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出不去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個青銅鐘只有我能敲響?</br> 不止這個鐘,老尼姑,尼姑庵,這些都很詭異,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這個老尼姑真是鬼子嗎?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口鐘又是什么來頭?</br> 很多問題一下子在我腦海里旋轉(zhuǎn)著,就好像一團亂麻,我原來是上山來找胖子的和對付班主任的,沒想到一上來就遇到了這么多詭異的問題。</br> "林原,要不我們走吧!先離開這里再說,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張小曼在我耳邊輕聲說道。</br> 不止張小曼,就連一直主張不找到霜傲南絕不離開的詩言也有點想走了,她說這個尼姑庵讓她渾身不自在,但具體怎么了,她也說不清。</br> 我看了一眼大太陽,這光天化日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鬼魅吧,就算有,我也肯定能察覺,我們?nèi)齻€都是會陰術(shù)的人,可我們沒有一個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除了這口鐘。</br> 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衡山是著名景區(qū),應(yīng)該有很多人來爬山的,但外面一點動靜沒有,也沒有人來上香,就跟昨晚我們合計的那樣,滿是灰塵的香爐說明一個游客都沒來過。</br> "走!"我也同意她們的看法,先離開這里再說,霜傲南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這了,不然我們早就找到。</br> 一口鐘就讓我們仨起了雞皮疙瘩,說明這個地方確實有點不太對勁,人也不對勁!</br> 我們仨不顧老尼姑的勸阻,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可一打開尼姑庵的門,我們仨傻眼了,門前居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而這座尼姑庵就好像懸空的一樣,并且周圍一片空白。</br>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張小曼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來。</br> 我把腳踏出門前一步,發(fā)現(xiàn)的確是空空的,什么都沒有,如果走出去,還不知道會跌落到哪里。</br> 邪門了,這尼姑庵怎么回事?昨晚我們明明是從衡山進來的,為什么外面不是衡山?這一下我們怎么出去?</br> "老尼姑,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急忙回頭朝老尼姑吼道。</br> 可我們身后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老尼姑原地消失了。</br> 這時候從老尼姑的房門里面?zhèn)鞒鰜硪痪湓挘航裢砟阄缫故c來找我?</br> 啪的一聲,房門被一陣風(fēng)吹得自動關(guān)上了。</br> "我?"我指了一下自己,"你有什么話現(xiàn)在不能說嗎?為什么偏要午夜十二點,還有,我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出去。"</br> 可不管我怎么說,那老尼姑都不吭聲了,緊關(guān)著房門不出來。</br> 詩言不爽了,一腳狠狠踢向了房門,然后罵道:"禿驢,你給我出來,快放我們回去。"</br> 這門還算結(jié)實,承受了詩言好多腳都沒爛,我急忙拉住了詩言勸道:"別費勁了,如果她能出去,估計她也早走了。"</br> 這個老尼姑絕對不是鬼,也不是妖,不然逃不過我的法眼,作為一個人,如果她能出去,應(yīng)該早走了吧?我現(xiàn)在終于有點明白她剛才對我說的話了,她以為我就是那個來接她出去的人,因為曾經(jīng)有人跟她說過能敲響這口鐘的人能夠帶她出去。</br> 可我雖然能敲響這口鐘,但我好像并不知道怎么出去。</br> "這下可怎么辦啊?"詩言沮喪的蹲在了地上,胖子沒找到,班主任沒遇到,反而丟了三名隊友,現(xiàn)在我們還被困在了尼姑庵出不去了。</br> 看來胖子這條短信不是向我求救的,而是想要索我的命!</br> 我就不信了,我出不了這個鬼地方。</br> 我再一次打開了尼姑庵的門,門前依然是懸空的,整座尼姑庵都是懸空的,而尼姑庵身處的位置,我們一點都不清楚,周圍一片透明和白色,好像是在空中,但又不像。</br> "妖眼赤瞳,開!"我雙指放在左眼上,然后大喝一聲。</br> 妖眼出來后,我開始朝著門前遠(yuǎn)處望去,對于我來說,先搞清楚所在位置猶為重要。</br>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妖眼居然望不到盡頭,這里全是懸空并且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沒有,除了這座尼姑庵,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根本確定不到任何位置,但可以確定的是,這里絕對不是衡山了。</br> "什么情況?"張小曼急忙問道。</br> 我搖了搖頭眉毛緊鎖:"不清楚,只能肯定這里已經(jīng)不是衡山,依我看來,很有可能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了。"</br> "什么?那傲南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詩言抱著腦袋喊道。</br>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霜傲南進了尼姑庵后估計也跟我們一樣出不去了,但我們卻遇不到他,可能他又在另外一個空間,這尼姑庵太邪門了,很多地方根本無法想通。</br> 怪不得東皇鐘要藏在衡山,看來這里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br> 算了,看來只有今晚請教那個老尼姑了,她肯定知道這里的情況。</br> 回房后,我把剛才老尼姑的事情跟她們講了一遍,詩言和張小曼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老尼姑居然是鬼子,她是怎么被困在這里的?還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大佐派來的人。</br> 難道,她是鬼子派來的間諜?好像也不太可能,都解放多久了,還派間諜來干什么?</br> "這個老尼姑,她該不會是……是……"張小曼這時候支支吾吾的,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br> 我說你有啥話就直說,吞吞吐吐的,難受不難受。</br> 這次張小曼憋足氣一口說了出來:"你說,這個老尼姑該不會是抗戰(zhàn)時期的人吧?"</br> 如果那時候老尼姑是個小孩子的話,依她現(xiàn)在的年齡算起來,也剛剛好,所以張小曼說的不是沒有道理。</br> 她如果一直被困在這里,那她有可能連解放都不知道,所以她才會對我說那番話,其實鬼子早就被我們趕回去了。</br> 這樣一合計,還真的有可能,如果老尼姑是抗戰(zhàn)時候的鬼子,那三個小尼姑呢?她們又是什么身份?</br> 這時候張小曼突然眉毛一挑,表情有些鬼精:"要不,你就假裝是和她接應(yīng)的鬼子,然后把她的話都套出來!"</br> 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