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坐等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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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曲未終!
我獨坐在太師椅上,手心里攥著一把汗!
鳳姨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嘆了口氣道:“覺著我做錯了?”
“沒有!”鳳姨搖著扇子,手臂上纏繞的細蛇沖著我吐著紅杏,一股子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如果今天換做是七爺,他不會像你這么絕!”
我笑了笑看向鳳姨道:“怕流城因此沒了人?”
“七爺不會以流城做賭注!”
我好笑的搖晃著腦袋,冷聲道:“我們打個賭吧,換做七爺,陳、趙兩人根本走不出這扇門。”
“你比我更了解七爺?”
“不,我不了解七爺,但我了解男人的狠!”
走出茶樓,戲演到這里就該結(jié)束,離開流城,我還是那個王栓!
站在流城的牌坊前點上根煙,深吸一口才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前方的車頭燈亮了起來,直刺著我的眼。用手擋了下的功夫,腰上抵了樣東西。
“別說話,跟我走。”
背后說話的人透著古怪,起初我以為了那倆老家伙的人,但感覺對方個子不高,身上有著女人香,姓陳的想搞我還不至于派給女人來。
我聽話的依照身后的人意思朝著前面巷子拐了進去。
一進巷子口,我猛地朝前跑跳兩步,轉(zhuǎn)身飛起一腳踢向身后人的手腕,只聽得哎呦一聲,身后的人撞在了墻壁上,剛剛那一腳正好踹中了他的臉。
帽子掉落在地,黑發(fā)散落下來,露出一張萌萌的臉。
“小米?”
“對啊,是我!怎么的?”
“你怎么來這里了?于慧呢?”
小米揉著自己的臉憋著嘴生氣的不鳥我。
我嘆了口氣,剛剛出手有點重了。“讓我瞅瞅,有沒有踢壞臉了!”
“踢壞,你養(yǎng)我不?”
我干笑兩聲道:“你一個官三代出生的妹子,還需要我樣,寒摻我呢吧!”
“不管,你弄花了我的臉就要對我負責!怎么娶我還委屈你了?”
她認真,我不能認真啊,在感情這條路上,我是真怕真心這玩意了,耗不起!
“不敢娶,你是白,我是灰,咱們中間少個黑!”
小米瞪了我眼,她不笨知道該收的時候還是收住了自己的心思,扯開話題道:“我是來通知你,今晚趙隊與那個姓陸隊的聯(lián)手進行跨區(qū)掃黑掃黃行動,不過這才幾點,里面就結(jié)束了?”
“不結(jié)束等你們來抓啊,我又不是傻子!”
小米皺起眉頭道:“你知道我們會來?”
“你們有你們的渠道,我有我的探子,情報這東西不就是你賣我,我賣他,他買她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總之,你叫你的人都太平點,不要惹事就行了,那個姓陸的可是有備而來。”
開車繞流城一圈,最后回到牌坊前的巷子里,靜靜等待著大批警察的到來。
小米坐在我邊上異常的激動,搞得好像她才是黑老大似的,緊緊拽著我道:“真的不用進去打招呼?萬一你的人被抓,落在姓陸的手里,想弄出來可沒那么容易。”
現(xiàn)在的流城就是一座空城,所有的人都被胖子他們從后面帶了出去,姓陸的來只會撲場空!
小米見我面不改色,不由好奇的問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坐著等看好戲吧!”
一等就是一小時,按理說,警察早就該到了,可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急,小米倒是自己急了起來,一直撥打著趙隊的電話,但始終沒人接聽。又枯等了四十來分鐘,趙隊才回撥電話。
原定計劃改變了,姓陸的貌似接到個大案,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帶著人跑去單干了,趙隊帶著人趕到上城區(qū)與其匯合時才得知此消息,現(xiàn)在他正帶著人單獨掃蕩邊區(qū)。
小米咬著嘴唇一個人生悶氣,我驅(qū)車把她送回家,到了樓下小妮子才恨聲道:“怎么會有這種不負責任的人!”
“米丫頭,這個世界可沒你想的那么藍,黑的很。”
小米嘟囔著下了車,頭一回走的那么干脆,就跟誰扭著股勁似的,直沖公寓樓內(nèi)。
回到小旅館已經(jīng)是深夜,韓雪屋里的燈還亮著,我在她門前猶豫了會,走回自己的房間。
半夜下了場大雨,我從灼熱中醒來,全身都被寒濕,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上來似的,窗戶半開著,窗簾隨風擺動。
我納悶的望著窗外磅礴大雨,睡前明明是關(guān)著的,怎么就突然開了呢?
下床沖了個冷水澡,對著鏡子吹頭發(fā)時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墜子不見了。
翻遍整個房間才在窗腳下找到斷成兩截的鏈子,松了口氣,撿起帶上時猛然發(fā)現(xiàn)墜子空了!
心神一蕩,揉了揉眼睛,鎖在墜子里的魂石沒了,那是小黑僅剩的一縷魂魄。
墜子沒有絲毫的破裂,封口也是完好無損,魂魄怎么就沒了呢?我實在想不出其中的道道,只好把鏈子重新戴上,關(guān)了窗沉沉睡去。
雨夜下,一直通體發(fā)黑的野貓蹲守在大樹下,對著三樓的窗戶眨動著琥珀色的大眼。
當窗影下的人離開后,黑貓投入到雨夜中,眨眼即逝。
一場夜雨后迎來了春光明媚的早晨,濕漉漉的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我下意識的摸著脖子上的墜子走到鏡子前,玻璃瓶中流光溢彩。
我咦了聲,摘下墜子放到陽光下,流光中似乎包裹著一團黑色的東西,放大被窩里,玻璃瓶漆黑一片。
“原來如此!”
只有在光線下才能看到瓶子里的異動,難怪昨晚在黑暗中,啥都看不到,嚇了我一跳以為把小黑的魂魄弄丟了。
梳洗之后,照著往常那般騎著自行車去游戲房,店門打開著。大清早就遇上偷兒,還這么明目張膽,我放下自行車沖了進去,店里沒人,從后面?zhèn)鱽砀O窣聲。
悄悄潛入過去,內(nèi)屋傳來說話聲,我撩起簾子來到那人身后,剛出手就被對方一腳踹了上來,下巴險些被踹掉,索性自己躲得快,沒中對方的陰招。
“我靠,喜寶?”
喜寶聽到我的叫聲,趕緊收起手里的刀子,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道:“老板,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偷呢!”
“你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讓你多待兩天嗎?”
喜寶搖搖頭,強忍著心里的苦澀說道:“沒啥好處理的就回來了。”
我沒多問,但把他的苦澀放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