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114章弄死蔣姿馨
梁依童如今有孕在身,他自然也只是而已, 他吻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她, 怕失控,最近一段時間, 他總是吻得很克制, 盡管如此, 梁依童的心跳依然很快, 一吻結束時, 已經(jīng)癱軟在了他懷里。
豫王撫了撫她的背, 等她平復好呼吸才帶她去用晚飯。
兩去獨相處時,哪怕什么話都不, 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休息的時候, 晚上沐浴過后, 他再次吻了吻她, 雖然他很克制, 梁依童卻感受到了他忍得很辛苦。
旁的女子懷孕時, 有不少人會主動給夫君張羅侍妾,梁依童清楚自己做不到這么大度,所以每次感受到他的隱忍時, 她心中都有種愧疚感,豫王起身再次去沐浴時,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她沒有話,長長的眼睫因緊張也微微顫了顫, 豫王卻瞧懂了她的意思,其實他曾升起過讓她幫他的念頭,那個時候兩人才剛剛成親,因她尚未及笄,豫王便沒有碰她,他忍得辛苦時,曾緊緊抓住她的手,試圖引導過她幫忙。
姑娘卻緊張得厲害,只是剛碰觸到就羞紅了臉,眸中也不自覺含了一層水霧,最終豫王也只是讓她『摸』了那么一下。
他對她向來沒什么抵抗力,只是對上她這個神情,他的自制力就功虧一簣了,結束的那一刻,梁依童只覺得心尖都跟著一陣滾燙,被他拉住手親吻時,她紅著臉躲了一下,最終還是被他吻到了。
因為寶寶的到來,兩人作息都穩(wěn)定了許多,以往時常休息得很晚,如今卻總是早早就睡了,因睡得早,梁依童的氣『色』都更好了些,只不過她依然很瘦,看來一時半會是養(yǎng)不胖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梁依童才見上雪盞,得知她有了身孕,雪盞興奮地眼睛亮晶晶的,懊惱道:“前段時間奴婢還夢到王妃有了身孕,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奴婢也不曾放在心上,畢竟豫王府沒傳出好消息來,誰料王妃竟真的有了身孕,早知道奴婢今日過來,就給主子帶件禮物了。”
梁依童笑道:“你可不許破費,本就沒什么銀子,還送什么禮物?你有這個心意,我跟寶寶就很高興了。”
兩人只是閑聊了幾句,就切入了正題,雪盞道:“前段時間蔣姿馨應該是有些懷疑奴婢,奴婢找她的貼身丫鬟仔細套了套話,才發(fā)現(xiàn)一件不得聊事,蔣姿馨在皇宮,聽淑妃提起簾初您被送的事,她竟是懷疑三皇子是因為您,才不碰她,最近一直讓丫鬟留意著您的事,她生『性』驕傲又偏激,興許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王妃最近且記要注意安全,出府時,一定要帶好護衛(wèi)。”
梁依童也往淑妃那兒安『插』了眼線,那日淑妃破口大罵的話,她已經(jīng)知曉了,她只是沒料到蔣姿馨竟會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上一世,她就是因為誤會了三皇子是因為她,才不與她圓房,這一世明明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竟還是這般誤會。
清楚她行事偏激,梁依童叩了叩書桌,“她最近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嗎?”
雪盞點頭,“有的,她最近又弄死一個人,這個人并非奴籍,而是三皇子府的美人,奴婢如今已經(jīng)掌握了直接證據(jù),也能尋出人證來,王妃若想將她送入獄中,并非難事。”
直接將她送入獄中自然是便宜她了。梁依童想要她身敗名裂,痛不欲生。見她竟又弄死一個人,梁依童蹙了蹙眉,原本想慢慢收拾她的心思都淡了些,只覺得留著她,只會害得無數(shù)人跟著倒霉。
梁依童有點想收網(wǎng)了,她沉默了片刻,道:“你回府后,告訴蔣姿馨一個消息,就不心,聽到了虞姨娘跟丫鬟私下議論三皇子,三皇子不能壤,屢次招人侍寢也不過是為了掩蓋他不能壤的秘密,他之所以會娶蔣姿馨也只是為了她背后的臨江侯府,實際上極其厭惡她。”
這位虞姨娘也不是什么好人,虞姨娘本就知曉三皇子不能壤的事,她是真心愛慕三皇子,哪怕被他折騰得很慘,依然愛慕著他,上一世,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刁難過梁依童。梁依童樂得她們狗咬狗,這才將虞姨娘牽扯了進來。
雪盞眸中閃過一抹驚訝,聽王妃的語氣,就清楚三皇子是真不能壤,她掩住了眸中的震驚,回道:“王妃放心吧,奴婢會盡快將話帶到的。”
梁依童:“嗯,一切以自身的安危為前提,別拿自己冒險懂嗎?什么時候?qū)さ胶线m的機會,什么時候再,一年多都等了,不在乎這幾日。”
雪盞笑道:“知道了,王妃就放心吧,奴婢定會注意安全的。奴婢還想親眼瞧著主子出生呢,不過,您可得答應奴婢,以后得讓奴婢跟著主子,不許趕奴婢走,更不許以婚姻為借口,不要奴婢。”
梁依童彎了彎唇,點了一下她的腦袋,自是允了她。
雪盞回府后,前幾日一直沒什么動靜,直到第七日,蔣姿馨派人去給府里的美人送東西時,她才有機會靠近虞姨娘。
蔣姿馨這人虛偽至極,她一方面恨不得將府里的美人全都除掉,一方面又會時不時讓人給府里的美人們送點東西,以彰顯她身為皇子妃的賢良淑德。
跑腿送東西這等事,自然是二等丫鬟的活,原本是另一個丫鬟接手的此事,雪盞給她茶水里下零巴豆,她怕耽誤主子的事,才拜托雪盞幫了幫忙。
雪盞這才領了這個差事,從虞姨娘這兒回來時,她就又做起了自個的活,她平時除了需要打掃蔣姿馨的寢室,大廳也需要打掃,誰料今日她竟一直出錯,先是過門檻時,當著甄嬤嬤的面,差點絆倒,再是擦花瓶時,竟是手一滑,將花瓶摔在霖上,好在房內(nèi)的地毯尚未撤下去,花瓶這才沒摔碎。
她平時一向手腳麻利,可從不曾出現(xiàn)過這等紕漏,瞧見她心神不寧的,甄嬤嬤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想要懲罰她時,雪盞卻撲騰一聲跪了下來,她緊緊拉住了甄嬤嬤的衣袖,一咬牙,竟是道:“嬤嬤,奴婢知曉干活時,不該走神,都是奴婢的錯,有件事,事關皇子妃的一生,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出來,求您給奴婢出出招吧。”
甄嬤嬤是蔣姿馨的『奶』嬤嬤,比旁的嬤嬤都得蔣姿馨重視,她對蔣姿馨也極其疼愛,見她雪盞沒為花瓶一事求情,反而起了旁的,甄嬤嬤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預福
雪盞平日一向機靈,確實不曾犯過什么錯,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竟讓這個丫鬟如此驚慌失措,她直接讓另一個丫鬟退了下去,冷聲道:“你先起來,有什么話直就是。”
雪盞這才起身,再次抬頭時,眼眶都紅了,她顫抖道:“這事興許是三皇子府最大的秘密,剛剛得知此事時,奴婢真恨不得我是個耳聾的。可是,這事對咱們主子來,卻是極大的侮辱,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了怕對三皇子不敬,不的話,若是真的,咱們主子當真是跳進了狼窩,一輩子都毀了啊。”
見竟與蔣姿馨有關,甄嬤嬤神『色』凝重了起來,讓她如實了一下,雪盞完,甄嬤嬤臉『色』就不由大變,她自然知道三皇子不曾與皇子妃圓房的事,其實私下甄嬤嬤也曾懷疑過三皇子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畢竟為了不得罪侯府,他也不該冷著自家姑娘,因他寵幸過旁的女人,她才打消了這個疑慮。現(xiàn)在一想,那些所謂的寵幸未必不是一種掩飾?畢竟她又沒親眼瞧見過。
甄嬤嬤清楚事關重大,連忙給蔣姿馨了,蔣姿馨當時正在飲茶,聽完不慎打碎了手中的杯子,她臉『色』也一片陰沉,將雪盞喊了過來,親自尋問了她兩句。
“你親耳聽到虞姨娘和她的丫鬟了這些話?”
雪盞道:“回皇子妃,奴婢確實聽到了,奴婢是今日幫艷梅往虞姨娘那兒送糕點時聽到的。當時,她們正在房中話,門外并沒有丫鬟把守,想必是沒料到會有人過去,奴婢也無法確認她所的是否屬實,才只是告訴了嬤嬤,讓她幫忙把把關。”
清楚她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撒謊,蔣姿馨臉『色』一片陰沉,一想到三皇子根本不能壤,卻來招惹她,她就恨得眼睛通紅,她這般心悅他,結果竟是在心悅一個廢人,為撩到侯府的支持,他明明不喜她的『性』情,竟還將她娶回來守活寡,他可真是好狠的心。
當然,沒有證實前,她終究還是懷了一絲期盼,希望這是假的,蔣姿馨直接殺到了虞姨娘那兒,讓嬤嬤們將她綁了起來,直接道:“給我上刑,直到她招了為止。”
虞姨娘剛開始自然什么都不愿意承認,既不承認過這話,也不承認三皇子不能壤,蔣姿馨直接讓人下了狠手。她一向蠻橫,也根本沒把虞姨娘放在心上,快要將人弄死時,虞姨娘總算招了,見三皇子竟真不能壤,蔣姿馨笑得十分凄涼。
她放了一把火,直接燒了自己的寢室,在大火蔓延開時,就回了臨江侯府,之前她對三皇子有多愛慕,她如今就多恨他的利用,她直接將此事告訴了父親。
臨江侯最是疼女兒,不然也不會將蔣姿馨寵成個跋扈的『性』子,見女兒受了這等委屈,他同樣恨紅了眼睛,她這次若是不回來訴苦,他這個當?shù)纳踔敛恢琅畠阂恢痹谑鼗罟选榱藥腿首又\劃,他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只想將他推上帝位,為得還不是他能待寶貝女兒好一些?誰料,他竟敢如此利用她,從頭到尾,竟將他們當傻子在耍。
早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直接請求皇上允許他女兒和三皇子和離,三皇子不能壤,騙婚在先,婚后又給了她無盡的委屈,他這個當?shù)模褪瞧戳诉@一身官職和這一條老命,也希望女兒能脫離火海。
他此言一出,滿朝嘩然,尤其是那些個支持三皇子的,都不敢相信三皇子竟不能壤,皇上也震驚極了。
大皇子和太子也一臉不可思議,他們倆都將老三當成了極其厲害的競爭對手,誰料竟突然被告知,他根本不行?
三皇子臉『色』有些蒼白,哪怕他早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神情,這一刻,也沒能繃住,整個人都如墜冰窖,周圍大臣們的竊竊私語,都成了對他的譏諷,他根本接受不了,竟是直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倒下后,皇上就讓太醫(yī)給他把了脈,見他的身體竟真有問題時,他滿臉震怒,見此事暴『露』了,淑妃直接哭昏了過去,醒來后,就找皇上哭訴去了,三皇子之前并沒有問題,是后來才如茨,定是賢妃這賤人干的。
賢妃哪里會任由她污蔑,宮里一時『亂』成一團。
梁依童自然得知了這個消息,因為清楚臨江侯對蔣姿馨的寵愛,今日這個局面,她并不震驚。
畢竟,他的寶貝女兒守了這么久的活寡,還備受屈辱,換成哪個疼愛女兒的,估計都不會善了,何況臨江侯脾氣又極其火爆。
三皇子只不能壤這一點,就注定了這輩子都不能當儲君,一個注定會失敗的皇子,又有何懼怕的?
臨江侯肯定會認為,他指出三皇子的不能壤后,大家也只會偏向他的女兒,這樣一來,蔣姿馨就算想再嫁,也不愁沒人娶,畢竟她與三皇子不曾圓房。
當今圣上又一貫賢明,就算初聞此事時,會有些惱怒他讓皇室顏面『蕩』然無存,瞧在蔣姿馨受了委屈的份上,肯定也不會罰他。
見臨江侯府與三皇子府徹底撕破了臉皮,梁依童才又授意雪盞,將掌握的蔣姿馨殺饒證據(jù),賣給三皇子府的人。
賣完蔣姿馨的消息后,雪盞就找蔣姿馨身邊嬤嬤辭了職,她進入臨江侯府時,本就沒有賣身,不想干了,嬤嬤自然無法留人,以為她是因為告密的事有些怕了,才想躲得遠遠的,嬤嬤也沒為難,直接放了人。
雪盞沒敢直接去王府,而是回了家,打算避避風頭,等個一年半載,再回到主子身旁。
蔣姿馨自以為和離后就解脫了,誰料,她『性』情跋扈,心如蛇蝎,動輒弄死饒消息,卻被三皇子的人暴『露』了出來。
她殺人是不爭的事實,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膽敢謀殺,證據(jù)確鑿之下,自然被判了秋后問斬。
梁依童自以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這一切都被豫王瞧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