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花開(5)三合一(靜待花開(5)四爺只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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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花開(5)
四爺只把人送到樓下,今晚上金家父母要過來擺放,然后要出去吃飯,四爺?shù)萌フ覀€差不多的館子訂飯,然后回金家,跟金家人一起再上林家來。
所以,桐桐一下車,他就有走了。
把人給累的呀。
奶奶在陽臺上應該是看見了,林雨桐上來的時候門開著一條縫隙,她直接進來了。
哎喲!家里布置的有點不一樣了。
除了收拾的干凈了,添了很多擺件,叫家里一下子變的有格調(diào)了。
林雨桐就看自家媽:“您這是……今兒沒上班吧?”
爺爺奶奶可擺弄不了這種的。
林媽得意,“今兒請了幾個朋友,幫我布置的。”
知道!有一個是單位宣傳科的,做美編的。審美算是一眾大媽里面最好的!這個布置也是用了心了,“但是,您這一個月的獎金是不是就沒了?”
現(xiàn)在是說獎金的事嗎?
林媽動了動鼻子,“中藥?哪不舒服嗎?”
林雨桐把藥遞過去,“放廚房,晚上我自己熬。不是不舒服,是嗓子……”
才上了幾天課呀就嗓子不舒服了?“我看你們學校的老師過來過去,哪個不是聲音洪亮的大嗓門?”
“等我習慣了,適應了,我也那樣。這不是剛開始嗎?”她換了鞋往里面去。
林爸從里面出來,“重要慢,要是不舒服,爸給你出去買藥去……”
不用!“要吃早吃了,哪個老師抽屜里沒養(yǎng)嗓子的藥呀?要真到那份上就吃了。”
林媽關心的是:“又是找辛年給你開的方子吧?”
只能推給辛年,“嗯呢!回頭我請她吃飯。她也挺忙的,昨晚還視頻了,她考研,熬的都快干巴了……”
學醫(yī)是不容易。
洗了手出來,這才注意自家爺爺穿的可真齊整,奶奶把金鐲子和金戒指都戴上了。自家爸襯衫短袖西裝褲,林雨桐趴過去翻衣服領子上的標簽,“這牌子可貴了?我媽下血本了!”
林爸動了動肩膀,“是不是你爸穿上這個之后立馬覺得不一樣了?”
那肯定!“以后您的衣服我買,就按照這個標準。”
林媽翻白眼,吹吧你就!就那幾個工資,你都未必夠花。
然后她自己進去換了一身很國風的一條裙子,脖子里還掛了一串珍珠鏈子。這項鏈還是姨媽去南邊旅游,人工珍珠沒那么貴,反正給買了這么一串,一直沒機會戴,現(xiàn)在這不是給戴出來了嗎?腳上一雙中粗跟的皮鞋,出來了又想起手腕空著,又把硨磲手鏈戴上。其實這手鏈不過是出差的時候在海南花了六百買回來的。
林雨桐一下子鼻子就酸了,本來覺得這么打扮有點夸張,但其實自家媽也就這兩件首飾。當年結(jié)婚也不興結(jié)婚戒指那一套,所以她就沒戒指。
這會子,她啥也沒說,過去給她打理好,“好看!合適!”
是吧?!我也覺得真合適。
而四爺呢,以為回去接人就行。結(jié)果呢,金媽把頭發(fā)梳頭發(fā),耳墜掛上,口紅涂上。別管是真戒指還是假戒指,先戴上。今兒出去專門買了一條連衣裙船上。然后又說金爸:“給你穿什么都像是個司機!”
金爸:“……”我就是個司機!“行了!趕緊走吧。”
四爺沒叫家里給準備禮品,他自己弄的,四樣東西都行了。金媽一出去就要看,看了就搖頭,“太少了!看著就那么幾樣,不行再去挑些……”
又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然后三口人手里拎的滿滿當當?shù)摹?br/>
門一開,林雨桐就幫著接了。東西把餐桌占滿了。她去泡茶,四爺去拿杯子,沒他們的事了,那邊寒暄去了。
金家問老人家的身體,林家說金家孩子多了好,相互有幫襯。
金媽其實心里直打鼓,這家里布置的這個樣兒,跟自家那亂糟糟的全然不一樣。生活習慣不一樣,或是干脆就是相去甚遠,這是沒法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的。
瞧瞧這邊,墻上掛的畫,陽臺上放著健身器材,造型各異的擺件……這些從眼里一過,落在心里了。然后林媽的目的就達到了。
從林家這邊出去,要去吃飯嘛。四爺只開了一輛車,桐桐還沒考駕照呢。這會子只能是叫金爸開四爺?shù)能嚕臓旈_舅舅送的這輛新車。
金媽不是很明白沒人開車為啥要買車,林媽又給解釋,“我哥哥自己代理的賣車,這回喬遷的時候過來,我嫂子愣是開了一輛新的來給桐桐代步的。車不咋好,新手剮蹭兩年再換吧……”
你家親戚動輒給孩子都是送車的嗎?
于是,到了飯店,金媽先把林家安頓好了,然后出去找正跟前臺溝通什么的兒子,“菜是咋定的?”
四爺這不是正說著呢,點點順口的就行了。
金媽搖頭:“不行,有套餐沒?有多少價位的?”
這就有些過了。
四爺扶著金媽往里面去,“都是工薪階層,很沒有必要非要怎么樣!那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了。咱家的情況就這樣,千八百吃頓飯得了。真弄個6999或是8999的套餐,這就壞事了。您再想想,這要結(jié)婚,花錢的地方在后面呢。真在這上面花錢呀?”
金媽這才猶豫了,“那……簡單點,能行嗎?”
飯其實很簡單,晚上了也不喝酒,林爸和金爸都不抽煙,沒有這些開銷,一頓飯花了六百多,剛剛好,一點也沒有浪費。第一次見面嘛,也就說一些哪個單位如今還有福利房,哪個單位要拆了重建高層,能用老房子置換新房子等等。又說現(xiàn)在哪一片發(fā)展的好,引進了什么企業(yè)云云。對于他們那個年代的人,能說的就是這個。沒有一個說的是準確的,都是些民間評論家。
倆媽湊在一塊說退休的事,林媽就說,“我說退了,那就是真退了。老林估計不行,他這種純技術(shù)的,只要身體允許,單位還不一定舍得放。不外乎是再重新聘回去,還能多干幾年。”
反正這一趟,事情定是定下來了,可卻把金媽的心事勾起來了。回去整晚的睡不著呀。說實話,林家也沒說多傲氣,可見還是看上兒子了。兒子這邊說不叫管,那就證明確實是能弄來錢了。三個孩子,也就兒子讀書讀出來了。可孩子要結(jié)婚,要買房,要裝修,這都是要錢的。最起碼短期內(nèi),經(jīng)濟不會那么寬裕。其實,能不叫家里跟著貼錢的孩子,這就已經(jīng)是很出息的孩子了。
金媽憂心的是倆女兒!別說什么女兒嫁出去就行了,那是胡說呢!看林家,房子兩套,有車,親媽有退休金,親爸只要能動就一直能掙錢回來。說實話,人家是能補貼女兒的。
娶這樣的兒媳婦當然高興,咱得寵著兒媳婦慣著兒媳婦。
可對比一下,自家這倆孩子,要啥沒啥,你說這結(jié)婚……愁人不愁人。
半晚上的,牙齦上就鼓起一個包,起來泡了金銀花喝,女兒的房間里還亮著燈。她推門進去,她不知道在跟誰視頻,這會子直接就蹦起來,“媽,您進來怎么不敲門。”
當媽掃了還沒掛的視頻,“跟你說點事。”
然后那邊就掛了。
金思甜躺在床上,“咋了?是那邊提啥條件了?這家里我住不成了?”
金媽一愣,才想起頂樓那家的兒子結(jié)婚,沒錢買婚房嘛,人家就說了,反正要單獨的住房。怎么辦呢?父母連帶了爺爺奶奶都搬出去租房子住去了,把老房子過戶給兒子,給兒子當婚房用了。在小區(qū)里這絕對不是第一家,也不會是最后一家。
她拍了閨女一下,“人家沒提條件,什么條件也沒提。思業(yè)說房子他會看著辦,不用家里的。你安心的住你的!所以,你之前說的婚事,真不行!你弟弟結(jié)婚搬走,這家就是我跟你爸的,我們不急著嫁閨女,不滿意就是不行。還有你,你找個正經(jīng)的營生去,不行就跟我去診所,就是打針這點活你干不明白嗎?你知道跟我換班那小張一個月拿多少不?”金媽比劃了個‘六’,“六千!就這,人家孩子上幼兒園了,人家還說了,早上得遲到一會子,要送孩子。下午孩子放學早,她得去接孩子,中間還得走開半個小時。上周五的意思,是說上班的時間太長,想叫每月再加五百……我看劉大夫有些不高興,老板娘還一直沒說話。估計有點懸。你要是去,我去找劉大夫說,六千塊錢可以干的。咱們娘倆相互換班,能累著你嗎?”賣藥一個月三千五有沒?
現(xiàn)在這三千五夠干什么的?!
“哎呀媽,要找我自己就能找到這種工作,行了行了,我要睡了!你也趕緊睡吧。”
睡不著,金銀花不頂用,只能換黃連上。
“苦嗎?”
還行!林雨桐早起在家把熬的藥和喝了,又急匆匆的出門。別看就在斜對面,但其實天天走,還是挺費時間的。
然后這天一出校門,不見四爺開的車,瞅了一圈,見四爺騎在一個淺藍色的電動自行車上,正拿著手機看呢。
把她逗的不行,“干嘛呢這是?”
四爺拍了拍車,“代步的!天氣好的話騎著吧!”
這個挺好!“我?guī)悖 ?br/>
那么小的車馱兩個大人,還是那么一個大高個,看著怎么那么懸呢。路上的人都看,還有學生指了指她,“那就是我們新?lián)Q的數(shù)學老師。”
那么年輕。
“可人家可牛了!”
有了這個之后,她中午就回家吃飯了。關鍵是學校的食堂真不怎么好吃,其實跟學生食堂是一樣的飯菜,不過是小廳里開了個教室窗口。都那個點吃飯,去了還是得排隊。距離距離不遠的,也都回了。還有些年輕的,在附近沒房子,也沒成家,就選擇住教室公寓。單間帶廚房衛(wèi)生間的那種,人家其實能自己做飯的。不過是累了,懶的動彈而已,實在吃膩就叫外賣,放學就去學校門衛(wèi)那邊拿飯就得了。
還有好些人,跟學生一樣,是在附近租房子住的,這是成家了,沒法子。再加上家里還有孩子,孩子兩三歲,不回去看一眼也不放心。
要說近,其實就自己住的最近。騎車回去,未必比走著去教師公寓遠。
中午還能在家補覺半個小時。
反正這段時間,她就是盡力的教。之前的老師最多就是坐完月子,她就得回來。因此,林雨桐沒有刻意說認識班里的學生。而之前代課的數(shù)學老師也打聽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跟自己做個交代,顯然還是放心不下學生嘛。
那她真就做到自己該做的,只要成績不下滑就行。
周四要月考,老師要監(jiān)考。書放在走廊外面,靠著教室那么一大排。桌兜清理干凈之后倒過來,桌兜朝外。考場是按照年紀名次走的,林雨桐隨即被分了一個教室,然后就在里面轉(zhuǎn)悠吧。
數(shù)學屬于第一天就要考的科目,所以,第一次晚上需要加班,給四爺打電話,“晚上我要閱卷,你不用過來了,忙你的去吧。”
四爺就問:“多少個老師呀?”
“高二數(shù)學教研組這邊,十多個老師呢。”怎么了?
“其他的今晚閱卷嗎?”
“沒見著,估計是想周末閱卷吧。”
那就是你們十多個,再加上值班陪晚自習的,高三的,晚上這個點還留在學校的老師得大幾十。一過九點,四爺叫給送了幾十個漢堡和幾捆子飲料,這玩意不臟手,能填點肚子。
老周樂呵呵的,打電話叫人來吃,四爺跟大家混了個臉熟,等著桐桐下班。也不干呆著,也幫忙呢。比如算分,在邊上幫老周和張老師算。
熬到十一點半,卷子批改出來了。暫時沒法看哪個班的如何如何,卷子是按照考場裝訂的,只等明兒一早起來過來把卷子給分類分好了。林雨桐沒緊張了,把林媽緊張的,“要是成績比上次下滑了,可怎么辦?”
沒事,“換老師客觀上就是會影響學生了。下滑都是正常的!要是沒下滑,這不是證明我能力還不錯嗎?對不!我就帶著一個月,九月份估計是要帶高一的,不管考的好壞都得這么安排,要不然,人家原來的數(shù)學老師不得尷尬嗎?”
那倒也是。
但不得不說,考試還是有影響的。周五早起半小時到學校,分卷子看成績到底怎么樣。早到的不止林雨桐,去的時候八成都在辦公室呢,數(shù)學教研室的大辦公桌上,卷子一排。幾個老師見了林雨桐就笑,“小林來了,看看,三四班這次考的還不錯……”
不錯嗎?
林雨桐沒急著去看,先幫著分揀好再說。分揀完了,這是要算分數(shù)的。
交換著來,她跟張老師交換,算一二班的。一百五的滿分,上一百二的只有七個人,不及格的占了一半,最低的之后十三分。
而張老師這邊呢,也覺得有些驚訝,三四班上一百二的只有五個人,但不及格的加起來不到十個人,而且分數(shù)都在七八十。
九十分是及格的分數(shù)線,這七八十分其實還算是不錯。
尖子未必有多尖,但是差生也不差。一摁計算器,她心里有數(shù)了,三四班這次的月考排在平行班的前面名。
這次考試的側(cè)重點就是這一個月學的,誰抓住了這個點,那成績都不會太差。顯然,小林做到了。
結(jié)果一排名果然是這樣,六班平均分第一,三班平均分只比第一名低了零點零二分,排在第二。一班跟四班并列,排在了第三。
林雨桐一看三四班的就明白了,人家一般六班,上一百的人數(shù)不少,但三四班,卡在及格線上的人數(shù)特別多。九十多分占了一半。所以,成績很均勻。
但這個,比之前可進步了不是一點。第一次月考,三班是第九,四班是第十二。中期測驗的時候,三班是第十一,四班是第十五。
十九個平行班呢,這成績算不得好。
但這次,雖然單科排名里,前十名里一個三四班的都沒有,但總分和平均分,特別出乎意料。
老周特意要了三四班的卷子看,成績從高往低林雨桐順便給排好遞過去。老周翻了一遍就明白了,凡是抓住考點重點,講透的,幾乎都答上來了。沒及格的卷子他集中看了,幾乎每個人都是因為粗心錯了,但是方法和方向是對的。
這就證明他給孩子講透了。
猛然間,他倒是起了一個念頭,但現(xiàn)在不適合說。他只抬手拍了拍林雨桐的頭,“干的不錯!”
林雨桐:“……”還行吧!除了總分占優(yōu)勢之外,像是單科前十名,沒三四班的。前二十名,也沒有一個。到了前五十名,才有兩個,而且都拍在三十名之后。
有人覺得總體提上人,這個小林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有的老師就覺得,高中就是個培優(yōu)的過程。最后能送進大學校門,甚至于名校的大門,不是看你們平均分有多少,而是看你們的尖子有多少個。
因此吧,覺得林雨桐還是沒有經(jīng)驗,抓面不抓點,這樣是提不上去升學率的。
別管人家怎么想的,反正就這樣了。她該監(jiān)考還是得監(jiān)考去!
而老周呢,老周沒閑著,跑去找校長去了,“我有個新想法……”他說著,就把三四班的成績冊拿過去,三次考試的成績都有,當然了,只針對數(shù)學一門。
校長拿著看了半天,明白了,“是新分來的林雨桐吧?這才帶了沒多長時間的課!”
對!
“但就是考前的突擊復習,您看見了嗎?成績整體往上提了。”
校長點頭,“證明這孩子的能力不錯。若是從高一開始帶,她帶過的學生,整體上,基礎是扎實的。”
對!
但老周想的還不是這個,“這每年的藝考生,數(shù)量都在增加。以前呢,一個年級,也就那么三五個,后來十多個……一直到去年,藝考生四十八個。今年這高一還沒到分班的時候,還沒細問,若是問了,我估計藝考生都在六七十人。可咱們每年,藝考生考上的比例不高,有些孩子甚至是專業(yè)課過了,可文化課過不了。早些年藝考文化課二三百分就足夠了。現(xiàn)在沒有四百分打底,二本的藝術(shù)專業(yè)都錄取不上。好的藝術(shù)院校,這文化課要求都在五百大幾!”
校長覺得他聽懂這個意思了,“你是說,把藝考生早早的摘出來單獨列一個班。”
老周攤手,“這些孩子文化課跟不上。與其費勁的跟,把專業(yè)課也耽擱了,文化課成績也沒上來,那咱就不如換個思路。狠抓這些孩子的基礎,文化課這一部分,教給學校。確保大部分孩子的文化課不拉后腿。至于專業(yè)課,說實話,這是人家家長的事情。請名師也罷,還是如何也好,利用好這個時間……藝考生多考出去幾個,這也是升學率呀!”
校長就笑,“這得學期底,開家長會的時候說。當然了,咱們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師都愿意,確實是這些孩子放在班里,拉的是平均分,永遠在吊車尾。”
對嘛!給孩子找到合適的努力方向,誰說就不是育人了!這是更負責任的育人。
這個打算沒人跟林雨桐說,她也壓根不知道。
周五監(jiān)考,考完給學生布置作業(yè),然后她想直接回家。早回家一會子,今兒想跟老媽逛商場,明兒回姥姥家,給兩老人買幾身衣裳去。所以,心早飛了。
然后卻被告知,“都留一下,包括小林,咱們開一下會。”
去教研室會議室。
林雨桐沒參加夠這種會,不知道是干嘛的。但見張老師拿了筆和本,她也趕緊拿了個工作本本,抽了一只筆跟去了。結(jié)果一看,自己抽了一支彩筆。趕緊藏起來,別叫老周看見。
甚至選座位的時候,她選在距離老周最遠的地方。
全年級二十八個班,十四個數(shù)學老師都在這里了。
叫林雨桐比較驚悚的是,凡是上了四十的男性數(shù)學老師,頭頂幾乎都光溜溜了。老周算是個個例。
老周在上面說:“這次月考結(jié)束了,成績了也出來了。名次也簡單的排了一下。針對咱們這次考試的情況,各個老師都說說,做個考情總結(jié)。”
林雨桐想縮脖子,這玩意是考情總結(jié)嗎?這分明就是成績退步的老師在自我批評和檢討。當著這么些人的面,說說,說說怎么回事,怎么就考成那德行了?
學生考不好,老師真的會跟著受難的。
她一個新人,成績上來了,擠兌的大部分都退步了,她也很尷尬。
因此,她也做深刻的檢討:“……我也發(fā)現(xiàn),太過的夯實基礎,忽視了拔尖培優(yōu)……”吧啦吧啦的,發(fā)言的時間不長,但句句都是干貨,不講客觀條件能不能培出優(yōu)來,反正就是我錯了,我不對,我以后一定注意。
這一耽擱,就是一個小多少。幸好周五四點五十放學,現(xiàn)在還不到六點。這個時候也不算太熱,還是能逛街的。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跟十三班的數(shù)學老師前后腳,對方善意的笑了笑,她也笑了笑。這位老師嬌小的很,走路姿勢特別不對。一瞧,踩著那么高的高跟鞋。
對方就笑,“不是為了好看,就是夠不到黑板。”
懂!所以平底鞋轉(zhuǎn)一天都累的要死,這位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能不難受嗎?
在樓下告別,她騎著她的小電動車快速的回家。
今兒沒叫四爺過來,她打算跟自家媽單獨行動。
奶奶問說,“不在家吃完飯了?麻醬涼面,不吃嗎?”
不了!“我們碰上什么吃點什么……”
然后擠到砂鍋店,一人吃了一份砂鍋。這家的魚丸砂鍋以前覺得超級好吃,其實現(xiàn)在吃起來,也就那樣,“一會子回來買倆砂鍋吧,以后想吃了,咱在家自己做。”
林媽撇嘴,就你能?還自己做?你會還是我會?
“我會!”
哼!你會?會什么呀?就知道折騰我。
吃完了,捧著甜筒去商場溜達。中老年服飾,其實就那么些。價格也還算親民,但林媽非說,“跟批發(fā)市場的決定是一樣的,這就是掛牌了。”
咱不管是不是那么掛牌來的,咱就說這個東西買不買。
商場不是批發(fā)市場,這里不講價的。只看打幾折。
林媽覺得貴出幾倍去,“明兒走的時候去一趟批發(fā)市場,順便就買了。今兒就算了。”
林雨桐:“……”走了三站路呢,您跑來說不買了?
逗呢不是?
她好聲好氣的說,“肯定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我看著就一樣。
正逛著呢,碰上個同單位的阿姨,兩人又站在人家的中央空調(diào)風口上,說個沒完沒了。她轉(zhuǎn)身回去,把看上的都買了。給爺爺奶奶一人買了一身,姥姥姥爺一人兩身。然后拎著出來了,這個同事阿姨問:“這是來采購的?”
林雨桐搶答:“我媽給我爺我奶還有我姥姥姥爺買的衣裳……”
哎喲!這可不便宜,大幾千呢。
林媽只得說:“咱自己隨便穿穿就得了,老人的穿戴不能不講究……”
面上說的可好,出來就呲林雨桐,“我一個月的工資叫你一下子就花完了。敗家子說的就是你!”
“再喊人家聽到了。”林雨桐抱著她的胳膊,“您放心花,家里的錢您別操心……”
就跟你能掙多少似得。
“我這出卷子出的好呀,這都是要給錢的。一份題多少錢,學校是要算給我的。”這也是今兒開會說的,這次的成績上來,主要還是自己給兩個班私下投喂了。不懂規(guī)矩就是這樣的,自己弄了題給自己的班,然后沒有告訴其他人的意識。老周雖然沒批評,但是也說了,有好的卷子就拿出來,怎么算費用等等。
“我算了一下,光是這一項,就夠您的工資了。您就可著您的工資花,咱家的收入并沒有少。”
林媽覺得這死丫頭得拽著尾巴,就教訓說,“你不結(jié)婚呀?房子不裝修?不買家具家電?結(jié)婚了不生孩子?現(xiàn)在養(yǎng)個孩子多少錢你算了嗎?大手大腳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四爺慣的!
得!說不成了!
高高興興出門,然后叨叨了一路,一進門林媽又一臉高興的說老林同志:“我爸這個月的工資都花了,這個月就吃你的吧。”然后把衣服遞過去,“瞧瞧,怎么樣?”
其實給姥姥姥爺?shù)囊呀?jīng)放在樓下自家的車里了,壓根就沒拿上來。林媽不給公婆看她給她爸媽買了啥,只說是一樣的。
老林夸張的呀,“哎呀,都是名牌呀!你可太舍得了。”
奶奶給心疼的,“趕緊退了……”
“您孫女知道您會這么說,上樓前把牌子都給摘了扔了,退不了了。”林媽還絮叨呢,“您快試試,看合身不合身。”
肯定合身呀!
林媽出去花了錢回來,還都成了功臣了。老林親自給倒水遞手里,婆婆又去給拿水果,公公把空調(diào)的風給調(diào)了一下,給降降溫。
林雨桐背著人,用口型給說了兩個字:“值吧?”
氣的當媽的一巴掌給拍屁股上,還沒法解釋為啥打了孩子一下,只得說:“讓開,擋著風了。”
第二天吃了早飯四爺就過來了,去舅舅家那邊。
林雨桐伸手要看四爺重新雕刻過的小馬,這么一瞧,“這像是……”
像是宋朝的風格。
四爺點頭,“之前在博物館的資料上看過,一家民俗收藏博物館里,有一個宋朝的木馬,材質(zhì)還不沒鑒定出來,也只有前半身……”
哦哦哦!宋朝的風格,明朝的木料,這很容易就叫人以為是明朝仿宋朝的東西。
真的,這一拿出來,古樸之氣撲面而來,偏形態(tài)又逼真,雕刻的手法圓潤。林爸都有些愛不釋手,“如今還有這手藝呢?”
“您喜歡,以后給您踅摸個好的。”
顯然,舅舅很喜歡。到舅舅家的時候,這邊還有幾個舅舅商場上的朋友,林爸和四爺過去說話了,舅媽拉了林雨桐去里面那一進院子。這邊沒說幾句話呢,就聽前面那些人吵嚷著問舅舅賣不賣那小木馬,這東西當然不賣了。
識貨的一瞧,就知道這玩意不管真假,都值幾個錢的。
林媽對那個不感興趣,只說跟金家見面的事,那邊是啥樣的人家。舅媽心里盤算著,估計小馬的價值不低,問林雨桐,“想什么時候結(jié)婚?結(jié)婚舅媽不給你別的,重新給你一輛車。之前那輛給你爸媽開,回頭你自己挑一輛。”
“等我考了駕照開會了再說。”她岔開話題,說起了表弟表妹,“快畢業(yè)了吧?”
“快了,這不是你舅舅也想叫兩人回來考公務員嘛……”
了解!了解!所以才更得去拜訪以前的老戰(zhàn)友。
到吃飯的點了,姨媽和姨夫才來。姨夫上次沒去,這次過來先跟林爸道歉,又親昵的夸桐桐,之后又拉著四爺各種的溢美之詞。
林爸屬于實在人,來不了人家那一套。這就是他不喜歡來老丈人家的原因。大舅哥其實還罷了,什么都來得。跟他這種的交往起來不累,但是這位連襟就不同了。十句話有八句都是他說了,又特別會說話。別管真情假意,放在放在人堆里,就顯出來了,這位怎么就那么會來事。
這個會來事了,那那個女婿不就不會來事了嗎?
林爸就是那個可悲的對照組。
但這回不一樣了,林爸發(fā)現(xiàn)他家姑爺文質(zhì)彬彬的樣兒,跟他很搭。剛才那么多大舅子的朋友,他跟人家這個那個的說的,也很搭。這會子碰上個嘴里跟含著蜜的,自家這姑爺那也是應對自如。
那說好話的段位,比自家這位連襟高了何止一籌。
大姨夫是直白,這位是含蓄。這直白和含蓄之間,國人更喜歡含蓄,對吧。
舅媽低聲跟林媽說,“這個女婿是找對了!你大姐夫這回遇到能人了!”
林媽眼角眉梢都是笑的,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家姐夫總是‘欺負’老林的事。
這頓飯吃的,回程的時候林媽可熱情了,說四爺:“晚飯回來吃,知道你媽忙。診所那邊就是那樣,病人不掛完針,她就沒法走。也沒工夫做飯,你老在外面吃也不成,回家來,一天總得吃一頓舒坦的飯菜。”
四爺笑著應承著,又問林媽:“我這里有不少景點的票,端午三天假,您要想出去,咱們開車出去。要是不想出去,回頭我把票給您,您看是送同事還是送誰……留著就過期了。”
愿意陪著旅游的姑爺都是好姑爺!
林媽美的什么似得。
她美了,可緊跟著林雨桐不怎么美了,周一她被通知去見老周,老周帶她去見校長。
校長笑的很和藹,林雨桐以為是安排下學期的事,最多就是生孩子的老師回來之后,自己留在學校暫時先做一些辦公室的工作。可誰知道校長笑瞇瞇的說,“周老師夸你,說你這孩子能力強,干工作肯用心。咱們呢,上周五晚上開會研究了,覺得把藝考生單獨分一個班,你來帶這個班,怎么樣?”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