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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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姚健就給段海濤打電話,姚健立刻接了電話,看來是一直在等消息,姚健說:“小曼爸爸基本答應不要回孩子了,不過他希望能和段市長見面談?wù)劊恢滥闶裁匆庖姡俊币÷牭诫娫捓锒魏p輕的吁了口氣,然后說道:“這個沒問題,我來安排!”“好,那就聽你電話了!”
江小曼看姚健打完電話,說道:“咱們?nèi)寢屇强纯窗桑 币↑c了點頭,他知道,小曼要告訴媽媽她和爸爸相認的消息,畢竟老人家是希望二人能和解的。看來這次的父女相認并不是強迫的,至少小曼看起來很高興,也許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機會而已,畢竟血濃于水!
段海濤在客廳里來回不停的踱步,這是他多年辦案形成的習慣,一有懸而未決的事,他就以這種方式來緩解情緒。爸爸今晚去見老葉了,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全家的心都懸著,每個人都焦急的等著段市長的回來。門響了,段海濤的心“通通”的跳成一個,他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居然還這么沉不住氣。
段市長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有些難看,段海濤突然又很怕爸爸說話,他怕爸爸說出來的是一個不好的結(jié)果。毛毛已經(jīng)六歲了,她當然感覺到了今天晚上家里的氣氛不大一樣,老老實實的窩在媽媽的懷里,此刻看到段市長回來,立刻像個燕子似的飛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爺爺,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段市長的臉上綻開了微笑,“呼”的一下把毛毛抱起來說:“爺爺有事啊,想爺爺了么?”毛毛奶聲奶氣的回答:“想!”段市長抱著毛毛邊向里走,邊對段海濤說:“事情解決了,沒事了!”段海濤無力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只覺得嘴唇發(fā)干,不過一顆心終于落了地。齊瑤瑤聽到這句話早已撫著胸口喜極而泣!
江小曼在處置室里干嘔著,同時伴著一陣陣頭暈,心說這生個孩子怎么這么難啊,為什么偏要吐來吐去的,按說人的生理反應都是有原因的,可是就是搞不清楚為什么懷孕了還要吐。林護士長進來拍拍小曼的肩膀說:“小曼,你沒事吧?實在是對不起啊,最近咱們科生孩子的太多了,人手不夠,只能讓你先盯著了。”小曼無力的笑了笑說:“護士長,我沒事,誰不都是這么著過來的么?”“那行,那過一會把16床的液換一下,該完了!”小曼點了點頭,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婦科大部分都是女的,一生孩子就扎堆,只要一生孩子產(chǎn)假再加上哺乳假基本上一年多上不了班,現(xiàn)在科里都鬧人荒了,所以小曼這樣妊娠反應比較重的還要堅守崗位。16床的燈亮了,小曼拿著托盤搖搖晃晃的去換液。進了病房,小曼又是一陣頭暈,16床是靠邊的,小曼把托盤放在窗臺上,把液體拿出來,剛想消毒,病人喊道:“護士,先把這關(guān)一下,該到頭了。”小曼順手把液體放在窗臺上,轉(zhuǎn)過身把閥門關(guān)上,然后又回身拿起液體消了消毒,掛上換好,這才搖搖晃晃的走出病房。誰也沒有注意到,小曼剛拿來的那瓶液體還好好的在窗臺上放著。
小曼正在處置室閉目養(yǎng)神,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家屬跑了進來喊道:“護士,你剛才換液換錯了,快去看看吧!”小曼心里一驚,不過還是跌跌撞撞的向病房跑去。16床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在指指點點,閥門早就關(guān)了,早已不進液體,病人手里拿著一瓶液體,正憤怒的看著小曼。小曼看著病人憤怒的看著他,心里倒松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病人沒什么事。她抬頭看了看那個鹽水瓶子,似乎沒什么問題,再看一下病人手里拿的瓶子,小曼愣住了,那上面16床的名字是自己剛剛寫的,怎么會到了病人手里,那上面掛的這個是……?雖然是在冬天,小曼的冷汗卻流了下來。“這是……什么?”江小曼指著掛著的液體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病人氣哼哼的說:“什么?那是我用來暖腳的熱水瓶子,現(xiàn)在都被你輸?shù)轿疑眢w里面去了,你說怎么辦吧?”小曼一聽差點暈過去,自己怎么會出這種嚴重而且業(yè)余的錯誤?她顫抖著手就向去摘上面的瓶子,病人大吼一聲:“干什么?”嚇得小曼一哆嗦。病人說道:“你別動那個,叫你們領(lǐng)導來,我要求賠償!”小曼怯生生的說:“那我去叫。”“不行,你也不能走,你打電話叫她過來!”小曼剛想打電話,護士長的聲音傳了進來:“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護士長大部走了進來,小曼像是遇到了救星,抓住護士長的胳膊,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護士長輕輕的拍了拍小曼的胳膊示意沒事,然后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護士長!”聽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遍,護士長心里也是一驚,醫(yī)療差錯是跑不掉的了,不過她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立刻說道:“我現(xiàn)在馬上給醫(yī)務(wù)科打電話,這些液體都要封存,誰也不要動!”說完她轉(zhuǎn)向小曼說:“小曼,你先回護士站!”病人不依不饒的說:“不行,她不能走!”護士長冷冷的說:“她是責任人,她跑不掉,不過現(xiàn)在這里我負責!小曼你先回去吧!”也許是護士長的威嚴震懾住了病人,那個人沒敢再說話,小曼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小曼抱著雙膝坐在椅子上低頭垂淚,心里自責不已,自己怎么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輸錯液可能是護士所能犯的最嚴重的錯誤了,可是自己居然離譜的給病人輸進了白開水,這水里要是有細菌或是其他有害物質(zhì),小曼不敢再想下去。同事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可是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畢竟這事錯在小曼,這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就看怎么處罰了。
護士長走了進來,輕輕的說:“小曼,沒事,誰還不會犯個錯,我看病人情況挺好,應該沒什么事,這事交給醫(yī)院解決吧,這兩天你先回家歇著吧!”小曼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時王禹走了進來,他剛下手術(shù),才聽說這件事。他輕輕的拍了拍小曼的后背說:“小曼,別自責了,既然出事了就要想辦法解決,別擔心,有我們呢!”然后抬頭對護士長說:“護士長,我先送她回家吧!”護士長點了點頭。雖然護士長是王禹的丈母娘,但是兩個人在科里還是要避些嫌疑的,是以王禹在科里從不叫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