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第 115 章
這句話確實是扎中了班納特心里面最痛的那一個點。</br> 實話實說,他心里面真的是特別的不待見莉迪亞,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自己的遺囑里面交代把自己的財產(chǎn)給分成六份,而不是把自己那份跟幾個女兒差不多的股份直接留給這個女兒,讓她能夠成為跟姐姐們一樣的有錢小姐。</br> 對于這位好先生來說,這個小女兒就是一個擺脫不掉又必須要看顧的麻煩。</br> 大概是莉迪亞從小到大就沒有過過什么缺錢的生活,后來還因為家里面的條件越來越好的關(guān)系,她的人生真的順遂的要命,比起幾個姐姐當初還擔心過嫁妝的事情來,她每天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玩樂,加上班納特太太因為幾個女兒的大部分時間都被家庭教師占據(jù)了而對這個時常黏在身邊的小女兒更加縱容——反正她的嫁妝能夠保證她未來過上不錯的日子了,不用對她要求太高。種種事情湊到一起,導(dǎo)致了這位小姐比原本人生軌跡中的她更加沒有腦子,也更加嬌蠻不知道輕重。</br> 或許這種性格在喜歡她的人眼中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在別人眼里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班納特太太有多么的溺愛這個女兒,班納特先生就有多么的討厭這個女兒。</br> 可是這個時代里面,一家人,尤其是還沒有出嫁的姐妹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是過于密切了,套句中國的成語來說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姐妹們根本就是割離不開的。只要豁得出去臉面,就算是結(jié)婚之后都能賴上,更不用說結(jié)婚之前了,只要有一個女兒出了問題,那么其他的也會受到影響。這導(dǎo)致了班納特先生不得不為自己的其他幾個女兒們考慮,畢竟無論是簡,還是伊麗莎白或者是瑪麗跟米亞都是他很喜歡的女兒,他不能因為莉迪亞這個小蠢姑娘連累了他別的女兒。</br> 可是莉迪亞仗著自己被班納特太太寵愛的關(guān)系真的是特別的能作,即使是班納特先生懲罰了她幾次,可是這種情況依然沒有什么改變。</br> 現(xiàn)在米亞這么一說,他的思路就不知不覺的順著她的方向走了,要是真的在他可愛的女兒研究什么重要的東西的時候搞出來事情,那可就是慘了!化學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很危險的,誰知道莉迪亞這個小蠢姑娘會不會在哪天犯蠢動了什么不該動的東西,把全家人都送去見上帝?</br> 按照她的性格來推測的話,不是不可能的啊!</br> 而且班納特先生還有個顧慮,莉迪亞這個姑娘,小小的年紀就展現(xiàn)自己沒腦子的一面,他真的擔心哪天這姑娘會把米亞實驗的重要數(shù)據(jù)給說出去。間諜這種東西,可不僅僅是國家戰(zhàn)爭之間有,平時的生活中也是不少的,要不然那些商業(yè)機密是怎么泄露的?</br> 在腦子里面考慮了一大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班納特先生不得不承認,米亞把實驗室搬離朗博恩是最好的方式,這樣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的麻煩。</br> 再次嘆息了一聲,“親愛的,你總是能夠說服我。”</br>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幾個女兒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要不是她們是女孩子,肯定會在事業(yè)上面做出大發(fā)展的——政治上面的事業(yè)。</br> “因為我說的有道理啊。”米亞抱著班納特先生的手臂笑嘻嘻的說。</br> 有時候她也對莉迪亞的這種心里面沒數(shù)的性格挺震驚的,她的腦子里面每天都在想什么啊,就算是不知道家里面的經(jīng)濟情況,被教訓(xùn)了之后也應(yīng)該漲點兒記性吧?可這姑娘每天就知道在各種飾品店里面亂逛,加上跟著班納特太太到各家去拜訪,癡迷于紅制服。</br> 就不說簡跟伊麗莎白這兩個家務(wù)小能手了,瑪麗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妥善的管理自己的零用錢,并且確定了自己的發(fā)展方向了,可是莉迪亞?米亞有點兒迷茫,這姑娘不會管家,不會處理各種雜物,鋼琴勉勉強強的能夠彈,算不上精通,各種交誼舞倒是研究的挺透徹,可這些東西能給她帶來什么?</br> 將來當個舞蹈教師嗎?這年代不流行啊!算來算去,當個不結(jié)婚的老姑娘是最適合莉迪亞的,因為即不用操心也不用貼補家用,可是看她這個樣子明顯是不打算走這條路的,嫁給一個長得好看的紅制服大概才是她的終極目標。</br> 所以果然班納特先生才是最了解女兒的人,連將來打算給莉迪亞的嫁妝都打算在結(jié)婚之前托管了,省得這個沒腦子的女兒在嫁妝被丈夫揮霍干凈了之后被掃地出門。當然,最有可能的情況是被她自己給揮霍光!</br> 事情一旦定了下來之后就進行的很快了,班納特先生還是很有行動力的,一旦下定決心之后很快就開始尋找適合米亞工作的地點,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想要尋找大片的適合購買的農(nóng)用地不容易,但是尋找一個適合當做實驗室的小片土地卻不是什么難事。</br> 很快的,他就在朗博恩旁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點,位于莊園后側(cè)不遠的地方正好有一棟帶花園的房子,比不上朗博恩跟內(nèi)瑟菲爾德的華麗跟寬闊,但是卻很符合米亞的要求。</br> 這棟房屋距離朗博恩很近,散步的話也只不過需要幾分鐘就能到達,雖然小了一點兒,附帶的土地也不多,但是對于一個只是一心想要搞實驗的人來說足夠用了,而且離家還近,就算是當做一個上班地點也是非常合適了。</br> 班納特先生征求了一下米亞的意見之后就向原來的房主買下了這棟房子。相對于附帶著大片土地的自家莊園,這棟產(chǎn)業(yè)的價格可是要便宜多了,連米亞的一半嫁妝都沒有花上。</br> 沒錯,最后這棟房子還是用了米亞的嫁妝來購置,她堅定的拒絕了班納特先生想要自家買下來這棟房屋送給她的想法,“要是每個女兒都跟你要一份這樣的禮物你可怎么辦呢爸爸?”</br> 愧疚的班納特先生因為這件事情把這棟已經(jīng)荒廢了很長時間的屋子從里到外按照米亞的的想法給翻新了個遍,并且承諾只要他活著,這棟房屋里面產(chǎn)生的所有費用都由他來負擔。</br> 米亞對此不置可否,隨便吧,反正她需要的也只不過是一個合適的工作場所。另外就是她在門口豎立了一個牌子,莉迪亞·班納特不得進入!</br> 這讓班納特太太發(fā)了一通火,但是在米亞似笑非笑的表情下,這通火最后還是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雖然她很偏心,可是米亞也是她很喜歡的女兒,之前因為莉迪亞干出來的那些離譜的事情她已經(jīng)在中間和了不少的稀泥了,再這么偏心下去,她自己也心虛啊!她又不是莉迪亞這個除了吃喝玩樂什么都不管的女兒,班納特太太還是很清楚家里面最近急速增長的經(jīng)濟到底是怎么來的,本來莉迪亞就靠著自己的姐姐占了不少的便宜了,再要求米亞讓著她班納特太太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了,總不能為了一個女兒不管另外一個女兒吧?</br> 于是這件事情最終就在班納特夫婦的默許當中變成了這樣的結(jié)果,莉迪亞被這棟命名花園的房子給拒入了,而且還是那種不以她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拒入。</br> 因為這棟花園里面配備了各種工種的女仆跟男仆們,連花匠都是齊全的,除了廚娘跟女管家之外,梅里亞花園簡直就像是一個朗博恩莊園的縮小版,該有的都有,甚至不該有的也有——那被改造成為寬敞明亮的實驗室的房間真的是大大的讓簡跟伊麗莎白還有瑪麗她們驚訝了一下。</br> “這可真是一個驚喜。”瑪麗贊嘆。</br> 以后要是不想要看見莉迪亞這個煩心的家伙就可以來這里了!</br> 跟朗博恩的華麗莊重的風格不同,梅里亞明顯要更加輕快一些,就連墻紙都用是**型的喬治風格,米色帶著點兒碎花的墻紙取代了厚重沉郁的深色調(diào),家居上面也基本上都是用的只上了一層油的原木而不是精雕細琢的那種反復(fù)上漆的類型。跟梅里亞這個用來放松的地方真是特別相稱,尤其是在它的周圍都種植了一片片的花朵的情況下,這里簡直稱得上是度假勝地了——除了沒有溫泉之外。</br> “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把嫁妝進行一些投資?”伊麗莎白在房子里面轉(zhuǎn)悠著,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br> 現(xiàn)在幾個姑娘們的嫁妝除了愛麗絲公司的股份之外的現(xiàn)金都是放在銀行里面吃利息的,這明顯不太劃算,米亞的‘實驗室’讓她們看到了另外的可能。即使是沒有購置房產(chǎn)用來出租,但是也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像是她們的妹妹上次說起來的種植園就很好。而且現(xiàn)在簡·愛在非洲有一座種植園,看起來經(jīng)營的還算是不錯,她們是否也可以考慮同樣在馬德拉買上一座種植園?即使是一個人買不起,但是幾個姐妹合在一起還是能夠購買一座不錯的種植園的,這樣總比把錢放在銀行里面賺的多多了。</br> 大概是受安德森太太這個曾經(jīng)因為財富問題不得不出來大概家庭教師的人影響,伊麗莎白對于經(jīng)營自己的未來很上心。錢放在銀行里面還要擔心銀行破產(chǎn),但是購置成為產(chǎn)業(yè)的話就要讓人安心的多了。簡·愛給她們做了一個好榜樣,在過去的一年里面她靠著那座植物園收獲了一筆非常讓人滿意的年金。這位女士甚至都想要把自己手上賣掉房子的錢再繼續(xù)投入到馬德拉了,只不過最后出于謹慎,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br> 不過這也足夠伊麗莎白對此非常羨慕了,能夠自己支配產(chǎn)業(yè)跟年金,要比她們這種還需要從父親的手中領(lǐng)取零花錢的姑娘們強多了,順便的也讓她動了心思。</br> “不錯的主意,但問題在于我們要購置什么樣的產(chǎn)業(yè),朗博恩附近可沒有成片的土地了。”瑪麗舀著女仆做的甜品,反問了一句。</br> 她們的父親是個好人,對于女兒的們的要求基本上都不會提出反對。雖然未出嫁的姑娘們對于嫁妝的討論可能有點兒出格,但是在班納特家來說,這并不算是什么,已經(jīng)發(fā)生了幾次這種事情讓這位先生都已經(jīng)習慣了。而且她們并不是要做把那些錢取出來給揮霍掉,購置產(chǎn)業(yè)這種事情算是班納特先生傳統(tǒng)觀念里面非常適合的一種安置嫁妝的方法,只要她們幾個聯(lián)合起來去請求的話,這并不會成為問題。</br> 而且就算是結(jié)婚了,這筆嫁妝的管理也是落不到她們手里面的,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早早做好打算。</br> 瑪麗更關(guān)心的是她們?nèi)齻€姐妹一起置產(chǎn)的話,可沒有這么大的地方來讓她們買。米亞的這個小花園已經(jīng)是朗博恩附近最后的漏網(wǎng)之魚了,剩下的,距離她們家可就有點兒遠了。</br> 一直圍觀的簡·愛:“.......”</br> 啊,這酸臭的炫富氣息!</br> 不過作為伊麗莎白的朋友,她還是感到很高興,曾經(jīng)身為一個沒有什么財產(chǎn)的姑娘,她吃足了苦頭,現(xiàn)在朋友不用遭這種罪真好!</br>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澳大利亞。”米亞看著幾個人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之間笑了起來,從架子上面拿下來一只瓶子遞給伊麗莎白,示意她打開聞一聞。</br> “這是什么?”伊麗莎白好奇的打開了瓶子,湊到鼻子前面,瞬間一股香氣就沖到了她的心里。</br> 她幾乎立刻就被這股醉人的香氣給俘獲了,就好像是身處在一片玫瑰的包圍當中!</br> “玫瑰的味道!”旁邊的瑪麗拿過瓶子聞了聞,一臉的驚嘆。</br> 玫瑰油的運用一直存在,但是相對于它昂貴的價格來說,這并不是一種廣泛流行的東西,加上玫瑰本身的價格不便宜,就更談不上什么人手一瓶了。即使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也不是能夠隨便的用得起一瓶玫瑰油的,這東西大部分都是用來供給那些頂級的貴族們使用。</br> 至少班納特家的女兒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奢侈的購買一瓶玫瑰油來供自己使用,佛手柑油跟檸檬油對她們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是用玫瑰油制作的嗎?”簡也接過了瓶子聞了聞,那股玫瑰的味道淡淡的縈繞在鼻端不肯散去。</br> “實際上不是,我只是蒸餾了它們,沒有進行油水分離而已。”米亞笑了笑說。</br> 這是她向化工進軍的第二部,從簡單的香皂開始,到后來的幾種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其實都只不過是序曲而已,只有在這上面做出了成績,她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xù)深入的研究下去。</br> 在買下梅里亞并且修整的這一年多里面她可不是什么都沒做,麥里屯的工匠已經(jīng)不能滿足她在專業(yè)設(shè)施上面的需求了,米亞把這個制造范圍給擴大到了倫敦,萊蒂的弟弟杰瑞也成為了她手下一個很合適的來回跑腿的聯(lián)絡(luò)人,加上她在倫敦工作的哥哥羅恩,她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人手,現(xiàn)在做起事情來要比以前方便多了。</br> 這也是為什么她有底氣跟班納特先生說自己想要建立實驗室的原因,杰瑞幾次奔波在倫敦于朗博恩之間,為她跟那些工具制造者進行溝通,已經(jīng)可以制作出來一些不是那么復(fù)雜精密的儀器了,這給她的實驗進程提供了很大的方便。</br> 畢竟步要一步一步的邁,一下子就從小透明跳躍到了大化學家什么的也未免太過不科學,容易出事。現(xiàn)在有香皂之類的東西打底,繼續(xù)向這條路發(fā)展搞出來花水也是很正常的,然后就可以借著花水的研究向香精之類的東西發(fā)展,進而進行她的計劃</br> 這條路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走了好幾年,未來還會繼續(xù)走下去,直到她把家化這個大坑給填滿為止。</br> “所以這跟澳大利亞有什么關(guān)系?”自從得到了遺產(chǎn)之后活潑了很多的簡·愛有些好奇的問。</br> 過了這么長時間,她賣掉拉舍爾花園的錢一直存在銀行里面,因為她在英格蘭找不到什么好的投資方式。</br> 身為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小人物,可以調(diào)用的資金也不到一萬鎊,簡·愛其實沒有什么底氣去倫敦這個大城市拼搏一番,而在麥里屯,她自己獨身一個人,只是帶著一個女仆,也沒有必要購置什么豪華的房子。所以最后她只是租賃了一間看上去還不錯的房子來當做自己的居住地,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跟班納特姐妹的相處當中了。</br> 現(xiàn)在米亞說起在澳大利亞投資的事情,讓她免不了好奇了一下。那可是用來流放罪犯的地方,會有什么好的投資?</br> “因為澳大利亞的土地非常便宜,只需要很少的代價就能拿到手了,這對于種植業(yè)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消息。”米亞晃了晃手上的瓶子,“像是這種玫瑰水,我們就可以在澳大利亞當?shù)胤N植玫瑰,然后提取出來,運回到英國進行販賣。雖然過程麻煩了一點兒,但是真的算起來成本,要比在英國本土進行這項工作低多了。”</br> 澳大利亞這會才成為了英國的殖民地沒多長時間呢,那里的地簡直可以說是不要錢一樣,便宜的要命!在那里進行農(nóng)業(yè)發(fā)展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的,種植玫瑰就是其中一項。</br> 甚至不僅僅是自己的姐妹,就連班納特先生那里米亞也打算去鼓動他一下,在那里買一些土地進行種植行為,順便的,也可以把愛麗絲公司跟朗曼的一部分制造業(yè)轉(zhuǎn)移過去。要知道,倫敦的房租跟地價可是越來越貴了,再擴展下去的話,光是這筆費用就會占上一大筆,實在是不怎么劃算。</br> “這樣嗎?”簡·愛愣住了。</br> 說到底,她接受的是這個時代的典型女性教育,即使是成為了一個家庭教師,也只是在女性該有的技能上面精深了一些,加上一門外語而已,對于經(jīng)濟的發(fā)展,她是真的不了解。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你讓她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br> 同樣看報紙,米亞看的是哪位內(nèi)閣成員又發(fā)表了什么宣言跟議會又搞出來了什么事情以及民生問題,簡·愛卻關(guān)注的是那些生活上面的小事跟各種公告訃告之類的東西。</br> 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其實能夠影響到很多的事情,在成長的過程中簡·愛已經(jīng)被這個社會定型了,即使她再努力的掙脫,也逃不出這個框架。</br> “就是這樣。”米亞笑了笑,“而且澳大利亞不會總是擔當流放的地點的,那里遲早會發(fā)展起來,就像是美國,人們越來越多,想法也就越來越多,現(xiàn)在早點兒進場,說不定還能拿到一點兒優(yōu)惠。”</br> 大洋深處的地理環(huán)境讓澳大利亞成為一個幾乎是孤懸在世界政治中心之外的國家,即使有戰(zhàn)爭爆發(fā)也幾乎影響不到這里,沒看見即使是二戰(zhàn)初期猛的要命的日軍最終都沒有登錄澳大利亞本土嗎?</br> 這種環(huán)境用來當做后方工廠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地點了,不趁著現(xiàn)在還沒發(fā)展起來的時候進場,難道要在英國本土這個地價高的要命的地方砸錢嗎?</br> “我覺得之后可以考慮讓弗萊徹先生跑一趟那里。”聽完了米亞解釋的簡·愛若有所思的說。</br> 跟幾年前相比較,她改變了不少,尤其是在對事情的判斷上面,現(xiàn)在既然遇到了一個好的投資機會,當然要好好考察一下。至于那位弗萊徹先生,自從當初幫助她處理了愛爾蘭的房子之后就把這位女士給發(fā)展成為了自己的客戶,連馬德拉群島那邊的種植園都是他幫忙找了一個可靠的管理人員來進行平時的運轉(zhuǎn)。</br> “主意不錯,我們也雇傭一個律師來做這件事情吧。”瑪麗躍躍欲試的開口。</br> 雖然她平時都把心思花在了音樂上面,可是這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倫敦的地價有多貴了,跟英國本土比較起來,確實是遙遠的澳大利亞土地比較便宜。而運輸?shù)膯栴},瑪麗表示這不重要,英國可是海上霸主,這點事情完全不必擔心。</br> “附議!”簡跟伊麗莎白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br> 在這個實際的時代里面,即使是再淑女也會變得實際起來,錢是她們未來的底氣,在這上面絕對不容許馬虎!</br> 澳大利亞探險小分隊就此成立,而在那之前,班納特家的幾個姑娘們需要去說服她們的父親。</br> 只不過這次的說服卻少有的失敗了。</br> “我的愿望就是在英國讓自己的土地變得更多,即使在我死后這些土地會被分割。”班納特先生在這上面非常固執(zhí),雖然同意了為愛麗絲公司跟朗曼紙業(yè)的制造流程部分去澳大利亞考察一下,但是對于在那里置產(chǎn)的事情卻很堅定的拒絕了。</br> 開玩笑,大地主要在英國買地才叫大地主,在國外買地誰知道他是大地主啊?這發(fā)展路線絕對不行!</br> 而且他還對于女兒們想要在那里置產(chǎn)的想法堅決的給予了拒絕,理由還很充足,“在國內(nèi)置產(chǎn)的話,你們的嫁妝可以很輕易的吸引優(yōu)秀的紳士們,但是在澳大利亞這個到處都是流放犯的地方置產(chǎn)可不是什么好名聲。”</br> 他意味深長的教育著自己的幾個女兒們。</br> 這些孩子們還是太過天真年輕,不知道在大英帝國的本土,澳大利亞意味著什么。開公司為了省錢就算了,但是在嫁妝這上面絕對不能馬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