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第十章
周六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早上雖然還是艷陽高照,但是氣溫已經(jīng)下來,涼風徐徐,秋高氣爽的天氣好像已經(jīng)提前到來。
宿琦轉頭看了眼專心開車的葉梓楠,他的臉陰沉沉的,和外面的天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宿琦按了一個按鍵,音樂聲緩緩飄了出來。她無聊打開儲物盒,隨便翻了翻,忽然眼前一亮,舉著一張光碟問葉梓楠,“你還追星?。空婵床怀鰜?。”
碟片的外包裝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輛車雖然葉梓楠不常開,辦公的時候自然有那輛沉穩(wěn)奢華的黑色轎車,娛樂的時候多半開那輛拉風的跑車,車庫里還有兩輛備用,但是這車上的東西絕不可能是別人的。
葉梓楠完美無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但是很快就掩飾過去了,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聽說她的聲音不錯,就買來聽聽?!?br/>
宿琦夸張的“哦”了一聲,看著他的臉很善解人意的說,“你放心吧,喜歡就喜歡唄,追星不丟人。這個唐苒冰我也喜歡,人長得漂亮,雖然是才回國發(fā)展的新人,但是演戲唱歌功底都很深厚,不像有些人,都是花瓶,你很有眼光。”
葉梓楠倪了她一眼,“謝謝夸獎?!?br/>
宿琦抽出碟片換到CD機里,“我們聽這個好了。”
她按了一個鍵,短暫的空白之后,純凈空靈的女聲飄蕩在車內(nèi),幽雅悅耳,猶如天籟。
葉梓楠的眉頭卻在女聲響起的那一瞬間皺起。
葉父雖在高位,但是為人做事很低調,壽宴不過是家里人在一起聚一聚。葉梓楠剛把車停穩(wěn),宿琦就看到葉梓桐笑嘻嘻地等在門口。
葉梓楠熄火下車,宿琦轉頭看了眼后座上的禮盒,歪著身子夠到手里也下了車。
“二哥,二嫂?!比~梓桐跑過來攬著宿琦的胳膊,她比宿琦小了幾歲,青春年少,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葉梓楠露出這幾天第一個笑容,對著葉梓桐說,“怎么在這兒等???”
“就差你們沒到了,媽讓我出來看看?!?br/>
葉梓楠看了眼宿琦,“那快進去吧?!?br/>
剛進門就看到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天,葉父看到他們開口,“快過來坐,馬上就開飯了?!?br/>
宿琦拎著禮盒看了看葉梓楠。
葉梓楠一臉冷淡,好像根本不想和這個禮物沾上任何關系,或者說,不想和她沾上任何關系。
她只能笑著把東西遞給葉父,“爸,生日快樂。”
葉父打開禮盒的時候,眼前一亮,和葉母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合上,笑著說,“小琦有心了。”
葉母也一臉慈愛地看著她,看來這個禮物很成功。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說說笑笑倒也開心,吃了飯,葉父把葉梓樟葉梓楠叫到書房,留下幾個女人在沙發(fā)上邊看電視邊說話。
葉梓桐是家里的幼女,從小就備受寵愛,她對著葉父的背影撒嬌,“爸,你每次都只叫大哥二哥說悄悄話,怎么都不叫上我啊?我也是你的孩子啊,你都不關心我?。 ?br/>
葉父回身一笑,“那你也一起來吧。”
葉梓楠兩兄弟看著這個妹妹,苦著臉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你會后悔的。”
葉梓樟早幾年和周煜結了婚,去年也做了爸爸,周煜抱著孩子和她們說說笑笑。
宿琦的心思都放在身邊的孩子身上,粉粉嫩嫩的一團,揮著小拳頭手舞足蹈的樣子真是可愛。她伸出手輕輕地逗弄著,臉上帶著笑。
葉母看著她的樣子,不經(jīng)意的提了一句,“既然這么喜歡就趕緊自己生一個?!?br/>
宿琦一下子就傻眼了。
周煜看著一臉為難的宿琦,幫她解圍,“媽,梓楠和她都還小,等幾年再說吧?!?br/>
葉母嘆了口氣,“也不小了,結婚快三年了吧,也該到時候了?!?br/>
對于此類問題,宿琦是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孩子的問題,她從來沒計劃過,而葉梓楠好像也從來沒提過。
周煜拍拍宿琦的手背,對她安慰的笑了笑,“這種事順其自然吧?!?br/>
寶寶張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周煜抱著她站起來,“媽,你和小琦先聊,我抱她去睡覺?!?br/>
葉母點點頭,“去吧?!?br/>
這下客廳里就只剩下葉母和宿琦兩個人,宿琦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葉母的問題。
葉母似乎對她最近的表現(xiàn)很滿意,沒再提什么刁難的問題,無非是問了她和葉梓楠的近況,后來拿出一個玉鐲交給她,“這是他們爸爸早年援疆的時候偶然得到的,你們年輕人覺得金銀俗氣也不喜歡,這個不錯?!?br/>
宿琦一看,玉鐲通體晶瑩剔透,圓潤細膩,一看便是上乘的和田羊脂玉,她忙放回葉母手里,“媽,太貴重了,您自己留著吧?!?br/>
葉母笑著按住她的手,給她戴上,“我都多大年紀了,用不著了。”
“那給梓桐吧?!?br/>
“那丫頭一天到晚沒安靜的時候,給她,她還不得半天就給摔了啊。”
“那就給大嫂吧。”??Qúbu.net
“老大那里我已經(jīng)給了別的東西,這個是給你的?!?br/>
葉梓楠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站在一邊看了會兒,忽然說了句,“媽給你的,你就拿著吧?!?br/>
宿琦轉頭看葉梓楠,可他并沒有看她,而是盯著玉鐲看。
膚若凝脂的手腕被圓潤光亮的玉鐲,有一種低調雅致的美。他從來不認為宿琦是那種溫婉可人的女人,但是此時卻將女人的柔美和溫婉頃刻間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那只白玉鐲更是流光溢彩。
宿琦只能接收,葉母握著她的手,“都說人養(yǎng)玉玉養(yǎng)人,就一直帶著吧?!?br/>
宿琦乖巧地點頭。
出了葉家,宿琦就要把玉鐲摘下來,被葉梓楠按住,皺著眉,一臉的不悅,“戴著好好的,摘下來干什么?”
“我怕給弄碎了?!?br/>
“東西就是拿來用的,放著不用還有什么價值。天也快冷了,穿的衣服多了沒那么容易碎的?!?br/>
宿琦抬著手腕看了半天,“那好吧。”
車還沒開出大院,宿琦的手機就響了。她剛聽了兩句,臉色就變了。
葉梓楠臉上的寒冰也化了,“怎么了?”
宿琦眼里帶著霧氣,“媽說,爸在家里忽然暈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br/>
葉梓楠馬上調頭去醫(yī)院,邊開車邊伸出手握住宿琦緊緊纏在一起的兩只手,“別擔心,沒事的,爸的身體一向很好,放心吧?!?br/>
宿琦一張口眼淚就掉了下來,六神無主的喃喃低語,“我上次回家的時候還沖他們發(fā)了脾氣,都是我不好,這么長時間了也沒回去看他們,他們年紀也大了,我該多陪陪他們的……”
葉梓楠把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路邊,伸手抹掉她頰上的淚,細聲細語的安慰她,“別哭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爸爸不會有事的。以后我每周都陪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宿琦使勁點頭,葉梓楠把她擁在懷里,“別再哭了,好不好?”
宿琦和葉梓楠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從急診室推出來的宿父,宿母站在一旁和醫(yī)生說話。
“病人暫時沒什么事了,暈厥是由于血壓偏高造成的,我向病人了解過了,他最近沒有按時服用控制血壓的藥物,以后按時用藥注意飲食就可以了,還有不要太勞累。病人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br/>
聽了醫(yī)生的話,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葉梓楠雖然一直安慰宿琦不會有事,但他也只是為了安撫她而已。人一旦上了年紀,身體就會變得很脆弱,事情可大可小,他雖然滿口保證,但心里也不敢那么肯定。
到了病房,宿父的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梓楠啊,不好意思,又麻煩你跑一趟?!?br/>
葉梓楠又擺出在長輩面前的乖巧,“爸,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您先休息會,我去辦一下手續(xù)?!?br/>
宿琦坐在床邊和宿父宿母說話。
“爸,您怎么老不按時吃藥啊,您以為您還年輕?。 ?br/>
宿父笑呵呵的,“是啊,老嘍,不服老都不行了,一轉眼都成糟老頭了。”
宿琦伸出雙臂攬著宿父的胳膊,“不老不老,您還英俊著呢。”
她一抬手臂露出腕上的玉鐲,宿母拉著她的手,“梓楠送你的?”
“不是,今天去葉家了,他媽媽給的?!?br/>
“去他家了?。课液鋈话涯憬谢貋?,你婆婆沒說什么吧?”
“沒有,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了?!?br/>
“……”
回去的路上葉梓楠滿臉笑意的和宿父宿母聊天,逗得宿父宿母一路笑聲,宿琦臉上帶著敷衍的笑,心里想著之前她和葉梓楠的相處,只覺得悲哀,他們什么時候也能這樣相處呢?
送了宿父宿母回家,臨出門前宿母拉住宿琦,“怎么看你這么心不在焉的呢?和梓楠吵架了?”
宿琦愣了一下,馬上搖頭,很堅定的否定,“沒有!我們好好的,怎么會吵架呢?媽,你想多了?!?br/>
宿母滿臉懷疑的看著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嘆了口氣,“沒有就好,梓楠是個好男人,你們要好好相處啊,你從小就倔,嫁了人就要改一改了……”
宿琦一聽這個開場白就頭疼,下一段肯定就要開始說葉梓楠如何如何對她好了。自從結婚后每次回家,宿母都是這一套,她都能倒背如流了。她曾經(jīng)以為宿母怎么說也算是個大學教授,不會像那些大媽一樣老是念個沒完,后來她知道自己錯了。女人一旦到了某個時期都會嘮叨,這和文化知識水平?jīng)]有任何關系。
她趕緊打斷宿母,“葉梓楠還在下面等著呢,我先走了啊,明天再來看您和爸,您給我爸做點好吃的??!”
說完探著頭對坐在沙發(fā)上得宿父說,“爸,我走了啊,您好好休息?!?br/>
說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到了車上才松了一口氣。
葉梓楠看她,一臉譏笑,“后面有狼追你嗎?”
說完車子緩緩地滑了出去。
宿琦看著他的側臉,他似乎又變回去了,好像剛才輕聲安撫她,在父母面前和她恩愛有加的是另外一個人。
不管他怎么想,宿琦心里還是很感謝他的。感謝他安慰她,感謝他幫她料理好一切,感謝他對自己的父母這么好,感謝他沒讓她在父母面前下不來臺。
宿琦本來想說聲謝謝,但是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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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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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