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丹麥童話
姐姐先看見了從出關(guān)通道走出來的我,用力的向我揮手“小福,小福!”看見她激動得樣子,我提著行李向她跑去,和她緊緊的抱在一起。
姐姐緊緊的摟著我說:“小福,想死你了。”我伸手摸了把眼睛“姐,我知道你力氣變大了,可你也不用拿我做實驗吧勒死我了!”
姐姐聽了我的話,趕緊松開手問“勒哪了,讓姐看看。”邊說邊往我身上劃了。我感動得抓住她的手說:“姐,我沒事,咱回家吧。”“恩”她用力的點點頭,拉著我往外走,身邊過來兩個像保鏢一樣的人接過我的行李說了句話,大概是要幫我的意思吧。
坐上姐姐的“銀靈”,看著保鏢們開車在后面跟著,我感嘆“姐,你也太腐敗了,整個一資本家啊,出門又是名車又是保鏢的,太罪惡了早知道我也來香港了。”
等我發(fā)表完長篇大論,姐姐看著我認真的說道:“小福,這次別走了,就在香港念書好嗎?”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看我才不呢,97以后整個香港都得回歸,我現(xiàn)在還往這地方瞎跑什么啊!”
“姐,你恨我嗎?”我突然轉(zhuǎn)過頭問她“如果咱家就你一個,爸媽肯定舍不得你來香港。”姐姐熟練的輕扇了我個腦瓢“你傻啊。我現(xiàn)在大小姐的生活過得可好了,幸好有你墊著,要不然我怎么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說完她轉(zhuǎn)過頭用手揉了下眼睛,呆呆的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她的臉上閃爍著一種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們特有的成熟。
舅姥爺?shù)暮勒跍\水灣,這可是香港的金地。據(jù)說97之后李澤楷在這里的一座大屋賣了5億多港幣,由此可見這里的地價之高。我好奇的讓姐姐帶著我在別墅里參觀,咱可是頭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香港豪宅,要不是我姐姐就住在這里,我真想在這拍照留念。不過院子的氣氛好像怪了一點,怎么那么多保鏢啊
舅姥爺真的很忙,晚飯的時候還沒回來,估計是應(yīng)酬去了,人家李嘉誠也忙啊,可人家還有時間和李兆基、郭炳湘打牌呢。看來舅姥爺比超人還忙。
我和姐姐在眾多“老媽子”的伺候下吃了頓大餐,幸好只有幾天,,要是讓我天天這樣吃飯我估計得沒多久就瘋了。晚飯后,趴在沙發(fā)上一邊和姐姐聊天,一邊等舅姥爺回來,直到我和姐姐都困了,舅姥爺才“姍姍來遲。”
我看見舅姥爺進門,連忙打起精神向他問好“舅姥爺您回來了,您身體還好吧,我爸媽讓我問您好?”他依舊是兩年前的樣子,精神矍鑠。他走過來,激動的拉著我和姐姐的手坐下說:“好,好!小福長高了,家里都還好吧,坐飛機累不累,晚上吃飽了沒,要不要舅姥爺帶你們?nèi)ハ埂!彪y道香港人說話的效率也這么高?怪不得他們的鳥語說得那么快呢!
我挨個回答了它的問題,也表示我吃飽了,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他拍著我的手說:“小福,覺得香港好不好?這次來就別回去了,就在香港和你姐姐一起念書,好嗎?”
我搖搖頭婉拒道:“舅姥爺,我還小,我有點舍不得離開云洲的家,等過幾年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再來,到時候我天天陪著您。”
他也不好強迫我改變主意,有些落寞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你在云洲那些小朋友。沒關(guān)系,等到97以后咱們就能常常見面了,到時候你再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行。”
“舅姥爺,明天我想帶小福去海洋公園,可以嗎?”姐姐坐在舅姥爺?shù)牧硪贿叄壑虚W爍著期待說“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了。”
舅姥爺點點頭表示同意說:“明天咱們一起去,小福,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提前告訴我,香港可是有好多和云洲不一樣的地方哦。”“謝謝舅姥爺。”我點頭說“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您和姐姐帶我去哪我都高興”
舅姥爺興致勃勃的和我講了好多香港的趣事,讓我不禁感嘆還是花花世界好啊,我要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肯定就要賴在香港不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舅姥爺帶著姐姐和我把香港的花花世界玩了個遍,美中不足就是走到哪都得有一票保鏢保護著,姐姐告訴我是因為有家富豪的兒子被人綁架,勒索了20億。
我站在維多利亞灣大發(fā)感慨“張子強還真‘強’!”從李澤鉅到郭炳輝,他把香港攪和了個天翻地覆,把香港富豪們弄的人心惶惶。估計要不是97以后“上頭”的介入,估計這位“世紀賊王”現(xiàn)在還逍遙著呢。
一天晚上,我敲開了舅姥爺書房的門,想和他說明天去澳門的事情。舅姥爺正在寫東西,讓我先坐下。我好奇地打量著他書架上放著的各種瓷器和玉件。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我用手撫摸著一件青花瓷心理默念,老爺子這里肯定沒假貨,這隨手一件就夠外面馬路上那些匆忙行走的“香港精神”奮斗以輩子了。
舅姥爺忙罷,走到我身后撫著我的頭問:“喜歡嗎,喜歡就拿走!”我連忙搖頭“只是好奇的看看,我也不懂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要。”舅姥爺似有深意的看著我說:“那我就給你留著,反正以后這些都是小囡和你的”
我傻笑著看著老爺子,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拉著我坐到沙發(fā)上問“這么晚還不睡,有什么事啊?”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說:“我想和姐姐去澳門玩一天。”
“你們?nèi)ツ抢锔墒裁矗俊崩蠣斪悠婀值膯枴鞍拈T每你們小孩子玩的東西啊,你們不會是去賭博吧?”
還真讓您老猜對了,咱就是去賭了,還是給國家賺外匯去了。我心里暗想嘴上卻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聽說從上頭過來的人都去澳門玩,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澳門不是你們小孩子去的地方。”得!看來的先說服他老人家
“舅姥爺,您公司的主業(yè)還是房地產(chǎn)吧?”我突然問道:“您覺得現(xiàn)在香港的樓市像不像80年代的日本?”
老爺子聽了我的話愣住了像看外星人似的問我“現(xiàn)在樓市很好啊?”“再過幾年就不好了,現(xiàn)在樓市太火,您想沒想過要是有股熱錢在樓市里炒作一回,然后全部抽逃。就像當(dāng)年的日本一樣”我讓他思索了下繼續(xù)說道“假設(shè)發(fā)生金融危機,您覺得香港股市還會堅挺嗎,股市波動,首先遭殃的就是樓市啊!”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歷史上李兆基就是因為財富過于集中在地產(chǎn)上才會在97之后身價縮水了近三分之一。表面上看雖然仍就是香港地產(chǎn)界的“一哥”,卻不得不無奈的把港島首富的寶座拱手給李超人。
老爺子思索了片刻開口問道:“小福,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人老成精,沒有被幾句話唬住,一下子就找到問題的關(guān)鍵。
“我從書上看的啊,您不是讓姐姐寄給我好多書嗎?《國富論》、《資本論》、《科特勒管理學(xué)》,我看了之后再自己瞎想想”
老爺子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借口,疑惑的問:“那些書你都看完了?你能讀懂?”我的親舅姥爺!您明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讀不懂,您還給我寄那么一大堆干什么,您就是想給我“開蒙”,也用不著這么著啊!不過好在咱也算是高鴻業(yè)老先生的科班弟子,賣弄賣弄經(jīng)濟學(xué)的本事還是有的。
瞎話說了就得使勁得圓,我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說:“不太懂,有些函數(shù)關(guān)系我不會算,文字的部分還行。”
估計他是信了我的話了,有些考較的問我說:“那你覺得香港的樓市什么時候會跌?”
“不知道,看什么時候游資撤走,或者什么時候發(fā)生金融危機吧。”咱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白了,要不然咱就不是神童,而是怪物了。
老爺子對我的回答很滿意,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我考慮在加拿大架構(gòu)一個“橋頭堡”,李超人和郭家兄弟都已經(jīng)在這么做了。”
我接過他的話頭說:“跟著李超人走!李超人是親內(nèi)地的,他看上的是赫斯基的石油,而郭家兄弟是因為對內(nèi)地政策的不確定。”
從李超人賠著錢開發(fā)“東方廣場”,就可以看到他堅決進軍內(nèi)地的決心,雖然新鴻基在千禧年后也趁著中國的地產(chǎn)熱大舉進駐上海,但三年的時間差距無疑是巨大的,巨大到讓“長實系”在香江一枝獨秀。
“哦?你怎么看出來的?”老爺子可能也還是對97后的前景持有保守態(tài)度,十分懷疑的問我“你要知道,老李可沒有安老和霍老的背景。”
我松開他的手喃喃自語:“孩子再有能耐,離開爹娘的日子也不好過”
老人家陷入了沉思,或許是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吧。看著他的表情,我小心翼翼的說:“舅姥爺,我想在香港注冊家公司,您能借給我?guī)讉€做投資的操盤手人嗎?”
“你注冊公司干什么?”老爺子結(jié)束了沉思饒有深意的說“你要是想玩,就留在香港,我這幾個公司還不夠你玩的?這可比你擺小攤賣服裝有意思。”
“嘿嘿,我那是給朋友幫忙,不是自己賣的。”我訕訕的向老爺子解釋說;“我想注冊一間投資銀行。試下自己的水性。”
老爺子不置可否的說:“你好像還沒說你要去澳門干什么吧?你上次在德國足球隊身上賺了不少吧,這次你又變成哪國的球迷了?”
“舅姥爺,您圣明!”我不好意思的說:“這次是丹麥!我就是小小的支持下,保證見好就收?”話該明說的時候就得明說,老爺子跟人耍了一輩子心眼兒了,我這點小伎倆當(dāng)然瞞不過他。
“但凡是游戲,就有自己的規(guī)則,有規(guī)則就有輸贏,但永遠有最大的贏家。如果你想玩,我希望你是制定規(guī)則的那個人。”
老爺子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并且囑咐了一句我不太明白的話。這一晚我們誰都沒睡好,老爺子在琢磨他的天才外孫,而我則琢磨這句話。
我和姐姐把買彩票的地方選在了澳門,主要是因為這里離香港近而且博彩公司多。一個小小的濠江流域聚集著大大小小近百家博彩公司,不愧東方“蒙地卡羅”的稱號。我們專門挑選外國的博彩公司買,姐姐問我為什么,我和她瞎扯了一通,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澳門現(xiàn)在剛剛向外資開放博彩業(yè),仍舊是本地的賭場占龍頭地位,不過到99以后,恐怕“何老爺子”就要像歷史上那樣,抱怨外國博彩巨頭的進入破壞了澳門本地的“秩序”了。我現(xiàn)在提前給這些洋毛子來一“悶棍”,咱也全當(dāng)曲線救國了。
在姐姐的祈禱聲中,在風(fēng)車和郁金香的故鄉(xiāng),丹麥足球隊書寫了一個足球史上的美麗,這個只有“三個人”會踢球的球隊,最后一個來到荷蘭,確吃下了最大一塊蛋糕。
舒梅切爾在這個夏天,收獲了一個歐洲杯,而我和姐姐,則收獲了1億英鎊。賭博有讓人的中樞神經(jīng)極度興奮得作用,于是這個世界充滿了賭徒,賭場里有,賭場外也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