(diào)查個人,這都好說,畢竟您也不是不清楚我這性子,但你要是讓我去做臥底,我不是那行的呀。
陳書程面色難看,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臥底的事他的確是沒做過,但他更怕的是萬一真有人找上他,是來要他命的怎么辦?陳書程越想越覺得可能,臉色比之前變得更加不好,額頭虛汗直冒,心想這送命的事可不行。
一旁的顧凌寒看他這副樣子,又將話跟他細細說道。
“替父報仇,這事你做成了,你就是孝子,蒼天也會給你記上功德一筆,但若你不去,必死。
這死字顧凌寒咬的極其用力,陳書程一聽到這個死,立馬就來了精神。
“但這臥底的事, 我真是沒有做過,我 “不用怕,你坑蒙拐騙的本事就已經(jīng)夠了?!?#160; 陳書程聽后嘴角微抽,也不知道他實在夸自己還是真的夠了,但這當不當臥底的事看來已經(jīng)不是他說了算了。
“行!那我就來一把!" 只見陳書程雙眼閉,一副赴死的樣子。
“不用這么緊張,我們會把你的命護住。
顧凌寒說著,順便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可真是沒有怎么好好休息了,尤其是大晚上還來擾民的家伙屬實煩人。
不知道那個小家伙怎么樣了我怎么想到她了. 顧凌寒腦海中閃過沈千月的畫面,愣了一瞬,連旁邊有人都沒曾注意到。
"顧公子?顧公子?" “嗯。
“我剛剛喊了你半天,你都沒有反應。
"沒事,若不出意外,近日就會有人找你,到時候你按著他們的吩咐來就可以。
顧凌寒將最近的事連在一起想了想,有些事看起來瑣碎,但又仿佛互相之間有所聯(lián)系。
“嗯,好。
但你一定要保好我的命啊,我可是我們家最后一根獨苗了,哎顧公子,顧公子!” 顧凌寒不想再聽他說些無聊的話題,轉身就出了房間,在窗戶一躍而下,隱匿無蹤。
"這下可就熱鬧了。"陳書程望著顧凌寒走的方向,喃喃的說了一句話。
接下來的幾天,這幾人兵分三路,陳書程按照計劃行動,大理寺卿與顧凌云也在調(diào)查真相,而沈千月則是去了鹽商的底盤。
果然,不出三日,真的有人找上了陳書程,他趕緊將這件事通報給了顧凌寒,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命有什么差池。
"果然如顧公子所說,還真的有人找上我了,哎你猜怎么著! 陳書程想跟他賣個關子,然而顧凌云興趣缺缺,眉目間盡是嚴肅,儼然不是多跟他廢話。
陳書程見狀,也不敢再胡鬧,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那個人都是晚上來,而且來的時候穿著一身的黑衣,看不出長相,他說他希望我去一個人那里做事,但這個人奇怪很,每次我跟著他出去的時候,眼睛都要蒙上一個黑布才可以,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到了那之后也沒有什么重要的 事,就是讓我抄一些詩詞話本。
黑衣而來,蒙眼而去,只抄詩詞話本,倒真有趣。
“"今晚如果再是出現(xiàn),我跟你同去,到了那你見機行事。
顧凌寒心想,這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但他們會用陳書程,那自然是會猜到我也會找上他,如此看來,他的確是有的忙了。
就在當晚果然那人又來找上他,但男主此時有急事,沒有親自過去調(diào)查,便派出自己的手下跟著陳書程一查真相。
沈千月在鹽商附近雖說是在調(diào)查,但每天的日子過的十分悠閑。
"哎,沈公子,這是您點的烤鴨和燒雞,這還有您的酒,您慢用!” 小二熱情高漲的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隨后笑臉盈盈的退了出去,再看坐在長椅上一身素色白袍的沈千月,手里啃著雞腿好不愜意。
“哎,這人啊,就得需要多多的學會享受才行,可不能顧凌寒學習,一天天的板著個臉。
“你就是這么評價我的?" 突然一道男音從門后傳來,正巧沈千月在喝酒,本就是辛辣的玩意,入口還沒等她適應,這一下就被人嚇得嗆到了。
顧凌寒瞧她那樣, 也不管她,徑直的做到她身邊,儒雅的拿起筷子, 將桌上的美食送入口中。
“喂,你餓了就再點一份,這可是我的。
“我記得你是來查事的。
顧凌寒一句話就將想要再爭執(zhí)兩句的沈千月給噎住了,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
“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了一圈了,這一樓都是平明百姓,風言風語比較多,二樓就不同了,多的是達官顯貴,所以這里才是最應該守的地方。
她一說完,小爪子就抓了個鴨腿放在嘴里, 果然吃的才是最治愈人心的。
但雖然是在這里吃東西,她可是還沒有自己的任務的。
顧凌寒沒有拆穿她,隨后夾了個雞翅放在了她的碗里,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是來查事的,但這酒樓里非常的容易打聽到東西,所以我就來了,而讓別人查不出異樣,那就是把自己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