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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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寧蘭的出租屋,大家一籌莫展。寧蘭更是精神萎靡,官司幾乎輸定了不說,而她更是出乎意料的站到了風(fēng)口浪尖,似乎記者更關(guān)心的不是官司的本身,而是她和龐家大少爺?shù)那槭罚吘垢晃碳页霈F(xiàn)第三者而且還生了孩子,這似乎比遺產(chǎn)糾紛更能提起大家的興趣。但這對寧蘭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本來就精神脆弱的她,此刻幾乎要崩潰了。雖然剛才秦宜柔替寧蘭擋了駕,擋住了記者喋喋不休的詢問,但是相信寧蘭會是明天大小報紙的頭條了。不怕采訪不到,就怕沒有主題,既然采訪不到,那就憑自己的想象寫,這就是記者的本事,相信明天寧蘭的愛情故事會有若干的版本。
秦宜柔笑了笑說:“大家不要灰心,我們還沒有輸!”王禹抬起了頭說:“你還有辦法么?”宜柔說:“有啊!”“什么辦法?”“我還沒想到呢!”王禹馬上像泄了氣得皮球:“宜柔,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秦宜柔嚴肅的說:“相信我,我申請鑒定并不是單純的拖延時間,我相信肯定會有什么蛛絲馬跡,我覺得公證處的遺囑應(yīng)該是最近才調(diào)的包,也就是說是龐文慧知道我們打算告她之后才調(diào)的包,所以應(yīng)該和第一份有些不一樣,而且我們還有時間,現(xiàn)在時間就是財富,別忘了,還有一個重要人物黃律師沒爭取呢!”王禹不禁笑了:“宜柔,難道要我們哭著去求黃律師么?”宜柔搖搖頭說:“不用,我自有辦法,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很成熟,等我想好了再說!”兩個人又安慰了寧蘭一會才離去。
第二天上午王禹正在上班,突然接到秦宜柔的電話,平時這個時候宜柔是不會打電話的,因為這時兩個人都在忙著,王禹估計是有什么事,趕緊接聽,電話里宜柔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王禹,我在你們醫(yī)院的骨科急診,你來一下!”放下電話王禹心里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難道是宜柔出了事?和主任打了個招呼,馬上向骨科飛奔。
到了骨科急診,還沒進門,王禹就看見秦宜柔在平車上躺著,幾個醫(yī)生正在忙碌著。王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還好宜柔的眼睜著,看見王禹來了,宜柔努力的擠出個微笑說:“你來了,速度夠快的。”王禹這次有機會看看醫(yī)生處置的地方,那是右小腿,紅腫瘀青,一個尖銳的骨茬甚至支了出來,往外滲著鮮血,原來直直的小腿有些成角,王禹知道這是骨折了。王禹心疼的要命,著急的問:“怎么回事?”宜柔這時還不忘笑了笑說:“呵呵,被人打的!”王禹疑惑的問:“被人……”突然他明白了,一定是龐文慧,一時間王禹怒火中燒,抬腿就想往外走,秦宜柔似乎有所準備,一把拽住了他:“你干什么?”慣性帶動了秦宜柔的身體,宜柔不禁呻吟了一聲。王禹馬上扶住她的身體,關(guān)心的問:“寶貝,怎么樣?”宜柔沒好氣的說:“我問你去干什么?”王禹狠狠的說:“我去把她的腿打折了!”宜柔說:“算了,我已經(jīng)報警了,啊,你讓醫(yī)生再給我打一支杜冷丁吧,太疼了!”看著宜柔疼痛難忍的樣子,王禹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宜柔虛弱的笑了笑:“別哭了,大男人成什么樣子!”
這時醫(yī)生走了過來說:“王禹啊,你得簽個字,是粉碎性骨折,需要手術(shù)的!”這里面的利害王禹自然知道,很痛快的簽了字。
王禹一手推著車,一手拉著秦宜柔的手,心里真恨不得骨折的是自己。宜柔已經(jīng)沉沉的睡過去了,這個堅強的姑娘,自始至終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要知道骨折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猶豫再三,王禹還是換上了手術(shù)衣,跟了進去。雖然他不忍心看,但是他同樣無法做到在外面等待。骨科手術(shù)是很殘酷的,有時候大家開玩笑說就像做木工活的,的確差不多,錘子、鋸子、鑿子、鋼針這些都是必備的。看著鋼針一顆顆釘進宜柔的骨頭,就仿佛一顆顆的釘進了王禹的心里,王禹痛苦的都快麻木了。
手術(shù)終于做完了,秦宜柔安靜的躺在了病床上。麻藥還沒有過去,宜柔還沒有醒過來,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孩,王禹不禁心如刀絞。如果不是自己把她牽扯進來,肯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可是宜柔自始至終沒有一絲埋怨,這樣的深明大義,自己該如何報答?宜柔突然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王禹知道這是麻藥勁過去了,通常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因為這段時間是非常疼的。王禹趕緊握緊了宜柔的手:“寶貝,疼么?”宜柔輕輕的點了點頭。“寶貝,我……”宜柔知道他想說什么,虛弱的說:“如果以后你再說類似的話,我就不理你了,還有不許再哭了,丟人!”王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正在這時,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王禹媽媽,宜柔媽媽得到消息后趕來了。兩人進來后馬上坐在床邊噓寒問暖,并不時的抹抹眼淚。王禹見狀趕緊說:“二位媽媽,宜柔有點累了,你們讓她休息一會吧?”二人卻還是堅持不肯走,說是不再打擾宜柔,就在這里坐一會,弄得宜柔苦笑不得,只得說:“媽,你們走吧,有王禹陪我就行了,手術(shù)都做完了,沒事了!”二位媽媽這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晚上小曼、姚建還有寧蘭也來了。姚建小曼還好,寧蘭卻是哭的不成樣子,一個勁的自責(zé)。最后宜柔實在是受不了了,皺著眉頭說:“寧蘭,你怎么這么軟弱,你這個樣子就算我?guī)湍惆压偎敬蜈A了,那么大的公司你管理的了么?我自己都不后悔藥你自責(zé)什么?我從接你案子那一天起,各種可能就都想到了,這些事不用你來負什么責(zé)任,我自己會為自己負責(zé)!”可能秦宜柔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寧蘭怔怔的發(fā)愣,不過總算不哭了。宜柔又說:“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話,等官司打贏了多給我點訴訟費吧?”寧蘭這才破涕為笑。這時姚建湊了過來說:“哥們,你鬧得挺大啊,本來我以為我開個火鍋店就不錯了,沒想到你們兩口子一下子都上報紙了,真是佩服啊!”王禹狠狠的捶了姚建一拳。
終于清凈了,王禹也躺到了床上,和宜柔偎依在一起。宜柔輕輕的說:“老公,我要是瘸了,你還會不會要我?”王禹一笑說:“別說瘸了,就算一條腿沒了我都要,要是一條腿沒了還更加方便。”“什么方便?”“你說什么啊?”宜柔突然明白了,滿臉緋紅,笑罵道:“不要臉!”良久,秦宜柔輕輕的說:“寶貝,我真希望咱們可以一直這么躺下去,不吃飯也不睡覺!”王禹一笑:“那不成神仙了?”“和你在一起,我覺得比神仙還幸福!”聽秦宜柔說的動情,王禹不由得緊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