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023章偷他的字
豫王后院雖有幾個女人,她們見過豫王的次數(shù)卻十分有限,對他未必有真感情,對她們來豫王更像一種必須討好的存在,甚至連動心都不敢。
趙姝倩卻不同,她太過年輕,也沒吃過什么苦,一心想嫁個好夫君,恰好是豫王的嫡親表妹,對比旁人,自然有著然的優(yōu)勢,她又不擅長偽裝,此刻望著豫王的眼神都訴著某種情愫。
梁依童識趣地沒有湊上去,抱著鞋子正想離開時,就見豫王朝她看了過來,他直接沖她揮了揮手,然后站了起來。
魏氏這次過來,找的借口其實十分牽強(qiáng)。
她豫王的舅舅一向懶散,也懶得管理鋪子,他名下的鋪子,就交給了她來打理,她今日帶著女兒去視察店鋪時,才發(fā)現(xiàn)奴大欺主,竟有刁奴膽敢糊弄他們。
她手下也沒有可用之人,自己對經(jīng)商也一頭霧水,本來這事應(yīng)該告訴老太太的,找她拿主意,又怕她老人家太過『操』心,回程時,恰好路過豫王府,干脆厚著臉皮過來問問,豫王這兒有沒有管賬厲害之人,她想請教一番。
她著是想請教,豫王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真一頭霧水,她又豈會發(fā)現(xiàn)刁奴的糊弄?豫王對這個二舅母也算有幾分了解,她一貫的擅長鉆營,都已經(jīng)被提為夫人了,還一副姨娘做派,自以為聰慧過人,背地里不知讓多少人笑話呢,因二舅被她哄得開心,他才懶得過問他房中的事,卻并不代表,他也愿意被她糊弄。
他直接道:“起管賬,陳伯和秦伯都是一把好手,你若不想打擾外祖母,回府后找秦伯也是可以的,不過舅母今日既然來了,就聽聽陳伯的建議吧,我讓人喚他過來,我還有事,就不招待舅母了。”
魏氏今日帶女兒過來,到底也是想讓趙姝倩在豫王跟前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她已經(jīng)快要及笄了,按理得盡快相看親事了,因為魏氏心中屬意豫王,就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如今豫王好不容易回了京城,若是再不抓緊,豫王又一離開,哪還有什么機(jī)會?
她算看懂了,老夫人對豫王的寵愛高于任何人,這親事若是豫王無意,她根本提都不會提,為今之計也只能盡量多給他們創(chuàng)造相見的機(jī)會。
誰料趙姝倩依然不爭氣,來之前都教了她該怎么跟豫王互動,她卻又跟個鵪鶉似的縮在一旁,只會一個勁臉紅,屁都放不出來,魏氏心中正堵得慌,就見梁依童來了。
見這賤人一來,豫王就丟下了她們,起身要走。魏氏心中堵得更厲害了,她心中本就打了算計梁依童的主意,如今更是恨不得今日就解決掉她,清楚不能『操』之過急,她才勉強(qiáng)隱忍了下來。
梁依童已經(jīng)在豫王的召喚下,走了進(jìn)來,她沖二夫人福了福身,又跟趙姝倩打了個招呼,趙姝倩點零頭,竟一句旁的話都沒櫻
魏氏心中憋屈得慌,又不得不替她周旋,笑道:“那我就在這兒等陳伯吧,王爺先去忙。”
她著看向了梁依童,“幾日不見,童丫頭更漂亮了呢,打上次在侯府有過一面之緣后,倩倩就很喜歡你,昨日還問著我怎么沒能將你留在長興侯府跟她作伴呢,今日既然碰到了,你們待會兒就話吧,也全了這姐妹之情。”
梁依童眨了眨眼,笑道:“好呀,等會兒閑下來,我?guī)П砉媚锶ピ褐修D(zhuǎn)悠一下。”
豫王卻已經(jīng)走出了堂屋,見梁依童乖巧地跟了上來,才繼續(xù)朝書房的方向走了去,梁依童走出一截兒,才往堂屋瞄了一眼,室內(nèi),魏氏狠狠戳了一下趙姝倩的腦袋。
梁依童沒敢多瞧,連忙跟上了豫王的步伐。她正琢磨著魏氏和趙姝倩的事,根本沒留意到已經(jīng)走到了書房門口,邁門檻時也只是見他抬了,下意識抬腳,然而步子太低,誰料一下子就絆了一跤。
她整個人朝前摔了去,驚恐中,還不忘抱緊手中的鞋子。
豫王就在她前面,姑娘驚呼出聲時,他便下意識伸手去撈她,長臂一勾,直接撈住了她的腰肢。
少女腰肢纖細(xì),當(dāng)真是盈盈不足一握,的一只,直接跌入了他懷中,除了草『藥』味,他甚至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梁依童一頭扎進(jìn)了他懷里,男人胸膛很硬,直接將她的鼻子撞得又酸又痛,淚珠兒也不受控制地盈滿了眼眶。
因為太疼了,她的腦袋還下意識蹭了蹭,本是想緩解鼻子的酸痛,然而少女柔軟的唇卻也落在了他胸膛上。
豫王穿的單薄,原本摟也就摟了,并未覺得怎樣,如今被她蹭了兩下,他胸膛竟莫名涌出一陣燥意,他擰著眉握住了少女的肩,后退了一步,“怎么這么不心?”
梁依童鼻子酸的淚眼汪汪的,根本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她眨了眨眼,才將眸中的淚珠兒『逼』回去些,有些不好意思,“我忘看路了。”
見她依然緊緊抱著懷里的鞋子,豫王心中的異樣散去了大半,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給我做的?”
梁依童淚眼朦朧的,根本沒瞧清他的動作,呆呆被他敲了一下,修長纖細(xì)的眉才不滿地蹙了一下。
她輕輕點頭,又緩了一陣兒鼻子才沒那么難受,將懷里的鞋子遞給了豫王,“我找府里的繡娘要的尺寸,大應(yīng)該是合適的,王爺瞧瞧款式是否喜歡。”
豫王對衣物鞋襪向來沒太大要求,只要不是太花哨就行,見姑娘將鞋子塞給了她,他才出聲道:“府里有繡娘,我又不缺這些,沒必要花費精力。”
梁依童鼻子還酸著,卻不忘反駁,“那不一樣,繡娘是繡娘,我是我,我能做的本就有限,總不好真在王府白吃白喝吧?王爺就當(dāng)是我的一片心意,您收下就是。”
豫王便也懶得再管。
她眨巴著一雙眼睛,問道:“那我現(xiàn)在幫王爺研墨?
豫王這才掃了她一眼,“急什么?”
梁依童是不著急,見他神『色』淡淡的,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悠悠調(diào)侃了一句,“我這不是恰好聽到,王爺剛剛您有事么,還以為您急著處理公務(wù)呢。”
比起陪美人,寧可泡書房,底下只怕也就眼前這一位了。
豫王掃了她一眼,眼中并無太多情緒,換成旁人早嚇得屏住呼吸,跪下來請罪了,梁依童如今膽子卻越發(fā)的肥,她只是眨了眨眼,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模樣俏皮極了。
豫王嘖了一聲,倒也沒跟她計較什么,他有事要忙,自然不止是為了應(yīng)付魏氏,他也確實忙,最近邊境安穩(wěn),并無戰(zhàn)事,他也無需再離京,便多了時間研制兵器。
之前提的改善弓弩的法子,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正在試驗中,可惜卻又遇到一個問題,雖然『射』程變遠(yuǎn)了,卻沒有后勁,想在戰(zhàn)場上遠(yuǎn)距離殺敵,并非易事,還需做一些改進(jìn)。
除此之外,皇上還交給他一個任務(wù),如今國家的軍事雖然逐漸強(qiáng)大了起來,百姓卻并不富足,一直以來如何改善百姓的生活,都是明君在攻磕難題。
當(dāng)今圣上難得賢明,他也愿意為百姓謀福利,然而下手改革卻并非一件簡單的事,他自個愁破了腦袋,便又一股腦丟給了豫王,想讓他想想法子。前段時間,陜西的土匪□□,其實并不是單純的土匪起義,他將豫王派去陜西,也并非是直接讓他武力鎮(zhèn)壓去了。
土匪里有一半都是被『逼』無奈的農(nóng)民,陜西境內(nèi)鬧了蝗災(zāi),百姓顆粒無收,下?lián)艿募Z食又被貪官貪了大半,一時間不知餓死多少人,百姓走投無路,才被山匪招攬,上山當(dāng)了土匪,打著劫富濟(jì)貧的口號,砍死好幾個官員。
豫王去了后,先是懲治貪官,又是開倉賑災(zāi)的,足足花了半年時間才徹底解決□□問題。這次的事,給皇上敲響了警鐘,讓他深刻地意識到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清楚豫王從就極其聰慧,這才又將難題丟給了他,豫王自然忙,不僅得查閱大量的資料,還得提出切合實際的法子,哪有功夫去理會魏氏?
梁依童也清楚他是真忙,乖乖研墨去了,兩人不知不覺早就養(yǎng)出了默契,她研好,又給他沏了壺茶,再進(jìn)來時,果然見豫王在寫著什么。
他的字筆勢雄奇,力透紙背,每一個都極具風(fēng)骨,是她遠(yuǎn)遠(yuǎn)不能比的,梁依童站在他身后,默默看了會兒,只覺得他這手好字,只怕下能與之媲美的不超過三人。
因為愛極了他的字,她越湊越近,豫王感受到她溫?zé)岬暮粑螅P尖微微頓了一下,留下一個墨痕,他『揉』成一團(tuán)將宣紙丟在了廢紙簍里,這才扭頭淡淡瞥了一眼身后的姑娘。
梁依童眨了眨眼,這才察覺出似乎是影響到他了,她有些心虛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王爺,這個季節(jié)很干燥,您也別一直坐著,喝杯菊花茶吧,我已經(jīng)沏好了,再忙也該注意身體。”
豫王抬眼掃了她一眼,不等他放下狼毫筆,梁依童已經(jīng)倒了一杯,巴巴走到了他跟前,那狗腿的模樣,真真是又好笑又令人無奈,豫王倒也放下了筆。
等他接住水杯,梁依童就連忙溜了出去,“那我下去了。”
走前還不忘偷『摸』順走了紙簍里,他那張廢棄掉的字,殊不知,她的動作,都被豫王瞧在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