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騙供
逃過阿修羅攻擊的這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我背后,說起來他也還算聰明,知道只要阻止了琴聲,或許這場戰(zhàn)斗他們就能贏,不過五個人死了三個,還有一個不知道怎么樣了,就憑他一人就想阻止我?哼,簡直癡心妄想!m.</br> 出現(xiàn)在我背后的黑衣人一抹桃木劍,手掌心的血沿著劍鋒流了下來,頓時劍體發(fā)紅,兇光畢露,他大喝一聲,直接就朝我的脖子上砍了過來。</br> 不愧是茅山弟子,能用桃木劍殺人的,應該也就只有他們了。</br> 可就在桃木劍離我只有幾厘米距離的時候,突然黑衣人的腳底下出現(xiàn)了一道黑縫,那黑縫伸出來了無數(shù)的手抓住了他的腳將他往下拽。</br> "六道樂章,地獄道!"我眉頭都不皺一下,琴弦一掃,立刻地獄裂開了一道黑縫,無數(shù)的厲鬼伸出來了手掌將黑衣人往下拉。</br> 黑衣人嚇得半死,這么多的鬼手和這恐怖的鬼氣讓他渾身都打了個哆嗦,而且剛才一直專心對付我,所以沒注意到腳下,他的腳已經被上百只鬼手給覆蓋住了。</br> "放開我,放開我,滾!"黑衣人嚇得怒吼著,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拼命揮砍著桃木劍。</br> 他的桃木劍確實砍斷了很多鬼手,但地獄的鬼手只會越冒越多,直到最后他兩條腿都被覆蓋住了。</br> "啊……不要,放開我!"地獄的力量越來越大,最后黑衣人好像承受不住其力量了,被地獄里的無數(shù)惡鬼殘忍的拖了下去,直到裂縫自己慢慢的合上。</br> 這些茅山道士雖然厲害,可伏羲琴的力量還是太大了,殺他們如同殺雞,還剩最后一個,應該沒死吧?如果死了,那我就虧大了,我還得留一個問話。</br> 我擦了一下熱汗,收起了伏羲琴,然后妖眼一掃,頓時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趴在了不遠處的房頂上,這個……好像就是最后的那個黑衣人。</br> 他貌似受傷了,渾身都是血,夜行衣也已經破破爛爛的,他趴在屋頂上艱難前行著,好像要逃跑。</br> 阿修羅那一記攻擊太恐怖了,差點把這些黑衣人都給殺完了,早知道不用這個了,有點后悔。</br> "去哪啊,大兄弟?"一陣勁風吹過,我已經背上伏羲琴來到了最后一個黑衣人的面前,他反應過來后,嚇得差點從屋頂上摔了下去。</br> "這屋頂這么高,別摔著了,太危險,我們還是下去聊吧!"我一腳踢向了他的臉門。</br> 黑衣人急忙用手擋了一下,他其實反應已經夠快了,可是他受的傷不小,手沒有完全擋住,那一腳還有五成的力量踢在了他臉門上,他發(fā)出一聲悶哼,人直接從屋頂上滾了下去。</br> 砰的一聲,地上砸出了一個坑,黑衣人的面巾都染紅了,那一腳估計把他門牙都給踢摔了。</br> 他想逃,可哪有那么容易,最后一個了,我可不能放他跑。</br> 一陣勁風吹過,他都沒來得及站起來,我的右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br> "嘔……"那個黑衣人悶哼一聲,好像又吐出了一口血,他想掙扎,可我的腳壓得他動彈不得,連身子都挪不動,而且他敢掙扎,那我就讓他胸口呼吸不了。</br> "哼,真是不好意思,沒讓你們滅得了口,還賠了夫人又折兵呢!"我冷笑道,然后一把扯開了他的黑色面巾。</br> 見到他的真容后,我有點驚訝,這個人好像年齡跟我差不多,這樣說來,這件事應該跟他沒有關系,那時候估計他都沒有出生,他應該是受人指使的,當年那個黑衣人壓根就不是他。</br> "喲,還挺年輕的,說,你是不是茅山弟子,誰派你來的?"我右腳在他胸膛上重重一壓。</br> "不是,要殺便殺,別廢話。"這個黑衣人被我踩得極其痛苦,可還是嘴硬。</br> "哼,是嗎?用的茅山道法,用的桃木劍,而且鼠王也把你們身份供出來了,還不認?"我冷笑道,心里在琢磨著要怎么逼供,這個人怕是個硬骨頭,可能不會輕易說出幕后指使。</br> "說了不是就不是,廢話真多,趕緊動手吧!"黑衣人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br> "死?"我松開了腳,然后將他衣領強行拽了起來,"哪有這么容易,不說出幕后指使,有你好受的。"</br> 說完后我又在他的身上硬打了幾拳,可這個人就是不說,嘴比頭都硬,他還試圖咬舌自盡,但給我阻止了。</br> "好,不說是吧?那行,你知道當年鄭云是怎么變成妖的嗎?你想不想也試試?"我看了看鼠王還沒變涼的尸體,還有那未完全散去的妖氣。</br> "你想干什么?"黑衣人無力的掙扎著,瞳孔里終于透露出了一絲恐懼。</br> "哼,干什么?一個道士如果變成了妖,你說以后他怎么活呢?應該活著比死都難受吧?"我冷笑道,表情逐漸扭曲。</br> "不要,不要,你殺了我吧!"</br> 黑衣人不停哀求著,可我完全不理會他,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活生生拖到了鼠王尸體面前。</br> "把鼠王剩下的那一半妖力灌進你的身體,你也會跟鄭云一樣,變成鼠妖,當然了,也不一定成功,失敗了你會死,你祈禱不要成功吧,哈哈!"我雙手一揮,然后撒出了幾張黃符,幾個手訣以后,黃符組成了蜜蜂形狀發(fā)著黃光,接著把鼠王剩下的妖力往外吸。</br> 成功后,我雙指一揮,蜜蜂狀的黃符立刻飛向了黑衣人,然后在他的頭頂上盤旋。</br> "不要,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變成妖。"黑衣人不停祈求著,可我壓根不管他。</br> "哼,來咯,我也看看人變成妖是多么的好玩。"我笑道。</br> "傳!"我雙指發(fā)出一道金光,然后直接指向了黃符。</br> "啊……不要,我說了,我說了,是我?guī)煿規(guī)煿S巖讓我們來的。"黑衣人哀嚎了一聲,直接大聲喊了出來,我看見他褲子都已經濕了,有一股腥臭味傳了出來。</br> "呵呵……"我雙回了雙指,同一時間,黃符失去了光芒,然后落到了黑衣人的身上。</br> 黑衣人突然好像感到有點什么不對勁,急忙嗅了一下黃符,然后他猛的喊了一下:"沒有妖氣,你……剛才壓根就沒有吸到鼠王的妖力,這是什么?鼠毛?你剛才只是吸了一點鼠毛?"</br> 這時候黑衣人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些黃符吸上來的,壓根就不是妖力,而是混淆其中的鼠毛而已。</br>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好意思,我壓根就不會把人變成妖的道術,你雖然跟我年齡一樣,但還太嫩了,還有,你的尿有點臭,可能有點上火,記得喝點涼茶。"</br> 我笑著走出了村子,不過背后卻傳來了無數(shù)聲撕心裂肺的悔恨聲。</br> 我也懶得理他,下一站,茅山派,黃巖!</br> 他就是整件事的真兇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