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易容術(shù)
別說詩言,就連我們也感覺奇怪,以詩言這本事,她是萬萬不可能從蜀山七圣手中偷得軒轅劍下山的,軒轅劍是蜀山至寶,也不可能故意讓詩言盜走,也就是說,之前蜀山掌門說得都是真的,在詩言盜劍的時候,真有什么東西出來阻攔了蜀山七圣。</br> 蜀山掌門說了,那是一只鬼,為了吸引蜀山七圣的注意力,他襲擊了鎖妖塔。</br> 這只鬼是誰呢?難道是徐福?不,不是徐福,那天見到的徐福,沒有妖氣,沒有鬼氣,沒有尸氣,雖然渾身都是繃帶像個木乃伊,但確確實實是個人。</br> 那會是誰呢?有什么鬼居然會幫助詩言奪取軒轅劍。</br> “詩言,你仔細想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鬼跟你是朋友,或者是你祖先啊或者什么的。”我問道。</br> 詩言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才有什么鬼朋友,我諸葛家祖先都去投胎了,哪有功夫做游魂野鬼,一般留著的鬼分三種,一種是有功德的,可以在下面混口飯混個差事,善事做多了,雖為鬼,但可以修煉,上陽間也不怕,不懼光,一種是惡事做多的,被關(guān)在了地獄受苦,一種是心愿未了的,長期在人間徘徊,這些都跟我不沾邊,我不結(jié)交鬼朋友,再說了,有什么鬼敢上蜀山?那不找死嗎?”</br> 詩言說得也對,但蜀山掌門應(yīng)該不會騙我們,我總結(jié)了兩點,一是這鬼很強,她完全不懼蜀山人,二是這鬼應(yīng)該和詩言不熟,或者完全不認識,那他為什么要幫詩言呢?</br> 想不通,這事有點奇怪,這鬼遲早要把他揪出來。</br> “先不談這個了,咱們?nèi)ッ槊槟莻€人到底是誰,和蜀山掌門他們又在干什么?”詩言挑了挑眉,一臉的壞笑。</br>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三個人一起不方便,太引人注目了,而且那些蜀山弟子會盯著我們,我讓胖子去引開那些蜀山弟子,而我和詩言則去偷聽,我現(xiàn)在特別好奇那個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天一?</br> 胖子愁眉苦臉的接下這個苦差事后,只能獨自去忽悠那群看守我們的蜀山弟子了,我和詩言則偷偷溜到了之前的大殿。</br> 大殿門前沒有人,一個都沒有,正好,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聽了。</br> 就在我和詩言把耳朵貼在門上的時候,突然一聲暴喝如同轟鳴的雷聲在我們耳邊炸開:“放肆,竟敢偷聽蜀山掌門講話。”</br> 這一聲暴喝落下后,突然好像有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射到了我們的耳朵里,我和詩言的那只耳朵忽然聾了,我揉了幾下,又輕輕拍打了幾下,但就是聽不到半點聲音。</br> 我去,完了,估計被發(fā)現(xiàn)了,這是蜀山掌門對我們的懲罰!果然這是一群怪物,我和詩言嚇得急忙溜回了房間。</br> 我們那只耳朵聾了一下午,到了大概傍晚的時候才慢慢好了,我嚇了一跳,以為那只耳朵一輩子都聽不到聲音了,洗澡的時候我還在那只耳朵里掏出了一根比胡子都細小的銀針,上面都是符咒,這可能是蜀山的道術(shù),能讓人耳聾,但他沒下毒手。</br> 耳朵恢復(fù)以后我總算松了一口氣,這次不敢再亂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些老頭真發(fā)起火來,下次耳朵可能會真聾。</br> 晚上沒事做,胖子躲旁邊看羞羞的電影,白淵雨則繼續(xù)修煉,為了比試不斷勤奮練習(xí),而我,則跟胖子一起看,咱胖爺說了,在這種清修之地看,特別過癮。</br> 后來實在沒勁,兩人抱一團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我感覺自己身體有一點涼,而且風(fēng)很大,我打了個哆嗦,心里暗罵道:哪個傻x沒關(guān)窗,冷死你爹了,后來我實在冷得受不了,想踹一腳胖子讓他起床關(guān)窗,沒想到踹了個空,我急忙睜開眼睛:“這死胖子呢?”</br> 揉了一下眼睛后,我突然哇的一聲尖叫了起來,這尼瑪?shù)哪氖欠块g,我居然莫名其妙到了房頂上,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不得突然這么冷,蜀山本來就是山頂上,這半夜三更的,還是屋頂,風(fēng)都能大到刮死人,能不冷嗎?</br>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然后看了一下周圍,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怎么突然上了屋頂?該不會又是夢吧?不會,這刺骨的風(fēng)吹得我冷死了,真的不能再真了。</br> 可我什么人都沒看到,這尼瑪是撞鬼了嗎?還有鬼能將我隨便轉(zhuǎn)移到屋頂?shù)模块_什么國際玩笑。</br> 這時候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肩膀:“喂,小子,我想起你來了……”</br> 我靠,這突如其來的搭肩把我嚇了一跳,我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腳還差點一滑從屋頂上滾了下來,我緩了一口氣后急忙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天一。</br> “我去,你……你到底什么人啊,是你將我從房間帶到屋頂?shù)陌桑俊蔽抑е嵛岬恼f道,因為已經(jīng)冷到牙齒打架了,這家伙還真的就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將我挪到屋頂。</br> 天一雙手叉腰道:“哎呦,臭小子,你好像識破我了?不可能,我的易容術(shù)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看破。”</br> 易容術(shù)?我靠,原來是用的易容術(shù),有點東西,看來是個高人。</br> “你的易容術(shù)是天衣無縫,但是嘛……”</br> “但是什么,快說……”</br> 我咬了咬牙說道:“但是嘛,你這個模仿,基本上是完全不著邊,樣子一模一樣,不過跟天一卻完全是兩個人。”</br> “別提了,我那子孫,跟塊冰一樣,讓我模仿,悶都悶死了,我可做不到。”說完后,他扯著頭發(fā)一拉,整塊皮囊和衣服都被拉了出來。</br> 這是一個老頭,白胡子白頭發(fā),皮膚很皺,看上去跟蜀山掌門差不多年齡,但是具體年齡我還是看不出來,他身子骨好像比蜀山掌門還硬朗,挺得比板凳都直,臉上笑嘻嘻的,身體經(jīng)常晃動,跟個小孩子一樣,這……哪來的老頑童,冒充天一上蜀山干什么?</br> “哎,老頭,你誰啊?為什么冒充天一?”我問道。</br> 老頭直接就跳起來給了我一個爆栗:“臭小子,沒禮貌,有你這樣稱呼人的嗎?知道我多大了嗎?我好像二百,哦,不對,三百,不對,我好像已經(jīng)四百……額,我今年多少歲來著?”</br> 老頭板著手指頭,數(shù)著數(shù)著突然就迷糊了,這……是不是有老年癡呆癥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