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坑就坑,能訛就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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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是一個快樂的人,也是一個懂得分享的人。所以他才很熱情的跟大家打招呼,為得就是要將自己的快樂分享給大家。
人都說,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現(xiàn)在的陳樂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將快樂分享出去了,所以他也就像那送人玫瑰的人,手上也殘留著香味兒。
剛剛轉(zhuǎn)過街角兒,陳樂的眼神刷的一下亮了起來。他看到了“相好”的,劉昭和正領(lǐng)著人從邊上的成衣鋪子里走了出來。
陳樂開心啊,自己是必須要將自己的快樂,分享給劉昭和的。要是跟他不分享的話,自己今天晚上回家肯定睡不著覺。
“劉兄、劉兄,留步、留步啊。慢走、慢走,小心地滑。”陳樂扯著脖子喊了起來。
其實劉昭和在剛剛出了鋪子,就看到了陳樂顛兒著身子往這邊走。他就暗嘆了一句好特么的倒霉,不想與這人夾纏。可是他走得還是慢了,聽到陳樂的叫喊聲,他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在皇城混,講究的就是一個排面兒。街上這么多人,如果自己故意裝作沒聽見走也可以。明天就保準(zhǔn)會有閑話穿出去,陳樂也指不定會怎么編排。
“喲,劉兄這是咋了?臉色這么差?又被你家老大給揍了?這哪行啊,即便咱們是庶出的,可也是劉家的種啊。”陳樂顛顛兒的跑到了劉昭和的跟前,一連串“關(guān)心”的話語,那是脫口而出。
喊得很大聲,就怕別人不知道他的“關(guān)心”。
本來劉昭和臉是陰沉的,現(xiàn)在則是變成了鐵青色。陳樂這是拿著小刀子,一刀刀的往他的胸口上戳啊。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強(qiáng)自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劉昭和沉聲問道。
“看到你步履匆忙,必是心中有煩心事。咱們倆關(guān)系挺不錯的,我跟你分享一些開心的事情,沖淡你心中那股莫名的憋屈愁緒。”陳樂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我媳婦回來了,然后我丈人叫我過家里吃飯去呢。是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普天同慶倒是不至于,但是好友之間,是必須要分享一下的。”
劉昭和心里邊那個氣啊,你媳婦回來,我不知道么?還特么的從我這里訛去一頓酒席呢。現(xiàn)在特么的還裝不知道來告訴我?
“看來陳兄這是又饞了啊,沒關(guān)系,我再幫忙到云客來給陳兄叫一桌。這總比經(jīng)常到酒樓蹭婚宴吃得好一些,蹭的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吃下的剩飯啊。”劉昭和也是扯著嗓門來了一句。
來吧,誰怕誰啊,不就是互相傷害么,能咋地啊?你往咱胸口戳刀子,咱的刀子雖然不是很鋒利,也能捅你幾下。
陳樂的眼睛眨了眨,心中也提高了警惕。沒想到幾日不見,劉昭和的功力見漲啊。當(dāng)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眼瞅著就能趕上自己了。
輕輕在劉昭和的肥肚子上拍了兩下,陳樂露出了笑容,“劉二啊,找這個口頭便宜,有意思么?后邊的看著沒?我媳婦的侍女。你說我這要是回去跟我家媳婦說一嘴,嘖嘖,我媳婦要是認(rèn)真了,你可咋辦?”
劉昭和臉上的笑容,猛的僵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陳樂竟然換了套路,不玩口蜜腹劍這一套了,而是改成了赤果果的威脅。
面對這樣的威脅,自己會怕么?必須得怕。
滿皇城的人都知道陳樂和沈皎月的事情,也不知道沈皎月到底是怎么了,就被這小子給迷惑得五迷三道的。
如果這貨回去以后,真的跟沈皎月去告狀,這丫頭備不住就會逮著自己收拾一頓。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是非常可能。
陳樂就在這里抱著肩膀,得意洋洋的看著劉昭和。跟自己玩,你的毛兒還嫩一些。
他就很信奉一個真理,那就是你絕對不能按套路出牌。當(dāng)敵人跟你耍流氓的時候,你要跟他講道理。當(dāng)他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就要跟他耍流氓。這可是自己這些年斗爭經(jīng)驗的總結(jié),無往而不利。
“哎喲喲,我這個肩膀有些酸,要是有人能幫忙捏捏就好了。”陳樂很是夸張的說道。
劉昭和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還是得挪動身子來到了陳樂的身后,給他捏起了肩膀。
哪怕這個力度有些大,陳樂都要疼得咧嘴,他也得在臉上努力掛起大大的笑容,還得不住點頭,表示很滿意。
要的就是牌面兒啊,這個事兒是自己沒考慮好。根本就不能夠給劉昭和“動手動腳”的機(jī)會。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不能讓人看出來。
“小劉啊,行了,你的心思盡到就好了。”陳樂點了點頭說道。
“陳兄,不礙的。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讓兄弟再幫陳兄捏上一個時辰都沒關(guān)系。”劉昭和的胖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呵呵呵……沒關(guān)系,咱們這個交情,瓷實著呢,你的心思,我收下就好。”陳樂拍了拍劉昭和的肩膀說道。
“這個是成衣鋪子吧?剛剛是進(jìn)去給我買衣服去了?你看你破費這個干啥?再說了,你也不知道我的尺寸啊。這樣吧,我耽誤一會兒也沒啥,進(jìn)去調(diào)整一下尺寸。”
陳樂說完之后就拉著劉昭和的胳膊,往成衣鋪子里走。卻發(fā)現(xiàn)劉昭和的身子有些沉,根本都沒有拉動。
陳樂皺了皺眉,“怎么著?腿腳不好使啊?看來還得跟媳婦念叨念叨,也不知道肩膀這邊有沒有被人給打壞。”
“哈哈,陳兄,哪里話。剛剛在想事情,嗯,想事情。”劉昭和應(yīng)了一句,然后跟著陳樂一起走了進(jìn)去。
不愧是能夠被劉昭和光顧的成衣鋪子,當(dāng)真是琳瑯滿目啊。陳樂是一個實在人,根本就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然后在里邊就指這個、點那個。
不僅僅給自己弄了好幾套,幫陳伯也弄了好幾套。估摸著堅持一下,穿兩年沒啥問題。唯一可惜的是,現(xiàn)在天氣還有些熱,沒有冬裝的袍子。要不然弄幾件皮大衣,連過冬都不愁了。
看著戰(zhàn)果頗豐的少爺從鋪子里出來,陳伯心里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就是自家的少爺,走過路過,絕對不會錯過。那是能坑就坑,能訛就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