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古怪的鐘
聽見那口鐘在笑,我情不自禁身體顫抖了一下,好像被人刺了一下背部似得,渾身都難受,可我回頭看的時候,那口青銅鐘依然沒有什么異常。</br> "怎么了?"張小曼看我不對勁,連忙問道。</br> "沒事!"我搖了搖頭,只是感覺這口青銅鐘有點詭異,而老尼姑看向那口青銅的時候,表情依然有點不太好。</br>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仨在這尼姑庵里呆到了天亮,霜傲南依然沒有回來,跟白貓和天一一樣莫名失蹤了。</br> 詩言天一亮就到處找,可就是找不到,豆丁大的尼姑庵別說狐貍,估計一只螞蟻都藏不住,詩言都翻了個底朝天了,可依然找不到霜傲南。</br> 不過也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在那口青銅鐘的背面,詩言找到了一根白色的狐貍毛。</br> 如果沒有猜錯,這極有可能是霜傲南留下來的,也就是說,他進入尼姑庵的時候,有碰過這口鐘。</br> 我后來也反復(fù)檢查過這口青銅鐘了,沒有任何的不妥,就是建造的年代好像有點久遠,我完全分辨不出來是哪個朝代的東西。m.</br> 就在這時候,突然昨晚那個開門的小尼姑過來請我回去,說老尼姑有事跟我商量,但必須只有我一個。</br> 這時候詩言瞪了她一眼,那小尼姑立刻渾身顫抖了一下,昨晚詩言可是揚言要殺了她,所以她對詩言有點害怕。</br> "尼姑請一個男人去房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詩言圍著小尼姑一邊轉(zhuǎn)一邊問道。</br> 小尼姑急了,急忙回道:"你別瞎說!"</br> "哼,昨晚明明就是你給我們開的門,可你卻不認,分明心里有鬼,我告訴你,如果找不到傲南,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詩言警告道。</br> "算了,別為難她了。"我勸阻道,"我跟你去!"</br> "謝謝施主,這邊請。"小尼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隨后跟了她出去。</br> 來到老尼姑的房間后,小尼姑自覺退了出去,然后輕輕關(guān)上了門。</br> "師太,光天化日,咱們倆關(guān)上門,不太好吧?"我自來熟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后翹起了二郎腿,這老尼姑不簡單,我倒要看看她想干嘛,不止老尼姑不簡單,整個尼姑庵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特別是那口青銅鐘。</br> 就在這時候,突然老尼姑站了起來,然后對我鞠躬,接著說了一句亂七八糟的語言。</br> 這話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這是什么話我可一清二楚,這不是鬼子的語言嗎?八嘎呀路!</br> 我去,這老尼姑是鬼子嗎?可她為什么要向我鞠躬,這是在向我敬禮嗎?搞什么飛機?</br> "你,其實可以講……普通話!"我苦笑道。</br> 老尼姑有點不解,眉頭皺成了一團,然后有點懷疑的看著我,這讓我感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br> 不過她好像很快就打消了懷疑,也按我說的那樣,她說起了普通話。</br> "天皇終于派人來接我們了,請問您是什么官階?"老尼姑依然對我鞠躬著,而且說話的口氣畢恭畢敬。</br> "什么鬼天皇,老子中國人!"我一下子站了起來喝道。</br> 這老尼姑啥意思,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真的鬼子?不對啊,這深山中為什么有鬼子,而且現(xiàn)在鬼子的頭頭也不叫天皇了吧?</br> "不可能!"老尼姑搖著頭,有點不相信我的話。</br> 我說放你的狗屁,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子不像中國人嗎?倒是你個老尼姑,到底是什么人?</br> 老尼姑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嘴里不停嘀咕著:"不可能,大佐說過,他會派人過來接我們的,而來接我們的人,就是能敲響青銅鐘的人。"</br> "什么玩意?什么大佐,什么敲響青銅鐘,什么亂七八糟的,那破鐘有手的都能敲響。"</br> 我有點懷疑這個老尼姑有精神病,這大白天的在這胡言亂語什么,她就算真是鬼子也不差事,直接買張機票飛回去唄,用得著在這里神神叨叨的嗎?</br> 就在這時候,突然老尼姑沖了出去,我一看情況不對,莫非老尼姑真瘋了?想到這我也急忙跟了出去。</br> 我跟著出去后發(fā)現(xiàn)老尼姑沖向了那口鐘,然后她端起了青銅鐘前面的杵狠狠撞向了青銅鐘。</br> 她是要敲鐘!</br>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鐘沒有響,無論老尼姑怎么撞,那青銅鐘愣是一點響動都沒有。</br> 奇怪,這不可能啊,昨晚我只是摸了它一下,立刻就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br> "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這鐘普通人壓根就敲不響,只有你能敲響,你就是大佐派來的人,你就是,休想不認!對了,我明白了,你帶來的那兩個女的一定是共黨,你是偽裝的間諜,所以你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老尼姑跟瘋了一樣。</br> "共黨?瘋了,你徹底瘋了,我還是大清朝的皇帝呢,把朕的龍椅給端上來。"</br> 這時候張小曼和詩言聞聲走了出來,這老尼姑也是個戲精,立刻就恢復(fù)了嚴肅的表情,還雙十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變臉的速度快到令人咂舌。</br> "怎么了?這大太陽的,你們擱著敲……鐘?"張小曼不解的問道,然后抬頭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陽。</br> "小曼,你去敲一下那個鐘!"</br> 為了證實這個青銅鐘誰都可以敲響,我叫張小曼也去試一下。</br> 張小曼雖有疑惑,但也照做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也敲不響這個青銅鐘。</br> "哎,這個鐘壞了嗎?不對啊,林原昨晚一摸就響了!"張小曼有點摸不著頭腦。</br> "換我來!"詩言不信邪,兩手奪過杵一下子狠狠撞了過去。</br> 還是沒有聲響,連悶哼都沒有,這個鐘好像壞了一樣!</br> 不可能,這種鐘怎么會壞,我親自出馬,奪過杵狠狠一撞。</br> "咚……"</br> 一聲震耳欲聾的鐘聲響了起來,張小曼和詩言都受不了捂住了耳朵。</br> "哎,邪門,不可能啊,這個鐘……只有你能敲響?"</br> 張小曼和詩言都同時看向了我,眉宇之間透露著不解。</br> 沒理由啊,為什么這個青銅鐘只有我能敲響?</br> 等等,這個情節(jié)我好像在哪里遇到過。</br> 對了,好像在女人村的時候,伏羲琴也是只有我能夠看見,聽見一些東西,而別人則完全不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