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jié):地府七煞
第三十四節(jié):地府七煞
“既然吳師侄這么有興致,本座也與你等耍上一耍,本座賭十萬靈石,不知師侄拿得出嗎?”
凌旭子突然開口,本來獠牙畢露的吳玄卿當即面色一僵。
十萬靈石
那是何等財富?恐怕四道之境能夠拿出這般金財?shù)娜耍r少有之。吳玄卿怦然心動,試探開口的問道:“不知長仙準備如何賭之?”
“就從這六人篩選一人,賭摘奪魁首者是誰。”凌旭子面色無波無瀾。
“就這么簡單?”吳玄卿心頭一驚,有點難以置信。
“吳師侄難不成還想玩其他的花樣?”凌旭子嘴角噙笑問道。
“沒,沒,沒!”吳玄卿連忙擺手,面色大喜,心頭‘咚咚咚’的跳著,口干舌燥道:“不知長仙鐘意那位人杰摘得魁首?”
對于吳玄卿的試探,凌旭子瞥了對方一眼,一指黑袍孟木,道:“就姬琴吧。”
在場眾人面色都古怪了起來,莫說吳玄卿了,就連青虛子以及白眉長老等人,無一不是面色有異。
“長仙。”白眉長老忍不住開口。
若凌旭子選云琴,他尚能理解,畢竟云琴藏著不少底牌能和許柳一戰(zhàn)。至于黑袍孟木,他們就不是那般認同了,此子僅于御淵宗弟子一戰(zhàn),雖是碾壓姿態(tài),但普通弟子和天驕的差距猶如溝壑。何況孟木還是出身于少院之內(nèi)之所以能晉入前六,運氣成分太大。
他能與天驕一斗就稱得上不錯了,摘得魁首?和癡人說夢有何異嗎?
吳玄卿傻了,他呼吸急促,鼻孔中噴吐著白氣,開口問道:“長仙莫要開玩笑!”
“本座就賭姬琴摘得魁首,十萬靈石罷了與你玩一玩,敢賭嗎?”
凌旭子風輕云淡,言語中頗為隨意。
吳玄卿頭腦充血,雙眸赤紅,緊攥雙拳怒聲答道:“敢,師侄和長仙賭了!我賭許柳摘得魁首,長仙賭孟木,十萬靈石!”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給他送錢啊,焉有不賭之理?
凌旭子似乎覺得自己的決策很對,故意掃視眾人,再度開口問道:“還有人要賭嗎?本座來者不拒。”
不論是拓拔家還是明王朝亦或者神道宗的眾長老,各個都心頭不免揣摩了起來,那鬼面黑袍到底有著何能耐?居然能讓長仙這般在意,眾人一道道神識掠向孟木而去,卻發(fā)現(xiàn)此子身上總有著一層屏障阻擋著他們窺伺,這下子眾仙心頭微驚,各自蹙眉不語,看來事情都很復雜。
眾仙心思各異,凌旭子在北域的名望太大,與他為敵者,鮮少會有好下場的,索性各自明哲保身觀看即可。
見無人肯賭,長仙神色頗有落寞之意。
孟木自然不清楚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反而他則是在思考接下來的晉級前三的比試。
只要自己和賈厚偉的對手不是許柳,那么他得到的青龍丹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當然,若能摘得魁首多拿一件道兵他也是很樂意的,并不覺得錢多壓手疼。
很快,六人的比試對手各自出來了。
孟木對陣神道宗云琴。
許柳對陣明王朝朱湛。
賈厚偉則對陣拓拔嵐。
這令孟木松一口氣的同時,又緊皺起了眉頭。
這云琴總給他不好惹的感覺,未能想到她竟然會是自己的對手,這就有些麻煩了。
三個比武臺上呈三角之勢,六人各自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少院七位道臺境長老位于三臺蒼穹之上,施展道法屏障,避免斗法震撼四方。
眾多少院弟子必須遠離比武臺五十丈,避免意外發(fā)生。
如臨大敵緊張的氣氛悄然彌漫在空氣當中,少院弟子們大多數(shù)目光炙熱且激動,此次決戰(zhàn)少院居然有二人入圍,簡直是狠狠打了這些圣地天驕的臉。
一席白裙,頭戴木簪,明眸皓齒猶如靈仙的云琴,始終露著淺淺笑意。
肌膚如雪的她,總給人一種冰清玉潔不可觸碰之感。
云琴聲如銀鈴:“姬兄,未能想到你我居然會在比武臺上兵戎相見。”
“可我感覺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孟木戴著青銅鬼面,目光如炬的看穿了此女想法。
云琴露齒一笑,抬手遮齒,白衣隨風道:“倒是被姬兄看穿了,姬兄,你不是我對手,還是下臺吧,這樣對于你我都省些力氣。”
“可以,以你的實力定能摘得前二之位,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若你答應,姬某認輸又何妨?”
“哦?姬兄但說無妨。”云琴道。
“咳咳。”孟木戴著鬼面,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道:“只要道友肯將自己摘得的青龍丹給我,我便認輸如何?”
“”
“姬兄是開玩笑嗎。”云琴再無笑意,那前二之物,不論是青龍丹和道兵對于他們這個修為來講,都是頗為重要的東西,孟木居然獅子大開口,那她晉級和不晉級,又如何區(qū)別?
就圖個虛名?
“我很認真的。”孟木答道。
話音剛落。
“時辰已到,開始!”
一聲鐘聲響起,滄勁的音韻彌漫在南山上,
“看來,只能我‘請’姬兄下去了。”云琴芊芊玉手一拍自己的儲物袋,身前懸起一把青琴,她正欲再開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勁風氣浪滾滾撲來,一道黑影猶如離弦之箭朝她沖來。
談不攏,那就只能打了!
孟木又不是傻子,豈會給她撥弄琴弦的機會?
云琴面色的詫異一閃而過,她還以為孟木對她有君子風范呢,怎料如此實在,面對掠來的黑影,他不慌不忙的彈起琴曲,一陣急促的琴音響起。
琴音無形,殺意有形。
那看不見的利刃直取孟木致命部位,孟木察覺到逼臨殺意,心頭一驚,此女看起來猶如池中白蓮,動起手來確實老道熟練。
既然如此,孟木也沒有什么好客氣的,妖蠻之境大成的他,猶如一尊蠻荒妖獸,大開大合,以拳破法,將那逼臨身前的琴音盡數(shù)打散。云琴腳尖一點,向后暴退,青琴跟隨在她身邊,只見她邊笑邊退道:“姬兄真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話音剛落,劇烈琴音猶如雷霆般響起,數(shù)尊法傀憑空而出。
只見這四尊法傀如野獸般奔騰而起,殺向于他直取性命。。
兩人一動手就根本沒有相互的試探,出手便是殺招。
孟木見此,一拍自己的儲物袋,一把青銅古槍出現(xiàn)在手中。
這古槍是他從那步云手中得來的,更雕刻了一百四十九種陣法,用起來頗為順手。
一個橫掃千軍將法傀逼退,旋即槍出如龍,樸實基礎(chǔ)的兩式槍法到孟木手中,卻讓人感覺是那般的不同。
遠處的云琴眸光掠過忌憚之意,她自然看得出來,那古槍上蘊有千鈞之力,并且這股蠻力聚而不散,若讓這槍法所傷,不死即殘。
簡單粗暴的殺敵方式。
一尊法傀被那槍尖觸到,轟然間爆碎開來。孟木大殺四方,拎著古槍猶如猛將姿態(tài),不到十息之間,便將這四尊法傀盡數(shù)打散。
疾如勁風的孟木,勢不可擋,緊逼云琴。
生死搏斗!
臺下眾少院弟子目光幾乎全部都在他們的比武臺之上,其余兩座比武臺勝負皆在這短暫片刻分出了勝負,就剩下他和云琴了。
人群中不乏有著很多熟人,如劉傾水,玉靈兒之人。
步云也在觀看的人群中,他自然認得出那古槍是自己的,如今他只能咬牙切齒心中暗自祈禱云琴能夠挫敗孟木。
已經(jīng)晉入前三的許柳和賈厚偉也將目光挪移到了孟木的比武臺上,就連觀武臺上的眾多長老,無不是認真的觀看二人斗法。
云琴深深明白何為煉體修士近戰(zhàn)無敵,一旦讓這等家伙靠近與你,簡直不給你施法的機會,便以摧枯拉朽之力將你碾碎。
她如今幾乎被孟木追著打,只能且打且退,想要施展強悍道法則需要一定的時間,轉(zhuǎn)眼近逝的孟木豈會給她機會?
云琴叫苦不堪,孟木同樣也是,簡直卯足了力氣,拎著古槍勇追不舍,他更清楚一旦給此女一絲松緩的機會,恐怕自己就如拓拔臣般步入劣勢,隨后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云道友,莫要在逃,可敢一戰(zhàn)!!”
孟木不想拖延,腳蘊巨力,一步踏下那花崗巖巨石居然頃刻間布滿裂縫,孟木古槍一挑,一塊擂臺巨石則被挑起,旋即被孟木一記長槍甩出,那巨石猶如流星般砸向云琴。
這巨石速度飛快,要云琴被砸中,莫說她道基境三重天大圓滿,就算是道臺境,不死也傷。
“不能在逃了,若此子以這般方法消磨與我,此戰(zhàn)必敗!”
云琴內(nèi)心當即意識到不妙,心頭惱怒的她,竟站于原地一拍儲物袋,一張靈符現(xiàn)在手中。
剎那間靈符燃盡,一道盾鎧出現(xiàn),竟擋住了那毀滅巨力的巨石,不過符文之力轉(zhuǎn)眼便消散。
但就為她爭奪了這三息時間,云琴俏臉上已有怒氣。
顯然認為孟木下手過于狠辣,大家同出一門,居然這般不留情面,既然如此,她也動了殺機。
云琴的芊芊玉手撫在琴弦上,琴音轟然劇震,猶如在千軍萬馬之中。
不僅如此。
云琴更是雙眸殺機盡顯,一聲暴喝響徹四方。
“地藏幽府聚七煞,以我之名顯人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