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合起伙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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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是中餐,屈山林十分講究,無論是餐品飲食還是日常生活,就連穿著都一絲不茍,便是這么一個嚴(yán)謹(jǐn)?shù)娜耍瑹o疑吃的東西也十分可口。
但蘇秦儀有些心不在焉,唯獨(dú)手下的筷子戳著剛端上來的燉鵝,把鮮美滑嫩的鵝肉戳出好幾個大窟窿,泄憤似得。
“五小姐,再戳下去就沒法吃了。”
葉何在一旁輕聲提醒,蘇秦儀像才緩過神來,愣了下。
“啊?”
眼看著碗里的鵝肉被她戳爛了一大塊,簡直慘不忍睹,她有些抱歉地扯開嘴角,強(qiáng)行笑道:“大家吃這個,鵝肉特別好吃。”
葉何:“……”
唐錦書:“……”
許憶千:“好好好,給我給我!”
秦少寒夾了一塊給唐錦書:“嘗嘗。”
屈山林:“這鵝長的挺好看。”
怎么這么詭異呢?
這可是秦少寒第一次給唐錦書夾東西吃,縱是碗里的東西再沒眼看,唐錦書也得夾起來吃掉。
“嗯,還行。”
蘇秦儀看了一圈,這一桌人,兩個人精,一個被愛沖昏了頭腦,一個吃貨,還有一個傻乎乎的葉何,她嘆了口氣,沒由來的覺得有些心累。
這一趟走的有點(diǎn)累。
“婉蕓近來如何?”屈山林問起。
秦少寒淡淡道:“家母身體很好,只是常常惦念著您。”
“她那性子,我都能猜到她最想念叨的應(yīng)該是你的婚事。”屈山林夾了一顆花生,他話音剛落,蘇秦儀和唐錦書不約而同的微微一僵。
“我想你也有了考慮,不妨跟我說說,我也算從小看你長到大的長輩。”
秦少寒微微瞇眼,“這些事還需家母家父商定,我聽從他們的安排。”
“呦。”屈山林語調(diào)輕佻,充滿著不可思議,“怎么從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聽話?”
那個小時候離家出走三天三夜,年少時背著大帥去參軍,能把說一不二的秦余剛氣到半死還沒法子,等等等等,這些都是“聽話”的秦少寒做出來的英勇事跡。
乍一看他如此“乖覺”,屈山林倒有些不太適應(yīng)。
蘇秦儀哼笑一聲,作為一個聽屈山林講過秦少寒童年的人,她十分明顯的表達(dá)了自己對秦少寒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不屑之情。
“您這是揶揄我了。”
秦少寒瞥了蘇秦儀一眼,屈山林輕笑,“有時候,一些選擇可以不必束手束腳,遵從你的本心,日后才不會后悔。”
他意有所指,秦少寒頓了頓,兩人活像打啞謎一樣。
“您說的是。”
蘇秦儀聽不懂,只覺得自己呆在這十分多余,只想著快點(diǎn)吃完就走。
她這人有個特別不好的習(xí)慣,就是吃東西的時候很急,還特別喜歡猛喝水,不猛不爽。
“咳——!咳咳!”
一口水腔在嗓子眼里,蘇秦儀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許憶千摸她后背為她順氣:“你怎么那么急啊,看看我,要慢慢吃,慢慢品。”
唐錦書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緩了會兒,蘇秦儀才撫著胸口停止咳嗽,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特別疲憊的運(yùn)動,把精力都耗費(fèi)了大半似得虛脫,她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吃急了。”
“蘇小姐的壞習(xí)慣還是改掉為好,免得在人前丟臉。”
“哦,是嗎,那食不言寢不語的教誨想必四少應(yīng)該也知道,可我也沒看您遵守。既然都是壞習(xí)慣,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吃個飯屁話還那么多,憑啥管我?
一看這倆人互掐,屈山林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們的互掐還跟傳統(tǒng)意義上的拌嘴不一樣,彼此看似具有敵意的話中卻又不知牽扯了多少糾纏,只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一個局外人看的最是津津樂道。
“秦儀啊,你這是也把我說進(jìn)去了?”
蘇秦儀微怔,擺手道:“不不不,屈叔叔,他怎能跟您比較?”
看屈山林的神情倒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吃完了?”
“嗯?”
屈山林撂下筷子,“你去幫我看看里屋那盆胭脂點(diǎn)雪怎樣了,昨兒剛送來的,冬天天寒,我有些不放心。”
“胭脂點(diǎn)雪?!”許憶千難得將視線從食物身上拿開。
“那是什么?”葉何問。
“是一種珍貴的菊花品種,因團(tuán)簇的花瓣通體發(fā)白,尖端卻生出一點(diǎn)紅,便如胭脂涂抹在少女白凈的臉上而得名,我?guī)煾附o我講過,特別珍貴,它的花香清淡,十分適合冬季!”
話語中不免透了許多激動之情,屈山林略有詫異地問:“你師父是誰?”
被屈山林問話,許憶千有些緊張道:“是程良老先生……”
“果然是他。”屈山林并無意外,“想不到那老家伙的徒弟竟然這么年輕,看來也是后繼有人了……”
程良家族世代調(diào)香,一直是皇家的御用調(diào)香師,后來清朝落末,他們也隨之慘淡,人丁凋敝,到程良這一輩已經(jīng)不剩下多少子嗣,這才考慮收外姓徒弟,只為調(diào)香這一技術(shù)不被埋沒在亂世風(fēng)煙中。
“您認(rèn)識師父?”
“有過幾面之緣,如果我沒記錯,現(xiàn)在他已年過古稀了吧?”
“正是。”許憶千眼眶微紅,“多年患病在床,只怕時日無多。”
“得空我會去探望他。”屈山林嘆了口氣,比起程良他年紀(jì)小了許多,不過在這些人面前已是老了,況且他一生所經(jīng)歷的大起大落如此之多,心性老成,自然生出一種同情來,“你有空就多陪陪你師父吧,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是,我知道了,謝謝您……”
蘇秦儀見氣氛突然傷感,主動起身,“屈叔叔,您說的胭脂點(diǎn)雪在哪,我去看看。”
屈山林喚來管家?guī)K秦儀去,許憶千剛想跟著,屈山林卻把她叫住了,詢問她程良這幾年的具體現(xiàn)狀。
比起去看花,葉何更想從屈山林口中取取經(jīng),蘇秦儀表示理解,只能自己一個人跟著管家去里屋。
推開門,里面的陳設(shè)簡單干凈,被人打掃的很好,連灰塵都沒有,檀香靜心,字畫文雅,一看便是文人居住的地方。
桌子上只有放置好的筆墨和疊裝整齊的戲服,裝扮精致的戲帽精置其上
——什么都不缺,唯獨(dú)缺那盆胭脂點(diǎn)雪。
“花呢?”
蘇秦儀有些摸不著頭腦,旋即在屋內(nèi)走動,這還是屈山林的風(fēng)格,海棠的畫像靜靜地掛在墻上,一筆一劃,一眉一眼都勾畫的精致,她已故去,卻在這靜謐的一角從未離開,仿佛只是做了一場夢,哪怕在夢里,海棠也與屈山林相愛。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屈山林還活著?”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蘇秦儀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撞進(jìn)秦少寒堅硬的懷中。
真疼,她揉了揉頭,還心驚膽戰(zhàn)。
“你干嘛嚇我?!”蘇秦儀抬眼,十分埋怨。
修長的手指不由分說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長眸微瞇。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