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都是怪物
玄空的實力雖談不上恐怖,但也不算很差,在蜀山應(yīng)該也是能排得上號的,這么多弟子都聽著他指揮,又叫他師傅,實力差也混不到這樣。</br> 可天一居然一招將他給秒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天一的實力又提升了嗎?不可能,這可是蜀山。</br> “嘿嘿,小子,不禁打啊,我都沒怎么出力,到時候可別訛我哈!”天一嬉皮笑臉的說道,語氣和常態(tài)一改從前。</br> 詩言皺了皺眉頭:“哎,老板,這是天一嗎?我怎么感覺不太像。”</br> 我也有點納悶,該不會天一還有個弟弟哥哥什么的吧?三胞胎?有這么巧嗎?</br> 蜀山弟子哭喊著將玄空從屋頂上解救了下來,他人已經(jīng)暈倒不省人事了,嘴里全是泡沫,偶爾身體還會抽搐一下,跟患了羊癲瘋似得,這一腳力氣也太大了,居然能打他打成這樣。</br> 將玄空送回急救后,其他蜀山弟子再也不客氣了,直接擺起了陣來,還有一個人屁顛屁顛的沖了回去,估計叫人去了,沒有那五個老頭,估計沒人攔得住天一,他要硬闖這些蜀山弟子擋不住的。</br> 天一瞧了一眼蜀山弟子擺起的陣法,皺了皺眉頭:“蜀山這破陣都多少年了,還沒改良過嗎?太撈了!”</br> “大膽狂徒,竟敢侮辱我們蜀山陣法,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們蜀山的厲害!”蜀山弟子一起喊道,然后再大喝一聲,所有人手上的劍都飛向了天空,接著不停在空中回旋著劈砍向了天一。</br> 天一掏了掏耳朵,腳步輕輕一挪,突然他身子就不見了,只看到幾個魅影在上下左右移動著,一股勁風(fēng)刮過,那些蜀山道士的衣擺都被吹了起來,隨著一聲聲悶哼響起,一道黑影從人群陣法中沖了出來,天一雙指微起然后撩撩劉海:“搞定,以為把劍丟這么高就厲害嗎?傻子!”</br> 只聽見“噼里啪啦“的一陣響聲,所有空中的劍掉在地上,而那上百號蜀山弟子則保持著一個動作,身體僵住了,好像完全動不了。</br> 難道……被點穴了?恐怖如斯,先不說點穴這門絕學(xué)如何高明,這……瞬間連五秒鐘的時間就不到,定住了上百號人。</br> 這些蜀山弟子可不是膿包,我感覺的出來,應(yīng)該實力在中等左右,跟上次招呼我們那幫不一樣,天一瞬間把他們給秒了,天一是不下殺手,不然這會功夫應(yīng)該血流成河了吧!</br> 天一有這么厲害嗎?有點奇怪,這人真不是天一,只是樣子一樣而已。</br> “哎,還有沒有人出來陪我玩啊,沒有我就進(jìn)去了。”天一嘿嘿笑道,然后身體一晃一晃的,感覺有點小兒多動癥,跟冰冷的天一一點不像。</br> “少當(dāng)家,你這是干什么?硬闖蜀山啊?”看沒人來了,詩言這才跟天一打起了招呼,不然都不敢說認(rèn)識他。</br> 天一皺了皺眉頭,好像不認(rèn)識詩言一樣,他沉思了一會,貌似在想著什么,大概十幾秒后他才哦的一聲:“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是諸葛家那丫頭,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嗎?快過來,讓我檢查一下身體。”</br> “我擦勒,少當(dāng)家怎么如此怪!”詩言嚇得急忙躲到了我身后。</br> 看來這真不是天一,我隨即問道:“閣下是?”</br> 天一打量了一下我,然后嘀咕道:“哎,這個又是誰來著,有點眼熟,記不住了。”</br> 接著他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說道:“咳咳,我嘛,我就是天家第……第……第幾代來著?算了,我就是天家當(dāng)家人天一,四大家族之首,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br> “放屁,不要臉的老怪物!”這時候一把巨大的鐵劍飛了出來,帶著尖銳的寒光直刺天一喉嚨。</br> 天一不慌不忙,腰突然一沉,直接空手奪白刃,雙手緊緊接住了飛來的鐵劍。</br> 這把鐵劍非常巨大,是一把重劍,差不多有半人多高,寬大概有半米,看材質(zhì)應(yīng)該是玄鐵打造,劍刃鋒利無比,閃著滲人的寒光,劍身上全是符咒,沖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陣勁風(fēng),極其恐怖,地上的塵土都給卷了起來。</br> 可天一,竟然接下了!空手接下的,而且看他表情,一點都不吃力。</br> “哼,果然是老怪物!”聲音是鐵筆的聲音,話音落下后,人也跟著現(xiàn)身了,其他五個老頭也紛紛站了出來。</br> 天一嘿嘿一笑:“六個死老頭,咋還沒死,活著多占地方。”</br> 說完后,雙手一震,手中的鐵劍跟旋風(fēng)一般往回斬了出去,鐵筆身子一扭,強行抓住了劍柄,但人被震退了幾步,鐵劍也砰的一聲插入了地面上,足足插入了一半。</br> 好強的實力,連蜀山長老都遜色不少,這到底是什么人?他絕對不會是天一,至于他跟天一有什么關(guān)系,那我就不知道了。</br> “靠,死老怪物,好強的實力。”我聽見鐵筆暗罵了一句,然后悄悄將兩只手藏在了后面,我偷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兩只手都在顫抖,估計是剛才接劍被震成這樣的。</br> 我皺了皺眉頭,有這么夸張嗎?堂堂蜀山長老級別人物,連接把劍都這么勉強,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跟天一長一樣,而且冒充天一。</br> 蜀山掌門并沒有動怒,反而捋胡子笑道:“見笑了,老這個字我們可不敢當(dāng),你都快成人精了。”</br> 蜀山掌門說完后,手一揮,一陣風(fēng)馬上吹了過來,就一眨眼的功夫,我都沒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些貌似被點了穴的蜀山弟子都動了起來,穴位好像被解開了。</br> 好厲害,這都什么級別的怪物?這都什么道術(shù)絕學(xué)?感覺自己大開眼界了,蜀山掌門果然名不虛傳。</br> 天一哎呦了一聲:“可以啊,有兩手。”</br> 蜀山掌門笑而不語,然后叫那些蜀山弟子都退下,接著對天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咱們進(jìn)去談?wù)劊俊?lt;/br> 話音一落,嗖的一聲,幾道風(fēng)刮在臉上,黑影一閃,幾個老頭和天一都同時不見了。</br> “臥槽!”我和胖子罵了一句,太過震驚了,又沒得什么文化,只能一句臥槽行天下,實在找不到什么詞語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br> 詩言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奇大:“這是神仙吧?我是怎么從這些人手里偷走軒轅劍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