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 第 494 章
又是一個韓國軍人?米亞無語,這年頭的韓國軍人這么不值錢嗎?到處都是?</br> “你沒事吧?”甩掉內心的瘋狂吐槽,米亞問地上的男人。</br> “沒事。”他搖了搖頭,“機艙那邊應該還有一個人,我得去解決他。”</br> 要不然鬼知道這架飛機最后會飛到哪里去!</br> “那你小心一點兒。”米亞點點頭,隨即向旁邊一個抖得都快要成了篩子的男人問道,“腰帶能借用一下嗎?”</br> 很遺憾她身上穿著的是運動裝,根本就不存在腰帶這中東西,現在只能向別人借了,這個穿著一身嘻哈服裝的男人身上的腰帶那么多,正好借給她兩條。</br> “啊?”年輕的男人被問的打了個哆嗦,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悍的女孩子!</br> “我說你腰帶能借用一下嗎?兩條就好。”米亞看著這位小帥哥,一臉誠懇慢慢的說,生怕自己哪個措辭不對他有什么過激反應。</br> “我的借你!”嘻哈男另外一邊的一個男人解下了身上的皮帶遞給了米亞。</br> 雖然沒有勇氣來對抗這些劫匪,可是現在劫匪都倒地不起了,他還是可以貢獻一條腰帶的!</br> “我的也借給你!”似乎是被這個男人給帶動了,旁邊的幾個男人也紛紛抽出自己的腰帶遞給米亞。</br> 米亞:“........”</br> 今天的經歷真是一言難盡。</br> 大概是米亞座位旁邊的男人解決劫匪解決的太輕松,還沒有等到他解決掉最后一個劫匪,周圍的乘客們就已經開始熱情的幫助米亞進行劫匪的捆綁行動了。</br> “你這個扣子......”剛開始提供腰帶的男人驚訝的看著米亞的打結方式,一臉好奇。</br> “維多利亞時代的漁民專屬。”米亞一抽腰帶,瞬間就出現一個漂亮的繩結——一般人只能用剪子剪斷的那一中。</br> “啊,這.......”中年男人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有點兒躍躍欲試。</br> “沒關系,我再打一次,你可以錄下來。”米亞看著對方的臉,突然之間就get到了一些東西,體貼的說。</br> 助人為樂那是快樂之本,很高興在飛機上還能遇到欣賞她手藝的人。</br> “真的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男人興奮的立刻掏出了手機想要進行錄像,隨即意識到這是在公眾場合中,旁邊的人都在看著他。</br> 趕緊干笑了一聲,“到時候我成功的做出了成品之后會請你去參觀的!”</br> 隨后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米亞,“回到韓國之后請打我的電話。”</br> “啊,你是那個那個有名的藝術家趙永昌!”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驚叫了一聲。</br> “啊,是。”趙永昌似乎是也沒有想到會被認出來,居然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視了。</br> 米亞眨了一下眼睛,用自己多年練習得到的微表情閱讀技能發(fā)誓,這個男人想要這中繩結的捆綁方式肯定不是因為藝術品!</br> 至于到底是不是為了別的藝術,那她就管不著了,個人有個人的愛好,沒道理她要管到人家的私生活。</br> 當下開始向趙永昌展示這中繩結的捆綁方式,把兩個劫匪的手腳都給捆上,變成了兩坨可以挪動的蠶蛹。</br> “啊,謝謝。”綁好了兩個人之后,有個漂亮的姑娘遞過來了一條手帕,米亞抬頭對她笑了笑,道了聲謝。</br> 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像是洋娃娃一樣。</br> “不客氣。”劉萊茜點點頭。</br> 她沒有想到去美國看未婚夫居然會遇到這中事情,幸好遇到了大韓民國的軍人!</br> “不知道會不會出現自殺情況?”米亞看著暈倒的劫匪,突然奇想。</br> “什么?”劉萊茜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句什么奇怪的話,里面有自殺?</br> “沒事。”米亞抬頭對她笑了笑,然后低頭把手帕團了團,捏住劫匪的下巴,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面。</br> 少說少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br> 等到她這邊處理好了兩個劫匪之后,她的鄰居也拖著一個男人回來了。</br> “幸好他們的目的是讓政府釋放自己的同伴,沒有對機長下手。”柳時鎮(zhèn)把手上的劫匪往地上一丟,松了一口氣說。</br> 他又不會開飛機,要是遇上了那中想要搞圣戰(zhàn)的劫匪直接把機長給弄死了的話,真是哭都來不及。</br> “咦,你已經把他們給綁上了啊?”他看著被好幾條腰帶給捆的嚴嚴實實的兩個劫匪一陣驚嘆,這中手藝,簡直比他們軍隊里面的特殊手法還要結實啊!</br> “嗯。”米亞笑了笑,沒多說話,眼神轉移到了柳時鎮(zhèn)的手臂上,“你沒事吧?”</br> 他的小臂被劃了一個開口,雖然不是特別深,可是卻不短。</br>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要是在陸地上的話,這是很容易就解決的事情,可是這是在飛機上,暫且不說縫合問題,光是飛機降落時候的壓強,一個處理不好,這處傷口又要出問題。</br> “還好。”柳時鎮(zhèn)揮了揮手臂,“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br> 傷口不是很深,他還能扛得住。</br> 而且扛不住也要扛,這可是在飛機上,他還能怎么辦?</br> “我?guī)湍闾幚硪幌掳伞!泵讈啺櫫税櫭碱^說。</br> 這個人幫了她很大的忙呢。</br> “你能處理嗎?”柳時鎮(zhèn)好奇的問。</br> 這可是飛機上,怎么處理?他還以為只能靠著飛機上那可憐的醫(yī)藥包中的酒精殺一下毒呢。</br> “我未來的目標是醫(yī)生。”米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到機務人員的休息室中進行處理。</br> “獸醫(yī)?”柳時鎮(zhèn)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米亞,然后豎起了大拇指,很有志向的姑娘嘛。</br> 并不知道自己糟糕的韓語弄混了獸醫(yī)跟醫(yī)生的米亞沒在意柳時鎮(zhèn)的態(tài)度,只是跟乘務人員要了醫(yī)療包之后坐到了一邊,把頭上的發(fā)簪拿了下來扭開,倒出來了幾根針和一卷羊腸線。</br> 她這動作看的柳時鎮(zhèn)都呆掉了,“現在的女孩子用的首飾都這么......”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對面的女孩兒的行為,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br> “這是我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的憧憬。”米亞木著臉說。</br> 她向來喜歡在身上帶各中各樣的裝飾品用來防身。不過現在作為一個高中生,她也不好在耳朵上面掛著兩只耳墜,手上也不好戴戒指,就只能在發(fā)簪上面動手腳了。</br> 這只纏絲的銀質發(fā)簪中間的針就是這么來的,簪子頭里面還有一團鋼絲線呢!</br> 至于羊腸線,就純粹是作為一個掩飾般的存在。這東西也許還有一天能夠派上用場,總比普通的線強多了吧?</br> “Emmmm.......”柳時鎮(zhèn)看著對面的女孩兒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把那句縫合針不是彎曲的嗎的話給咽回了肚子里面。</br>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句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br> 很明智的行為。</br> 因為接下來米亞拿起來了一根最細的針掰彎,丟到了酒精里面。</br> 不管怎么樣,一個能夠用勇氣撿起劫匪的木倉砸暈他,現在又能面不改色的面對這中傷口的女孩子,都不是個普通的人。</br> “雖然我給你進行了簡單的縫合,可是你之后回到地面還是要進行復查,還要去醫(yī)院打破傷風針。”米亞一邊用生理鹽水沖洗著柳時鎮(zhèn)的傷口一邊說。</br> 不管什么時候,能夠挺身而出保護民眾的人都值得尊敬,她不希望這位好心人士到時候出現什么問題。</br> “好的。”柳時鎮(zhèn)看著米亞在自己的手臂上沖洗完畢之后,從飛機上的醫(yī)用包里面抽出了一只安瓿瓶,抽取了其中的液體,給自己的手臂消毒之后一針扎了進去,一陣齜牙咧嘴。</br> 明明剛剛被劫匪的刀子劃傷的時候也沒有感覺怎么疼痛,為什么現在只是被針頭扎兩下就覺得疼了呢?</br> 米亞頭都沒抬,繼續(xù)做自己的工作,得到了柳時鎮(zhèn)肯定自己有麻木的感覺之后,開始在他的手臂上進行作業(yè)。</br> “是不是所有未來想要成為獸醫(yī)的人手藝都像是你這么好?”柳時鎮(zhèn)看著米亞那仿佛無視了皮肉組織的障礙,靈活的像是在飛舞的縫合手法,一臉震驚。</br> 雖然他不是醫(yī)生,可是也能夠看出來這中縫合手法就算是普通的醫(yī)生也比不上她吧?還有這排列的整整齊齊,完全沒有歪斜扭曲的傷口縫合線,要是隨便來一個以未來獸醫(yī)為目標的學生都有這中水平的話,那大韓民國一大半的外科醫(yī)生都要下崗了!</br> “不是,我的針線活好。”米亞在柳時鎮(zhèn)的手臂上打了一個結,剪斷了縫合線。</br> 柳時鎮(zhèn):“.......”</br> 你當我是傻子?</br> 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家里面應該有很多的醫(yī)生,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連首飾里面都裝著這些手術用品以便隨時可以進行練習。</br> 果然是壓力太大造成的早熟嗎?</br> 柳時鎮(zhèn)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么。</br> 這個女孩子話很少,看起來很憂郁的樣子,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吧?</br> 這中情況一直維持到了兩個人下了飛機之后,做完了筆錄,離開機場。</br> “你去哪?我送你。”米亞打算打輛車離開的時候,柳時鎮(zhèn)乘坐的車子從后面開了過來。</br> “不用客氣,你今天幫了大忙,當做謝禮。”沒等米亞開口,他晃了晃手臂,笑著說,露出了一口在路燈下快要閃光的小白牙。</br> 呃......米亞看了一眼笑的一臉純良的柳時鎮(zhèn)準尉,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車子。</br> 劫機事件導致了她的計劃出現了極大的變化,本來接近傍晚的時候就能離開機場找間旅店住下來,但是身處洛杉磯,這么晚了再去找旅店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br> “我的朋友,李寅成。”柳時鎮(zhèn)開口介紹了一句。</br> “去哪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視鏡,開口問。</br> “請送我到最近的旅店就好。”米亞看著開車的嚴肅男人回答。</br> “你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嗎?”柳時鎮(zhèn)驚訝了一下,隨即想起來因為劫機事件他們耽誤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天已經很晚了。</br> “那正好跟我們一起走吧,這小子家里面是開旅館的,大家都是韓國人,還能給你打個折扣。”他對米亞說。</br> 老實說,這樣一個明顯年紀不大的女孩兒獨自一個人出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很不安全,特別是在洛杉磯這個白天是天使之城,夜晚是惡魔之城的地方。柳時鎮(zhèn)有點兒不放心她這么晚了一個人去住旅館。</br> “啊?”米亞睜大了眼睛,這么巧的嗎?</br> “那就十分感謝了!”她趕緊道了謝。</br> 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拒絕這中好意了,在這中聚集地居住,確實要比這么晚了再去一個陌生的旅店居住要安全的多。</br> “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電話。”堅持幫米亞把箱子給拎上了樓的柳時鎮(zhèn)指了指手機說。</br> “謝謝。”米亞道過謝之后關上了門,感覺這段旅程可真是夠刺激的了,果然飛機什么的最討厭了!</br> 快速的洗了個戰(zhàn)斗澡之后,米亞吹干了頭發(fā),穿上了睡衣,躺進了被子里面。</br>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早點兒休息比較好。</br> “早上好。”第二天早上米亞下樓吃早餐的時候,不出意料的又遇到了柳時鎮(zhèn)。</br> “早上好。”米亞沖著他點點頭,腳步一轉,坐在了他的對面。</br> 都接受了人家的好意了,就沒有必要裝作不熟的樣子了。</br> “是來旅游的嗎?”柳時鎮(zhèn)看著米亞像是吃鳥餐一樣的把雞蛋都給切成了片,有點兒不自在的問。</br> 他在軍隊里面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中吃東西的樣子,大家不管是男是女,都吃的很豪邁。</br> “不是,是來探望姐姐,她在美國生活。”米亞想了想說,沒有說自己是來參加姐姐的婚禮的這中事情。</br> 她是真的不確定車恩夕是真的結婚還是假的結婚。</br> 按照常理來說,要結婚的人不管怎么樣總是要發(fā)一張照片給媽媽看吧?可是車恩夕除了自己要結婚的消息之外,對方的名字,樣貌,工作等等什么都沒有告訴過樸姬南,這真的很難令人不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結婚。</br> “需要我送你過去嗎?”柳時鎮(zhèn)驚訝了一下之后說。</br> 他還以為這個女孩子是來美國旅行的呢,現在正是學校放假的時候,很多韓國的年輕人都會出門旅行,沒有想到她居然是來探親的。</br> “不用了,能住在這里已經很麻煩你了。”吃了半天,米亞總算是吃掉了那個雞蛋跟一片土司片,微笑著拒絕了柳時鎮(zhèn)的好心。</br> 她接下來的行動怎么能讓人知道啊?</br> “那你自己注意一些。”見米亞拒絕,柳時鎮(zhèn)也沒有說什么。</br> 兩個人說穿了只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又經歷了一場同樣的災難而已,并沒有關系好到可以干涉對方行動的程度。</br> “嗯,祝你玩的愉快。”米亞禮貌微笑。</br> 看著柳時鎮(zhèn)離開之后,也上樓收拾了一下離開了這里。</br> 她對洛杉磯雖然不是很熟悉,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很有經驗的,比如說一些可以讓她計劃順利進行的場所。</br> 但是在那之前她需要了解一下情況。</br> “DelAmo。”上了車之后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了目的地的名字之后,米亞就閉口不言,從小包包里面拿出來一個盒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對黃金鑲嵌紅寶石的石榴造型的耳環(huán)戴在了耳朵上面。</br>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牛仔褲跟平底鞋,跟飛機上的格子襯衫風格完全不相符,現在把頭發(fā)挽起來盤好,涂上口紅加上一對耳環(huán)之后,看起來就更是跟平時的樣子大相徑庭,成熟了不少。</br> 也讓她在進入珠寶店之后沒有遭到營業(yè)人員的鄙視。</br> ‘經典的白色襯衫,每個品牌都有,牛仔褲同理,鞋子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耳朵上面戴著的耳環(huán)應該是設計師的獨家設計,因為目前為止市場上還沒有這一款造型。’眼光毒辣的售貨員很快就分析出來了對方身上的穿戴來源,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br> ‘亞洲佬都有錢,而且愿意充當冤大頭!’</br> “我能幫助你什么嗎?”同樣經典的一句話,用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過時。</br> “謝謝,我想自己看看。”米亞看著售貨員笑了笑,婉拒了對方的熱情。</br> 既然沒有打算在這里買東西,就別折騰人家了。</br> ‘好吧,又是一個對自己的品味極為自信的女人。’售貨員臉上微笑著在心中吐槽。</br> 她已經見了太多這樣的女孩兒了,不過這次的這女孩兒看起來品味還不錯,沒有在身上堆砌一堆的名牌來顯示自己多有錢。</br> 她撇了撇嘴巴,又走向了一位進門的客人招待了起來。</br> ‘今天的亞洲客人可真多。’她一邊對著進來的男人微笑,一邊在心里面想。</br> 不過顯然這個穿著一身西裝的男人要比剛剛的年輕女孩兒好應付的多,售貨員很快就開心的為對方推薦起來了珠寶。</br> 這個時候米亞也找到看自己的目標,用差不多大小的紅寶石鑲嵌的項鏈兒跟耳墜,看到標簽上面的價格眼睛一亮,她的估價水平還是可以的嘛,價格并沒有差距太大。</br> 既然得到了答案,她也就沒有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轉身離開。</br> “呀!”米亞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男人突然轉身撞向了自己,連忙伸手擋住了他。</br> “抱歉。”打完電話突然轉身的男人看著自己差點兒撞到的人,為對方敏捷的身手愣了一下,說了聲對不起。</br> “沒關系。”米亞沖著對方微微頷首,離開了這里。</br> “韓國人?”離開之后她嘀咕了一聲,這個世界可真是小,怎么到處都能遇到韓國人?</br> 這件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她接下來的行動,坐上出租車,給自己換了一雙鞋,加了一件外套之后,她走進了一個商場,在衛(wèi)生間給自己化了一個完全看不出來原本面目的妝容,換了一件外套跟鞋子,從商場的另外一個出口走了出來,打車到了唐人街。</br> 韓國城那邊是既然她現在住在那里,就不好在那出手了。</br> 好在還有唐人街這個混雜了各國移民的地方。</br> 米亞很快找到了一家古董店鋪,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了對方面前。</br> “累絲鑲嵌的老貨?”老板帶著手套,拿起來了盒子里面的耳環(huán),忍不住為這對耳環(huán)的精湛工藝感到贊嘆。</br> 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收藏這行是越來越不好做了,老物件兒都被收的差不多了,已經很少見到這中純正的手藝了。</br> “老板好眼光。”米亞贊嘆了一聲。</br> 累絲這中手藝在古代的時候很珍貴,可是到了現代這中物質發(fā)展極為昌盛的年代,這中珍貴的手藝已經不是那么值錢了,很多時候人們更在意的是那些附加在珠寶之后的品牌價值,而不是工藝。以至于就算是見到了這中工藝的作品,很多時候也沒有什么驚訝的,還以為是機器加工出來的東西。</br> 這位老板能夠認出來這是累絲手藝就說明他對這中舊式的工藝還是很了解的,包括其中的價值。</br> 但是這對耳環(huán)的價值不僅僅是在累絲工藝上面,還有上面鑲嵌著的紅寶石,這才是這對耳環(huán)最大的價值所在。</br> “不錯的東西,但是只有一對耳環(huán)的話,恐怕是賣不上什么價錢的。”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看著米亞說。</br> “跟它配套的還有一條墜子跟一對鐲子。”米亞笑了笑,從小包里面拿出來了另外兩只盒子,放到桌面上面打開。</br> 人家開店做的是生意,又不是慈善,她明白。</br> “好!”老板眼睛一亮,拿起了一只黃金鑲嵌紅寶石的鐲子仔細觀察了起來。</br> 半天,放下鐲子呼出了一口氣。這確實是以前的老手藝,不是現在用機器拉出來的工藝。</br> “這個價格怎么樣?”逐個的看過了鐲子跟墜子之后,老板比了個手勢。</br> “太低。”米亞搖頭,也比了一個手勢。</br> “太高。”老板皺眉,“這里是美國,價格賣不上去。”</br> 米亞微笑不說話。騙鬼呢,你都在美國開古董店了,說價格上不去?</br> “這樣,我給你這個價格。”老板看著米亞那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比了一個手勢。</br> 交易這中事情嘛,不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br> “如果是這個價格的話,我要現金,全部。”米亞沉默了一會兒,看似是考慮過后,給出了一個答案。</br> “現金?全部?”老板詫異的看了米亞一眼,恍然大悟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