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大批的人往碉樓擁擠，蠻軍沖到碉樓下，遇到羌人殊死抵抗，殺光面前的羌兵，碉樓已經(jīng)大門緊閉，蠻軍將三座碉樓團團圍住。
    蕭芙蓉看了碉樓一眼，劉璋早告訴過他們羌人有這玩意，蕭芙蓉看著高高的碉樓，對旁邊蠻人道：“將我們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們。”
    “是?！?br/>     幾百個蠻兵背著幾個竹筒攀上碉樓，碉樓雖然堅固，可是也難以對外面的敵軍造成殺傷，只有一些小窗可以向下射出弓箭，殺傷力微乎其微。
    幾百個蠻人在高超的攀巖絕技下，攀爬在碉樓的各處，遇到碉樓的通風口，立即拿出竹筒，扯開兩段包裹的布，對準通風口，拿一根木棍往竹筒里一捅，里面羌人傳出一陣驚呼之聲。
    遇到那些射箭的小窗，蠻人直接將竹筒甩進去，從里面爬出一只一只的蝎子蜈蚣和小蛇
    各種毒物不斷從通風洞口和小窗進入，整座碉樓充滿了四處亂爬的毒物，用毒是南疆人的專場，羌人不是山區(qū)氐人，對毒物無可奈何，就算是那些氐人，困在碉樓里也找不到解藥。
    毒物在碉樓內(nèi)四處亂爬，羌人密集地擁擠在碉樓內(nèi)，一片大亂，互相踐踏，不斷有人被毒物咬中，肌肉浮腫起來，整座碉樓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小弟弟?！币幻L相和善的蠻人蹲在地上，用事先準備的羌語問一名羌族孩童，“小弟弟，這里是偉大的畢汗首領(lǐng)領(lǐng)地嗎？”
    羌族孩童麻木地站在面前，茫然地看了看周圍的蠻軍，下意識了頭，蠻人站起身，對蕭芙蓉道：“少領(lǐng)主，這里真是先零羌的老營?！?br/>     蕭芙蓉一下捏緊手中白玉劍。旁邊寶兒道：“姐姐，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說過，草原人只畏懼實力，必須立威，而且先零羌是不可能投效川軍的，先零羌的婦女，領(lǐng)地。牛羊，馬匹，對川軍很重要?！笔捾饺爻谅曊f著，咬著牙，白玉劍在劍鞘中顫抖。
    “沙摩柯?！?br/>     “在。”
    “傳令，圍住羌寨，五十歲以上婦女，所有男丁，全殺?！笔捾饺貜难揽p中擠出最后兩個字。
    “是?！?br/>     沙摩柯花孩兒帶領(lǐng)蠻人。沖入羌寨的各個營房，抓出里面的老人兒童，當場砍殺，羌人婦女縮在角落，顫抖地看著蠻軍殺人。鮮血從房中浸出，侵染雪地。
    碉樓之外一片慘呼，碉樓之內(nèi)，一片混亂。一個在小窗射箭的羌人回來向一名羌族頭領(lǐng)痛苦大喊：“頭領(lǐng)，這伙不知來自哪里的強盜，不是人。他們正在殘殺我們的親人?！?br/>     頭領(lǐng)立即到了小窗，正看見一個蠻人將一名羌族男嬰砸在雪地里，男嬰身下一片血紅。
    “***?！鼻甲孱^領(lǐng)鐵青著臉，狠狠罵了一聲，一名族人急聲喊道：“頭領(lǐng)，你快想想辦法啊?！?br/>     碉樓內(nèi)被毒物咬傷的人越來越多，到處都是慘呼聲，蠻人在撞擊碉樓大門，一些門已經(jīng)被撞開，蠻軍涌入，不過門口狹窄，沖進來的蠻人幾乎都是送死。
    頭領(lǐng)看著周圍的慘狀，羌人六神無主，碉樓外的蠻人越攻越猛，這碉樓是守不了多久的，頭領(lǐng)找來三個年輕人，不斷將碉樓儲存的食物塞到他們懷里，急聲道：
    “你們聽著，外面不知哪兒來的人，兵力眾多，毫無人性，我先零羌面臨前所未有之浩劫，不管怎樣，都要沖出重圍，立刻讓鎮(zhèn)守青衣羌和與細封池白馬羌對峙的勇士，立刻回援，只要撐到征伐川地的畢汗大人回援，我們就能全殲這些敵人，為族人報仇。”
    三個年輕人狠狠頭。
    頭領(lǐng)舉起手中彎刀大吼：“所有人，所有先零羌的族人，不管你們是老人，婦女，還是孩子，隨我沖出去，與這些喪心病狂的敵人拼了?！?br/>     “拼了，拼了?！?br/>     眼看碉樓要被攻破，頭領(lǐng)大喊一聲，碉樓內(nèi)的先零羌人蜂擁沖出，用各種武器殺向蠻軍，蠻軍大肆圍殺。
    蠻軍裝備精良，全是青年勇士，那些羌人勇士不超過千人，其余都是沒有武器的婦女孩子，許多還被毒物咬傷，被蠻軍一邊倒屠殺。
    “嗚喔，嗚喔。”
    “啊。”
    喊殺聲，慘叫聲，一浪接著一浪，蕭芙蓉帶領(lǐng)幾百蠻軍在后面督陣，眼前全是羌人被殺死的景象，血紅刺入眼眸，潔白的雪地上泛起腥氣進入全身毛孔。
    突然，三個年輕人就著先零羌人的掩護，沖出重圍，直沖向寨門。
    “攔住他們?！笔捾饺乩渎曄铝睿m然心中也有不忍，可是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該做什么。
    身后幾百蠻人
    沖出，向先零羌的三名勇士攔截過去。
    “三弟，你先走?！?br/>     “不，大哥，你走?！?br/>     “都什么時候了，快滾?！?br/>     一名年輕人彎刀砍死一名蠻人，對著弟弟大吼，弟弟狠狠一甩手，在兩名哥哥掩護下，沖上一匹戰(zhàn)馬，一名蠻人追上，年輕人回頭一箭，直插進蠻人咽喉，揚鞭打馬。
    “放箭?！?br/>     蠻人箭雨如蝗，向年輕人射去，年輕人身中三箭，絕塵而去。
    一場徹徹底底的屠殺，先零羌留守的幾千勇士，還沒上到戰(zhàn)馬，就被殺死大半，剩下的老人男丁全被屠戮，雪地上到處都是羌人尸體，一座碉樓燃起熊熊大火，周圍積雪混著血液融化。
    “少領(lǐng)主，我們這次繳獲好多啊?！被ê捍舐暤溃骸暗飿莾?nèi)有很多肉干和糧食，還有無數(shù)牛羊馬匹，就是我們沒多少人會騎，可恨的是一座碉樓被狗急跳墻的羌人燒了?！?br/>     蕭芙蓉面無表情地頭，對沙摩柯等將道：“你們立刻帶著司南，各帶一份草圖，就著先零羌的各地主營，率軍絞殺。”
    “是?！?br/>     沙摩柯，花孩兒，寶兒等蠻人將領(lǐng)，各帶數(shù)千兵馬，就著草圖指示，殺向草原各處羌寨。
    …………
    西羌白水河草原，先零羌一萬騎兵與細封池白馬羌的兵馬隔著三里對峙，白馬羌是青衣羌死忠，聯(lián)姻頻繁，但是實力卻不雄厚，勇士也不如先零羌精良。
    經(jīng)過先零羌三萬大軍打擊，細封池軍士氣懈怠，僅剩下六千多傷病之士，先零羌派出兩萬軍隊出擊天水以后，依然不能占得上風，反而有被擊潰的危險。
    青衣羌白羽神槍細封池和他的兵馬被誘入一片環(huán)山之地，退無可退。今日，就是先零羌要徹底擊潰細封池，取得西羌霸主地位的時刻，
    兩軍對峙，冬風冷冽，先零羌頭領(lǐng)冷然看著前方的敵人，青衣羌十幾年的西羌霸主的地位，就要在今日，徹底終結(jié)，西羌草原將迎來先零羌的時代。
    “報?！?br/>     突然，一名先零羌勇士騎馬飛馳而來，到了頭領(lǐng)面前，滾下戰(zhàn)馬，眾人嚇了一跳，只見來的人背上中了四五支利箭，全身是血，臉上一片脫水的慘敗，蜷伏在地，掙扎著喊道：
    “頭領(lǐng)，大事不好，數(shù)萬敵軍襲擊老營，各主營也被攻擊，請頭領(lǐng)傳訊畢汗首領(lǐng)，速……速……回援?！?br/>     羌兵說完最后兩個字，倒地不起，一名羌人上去探鼻息，抬起頭對首領(lǐng)道：“死了?！?br/>     利刀般的冬風刮在頭領(lǐng)臉上，久久不語，突然竭斯底里大聲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西羌所有兵馬都隨韓遂馬騰出征，西涼軍閥傾巢出動，整個草原就剩下細封池和白馬羌的人，哪里冒出來的幾萬大軍，還是突然出現(xiàn)在老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頭領(lǐng)不甘地狂吼一聲，吼聲直刺天空，回響在天際，對面的青衣羌人聽見，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報?！庇忠幻既蓑T兵前來稟報：“報告頭領(lǐng)，青片河羌寨被襲，數(shù)萬異族人沖進我大寨，大肆殺戮，請頭領(lǐng)速速救援?！?br/>     “報，雜谷腦羌寨被襲，請頭領(lǐng)速速救援。”
    一個個報信的羌人接連到來，眾先零羌將領(lǐng)終于知道是真的了，頭領(lǐng)跳下戰(zhàn)馬，一把抓起一個報信羌兵：“說，哪里來的敵軍，匈奴人，鮮卑人，西涼人，西域人，還是該死的氐人，他們從哪里冒出來的，老營依山傍水，前方三個主營守護，怎么可能遇襲，敵人是從天上飛下來的嗎？”
    頭領(lǐng)怒火滔天，報訊羌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我們也不知道，聽說就是從老營后山下來的，不是西域人，不是匈奴人，不是氐人，他們沒有戰(zhàn)馬，甚至不會騎馬，根本就不是草原人?！?br/>     “什么，啊……”頭領(lǐng)大吼一聲，一把將羌兵推翻在地，眾將心憂主營和家人，焦慮憤怒交織，紛紛請求撤軍。
    頭領(lǐng)恨恨地看了對面青衣羌軍隊一眼，大聲道：“傳令，分十路向青衣羌各營地請援，立即向天水族人，漢中畢汗首領(lǐng)報訊，立即回攻草原，五千人留守白水河壓住細封池，其余人跟我回援?！?br/>     “五千人，為什么不全部回援？”一名小頭領(lǐng)喊道。
    頭領(lǐng)道：“我們五千人，匯聚青衣羌駐地的族人，足有兩萬，對付幾萬不會騎馬的異族人還不行嗎？如果我們放開白水河草原，細封池一定趁火打劫，號召青衣羌人向我們進攻，到時候我們后悔莫及?！?br/>     頭領(lǐng)翻身上馬，帶著族人流水般撤退。未完待續(xù)。)
    ps：#暴君劉璋#感謝果果大，江雨杰km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