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麻煩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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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緊的拳頭在一次飛向薄宇寒,好在薄宇寒上過一次當(dāng)之后,留了一份心。在冰桃拳頭飛過來的那一刻,飛快的閃身從床上跳到了地面。
    冰桃一拳打了個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側(cè)面倒去,頭砰的一聲撞在的床頭柜邊緣,悄無聲息的昏了過去。
    薄宇寒赤著腳跳到地上氣得幾乎要吐血,咬著牙低吼道:“該死的女人,你是故意的!”
    第一次還可以稱之為意外,但是第二次絕對就是故意的了。薄宇寒忍住懷疑冰桃是不是在故意借著這個機(jī)會,裝瘋賣傻的在報復(fù)他。
    剛才要不是他身手矯健躲得快,明天鐵定要頂著一對熊貓眼出去見人。這對他英明帥氣的薄大少來說,絕對是此生最大的侮辱。
    然而冰桃已經(jīng)昏倒了,不管他如何的生氣,都不可能給他半分回應(yīng)?!鞍妆夷阈研?,別以為昏倒了你就能躲得過去!”薄宇寒將床上不省人事的冰桃翻過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臉頰。他以為冰桃是在故意裝昏倒,然而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冰桃
    的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連原本紅潤如同玫瑰花瓣的嘴唇也干枯慘白,裸露在外的身體也冷得像冰雪一般。
    頓了頓,薄宇寒用被單將冰桃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然后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像酒店外面走去。
    “麻煩的小東西!”抱著冰桃從VP專用電梯出來的一瞬間,酒店大廳里的目光立刻聚攏了過來,曖昧的,探究的,各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瞬間將她包圍。
    以往他薄大少出現(xiàn)的地方,望向他的目光全都是羨慕嫉妒恨的。那里像現(xiàn)在,一個個眼神猜測而詭異,像是在看外星生物一樣。
    冷著臉抱著冰桃來到車上,將冰桃平穩(wěn)的放在后座上,然后一踩油門,限量版的跑出便像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跑車很快就在S市最好的醫(yī)院停下。薄宇寒臉色臭臭的抱著冰桃,飛一般的來到醫(yī)生急診室。
    “醫(yī)生,快看看她怎么樣了?”從酒店出來一直到醫(yī)院,冰桃一路上都毫無聲息的一動不動。薄宇寒也顧不上冰桃之前給他的一拳了,神色有些焦急的詢問著醫(yī)生。“這位先生,我需要檢查一下病人?!敝心昴嗅t(yī)生說著拿起了聽診器,抬手就要掀開冰桃身上的被單。然而被單剛剛掀起了一個角,露出了冰桃瑩白如玉的香肩,醫(yī)生的手
    就被一只有力的打手拍開了。
    “你干什么?”薄宇寒深邃的雙眸宛如出鞘的利劍,鋒利十足的瞪著面前的醫(yī)生。膽敢在他的面前碰女漢子,膽子不小啊。
    醫(yī)生捂著被打紅的手,也是一臉的欲哭無淚,“我還能干什么?我是醫(yī)生自然是要給病人檢查啊。”冰桃的昏倒讓薄宇寒擔(dān)憂不已,來不及給她換好衣服,只用被單一裹就抱著她匆匆來了醫(yī)院?,F(xiàn)在被單底下的冰桃什么都沒有穿,醫(yī)生一掀開被單檢查還不少什么都看見
    了?
    “換個女醫(yī)生過來!”薄宇寒眉頭一蹙,霸道無比的開口吩咐道。中年男醫(yī)生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是視線觸及薄宇寒身上頂級設(shè)計師純手工制作的昂貴西裝,和薄宇寒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的,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就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轉(zhuǎn)身出去換同班女醫(yī)生去了。
    不一會一個中年的女醫(yī)生進(jìn)來,給冰桃做了全面的檢查,然后眉頭微蹙的開口:“她頭上的傷并不嚴(yán)重,只是輕微的撞傷,上點(diǎn)藥休息幾天就會痊愈?!?br/>
    “那她為什么昏迷了這么久還沒有醒來?”薄宇寒注視病床上冰桃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濃眉不由自主的緊蹙,臉上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擔(dān)憂和焦慮。
    “這……”女醫(yī)生遲疑了一下,礙于薄宇寒凌厲的氣勢,不敢有絲毫隱瞞的開口說道:“病人之所以昏迷,恐怕不是單方面的因?yàn)轭^上的撞上。最可能的原因恐怕還是心理上的問題,
    也許是因?yàn)樵?jīng)有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造成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所以才會在讓她感到極度不但安和恐懼的環(huán)境和場景中,頭腦下意識的選擇昏迷來逃避。”
    嚴(yán)重的心里陰影?白冰桃平日里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會有什么心理陰影?薄宇寒對女醫(yī)生的說辭將信將疑,但是此時此刻冰桃還在昏迷中,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女醫(yī)生檢查完,給冰桃開好了藥就出去了,寬敞靜謐的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冰
    桃兩個人。
    冰桃裹著被單躺在病床上,因?yàn)楸∮詈膳碌哪樕蜕砩仙宋疬M(jìn)的氣息,沒有一個護(hù)士膽敢進(jìn)來給冰桃換病號服。
    “白冰桃,你還真的是幸運(yùn),竟然讓本少爺親自照顧伺候你!”扯下冰桃身上變得皺皺巴巴的床單,薄宇寒拿起護(hù)士放在床頭的病號服,親自幫冰桃換起了衣服。
    細(xì)膩雪白的肌膚在次暴露在薄宇寒眼前,暖黃色燈光打在上面格外的誘人。拿著病號服的薄宇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底殘存的火熱又有沸騰的跡象。
    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冰桃是她見過的所有女人中,肌膚保養(yǎng)得最好的一個。用細(xì)如凝脂,吹彈可破來形容絲毫都不過分……
    望著退去了平日的大大咧咧,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像極了一個嬌媚溫婉的小女人,格外的惹人憐惜的冰桃。
    薄宇寒本來就微蹙的眉頭更是緊擰得可以夾死一只蚊子,親手給白冰桃換衣服簡直就是在給她他自己找罪受?!暗饶阈蚜嗽偈帐澳?!”薄宇寒用盡了所有的抑制力,大手有條不紊的替冰桃換好了病號服,然后飛快的用被子將冰桃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完成了這一切,薄宇寒的額頭上已經(jīng)
    ,冒出了一層細(xì)汗。
    此時已經(jīng)下午了,薄宇寒拉過一把椅子,就這么端坐在床頭,目光冷凝的注視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冰桃。微涼的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里吹進(jìn)來,卷起了滿墻素白色的紗簾,也撫動了病床上冰桃烏黑秀麗卻略顯凌亂的秀發(fā)。也許是因?yàn)閭^了藥,打過了鎮(zhèn)定劑的關(guān)系,冰桃逐漸從
    人事不省的昏迷轉(zhuǎn)為了昏睡。
    夢中的她又回到了幾年前最令她痛苦的時候,整個人驚恐不安起來……“不要,不要過來,謝冬陽我恨你,我恨你??!”冰桃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單的一角,將被單抓出一道道的褶印。潔白的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晶瑩的冷汗,嘴里不斷說
    著夢話。
    斜倚在高腳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薄宇寒聽見動靜,睜開了眼睛,將冰桃所有的夢囈全部收進(jìn)了耳中。“看來你和謝冬陽之間的仇怨,還不是一般的深,連做夢都不忘記他?!?br/>
    這些薄宇寒終于相信,冰桃是真的恨謝冬陽。也是真的為了報復(fù)謝冬陽,甘愿搭上自己。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啊謝冬陽……我恨你一輩子……”冰桃蒼白的臉上冷汗津津,小臉絕望而無助。
    薄宇寒沒想到像冰桃這樣的強(qiáng)悍的女人,竟然也會有如此柔弱的一面。他還以為她會一直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沒心沒肺的。
    “喂笨蛋,你是在做噩夢,趕緊給本少爺醒過來!”薄宇寒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床頭,想要將冰桃從噩夢中喚醒。
    “謝冬陽,謝冬陽……”只是冰桃還處于深度昏睡的狀態(tài),床頭輕微的敲擊聲根本無法喚醒她。依舊深陷在噩夢里,不停的喃喃低語,無法自拔?!靶研眩研?,笨蛋女人你是豬嗎?”不知道為什么,聽見昏睡中的冰桃不停的念叨謝冬陽的名字,薄宇寒覺得刺耳極了。煩躁的皺起眉,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拍著冰桃的臉
    頰,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從噩夢中解救出來。
    “謝冬陽……嗚嗚……”大概是感覺到了臉上薄宇寒手掌的溫暖,冰桃宛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薄宇寒溫暖的大手,用盡了的力氣抱著不愿意放開。
    白凈臉上的,一行清淚無聲的蜿蜒而下,宛如珍珠一般滑落在烏黑的秀發(fā)里消失不見。
    薄宇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抽了一下手掌。冰桃卻抱得更加的緊了,宛如溺水之人抱著最后的一根浮木一般不愿意放開?!昂昧藙e廢話了,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怨,做夢都沒忘記念叨。放心好了,本少爺會幫你對付謝冬陽的?!睙o奈之下,薄宇寒起身坐到病床邊上,被冰桃抱住的手就那么別
    扭而不舒服的放著,另一只大手輕撫著微微顫抖的肩膀,就像哄小孩子睡覺一般耐心而溫情,動作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澳悴皇菬o堅不摧的女漢子嗎?連在本少爺面前都不曾服軟半分,還會怕了一個小小的謝冬陽?老實(shí)點(diǎn)趕緊睡覺,睡醒了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也許是因?yàn)橄﹃柕挠鄷熖^的溫柔,也許是因?yàn)橥嗜詮?qiáng)外殼的冰桃格外的惹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