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059章他咬著她的唇,警告:“再……
梁依童一張臉紅得幾乎滴血,誰、誰要跟他洞房啊, 她又沒有要嫁給他。因過于羞惱, 她眼底都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也可憐兮兮的, “王爺, 您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嗯?是不許這樣親你?還是不許抱你?”他著, 又湊近了些, 唇壓在她唇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摟著她腰肢的手也沒有松手的意思, “還是不許提起洞房?童童,你并不排斥我的親近, 你究竟在躲避什么?”
他清冽的聲音, 溢滿了溫柔, 尤其是喚她童童時, 梁依童根本招架不住, 一顆心也止不住地怦怦『亂』跳, 她面紅耳赤地移開了目光, 低聲道:“你先松手。”
見姑娘羞得厲害,豫王也怕『逼』緊了,她會躲得更遠(yuǎn), 便松了手,梁依童連忙站了起來,離他遠(yuǎn)了幾步,才聲回道:“王爺身份高貴, 又是頂立地的大英雄,多的是溫柔嫻淑的女子愿意嫁您,你娶誰都比娶我強(qiáng),若是讓外人知曉,你想娶我,只怕要讓人笑掉大牙,您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斷不能拖累你。”
她被豫王撿回來后,就待在豫王府,其實起來,不過是個婢女,只是沒有入奴籍罷了,深究的話,身份低得很,他這般身份,就算娶她當(dāng)側(cè)妃,都會令人恥笑,肯定不少人罵他『色』令智昏,被一個婢女『迷』得昏了腦袋。
世道就是如此,一般世家娶妻時都極其看重門第,何況他又貴為王爺,梁依童如此敬重他,又哪舍得他因為自己擔(dān)上污名,她寧可自己被下人嘲笑,也不愿意拖累他。
見她態(tài)度依然堅決,豫王沉默不語,他起身站了起來,又沖她招了招手,姑娘對他有種本能的依賴,也根本不覺得他親她時,是占她便宜,瞧見他招手,她又乖乖走到了他面前。
豫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就這么喜歡我?嗯?”
喜歡到只為他打算,根本不考慮她自己。豫王既然敢娶,就不怕旁饒非議,如果真怕,也不會至今尚未子嗣,任外間猜測他是否有斷袖之癖。
哪怕清楚她此時的喜歡,也許不是男女之情,豫王心中還是有些動容,動容到甚至不忍心再『逼』她。
他雖是皇子,卻根本不受寵,母妃走得又早,外祖母雖疼他,卻鞭長莫及,能做的也有限,十歲之前,他都孑然一身,跟當(dāng)今圣上交好后,才首次體會到何為溫暖。
如今他雖是親王,大家卻只是畏他懼他,雖有不少人討好他,卻都是為了從他這兒得到好處。
很少有人能付出真心,誰料,他竟遇到這么個姑娘,她自己都處于水深火熱中,卻愿意將他放在第一位,豫王最初也只是憐惜她的悲慘遭遇,就在之前也只是對她動了那么一分心思。
他想護(hù)著她,才想著干脆娶撩了。
此刻,他胸腔內(nèi)卻涌起一陣難以壓抑的熱意,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個吻不帶任何欲念,干凈到只是一個淺淺的觸碰,不清是想感謝遇到她,還是怎樣。
梁依童卻有些懵,不明白他怎么又開始親她了,雖然這次親的是額頭,她心跳還是不由有些快,還有他的話,什么叫,就這么喜歡他?
她、她是喜歡他不假,可是這種喜歡,真的沒有摻雜旁的情緒啊,她絕對沒有妄想嫁給他,也絕對沒有染指他的心思。
梁依童眨了眨眼,豫王卻又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低聲道:“不想嫁就不嫁,等你什么時候愿意了再,我不『逼』你,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不許躲著我,能做到嗎?”
他聲音很清冷,神情也淡淡的,其實單看他這副清心寡欲的模樣,梁依童根本瞧不出來,他竟對自己動了這種心思。
她乖乖點(diǎn)零頭,只要他不娶她當(dāng)王妃,她怎樣都可以的,發(fā)現(xiàn)他沒有為難她的心思,梁依童心中滿滿的感動。
男人又在無意識『揉』她的腦袋,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掌心,聲感慨道:“哥哥,你真好。”
話音剛落,男人就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她個頭低,他吻她時,甚至需要俯身彎一下腰,他嫌姿勢別扭,直接抱起姑娘,讓她坐在了書案上。
梁依童心中猛地一跳,嚇得摟住了他的脖頸,見他將她擱在了書案上,她懵了片刻,臉頰騰地紅了。
書案不算低,她坐在書案上,恰好跟他的身高持平,只需一低頭就能吻到她的唇。他忍不住垂眸看她。
少女膚如凝脂,五官精致,水汪汪的大眼,因吃驚瞪得圓溜溜的,神情也有片刻的茫然,這個模樣可憐又可愛,讓人忍不住去欺辱。
他又低頭去吻她,吸吮著她的舌尖,沙啞的聲音略帶一些鼻音,警告道:“再瞎喊,今晚就洞房。”
梁依童反應(yīng)慢零兒,意識到他什么意思時,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她偏了一下腦袋,避開了他的深吻,抱怨道:“不喊就不喊,好了不嫁你的,干嘛又親我?”
姑娘臉皮薄,此刻顯然害羞極了,她臉紅撲頗,眼眸也霧蒙蒙的,活像一只可口的龍蝦,讓人忍不住一口吞到肚子里,豫王眼眸暗了暗,摩挲了一下她的唇,出口的話卻很是欺負(fù)人,“我何時了不再親你?”
梁依童懵了片刻,才意識到他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抬眼掃了他一眼,他依然是那副從容不迫,矜貴冷淡的模樣,活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然而出的話,卻很是理所當(dāng)然。
哪怕梁依童一直拿他當(dāng)神崇拜著,此刻也不由覺得他有點(diǎn)壞,她瞪遼眼,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男人又幽幽補(bǔ)了一句,“不準(zhǔn)親著親著就同意嫁了。”
見他竟打著這個主意,梁依童不由瞪了他一眼,眸中分明寫著“休想”兩字。她瞪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從書案上跳了下來,抱怨道:“王爺不許再欺負(fù)人了。”
她很想惱怒之下直接離開,終究還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不由道:“你快坐下,我?guī)湍恪喝唷弧喝唷荒X袋,如果還是疼,總得請?zhí)t(yī)看看才校”
她著就拉住了他的衣袖,將人按在了太師椅上,她雖生得巧玲瓏,看著也軟趴趴的,很好欺負(fù),卻向來有主意,將他按下后,就給他『揉』了起來。
梁依童之前為了討好宋氏,沒少幫她按腿,『揉』腦袋,雖然因年齡尚,手勁兒不大,卻知道哪些『穴』位能按,哪些不能按。
腦袋也不像肩膀,需要她很用力才能感覺到她的力道。
豫王的頭本身并不疼,被她輕輕『揉』『揉』地按了一會兒,他竟覺得很是舒服,甚至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她正按著,誰料外面的廝卻來通報,賢妃又讓太監(jiān)將東西送了過來,還之前的事她很是抱歉,三公主純粹是受宮女挑撥,才懷疑的梁依童,這是她們一點(diǎn)心意,希望梁姑娘務(wù)必收下。
梁依童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按摩的動作稍微停了一下,“賢妃娘娘派人送來的?”
豫王:“嗯,想賠不是。”
見豫王還想將人趕走,梁依童便清楚,他只怕心中還憋著氣,清楚他是想為她出氣,梁依童心中不由暖暖的,怕豫王一再將人趕走,會惹惱賢妃,她笑道:“王爺,讓人進(jìn)來吧,不要白不要!早知道她會送來賠禮,就是再讓三公主冤枉一次也是可以的!”
豫王掃了她一眼,少女正眨巴著一雙大眼,眼巴巴瞅著她,豫王哂笑了一聲,“出息。”
梁依童勸道:“不要白不要嘛,若不想跟她和解,咱們可以先將東西收下啊,以后尋了機(jī)會,再刁難回去不就得了,順便讓她們出出血嘛。”
就她鬼精靈,瞧著她這副打算盤的模樣,豫王眼中多了絲笑,低聲對乩:“讓賢妃的人進(jìn)來。”
賢妃身邊的太監(jiān)聽到廝豫王讓他們進(jìn)去時,總算松口氣,兩個太監(jiān)抬著一個紫檀木箱走了進(jìn)來,太監(jiān)剛恭敬地將東西抬入竹悠堂,就見一個姑娘從書房內(nèi)走了出來。
她上身是淡紫『色』紋木槿花夾襖,下身是素白『色』錦裙,頭上什么首飾都不曾佩戴,明明打扮的極為素雅,她走出來時,地間卻好似多了一抹『色』彩,他們在宮里多年,早就見慣了后宮的各『色』美人,盡管如此,卻沒有哪個,美得讓他們只一眼,就驚艷萬分,甚至舍不得移開目光。
掃到太監(jiān)們癡呆的模樣,一旁的侍衛(wèi)咳了一聲,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失禮了,連忙局促地垂下了腦袋。
梁依童道:“剛剛之所以讓你們將東西抬回去,只是覺得三公主已經(jīng)道了歉,賢妃娘娘不必多禮,誰料娘娘竟再次讓人將東西抬了過來,既然如此,東西我們就收下了,你們回去告訴娘娘,她的一番心意我已經(jīng)收到了,望娘娘勿要再因此事煩惱了,一點(diǎn)事,我也不曾放在心上。”
太監(jiān)恭敬地退了下去,回去就將此事告訴了賢妃,賢妃此刻正靠在暖榻上,兩位宮女正跪在地上幫她涂抹指甲,聽完太監(jiān)的轉(zhuǎn)述,她才懶洋洋道:“這位梁姑娘,倒是個識趣的。初五本宮舉辦生辰時,將她也邀請上吧,既然沒法再下手,能籠絡(luò)就籠絡(luò)一下,你們明日往豫王府送一下請?zhí)!?br/>
太監(jiān)恭敬地應(yīng)了下來。
此時,梁依童已經(jīng)瞧到了賢妃娘娘送來的賠禮,竟是一只玉麒麟,這麒麟不僅雕刻的栩栩如生,關(guān)鍵還很大,雖是趴著,卻如同兩、三歲的孩這么大。
這么大的玉石,可極其難得,還雕刻的這么完美,如此大的玉麒麟,只怕整個大夏朝都沒有幾件。
見賢妃如此大方,梁依童咋舌不已,哪怕清楚她是為了討好豫王,才狠下心送來這么一件玉器,她還是感慨了半晌,這么一個寶貝,她自然是喜歡的,若是賣掉,只怕是價值千金。
不過她如今也不缺銀子,就暫時讓人收了起來。
第二日,梁依童就收到了賢妃娘娘送來的請?zhí)故茄⒓铀纳剑植皇钦嬲脑ネ蹂阂劳匀徊幌肴ィ墒乔邦^才收了她的東西,若是推脫不去,難免讓她多想,梁依童想了想還是應(yīng)了下來。
今日是大年三十,梁依童正張羅著新年的事,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豫王一早就入了皇宮。今日本不需上朝,皇上難得休息,就想仔細(xì)問問他婚事的事,這才將他招進(jìn)了宮。
他回來時,已經(jīng)快午時了,進(jìn)入書房后,才發(fā)現(xiàn)書房的布置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房內(nèi)添了好幾個新擺件,這幾樣擺件,有好幾個都是皇上賞給梁依童的,她拿來擺在了書房。
被她一布置,書房倒是多了分溫馨感,不似之前那么清冷了。
他原本還想再忙會兒,誰料,姑娘卻推門走了進(jìn)來,“王爺,您總算回來啦,今年大年三十,您不要再忙了,我包了餃子,已經(jīng)煮好了,您快去用午膳吧。”
姑娘應(yīng)該是剛從廚房跑過來,她臉頰上還沾了一點(diǎn)兒面粉,莫名添了幾分可愛,豫王唇邊帶了絲笑,沖她招了招手,“過來。”
梁依童已經(jīng)乖巧地走到了他跟前,他伸手擦掉了她臉頰上的面粉,聲音淡淡的,也不出是指責(zé)還是打趣,“包個餃子,都快成了花貓。”
梁依童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她匆匆趕來,只是洗了洗手,也沒人提醒她臉上沾了面粉呀,難怪剛剛侍衛(wèi)瞧到她時,眼中帶了笑,肯定又在笑話她。
梁依童正想,快去吃飯時,卻見男饒神情有些不對,他目光幽深,正直勾勾盯著她的唇。
意識到危險后,梁依童心跳快了幾分,轉(zhuǎn)身就想逃走,誰料男人竟直接捉住了她,將人摟到了懷里,梁依童的鼻子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
他眼眸深邃異常,伸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梁依童被迫抬起了腦袋,心中慌得厲害,她伸手推了推他,誰料他不僅沒有松手,竟是為了接吻方便,再次將她抱了起來,將人擱在了書案上。
梁依童又羞又窘,臉紅得恍若晚霞,她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偏了偏腦袋,聲嘟囔道:“了要去吃飯了,你干嘛啊?”
豫王卻再次咬住了她的唇,去親她的舌尖,親了幾下才貼著她,低聲道:“怨誰?不想被親,就少招我。”
梁依童有些懵,她什么時候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