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古怪的屋子
風越吹越大,并伴隨一股強大的妖氣席卷而來,這時候我一個不留意,突然嗖的一聲,手里那只鬼突然消失不見了,我罵了一句娘,想繼續(xù)追上去,可那妖風很大,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我只能偏著頭護在詩言的身邊。</br> 過了好大一會風才停下來,門又砰的一聲,自動給關上了,整個過程非常詭異,這房子里面肯定有什么邪魅,而且據(jù)我猜測,還是天家逃跑出來的鬼怪妖魔。</br> 這時候詩言看沒事了,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走嗎?</br> 我搖了搖頭,說現(xiàn)在不能走了,如果真是破開封印逃跑出來的鬼怪妖魔,那我必定要清除,不然的話絕對會禍害人間,這屋我必定要進去探一探了。</br> 詩言說天家封印的都是些極其強大的妖魔,就憑我們兩個,會不會太冒險了?要不,先回去陰行找人幫忙?</br> 我覺得詩言說得有道理,但我不能走,我得守著,不然它等下跑了怎么辦?詩言可以回去叫人。</br> 詩言說還是拉倒吧,半夜三更的,她這身份能叫得動誰。</br> 我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人直接殺進去得了,順便還能查一下鄭鵬的事。</br> 詩言無奈的點了點頭,本來想做一單生意而已,怎知道居然碰上了棘手的“東西”。</br> 我和詩言不再磨蹭,兩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摸向房子,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又感覺到那股妖氣了,而且香氣也越來越濃,熏得我直打噴嚏。</br> 這里面呆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真有狐臭也不用搞這么多香水吧?我鼻子都快爛掉了。</br> 詩言也是一樣的感受,她捏著鼻子也聞得到,這香氣估計都能殺人。</br> 反正都被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在乎,直接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了幾下門后,發(fā)現(xiàn)屋子的門在里面反鎖著,想撬都撬不開。</br> 這時候突然詩言喊了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說你亂叫什么,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br> 詩言好像也被什么東西突然嚇到了,這時候她指了指二樓的窗口說道:“我剛才看見了一只狐貍頭在那?”</br> “狐貍?那也沒什么好怕的啊?我不是說了嗎,咱們對付的可能就是一只狐貍精。”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機照向了二樓,可那什么都沒有,窗口半開著,玻璃有些反光,好像有黑影在竄動。</br> 詩言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但是想了一下又咽回去了。</br> 我看她有點不對勁,急忙問她剛才是不是看到了其他奇怪的事情。</br> 詩言皺了皺眉頭才說道:“剛才,我看到的那只狐貍好像是黑色的!”</br> 黑狐貍?不是吧,這世界上有黑色的狐貍嗎?扯淡!</br> 一般成精的狐貍我們都叫野狐,是邪惡狐貍精的總稱,也被稱為地狐、中狐或宙狐,皮毛一般為橘紅色又或者灰色,眼睛為棕色,也有白狐,皮毛顏色跟雪一樣,這種狐貍人們叫它狐仙子,但是黑色的狐貍,恕我孤陋寡聞,從來沒聽說過,難道是修煉成精,身體變異了?</br> 詩言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是天太黑,自己看錯了,這大晚上的,錯看成黑色也正常。</br> 我感覺越來越邪門,不行,不能再耽誤了,我直接就抬起腳朝門踹了過去。</br> 可這時候門吱的一聲,自己打開了,我腳收不回來,又踢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栽了進去,詩言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了我。</br> 可這時候一張鬼臉貼了上來,而且笑得很滲人,蒼白的臉孔上下浮動著,惡心的牙齦上全是血,從八字胡還有那丹鳳眼來看,又是剛才那只鬼。</br> “嘿嘿,進來吧!”那只鬼一字一頓的說道,然后冰涼的手直接拽著我一拖,把我和詩言兩個都猝不及防的拖了進來。</br>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我的手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關機了,可我的手機明明是滿電,現(xiàn)在我怎么按都開不了機。</br> 沒有了手機那點光亮,屋內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周圍陰風陣陣,讓人毛骨悚然。</br> 我喊了一句詩言,可是沒有人回答,但是我能聽到她的喘息聲,很大,我又叫了幾聲,周圍“噠噠”的響,可就是不見詩言回答,糟糕,難道出事了?詩言不會抓鬼,如果剛才那只鬼要害她,現(xiàn)在身處黑暗的她是沒有任何還手余地的。</br> “天地三清,火神祝融借法!”我掏出了一張黃符,念了幾句咒語后,黃符自己“噗”的一聲著了,而且燃燒的速度極其慢,最少能夠照亮三分鐘。</br> 這時候我終于看清周圍的情況了,詩言就在我的身邊,而那只鬼正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空中,詩言的手到處亂晃,但是可能看不見東西,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她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掐出來了,話根本擠不出喉嚨。</br> 那只鬼滿臉猙獰,眼神里滿是戾氣,他嘴里兇狠的嚷嚷著:“替死鬼,我要殺了你做我的替死鬼,啊!死,死,死!”</br> 之前我們想爬墻出去的時候,這只鬼就拽住了詩言的腳不讓她走,估計早就對詩言動了殺心,原來是想詩言當她的替死鬼,自己好去投胎。</br> 哼,可真是想得美!</br> 區(qū)區(qū)一只惡鬼,敢在我面前動手殺人,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看來是剛才的苦頭沒有嘗夠,不過我并不想滅了他,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br> 我掏出一捆紅繩,快速咬破手指后,將血滴在了紅繩上,幾句咒語響起,紅繩發(fā)出一道紅光,那只鬼突然害怕了,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松手就跑。</br> 我紅繩打了一個大結后,直接拋了出去,這一下精準的套中了他的脖子,然后我往后一拉,他馬上就跟狗一樣被我牽了回來。</br> 那只鬼不甘心,伸手去扯繩子,可繩子發(fā)出的紅光直接將他的手燒得焦爛,并發(fā)出滋滋的烤聲,而且紅繩越掙脫就束縛的越緊,將那只鬼的脖子勒得死死的,黑色的血液從他的脖子上滲了出來。</br> “饒命,饒命,我不敢了,饒了我……”那只鬼不敢再掙扎了,撲通一聲對我跪了下來求饒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