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名人
這時候頓時全班都喧嘩了起來,班主任都差點(diǎn)控制不住局面,她馬上惱羞成怒的朝我扔了個粉筆擦:“滾,你快給我滾出去。”</br> 那表情跟吼聲,比侏羅紀(jì)公園的恐龍還要恐怖,我靈敏的躲過去后,急忙跑出了教室。</br> 瘋了,全班人都瘋了,白尹她們也瘋了,什么玩意嘛,無緣無故挨頓批,我招誰惹誰了?</br> 出了教室后我也懶得再糾結(jié),直接下了樓梯然后直奔店鋪,曹凡還在那邊等著我呢,只不過走在校園路上的時候,不停有人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然后評頭論足的。</br> “看,那就是林原嗎?”</br> “長得一般啊?咋就有那么多女孩輪番表白?花錢雇的吧?”</br> “這小子什么來歷?一股鄉(xiāng)下小子的模樣,哪來的魅力?”</br> “快看,咱們學(xué)校的情圣,我要拜他為師。”</br> “這小子長得平平無奇,卻有如此本事,肯定有過人之處,有空得結(jié)識一下。”</br> “不知道為什么,我也好想對他表白耶。”</br> 聽著那些議論聲,我一個頭兩個大,這些聲音就跟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想不到一不小心就成了這個學(xué)校的名人,上次請李小龍上身把空手道黑帶高手打了那事都還沒過去多久,現(xiàn)在再一次成為了校園焦點(diǎn)人物,這對于我來說可不是好事。</br> 我急忙發(fā)了一條短信給白尹,把她臭罵了一頓,沒過一會她就回了幾個鬼臉的符號,可真拿她沒什么辦法。</br> 回到店鋪的時候,曹凡一連蒼白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見我后就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差點(diǎn)就沒跪下來了。</br> “老板,你得救救我呀,我快要崩潰了。”曹凡驚恐的喊道。</br> 我有點(diǎn)不解,說昨晚不是沒遇到那具“尸體”嗎?咋還嚇成這樣?</br> 一說到尸體,曹凡就嚇得渾身發(fā)抖,他說我不知道,和我們分別后,他心想總不能常去酒店睡,太貴了,賓館又不敢去,于是他就決定驅(qū)車回公司將就一兩晚,公司也有沙發(fā)有空調(diào),條件不比酒店差。</br> 回到公司后,他正準(zhǔn)備睡覺,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腦就開了,曹凡打了一個激靈,之前明明檢查了全部電腦都開了,怎么還有這種情況?</br> 他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突然就看見電腦里面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之前撿過的“尸體”,她就跟喝醉了一樣,在電腦里面嘔吐,喃喃說著胡話。</br> 曹凡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這時候他真正的確定自己是遇到“臟東西”了,人怎么可能跑得進(jìn)電腦里面去?</br> 他急忙去關(guān)電腦,可電腦跟中了病du一樣,怎么按都沒有反應(yīng),反而從里邊傳出惡心的酒氣,好像就是從那個女人身上傳出來的。</br> 曹凡嚇得冷汗直流,哪里還敢待下去,急忙奪門而出,然后在車上過了一夜,幸虧那具“尸體”沒有再追過來,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辦好,腿也嚇得酸軟,估計跑不動了。</br> 第二天后他也沒心情上班,請了個假就來找我,來到店鋪后抽了半天的煙,直到我下課。</br> 我聽完后就長吁了口氣,曹凡看我這模樣,有點(diǎn)不明白。</br> 詩言提醒道:“傻瓜,你這都沒死,說明那“臟東西”只是想纏著你,沒想害你性命,不然你死幾回了,大兄弟。”</br> 曹凡聽了并沒有感到高興,而是痛苦的抱住了頭,聲音哽咽的說道:“再這樣下去,就算她不害我性命,遲早有一天也被她嚇?biāo)溃也幌朐僮屗p住了,老板,請你救救我。”</br> 如果曹凡說得話是真的,那就證明這具所謂的“尸體”真不是人,而且還特別狡猾,知道等我們走了才現(xiàn)身,不過我今晚有事,沒有時間逮住她,但知道她不是人那就好辦了。</br> 我把一疊黃符交給了曹凡,叫他貼在門窗上,不過要特別注意,千萬不能讓風(fēng)給吹走了,今晚大膽回家睡,等天亮了再把黃符摘下來。</br> 曹凡接過黃符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問,如果黃符不管用,鎮(zhèn)不住她怎么辦?</br> 我撇了一眼他的身下,嚇得他急忙捂住了那里,說自己不搞ji。</br> 我說不用緊張,我也不搞,然后問他穿得啥底褲?</br> 他楞了一下,說是紅色的,很不解我問這個干什么。</br> 我拍了拍手,說紅色的正好,他更加奇怪了,眉頭皺成了一團(tuán),完全猜不透我的意思。</br> 我哈哈大笑了幾聲,說如果黃符鎮(zhèn)不住,那就把紅色的底褲折疊成七角星,放在床頭,自己睡在床下,記得鞋子要湊成八字,鞋尖對外。</br> “這招真的管用?”曹凡半信半疑的說道。</br>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要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水平,這招鐵定好使,并且叫他不要害怕,那具“尸體”應(yīng)該不會害他性命的,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去搞定她。</br> 曹凡還是心有余悸,他嘰嘰歪歪的不肯走,說要是這招還是不管用怎么辦?</br> 這下把旁邊的詩言都惹煩了,她實在忍不住吼了一句:“如果再不行,那你就把鳳姐的照片貼在床頭,不好使你來找我,我把命給你。”</br> 曹凡一聽馬上心安了,帶著黃符踏踏實實的離去,但我卻起了疑心,問那玩意真有用?咋我沒聽說過。</br> 詩言白了我一眼,說那玩意不但能辟邪,還能避孕呢。</br> 我馬上捂著嘴笑了起來,女人果然還是有那么一兩天不能惹。</br> 打發(fā)了曹凡后,下午我照常回去上課,只不過上課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不管男女,全都時不時回頭盯著我看,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同桌是個女生,叫林依婷,她悄悄跟我說,現(xiàn)在班上賭注已經(jīng)下得很大了。</br> 我有點(diǎn)好奇,什么賭注?跟我有關(guān)系嗎?</br> 依婷說,現(xiàn)在女生們都在打賭,看誰能追到我,誰先追到,誰就贏,其他人都負(fù)責(zé)押賭,這還不止,除了本班女生,還有校內(nèi)也開起了賭盤,現(xiàn)在我就跟獵物一樣,誰先得手,誰就贏,不但贏錢,還有面子。</br> 我聽了后笑得前俯后仰,說你真會開玩笑,說得這么夸張,我差點(diǎn)就信了。</br> 依婷呵呵了兩聲,然后指了指我桌底下,我一臉懵逼把手伸進(jìn)去,頓時抓出來了一堆信封,看了幾封后,我感覺到頭皮發(fā)麻,尼瑪全是情信,仔細(xì)數(shù)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幾封。</br> “這……”我無言以對,這算什么事嘛?搞得我好像是她們爭相炫耀的物品一樣,別傻了,我可是她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都怪白尹,瞎起什么哄,要感謝我送點(diǎn)金銀珠寶就好咯,搞這些不三不四的爛戲有什么意思。</br> 下課后,我急忙跟老鼠一樣溜了出去,因為我有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沒一會教室門前就圍滿了女生,全都是來找我的,我拍了下胸脯,幸好幸好!</br> 我出了校園沒多久,突然手機(jī)就響了個不停,我一看,全是微信申請好友通知,我曹,誰把我信息給泄露了?不用審,肯定是李文和趙毅兩傻子。</br> 我也懶得理她們,把通知消息處理了一下后,騎著破自行車就回店鋪了。</br> 車行至半路的時候,突然就竄出了一幫人,我一看還以為有人打劫呢,雖說不上光天化日,但太陽也剛剛下山,這就出來打劫,也太草率了吧?</br> 沒想到他們并沒有對我伸出毒手,而是全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我“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把我嚇了一激靈,莫非是遇上碰瓷的了?</br> 可就我這破自行車,還碰啥瓷,把這兩個輪都拆給你又如何?</br>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他們同時喊了一聲:“情圣,請收我們?yōu)橥桨桑瑤覀冏叱鰡紊碇常覀儾幌朐佼?dāng)童子了。”</br> “神經(jīng)!”我急忙騎上自行車,飛奔著離開了他們,到了店鋪后我瞧了幾眼后頭,看見他們沒有追上來我才長長吁出了一口氣。</br> 這些人瘋了吧?有書不讀,整天都折騰啥,我要是情圣,我能單身嗎?我呸!</br> “怎么,被鬼追啊?”詩言看我神色慌張的樣子,就像做賊一樣。</br> 我坐下來喝了幾口水,才緩和了下情緒,“鬼我還不怕,這些人可比鬼恐怖多了,一言難盡。”</br> “你的借尸還魂準(zhǔn)備得怎么樣?”詩言看了看時間,說天一黑就要走了,這事辦不好,店估計也得關(guān)門了。</br> 我看了看外面晚霞,說盡力吧,這可是本門最大的禁術(shù),以我的道行,不知道能否成功。</br> 詩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兩人無言,直到八點(diǎn)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才停在了店鋪門口,天一從里面走了下來,然后對我倆招了招手,示意我們上車。</br> 我和詩言對了一眼后,便背上背包和家伙上了車。</br> 車上除了司機(jī)和天一,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眉清目秀,五官極其好看,人也有氣質(zhì),一身旗袍,開叉處下全是腿,除了長,還白得發(fā)亮,讓人情不自禁就想捏一把。</br> “這是誰?”我指了指那個女人問道。</br> “容器!”天一冷冷答道,眉目都不動一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