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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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點(diǎn)數(shù)大小是許多賭法中來錢較快的一種方式之一,玩家越多,倍率就越高,但這張桌上就五個人,賭注卻不小,這還沒開始就玩的那么狠,花姐會不會把人看走眼了?
“看什么看,就一看場子裝什么爺,滾邊去。”
愣神之際,有人粗魯?shù)耐屏宋野选L痤^,迎上一對鄙夷的眸子。我記得這個人,他是菲菲的金主。
我沖他點(diǎn)頭示意,準(zhǔn)備走的時(shí)候,這家伙突然抓住我說道:“你們這就沒個美女?讓老子對著這么張喪氣臉是幾個意思?去把你們老板找來,換個胸大的女人過來發(fā)牌。”
荷官拽了拽我袖子,沖我搖搖頭,他小聲賠禮道:“不好意思,今天就我一個荷官,請幾位爺見諒。”
金主一聽頓時(shí)不干了,他抓起桌上的骰子砸向荷官。“老子讓你說話了嗎?讓你說了嗎?”
荷官站在那不敢回嘴,也不敢動,骰子擦過他臉撞在了墻上,掉了一地。
大胡子坐在金主身邊,他有意要緩和氣氛,不過金主顯然是輸了錢,心情不爽找人出氣,但有不敢對我明著來,只好沖著屋里最弱勢的荷官發(fā)脾氣。
我脫下包交給荷官,撩起袖子說道:“去歇會,這里交給我來。”
荷官愣在那,怎么都不敢接我的包。“栓哥,花姐說了不可以。”
我淡淡的看了他眼,把包塞進(jìn)他懷里。“怕啥,重新拿個骰鐘過來。”
“可是......”荷官還想說什么,被我推了出去。“幾位老板,我們這的荷官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就由在下代替他賠幾位樂呵樂呵如何?”
我低垂著眼眸,整理桌面,絲毫不在意那些如狼似虎的眸子,清理干凈桌面后,才仰起頭,無比淡定的望著金主。
“這不合規(guī)矩吧!”說話的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沉穩(wěn)的中年人,方臉大耳,看著挺有福相。
此人一開口立即有人迎合,雖沒明說,當(dāng)言辭之間,他們怕我在桌上動手腳,賺他們的錢。
我笑笑道:“我不知道花姐怎么說的,不過我就是個打雜的,各位若不敢讓我上桌,那我就把剛剛那位小荷官請回來?”
故意加重了不敢兩個字,別人我不敢說會上當(dāng),但金主一定會。
當(dāng)有人提議把小荷官請回來時(shí),金主砰的砸了下桌子,大聲道:“誰怕誰,老子今天就陪你玩。”
大胡子一聽臉色微變,他瞟了我眼,安撫金主不要沖動,金主完全聽不進(jìn)去,還跟他爭論起來。“你要不敢玩就滾開,我不稀罕。”
被金主吼了半天的,大胡子覺得很沒面子,他真的起身離開了賭桌,跟著他離開的還有兩人。
金主此刻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真的會有人離開,不過事是他自己跳起來的,現(xiàn)在也是騎虎難下,沖著另一個留在桌上的人說道:“你也滾!”
我看向那個竹竿似得男子,他喝著茶慢悠悠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坐在這里喝個茶,沒打算參加!”
這答案好,我笑出聲!
金主哼了聲,他雙手握拳的盯著說道:“就我們兩個,你想玩什么?賭多大的,隨便說,爺有的是錢,奉陪到底。”
“這位老板,不好意思,我沒錢!”
“草泥馬,你耍老子!”金主怒喝著站起身,差點(diǎn)把桌子給掀了。
我不吭聲的瞪著他,心想,只要他動手,我就可以把老楊叫進(jìn)來,以鬧事的名義把這家伙請出去好好教訓(xùn)頓,可這時(shí),花姐親自拿著骰鐘走了進(jìn)來。“哎喲,幾位老板這是怎么了?玩得不開心嗎?”
這女人來的還真是時(shí)候,我瞄向門口,看到小荷官對我擺擺手,眼里流露出歉意的目光。
我心念一動,說道:“這位老板想跟我玩兩把,但我沒錢,所以......”
花姐聽后咯咯笑起來。“哎喲,我以為多大點(diǎn)事!咱們四合院別的能耐沒有,有的就是能讓客人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本事!栓子,好好陪這位老板玩,輸了算我的!”
在四合院誰都知道花姐是個錢奴,每天最高興干的事就是在錢柜后數(shù)票子,這回那么大方愿意把錢拿出來給我玩?絕對有問題。
金主剛說好,花姐就打斷了他。
“這位老板,按規(guī)矩我們這看場子的伙計(jì)是不能上賭桌的,其中道道想必幾位老板都明白。回頭各位贏了錢那最好,但要輸了錢,可別說我們四合院欺負(fù)外人。我在這里把丑話放前頭,誰要是不合者規(guī)矩來,都別走出這扇門。”
說完,花姐把骰鐘往桌上用力一放,她拍了拍肥膩的手,沖我說道:“栓子,準(zhǔn)備玩多大的?”
“看這位老板的。”
金主的臉色難看起來,再傻的人也看出了這是個套。他要是拒絕,這臉就丟大發(fā)了,但要繼續(xù),那就是活生生的把錢往四合院里送。
我看著金主的額頭開始冒汗,再看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四個人,都是一臉輕松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這時(shí)我想起高進(jìn)說過的一句話,賭桌上就是本濃縮的社會教科書,呈現(xiàn)著各種丑陋的人性,今天,我看到了其中的一種。
“怎樣?老板想好了嗎?不要浪費(fèi)大家的時(shí)間,要是想玩,我們就把道道畫出來,要是沒時(shí)間,我們可以再約。”
花姐到底是個老江湖,很清楚什么時(shí)候該給自己撐面子,什么時(shí)候給人臺階下。
剛剛金主要是立馬說價(jià),那今晚勢必逃不出一場扼殺,但金主既然遲疑了,那就沒必要再殺一碼,免得以后留下禍根,給自己找麻煩,畢竟不了解這些人的底細(xì)。
“哼!成,今天看在老板娘面上,就算了,你小子以后長點(diǎn)眼,別一不小心掉溝里了。”
撂下狠話,金主拿起桌上的老板包大步走了出去。
大胡子走的時(shí)候丟了一千塊在桌上,一邊打招呼一邊跟著其他人離開了四合院。
我默不作聲的收拾著桌子,花姐盯著桌上的錢,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隱退,她忽然起身,關(guān)上門,把我叫到跟前問道:“今晚,你打算做什么?不知道這的規(guī)矩?還是不把我的話放眼里?要是那人真下了本,你能保準(zhǔn)自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