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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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蘭是王禹的同學(xué),也是學(xué)護(hù)理的,上學(xué)時是和葉瓊一個宿舍的。只不過現(xiàn)在比原來要富態(tài)了,而且還是孩子的母親,王禹一時沒有想到是她。王禹看到寧蘭焦急的樣子,馬上問道:“這是你的孩子么?是不是有病了?怎么不去住院?”也許寧蘭心里很委屈,也許是焦急的亂了方寸,總之見到王禹就像見到了親人,焦急之中透著狂喜,眼淚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個不停。好半天王禹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來王禹猜的不錯,果然是孩子生病了,卻沒有錢住院,正在惶急無措之時碰到了王禹。此時在寧蘭眼中看來,王禹就是那個天下掉下的大救星。畢竟王禹和寧蘭只是一般的同學(xué),王禹也沒好意思深問,但是卻不能不管,馬上帶孩子去辦了住院手續(xù),并替她交了住院費(fèi)。要說王禹在醫(yī)院也大大小小算個名人,人緣還算不錯,很快孩子就輸上了液,看著孩子沉沉睡去,穩(wěn)定了許多,王禹起身告辭。寧蘭跟到門外,輕輕的說:“王禹,謝謝你,要不是碰到你,孩子……”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王禹趕緊搖手說:“都是同學(xué),說這些就見外了,去看著孩子吧,明天我會再來的,到時候再聊!”說著又往她手里塞了二百塊錢,寧蘭死活不要。王禹只能說:“就算你不吃東西,一會孩子醒了也要吃東西!”寧蘭這才不得不收下了。
回到家,飯?jiān)缇妥龊昧耍赣H和宜柔正在等著他。母親手術(shù)后身體恢復(fù)的不錯,就在新房住下了,每天出去買菜做做飯,也省的一個人住著寂寞。而秦宜柔是個律師,應(yīng)該算新時代的女性了,可是身上卻偏偏保持者封建女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無論王禹回來的多晚,都要等王禹一起吃飯。王禹有時碰到急診做手術(shù),很晚才回家,可是無論多晚,宜柔都要等她一起吃,為了這個王禹不知道說了她多少次,可宜柔美其名曰減肥,弄得王禹毫無辦法。
見王禹回來,娘三馬上開飯。看著王禹一邊吃著飯,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秦宜柔忍不住問道:“不好好吃飯,想什么呢?”于是王禹將今天遇到寧蘭的事說了一遍,宜柔知道他是由今天這件事想到了醫(yī)患之間的矛盾,當(dāng)下說道:“你以為你誰呢?衛(wèi)生部長都解決不了這件事,你操什么心啊?這是體制問題,知道什么是體制么?一說體制就涉及到國家的大政方針,不是那么容易改的。”王禹苦笑著說:“就算做律師的牙尖嘴利,都家里你就不能省省么?”宜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好像有些重了,不好意思的笑了。母親這時發(fā)話了:“我看宜柔說的不錯,你還是想想多治好幾個病人吧,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那是你能管的事么?”王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問題,嘆了口氣說:“我今天也沒好意思問,你說寧蘭跟我一樣大,怎么孩子都那么大了,而且孩子病那么重,怎么不見孩子的父親?”秦宜柔還沒有說話,母親先把話頭搶了過來:“你以為你還小啊,你要是畢業(yè)就結(jié)婚,現(xiàn)在孩子也幾歲了,工作什么的我不管,反正我著急抱孫子,你們看著辦?”宜柔沖他吐吐舌頭,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王禹也是一臉苦笑,這件事母親催了好多次了,可是兩人總是以工作為由推脫,弄得老太太很不高興。今天王禹不經(jīng)意間自己把話題引到了這上面,大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秦宜柔大大方方的說:“媽,我可是等著您兒子求婚呢?可是他死活不求您說有什么辦法?”老太太一臉疑惑的盯著王禹問:“我說兒子,你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吧?”宜柔嘴里的飯一下子全噴到了桌子上。雖然是自己母親,王禹也是尷尬異常。他明白老太太這么問的意思,直到現(xiàn)在秦宜柔也是和老太太住在一起,而沒有和王禹住一起。按說兩個人感情這么深,在這個時代住在一起也不叫個事,所以連老太太都覺得不可思議。王禹卻因?yàn)槟谴未饝?yīng)宜柔要結(jié)婚以后再同房,所以有苦不能言,當(dāng)然這些不能跟老太太說。看著秦宜柔笑得滿臉通紅,王禹狠狠瞪她一眼,繼續(xù)吃飯。秦宜柔不知道在老太太耳邊說了些什么,老太太臉色才算緩和了些。
寧蘭的孩子好的很快,本來就是簡單的肺炎,如果治療的及時,根本不會到這個地步。王禹幾乎每天都去看一次。現(xiàn)在孩子都能下床玩了,每次看王禹來,“舅舅,舅舅”的叫個不停,想來是寧蘭和他說了什么,孩子雖小,已經(jīng)知道感恩了。
這天王禹又來看孩子,孩子正在和臨床的孩子玩,看來應(yīng)該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看孩子玩的正歡,寧蘭示意王禹出來一下,王禹知道她是有話和自己說。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寧蘭輕輕地說:“王禹,雖然我們只是一般的同學(xué),但是你這次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我實(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好。”王禹笑了笑說:“你不用那么在意,畢竟我們是同學(xué),何況你還是葉瓊的室友。”聽王禹提到葉瓊,寧蘭忍不住的問:“你和……葉瓊怎么樣了?”王禹臉上露出一絲痛苦,靜靜的說:“葉瓊死了!”“什么!”寧蘭驚訝的長大了嘴。當(dāng)下王禹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半晌寧蘭才輕輕的說:“真沒想到,你們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看來葉瓊真是沒有福氣。”頓了一頓又說,“和葉瓊比起來,我還是幸運(yùn)的了。”王禹勉強(qiáng)一笑說:“別說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有孩子了?”寧蘭臉上透出了一抹暈紅,卻問王禹:“你知道龐氏集團(tuán)么?”王禹點(diǎn)點(diǎn)頭。“前些日子龐家大公子和老頭子先后斃命,你知道么?”王禹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件事是這個城市的大新聞,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先是龐文力出車禍死亡,而后是龐老先生染病不治身亡,由于龐文力沒有子嗣,所以龐氏企業(yè)順理成章的落到了龐文力的姐姐龐文慧手里。寧蘭雙眼無助的望著遠(yuǎn)方說:“小豪就是龐文力的孩子!”這一驚非同小可,王禹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那這個孩子可以說是龐家未來的主人,怎么可能淪落到?jīng)]錢治病的地步?通過寧蘭的敘述,王禹才算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寧蘭大學(xué)畢業(yè)后也是分到了本市的一家醫(yī)院,一個偶然的機(jī)會他認(rèn)識了龐文力,一來二去寧蘭就投入了龐文力的懷抱,龐文力的正室這么多年都沒有生過孩子,寧蘭也是爭氣,認(rèn)識一年時間就給龐文力生了個兒子。兒子在這種家族的地位可想而知,龐老先生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知道了這個孫子,馬上派人把寧蘭母子接到了家里。正是母憑子貴,從此寧蘭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且看來寧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是寧蘭的,正在這時不幸發(fā)生了,龐氏父子先后殞命。無論從遺產(chǎn)和臉面考慮,龐文慧和龐文力的老婆都不可能容忍這個“小三”和所謂的野種,于是寧蘭母子被掃地出門,而且是身無分文的被掃地出門。
聽到這,王禹疑惑的問:“難道龐老先生沒有遺囑什么的,他不可能一點(diǎn)東西不留給自己的孫子啊?”寧蘭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的,可是被她們篡改了,所以沒有我們一點(diǎn)東西。”“你怎么知道是被篡改了?”“立遺囑時,保健醫(yī)生許姐在場,她跟我說過遺囑的內(nèi)容,可是和最后給我看的遺囑一點(diǎn)不一樣。”寧蘭肯定的說。“那你怎么沒去告她們?”寧蘭凄苦的一笑說:“我身無分文,無權(quán)無勢的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打贏官司?”王禹聽了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既然立遺囑肯定有律師在場,她們連立遺囑的律師都能收買,還有什么是買不到的,寧蘭怎么可能打得贏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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