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坑了個大國寶
大約過去半個多時辰,靈鳩和秦魑才找到一個隱秘的樹洞,樹洞的空間不大不小,坐著兩人一點不擁擠。
兩人一入樹洞之后,靈鳩二話不說就給秦魑提煉精血。
這份積極反倒讓秦魑有點自愧,心想以后一定要對靈鳩更好點才行。
提煉完精血之后,靈鳩又取來草藥,幫秦魑處理傷口換藥。
等做完了一切,靈鳩長吁一口氣,擦了擦額頭薄薄的汗水,抬頭就撞入一雙暗黑近紅的深眸內(nèi)。
“你這是什么眼神?”靈鳩問道。幽深得怪嚇人,當(dāng)然嚇不壞她就是了。
秦魑眸子內(nèi)幽波一晃,并沒有回答靈鳩的話,視線卻還是不離開靈鳩的身體。
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假公濟(jì)私,借著幫他包扎傷口的由頭,暗地里取她的血液吧!靈鳩默默的想著,表面神情淡定打量她,下一刻思緒就被褲腳傳來的拉扯感轉(zhuǎn)移。
“咿呀!咿呀!”軟萌的聲音透著惱怒和幾分的委屈。
來了!
靈鳩眼眸瞬間光芒萬丈,又迅速的收斂,低頭看到國寶君。
“你?”
國寶君昂頭用水汪汪的熊貓眼盯著她,那眼神幽怨又委屈還有一絲惱怒的冷意,單看這雙眼睛不注意它的身體,靈鳩都要以為自己化身負(fù)心漢,眼前的它就是那個被自己辜負(fù)的怨婦。
“咿呀!咿呀呀!”國寶君兩只前蹄都露出了三根黑爪子,往靈鳩的腿腳撓啊撓的,沒一會兒就把她的褲腳撓成布條。
“你在怪我不給你做吃的?”靈鳩輕聲問道。
這么一說,靈鳩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伙夫”一樣的存在,提煉靈珠給自己吃,提煉精血給秦魑吃,加上一個國寶的話,還要提煉魂魄給國寶吃!
這是要化身奶媽的節(jié)奏嘛!?
“咿~”國寶君點著腦袋。
“我為什么要無條件的給你做?”靈鳩問它。
國寶君一愣,眼睛亮亮的心里想著,兔兔幼崽親了我啊!好羞羞!還是不要說了!轉(zhuǎn)頭看向秦魑地方向,用左爪子指著她,控訴著,“咿呀!咿呀!”
“你是問我什么不給你做,卻要給小魑做?”
“咿呀~”
“因為小魑和我是朋友,是隊友自己人,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咿呀……咿呀!”
“你走吧,跟著我們會很危險。”
“咿呀呀呀呀!”
“是,是,是,你很厲害,所以一起的話我們會拖累你,快走吧。”
“咿呀咿呀伊呀呀呀!”
蠢萌國寶君暴躁了,手舞足蹈的叫喚。
靈鳩認(rèn)真盯著它,明明大概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卻愣是做出無奈的表情,“不懂。”
“咿……”國寶君瞬間卡殼,舞動的身體沒有保持住平衡,歪身倒地四腳朝天。
靈鳩淡定的伸手把國寶君扶正。
在她準(zhǔn)備收回手的時候,手指卻被國寶君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猶如刺進(jìn)靈魂的疼痛,讓靈鳩輕抽一口氣。
秦魑被驚動,“怎么了?”一雙陰測測的眸子死死盯著國寶君的所在,看不見任何的身影,卻知道這里一定有某只傷了靈鳩的生物。
靈鳩沒有說話,刺痛過去接著就是舒適感,源于靈魂被滋潤的舒適,讓她差點口申吟出聲。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國寶君,它還咬著她的手指不放,就好像在泄氣一樣。
過了三秒才松開她的手,輕輕的舔掉她的血液,昂頭:“咿呀!”
靈鳩眼里驚奇更甚,然后就是喜悅。哈哈哈哈,終于還是被她坑到手了!
國寶君能夠感受到靈鳩的喜悅,卻無法準(zhǔn)確的捕捉她高興的心理活動,還以為她是高興和自己簽訂了共生魂契,也跟著高興的顫抖著腮幫子的毛發(fā)。
這時候靈鳩的腦海里也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共生魂契的信息。
共生魂契,古老的魂契,由血為引靈魂相契,一旦簽訂之后,兩者互相不得傷害,不得背叛,靈魂的聯(lián)系可讓兩者心靈相通,并且生命力和魂魄能量互助,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受到極大的創(chuàng)傷。
雖然不是傳說中的認(rèn)主契約,靈鳩也覺得夠圓滿了,尤其是那個生命力和魂魄能量互助讓她非常看好。
這就好比她的靈力比國寶君深厚,則會給國寶君帶來一兩成的助益,反之一樣。
如果每個人都會這樣的魂契,絕對能讓實力大漲,還能得到一個信任的隊友,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一方死亡另一方受損而已,比起好處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只是很明顯,這樣的魂契絕對少見,會的生靈極少。
靈鳩原本只是試試運氣,想要把國寶君坑到隊伍里,不主動開口邀請而是要它自己硬跟,誰知道它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驚喜。
真不愧是國寶啊!
無愧她取的這個名字!
“咿呀~”國寶君瞇著眼睛。兔兔幼崽很高興啊!這么久了都停不下來,果然是太喜歡我了吧!~\(≧▽≦)/~
“嗯,我聽得懂了。”靈鳩知道國寶君的意思是問她現(xiàn)在能不能明白它的‘話’。
共生契約的心靈相連,使得國寶君的“咿咿呀呀”對靈鳩來說,更通熟易懂。
“咿呀~”國寶君再次把白羽蛇的凝魂拿出來。
目的達(dá)到的靈鳩很豪爽的幫它提煉,在白羽蛇魂魄體積過大的情況下,她還大方的拿出靈珠補充靈力,力求幫它完全提煉成功,最終花費了近二十分鐘才把龐大的白羽蛇凝魂煉成一捆魂竹,交給國寶君。
要知道有了這個契約,在靈鳩的心里,國寶君比秦魑要可信很多,關(guān)系好感度迅速增長。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秦魑,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只是她并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也不知道該怎么做。誰叫,她根本就看不到國寶君的身影呢!
見國寶君瞇著眼睛一臉享受啃著魂竹的模樣,靈鳩則去收拾著包囊,拍打著包囊外圍沾染的塵土,又將黑豹皮毛展開鋪在地上面,落座后轉(zhuǎn)頭對秦魑道:“先在這里休息會吧?”
秦魑點頭,她想趁著時間把白羽蛇的精血吞噬消化。抬頭見坐在黑豹皮子上的女孩已經(jīng)閉上眼睛,心想百里小鳩今天一定是累壞了,畢竟整天都是她在做事。煮飯、殺蛇、給自己提煉精血療傷,又給某個看不見的生物提煉另一種東西。
秦魑越想越覺得自己欠了靈鳩,有點自愧。下一刻她的眼神就變得堅定,將白羽蛇的精血吞入口里。只要盡快提升了自己的實力,就可以讓百里小鳩休息,不用她這么勞累了!
坐在柔軟毛皮上的靈鳩并不知道秦魑的想法,現(xiàn)在的她的確在恢復(fù)靈力,更重要的是體悟今天進(jìn)入劍仙模式時使用的劍招。
上次進(jìn)入大力金剛附身,她就從中領(lǐng)悟到發(fā)力的技巧。這次劍仙模式技術(shù)含量更高,尤其是刺穿白羽蛇腦袋的驚鴻一劍,沒有過分華麗的氣勢,只是簡單和犀利,讓敵人避無可避。
雖然肉疼這一劍消耗的靈珠靈力,靈鳩卻不否認(rèn)這一劍的厲害,自然要好好的回憶體悟還殘留在身體內(nèi)的感覺。
這樣親身經(jīng)歷過的招式,可比讓別人來教,或者直接把招式導(dǎo)入腦海里更容易學(xué)會。
因此,只要給靈鳩時間的話,可以想象將來靈鳩不使用兵臨咒,融百家之絕學(xué)于一身的美好前景。
這要是被大家族里所謂的天之驕子知道了,估計他們也沒辦法再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那些天之驕子最得意的地方,不是他們的天賦,而是他們出生的家族,一出生就有著無數(shù)的資源傾泄在他們的身上,最珍貴的是還有一群經(jīng)驗豐富,身懷絕學(xué)的長輩對他們教導(dǎo),讓他們不必為絕學(xué)的傳承擔(dān)憂。
一個人天賦悟性再強,沒有好的功法絕學(xué)修煉,就等于是一塊沒有經(jīng)過打磨雕琢的毛坯,無法向世人展現(xiàn)出他的價值和風(fēng)采。
時間慢慢的過去。
秦魑先睜開雙眼醒來,看見靈鳩還沒有睜開眼的跡象,她想了想就站起身,在靈鳩面前的地上留下一行字,轉(zhuǎn)身走出樹洞之外。
在秦魑的身影消失在樹洞之外,盤膝坐在黑豹皮子上的靈鳩眼眸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掃過地面寫著的話語內(nèi)容后,又閉上眸子。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靈鳩緩緩吁出一口氣,獨自嘀咕著,“真不容易啊,一劍破風(fēng),雖然才領(lǐng)悟了四成,威力已經(jīng)很恐怖了,當(dāng)然消耗的靈力也很恐怖,按照我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力,也只夠使出一劍。”睜開眼眸,撞入視線里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張熊貓蠢臉。
一般人睜開眼就看到兩坨藍(lán),一雙銀藍(lán)的眼睛,近得似乎隨時都能碰觸在一起,本能反應(yīng)一定會被嚇到。靈鳩的反應(yīng)則非常的淡定,伸手抓住眼前的國寶君,在它毛茸茸圓鼓鼓的蠢臉揉捏,“國寶~”
軟軟涼涼的嗓音和女孩兒笑顏如花,讓國寶君眨眨眼睛,扭捏著一時忘記了女孩對自己的足柔躪。
因為兩人簽訂了共生契約,靈鳩也不用特殊手段,就能夠觸碰國寶君的魂體。
秦魑走進(jìn)樹洞里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靈鳩笑若春花的模樣,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正戲玩著什么。
又是那個看不見的東西?秦魑眸光一閃,把手里的果子往靈鳩的手丟去。
靈鳩本能的接住,抬起眸子疑惑看向秦魑。
她這一接,自然就放開了國寶君。
“吃的。”秦魑道。
靈鳩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往果子咬了一口。
她這份隨意又讓秦魑心情好了一分,嘴角輕輕上揚。
“咿呀!”雖然國寶君能漂浮半空,并沒有因為靈鳩脫手而摔倒在地。可是它就是不爽了,咱跟兔兔幼崽玩得好好的,這個討厭的家伙為什么來搗亂!
三根小爪子乍然出現(xiàn),秦魑白嫩的臉頰上多了三條野性的血痕。
“國寶。”靈鳩喊了一聲。
這一喊,讓國寶君和冷著臉的秦魑都停下動作。
國寶君歪頭想著這個家伙是和兔兔幼崽一起的,還被兔兔幼崽說是自己人,要是弄死了兔兔幼崽會難過。嗯……兔兔幼崽已經(jīng)歸它保護(hù),屬于它的人了,所以它愿意顧念下兔兔幼崽的感受啦~
至于秦魑的想法其實和國寶君差不多——這只看不見的鬼東西已經(jīng)被百里小鳩看上,屬于百里小鳩的東西,要是弄壞了的話,會讓百里小鳩難過,看在百里小鳩的面子上,還是算了吧!
一人一獸因為另一人的存在,愣是和諧熄戰(zhàn)了。
秦魑走到靈鳩的身邊,“我出去找果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兇獸稀疏了不少。”
靈鳩把果核吐出來,“以后不要一個人出去找吃的,很危險。”你可是個引怪拉仇恨的大作弊器啊,要是死了,上哪里再找個去。
“嗯。”感受到女孩的關(guān)心,秦魑眼神又回溫了不少。
“咿呀!”不甘心被忽略的國寶君出聲吸引靈鳩的注意力。
靈鳩的確注意到了它,一手抓住它一只前蹄,笑瞇瞇捏著它軟綿綿的肉墊墊,“國寶,和我說實話,之前兩場兇獸互相殘殺的事件,和你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或者說,你知道些什么?”
劍仙模式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國寶君一瞬的異樣后就一直記在心里。
她經(jīng)歷的兩場兇獸互相殘殺案,情況和結(jié)局都出乎意料的相似,到了白羽蛇它們那個程度的兇獸,都會有一定的智慧,哪怕是殺妻噬子之仇,它們也未必會不顧生死的殘殺,這一點很奇怪。
然后,兩場兇獸相斗殘殺案,國寶君都在現(xiàn)場,并且很迅速的把它們的魂魄捕捉走。
如果沒有之前劍仙模式發(fā)現(xiàn)國寶君的一點異樣,她也不會立即懷疑到國寶君的身上,畢竟這只長著熊貓樣的國寶君真的很蠢萌,讓人無法想象它會是幕后的操作者。
“咿呀~”國寶君奇怪靈鳩的行為,肉墊墊被捏著怪怪的感覺,說不上是難受還是舒服,不過兔兔幼崽這么喜歡親近自己的話,它還是放任算啦~“咿呀~咿呀喵~”
靈鳩的動作一頓,“你的意思是說,它們互相殘殺是你弄的?你怎么弄的?”
“咿呀呀呀~”
“一個念頭?你說,你只是肚子餓了,想吃它們的魂魄,所以一個念頭,它們就殺在一起了?”
“咿呀呀~”
“沒有出現(xiàn)過意外么?”
“咿呀!”
“唔,別生氣~”摸摸國寶君的頭,“我沒有小看你~”
“咿呀嗷嗷~”
“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有這樣的能力嗎?”這也太逆天了吧,讓人覺得這個秘境根本就是它的所有物,它的口糧牧場一樣。
“……咿……咿呀~”
“從出生就擁有這個能力,猶如本能一樣么。”
“咿呀咿呀。”
“還沒有出生?這是什么意思。”
“咿呀!咿呀呀!”
“沒關(guān)系,解釋不清楚就不解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已經(jīng)清楚了國寶君的逆天能力后,靈鳩心里的小算盤就打了起來,看著國寶君的眼神也閃亮逼人,笑得春光燦爛,“國寶啊國寶,你真是國寶,說是天寶都不為過!”
國寶君明白自己被夸了,心情不錯的抖著嘴邊的腮毛毛。
靈鳩問它,“國寶,想不想吃更多好吃的魂竹啊?”
一個吃字讓國寶君眼睛亮了,連連點頭。它之所以會被靈鳩坑,可不就是敗在貪吃方面么。
這回國寶君再次敗在這兩個字上,靈鳩笑容甜美無邪,看起來再純善不過了,“只要弄到更多高級獸魂,我就幫你練魂竹,管你吃到飽!”
“咿呀呀!”兔兔幼崽真是太可愛了太乖順了!這話它真是太愛聽了!果然,給兔兔幼崽下了獨一無二的共生魂契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靈鳩神采飛揚,連眉梢都染著笑意,明媚得讓周圍景色都要遜色。
一直被忽略著的秦魑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也不由的被感染,嘴角和眉梢都有了笑的弧度。
百里小鳩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最好看的不是她的臉,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氣質(zhì),感染周圍的人跟著她一起高興,心情放松柔和。
難怪宋雪衣那么寶貝她,連她也越來越想把百里小鳩帶在身邊,讓她歸自己所有了!
一人一獸都被某神棍表面圣潔形象誤導(dǎo),他們哪里會明白,靈鳩會露出這種氣場大開的笑容的時候,就代表著她正在醞釀著一個大計劃,能夠讓她得到絕大好處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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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又充滿危急的巨大森林里,不時就能夠聽到恐怖的獸吼聲。
一行人極快的奔跑在樹木交纏的樹枝上,看他們的樣子就好像背后有什么洪荒兇獸在追著他們一樣。
事實上的真相也差不多。
“嗯?”跑在前頭的少年男子輕咦一聲,疾奔的步伐慢下來,對身邊的人道:“我聞到了肉香味。”
“你說的不錯,我也聞到了。”旁邊的中年男子道。
“前方不遠(yuǎn)處有人在烤肉?”少年男子驚訝道。
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居然有人悠閑的烤肉,不是傻子就是對實力很有自信。
“難道說,這個秘境內(nèi)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少年男子聲音放低,昭顯出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在他想來,這次進(jìn)入秘境的大部分都是少年人,雖然都是各大家族的天才,卻絕對沒有一人能夠在這里悠哉烤肉。
中年男子聲音也低沉下來,“不知道,這次秘境出現(xiàn)的意外已經(jīng)不止一件,就算真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提前進(jìn)入秘境,又或者說這個秘境里面本來就有原住民,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背后的兇獸其實是被這香味引來,并不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蹤跡吧!”年輕男子有點惱怒的說道。
中年男子不語,默默認(rèn)可他的話。
這么說來他們的確夠倒霉,本來隱藏得好好的,誰知道被一頭巨獸不小心給撞翻了藏身之地,發(fā)現(xiàn)了他們后就追在他們身后,使得他們提心吊膽的逃竄,還損失了兩個人。
原先他們以為是他們自己暴露了,可誰知道……
“去看看?”年輕男子提議。
兇獸不會烤肉,能夠烤肉只有人,既然為人,就有交流的可能。
中年男子點頭。
一個隊伍里面一共有五個人,五人明顯是以前面一少年一中年的兩人為首,他們已經(jīng)決定了去向,其他的三人就跟著他們的身后一共前行。
人的嗅覺比不上獸類敏感,往烤肉香味方向趕去的不止這一隊五人,還有四面八方的兇獸。
因此這五人前進(jìn)時非常的小心,幸運的是大部分兇獸都被香味吸引,少有注意到這五人的存在,讓他們有驚無險的靠近了不少,隱約中還能看到火煙。
“先等等。”中年男子看到周圍越來越密集的兇獸,立即抬起手讓幾人停下,找到個隱蔽的樹梢藏身。
少年男子也知道情況的危險,沒有任何言語的照做。
他們都想看看,這么多兇獸聚集,那個神秘生火烤肉的人會怎么樣應(yīng)付,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情況。
少年男子幾人預(yù)想的激戰(zhàn)沒有出現(xiàn),只感受到一股幾乎實質(zhì)的兇悍氣勢向四周擴(kuò)散,然后聚集的兇獸們都受到劇烈驚嚇,以來時更快的速度逃跑,速度之快姿態(tài)之狼狽就形同之前他們逃跑時的樣子。
無論是嗅覺還是對氣勢的感受,人都沒有獸類敏感,更沒有獸類之中等級觀念,所以少年男子他們雖然覺得這股氣勢恐怖,卻沒有被嚇退,依舊隱藏在原地。
事實上,不是他們不想退,只是周圍逃竄的兇獸太多,他們要是這時候出來的話,會陷入包圍。
所以進(jìn)退兩難的他們,只能呆在原地不動。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之前還熱鬧充滿兇險感的森林區(qū)域,立即變得空無一獸,寂靜得有點詭異。
“這?”少年男子忍不住出聲,低低的聲音沙啞。
他被剛剛那一股兇悍殘忍氣勢嚇到了。
“沒有動靜,真奇怪。”中年男子面露疑惑。
那股氣勢的余波還在這片區(qū)域蔓延著,卻看不見任何的動靜就讓人奇怪了。一般擁有這么可怕氣勢的兇獸,體積一般都不小,既然發(fā)出自己的氣勢,沒道理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幾人又等候了一會兒。
少年男子低聲道:“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香味越來越濃了,我們?nèi)タ纯矗俊?br/>
中年男子沉默三秒,一抿唇,“走。”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這樣離去實在讓人不甘心。
五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風(fēng)中夾帶著的不止有烤肉的香味還有火灰的味道。
少年男子暗中吞咽了一口口水,以他的身份自然吃過不少的美食,小小烤肉怎么會讓他失態(tài)?全因為這個地方太危險,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他一頓正常的熱食都沒有吃過,更別提烤肉了。
如果是個好說話的人,希望他能夠好客,請我們共餐一頓。少年男子心中閃過一絲這樣的期待,隨即又覺得這種想法有損自己的身份和面子,搖搖頭想驅(qū)散掉,表情繃得緊緊的。
沒有危險的穿過一片遮擋視線的高木叢林,少年男子他們就看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個紅衣白發(fā)的少女以及一個七八歲可愛清新的女孩兒。
兩人一起坐在火堆旁,一人手里拿著一個木盤子,盤子內(nèi)放著一塊塊切好的金黃鮮嫩的烤肉。
“吶,用這個果汁澆一澆好吃點。”女孩兒捏著一半的果子,雙指用力,擠出汁水澆在白發(fā)少女盤子里的烤肉上。做了示范后,把半個果子遞給白發(fā)少女。
紅衣白發(fā)的少女點頭,把半個果子接過來,按照女孩兒說的做。
“那好像是八品碧星果。”五人隊伍里面一人驚嘆。
他的聲音不大,卻驚醒了所有人,也讓坐在一起悠閑用餐的兩人聽到。
“秦魑!還有那個什么小鳥兒!”少年男子認(rèn)出坐在一起的兩人。
其實不止他認(rèn)出來了,中年男子和其他三人也都認(rèn)出她們來。
小鳥兒?吃著烤肉的靈鳩磨動著白森森的小貝齒。你才小鳥兒,你還缺鳥兒!
秦魑轉(zhuǎn)頭看向這五個不速之客,一眼掃蕩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秦家的人后,便沒有理會的意思。
“你們……你們這……”少年男子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們,又環(huán)顧周圍,不明白她們兩個怎么會有膽子在這里大吃大喝,“你們剛剛沒有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兇獸氣息么?”
無論是靈鳩還是秦魑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血娃娃,我在和你說話……”
少年男子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塊石子砸中面龐,石子飛來的速度之快和突然,讓他沒有及時躲閃開,鼻子被砸出血。
“宋道臻,想死的話,再等一會。”秦魑冷沉的嗓音緩緩響起,陰測測的視線掃過宋道臻,又回到面前盤中肉上。
這少年男子正是溯雪城宋祖家來的宋道臻,中年男子則是孫家的長輩孫永輝,后面三人中,兩人是宋家人,另外一人是孫家人。
“你!”宋道臻聽到秦魑的話,心中惱怒的同時更是驚訝。他感覺到秦魑的實力好像有了增長,以前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卻可以在她手里過幾招,現(xiàn)在怕是連過幾招的資格都沒有了。
怎么可能!?
難道這段時間她有了什么機遇?
一想到這一點,宋道臻望著秦魑的眼神閃動著一絲嫉妒。
這個生得瑰麗妖冶的少女,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直想要將她征服,讓她拜倒在自己的身下。
可是殘酷的現(xiàn)實卻是對方越走越遠(yuǎn),讓自己邪惡的念想越來越難實現(xiàn)。
“秦少主稍安勿躁。”孫永輝出面做和事老。見秦魑沒有反應(yīng),朝宋道臻看了一眼,又往秦魑和靈鳩兩人靠近,“這次秘境的兇險程度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預(yù)料到的,家族中長老們也看走了眼,要不然也不會派出各個家族的天才小輩來冒險。”
“在這樣的險境中,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放下各自的成見,結(jié)合一起才會有更大的生機。”孫永輝邊說邊注意秦魑的反應(yīng)。
從秦魑的裝扮中,他看得出來秦魑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也不輕松,紅衣破爛得幾乎只能遮住重點部位,裸露出不少白嫩的肌膚,白發(fā)也沒有往日的如雪潔凈,灰沉沉的失去了光澤。
反倒是靈鳩的裝扮讓他有點在意,因為靈鳩的衣裳破損的程度很小,連臟都沒怎么臟,一頭黑鴉鴉的頭發(fā)依舊打理得好好的,配上她現(xiàn)在吃烤肉的樣子,讓人幾乎以為她只是出外郊游一場。
孫永輝的目光沒怎么掩飾,靈鳩自然感受到了。
她慢慢放下已經(jīng)吃完烤肉的木盤子,昂頭對孫永輝笑著問道:“孫雨露呢?”
一句問話就讓孫永輝的面色變黑。
這次進(jìn)入秘境的方式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孫雨露本來是被孫家的幾個小輩抬著進(jìn)入秘境的,進(jìn)入之后他只能看著孫雨露往一個方向飛射出去,想救她都無能為力。
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就是以孫雨露的方向前進(jìn)的,卻沒有找到她。
他心里已經(jīng)明白孫雨露兇多吉少,畢竟以她雙手殘廢又受傷的狀況,從天空掉落的那一刻就可能被摔死,就算沒有被摔死,又如何在這恐怖的兇獸巨林內(nèi)生存?
因此,靈鳩的這句問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孫永輝的心窩窩。
孫永輝眼里閃動著殺意,考慮著要不要在這里把靈鳩殺了。
沒有了宋家小輩的保護(hù),單憑她一個小娃娃,能逃得過自己的手掌心么?
現(xiàn)在的她還敢這么囂張,應(yīng)該是依仗著秦少主吧!
他才這么想著,就見同樣吃完了烤肉的秦魑站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目的的擋在靈鳩的身前,維護(hù)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秦少主。”孫永輝氣悶,不明白這些少年人怎么一個個都要維護(hù)一個該死的小娃娃,難道是同情心泛濫?別開玩笑了,飛荊州秦家少主的冷心殘忍,早就流傳甚廣。“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吧?”
不等秦魑的回答,孫永輝飽含深意的看了靈鳩一眼,“畢竟身邊有一個只會添亂的累贅。”
無論是他還是宋道臻他們,都已經(jīng)認(rèn)定是秦魑保護(hù)著靈鳩,才會讓靈鳩依舊保持著干凈的形象,反倒是秦魑一身狼狽。
靈鳩嘴角輕揚,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其實已經(jīng)將他們的心思猜得*不離十。
這群人怎么會知道,秦魑的狼狽只是最初那幾天形成,之后她們的生活可一直過得很和諧愜意的~
秦魑朝靈鳩看去一眼。
這眼神的意思,各人理解不一樣,靈鳩自認(rèn)為她不會理解錯,“小魑,你覺得我是累贅嘛?”
女孩兒一臉緊張無辜的詢問。秦魑眼角微微一抽,“不是。”
百里小鳩都算是累贅的話,眼前這群人則連廢物都不如!
“秦少主。”孫永輝不想靈鳩影響秦魑的情緒,立即開口道:“既然相逢就是緣分,秦少主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你們憑什么讓小魑和你們走?”靈鳩轉(zhuǎn)頭問孫永輝。
孫永輝非常不待見她,哪怕女孩兒的模樣很可愛,冷聲道:“憑我們的實力,能夠幫助到秦少主,你除了拖累秦少主,還能做什么?”
“我也可以幫助小魑。”靈鳩不滿道。見孫永輝一臉不信的表情,轉(zhuǎn)身到已經(jīng)有她整個人八成大的包囊旁,從包囊里取出一顆果子,舉起來讓孫永輝他們都看見,“九品流花果,你們有嗎?”
孫永輝瞪眼,宋道臻和其他三人也都瞪大了眼睛。
靈鳩又往包囊里掏掏,取出一株干草,“九品九珍北斗草,你們有嗎?”
孫永輝等人:“……”
靈鳩輕聲哼哼,隨手抽出一塊紫黑色的晶石,“這是一頭兇獸頭上的東西,看起來好像很有用啊?”
孫永輝等人:“……”
靈鳩把所有東西又塞回包囊里面,淡然的聳聳肩膀,“看你們的樣子就是沒有了,那我就不繼續(xù)掏了,免得讓你們自卑。”
孫永輝等人都有種罵人的沖動,偏偏所有罵人的話都像是被堵在喉嚨里,根本就沒有辦法吐出來。
大約過去了四五秒,孫永輝才回過神來,冷冰冰道:“這些東西都是秦少主的,你有什么資格占為己有,說是自己的?”他不認(rèn)為靈鳩有本事自己得到這些,一定是秦魑所得,然后放在靈鳩那里……
可,就算是秦魑想到到這些,應(yīng)該也不容易,除非她們的運氣逆天,每次都能夠碰見珍寶,卻沒有兇獸在旁邊,任由著她們?nèi)〉脤毼铩@有可能嗎!?
“這些都是百里小鳩的。”秦魑主動說道,“我不會跟你們一起。”
她又不是白癡,有百里小鳩這個寶貝在,去跟孫永輝他們混?別開玩笑了!
秦魑眼神里透出的鄙夷,被孫永輝和宋道臻他們看得清清楚楚,臉皮燒得很疼。
“秦少主,你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孫永輝擺出一副長輩的嘴臉。
秦魑眼神一深,一只柔嫩的小手握住她的手,使得她準(zhǔn)備出手的動作停住。疑惑的看向靈鳩,難道百里小鳩沒有看出來孫永輝他們針對她么?為什么還不讓自己出手對付他們?
“小魑,我跟你說~”扯扯秦魑的手。
秦魑意會的彎腰低頭,把耳朵靠近靈鳩的嘴唇。
女孩兒濕熱的氣息碰觸到耳朵,鼻尖可以聞到女孩兒身上的清香味兒,有些走神的想:百里小鳩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比胭脂水粉的味道好聞多了。
“小魑,你聽明白我說什么了嗎?”靈鳩后退一步,發(fā)現(xiàn)秦魑有點走神。
秦魑回神的點頭。
“咿呀~?”一直趴在靈鳩頭頂睡覺的國寶君終于醒了,它迷糊的用揉了揉眼睛,半睜開眼睛看見孫永輝五人后疑惑的晃了晃腦袋。咿呀?這群人什么時候來的?
“比豬還能睡。”靈鳩聽到它的聲音后,伸手往它鼻頭彈了下,打趣著。
“咿呀~”國寶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皺了皺小鼻子,繼續(xù)趴著她頭頂,用軟軟的爪子啪的一下打在靈鳩的額頭處。
只是它的力道一點不大,跟給靈鳩撓癢癢似的,肉墊墊又軟又涼,碰觸到肌膚很舒服。
“我們走吧。”秦魑拉住靈鳩的手。
靈鳩疑惑又明了的看她一眼,“嗯~”抽出小手,去把大包囊背上背脊。
一眼看去這就完全就是個會移動的大包囊。
這一幕被孫永輝和宋道臻等人看著,先是驚訝靈鳩的力道,緊接著就更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靈鳩歸秦魑保護(hù),充當(dāng)著仆人的角色。
他們哪里明白,秦魑倒是想幫靈鳩背包囊,卻次次遭到靈鳩的拒絕。
在靈鳩的理念里,任何東西被自己帶著才是最安全的,何況包囊里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她要給宋小白帶的禮物,不能有閃失。
望著兩人越走越遠(yuǎn),身影很快就要隱沒在茂盛的樹林里,宋道臻面色一變又變,忽然對孫永輝道:“血娃娃不知好歹,孫伯伯明明是為她好,她還對孫伯伯不敬,實在太過狂妄,孫伯伯你覺得呢?”
孫永輝面色看不出變化,“飛荊州秦家一直都是個神秘的家族,她竟然敢在這片危險的地方燒烤做食,一定就有她的依仗。”
宋道臻心道一聲老狐貍,沉思道:“血娃娃的確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成為秦家這一代的珍寶。只是小輩太驕傲狂妄也不好,孫伯伯做為長輩不是應(yīng)該教育教育?”不等孫永輝回答,他笑得飽含深意,“這教育可以分很多種,未必非要去教育血娃娃,只要她身邊的那只小鳥兒出事,應(yīng)該也能讓她明白這里的危險。”
孫永輝聽到這句話后,眼睛微微一亮。
宋道臻又道:“而且,孫伯伯,你不覺得把那一大包珍寶放在一個累贅小娃娃的身上,未免太兒戲了些嗎?”
“宋賢侄不愧為宋家這一代最出色的幾人之一。”孫永輝幽幽道。
“孫伯伯過獎。”宋道臻笑道。
話語說到這里,兩人便達(dá)成了共識,朝著靈鳩和秦魑離去的方向追去。
五人追趕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靈鳩和秦魑兩人的身影,宋道臻低聲嗤笑道:“我聽人說血娃娃冷心殘忍,卻不知道原來她還有這么強烈的善心,明明被一個小娃娃拖累著,還要在這片隨時都會丟命的地方帶著她。”
孫永輝不語,默認(rèn)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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