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最后的戰(zhàn)場
這一日的戰(zhàn)前宴會,除了大家太過的熱情,讓宋雪衣有點郁悶之外,收獲是非常圓滿的。
期間聽暝九說起祖城七支隊伍的情況,也讓靈鳩對于本地人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不少人問起他們的身世,靈鳩胡編亂造,硬是編出了一個神秘神奇的身世——他們有記憶開始就只有一個爺爺,后來爺爺有一日不見了,說是要去見祖神,就只剩下宋雪衣和她相依為命。
這種狗血的情況每個地方總會存在,哪怕是蜱厖縫隙里也一樣。
大家聽后安慰的安慰,感嘆的感嘆,至于還有沒有人懷疑,這個暫且不知。而靈鳩也不擔心,就算有人懷疑,也只會懷疑他們身世的真假,不會懷疑到他們的血脈身份。只是這個本地人的身份不破,他們就沒有被的顧忌。
今晚一過,清晨的第一縷晨光出現(xiàn),祖城一個仿佛天然形成的隕坑里,火把將周圍照亮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坑洞足有上千米的大小,足以讓人完全施展的戰(zhàn)斗。
周圍火把照亮的圈圍早已站滿了人。
靈鳩他們在專門的戰(zhàn)士席位,根據(jù)從暝九那里套來的話來看,在最前面坐著的幾人就是祖城的最高掌權(quán)者兩王四族。
兩王分別為一男一女,是獸靈王和木靈王,四族便是四個姓氏的家族。其中暝九所在的暝家就是四族之一,還有他們見過的秋實也是四族之一。
這里的氣氛很沉重卻不壓抑,肅穆的讓人不由的拘謹認真起來。
獸靈王一聲低吼,讓十個隊伍一齊上場。
狼牙獵隊\鳳三少\風行城這三支隊伍一齊走了出來,另外七只祖城的隊伍也現(xiàn)于人前。
各自之間找了位置站好,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
饒是靈鳩,也被這股難言的氣氛感染,升起幾分難以控制的血性來。
她稍微側(cè)眸,看了眼宋雪衣,見他神情淡然好似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可是他眼底深處的隱約波動,也就她能夠看得明白也分明。見此,靈鳩輕輕的勾起嘴角。
獸靈王站在他們的面前,用本地語言說了一番隱晦難懂的話,看他莊嚴的表情好似是在祭拜著什么。
“戰(zhàn)士們,能夠走到這里的你們都是智慧和實力并存的。”獸靈王睜開了之前閉著的雙眸,閃爍著野性的光芒:“祖神無處不在,會親眼考驗你們!今日,拿出你們的所有,展現(xiàn)在祖神的眼前,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祖神最大的庇佑,也是對祖神的最大尊敬。”
他話語說完,用拳頭往心口捶了一下,沉沉的嘶吼一聲。
在場的本地戰(zhàn)士們都學著他一起做了這個動作——靈鳩和宋雪衣的反應絲毫不慢。
他們剛剛做完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仿佛成千上萬人同時的心跳,原來是周圍的人群同時做了這個動作。
這使得沈秀秀等外來修士無處遁形,個個面色有點不好看。
并非本地人針對他們,而是不同的族群,對方的氣勢壓迫太強。
“血戰(zhàn)臺開始!”獸靈王一聲令下。
十道流光從木靈王的手中射出,相繼射在了十只隊伍的身上。
木靈王的聲音慵懶而帶點低啞,“相同顏色的隊伍即為對手,亮起的即上。”
這時候先亮起的隊伍竟赫然是風行城和暝七帶領(lǐng)的暝家隊。
疾青看著風花等人,問道:“你們害怕嗎?”
風花等人齊聲喊道:“不怕!”
疾青笑了,他第一次笑得這般純粹,沒有絲毫嘲諷的感覺,“我們以此為榮!必要全力以赴!”
“以此為榮,全力以赴!”風花等人齊聲喊道。
一開始并不怎么看得起他們的溟七聽到他們的喊聲,齊齊朝他們看去,將他們真正的放在了眼里。
靈鳩等人退出了場地,只留下了風行城和溟家隊。
他們每個隊伍都有十人,祖城之血戰(zhàn)打的就是最直接的戰(zhàn)斗。
然而溟七的隊伍里足有三名沈家的弟子,較于血戰(zhàn)臺的規(guī)矩,一個外族人要對付兩個本地人。因此,這次溟七真正出戰(zhàn)的只有五人,對付對方十人。
疾青并沒有因此小看他們,悄聲和風花他們說著作戰(zhàn)計劃。
戰(zhàn)鼓聲激烈的響起,兩隊上場。
在入場的第一時刻,疾青他們身體就亮起了光芒,十條相同的風蛇同時出現(xiàn)交纏,竟然環(huán)繞成了一頭巨大的蟒。
溟七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么直接,一個沈家弟子就嗤笑出聲:“也就這點偷襲的本事,他們十個交給我就行了。”
溟七聽到這話第一個發(fā)怒,冷聲喝道:“弱者也有弱者的戰(zhàn)術(shù),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扇出戰(zhàn)場。”
說話的沈家弟子沒有想到他這么不給面子,礙于什么并沒有和他爭吵,不過臉色很不愉。
此時風蟒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聲勢不小。
前方觀戰(zhàn)的兩王,木靈王輕聲道:“好好的血戰(zhàn)臺偏偏多出來外族人,就好像玷污了祖神的精神。”
獸靈王皺眉道:“這也是沒辦法。異族人的實力不弱,甚至比我們更強,如果不想滅族的話,就必須給予他們好處。”
木靈王沉默了半響,目光掃過靈鳩和宋雪衣等人,“今年的血戰(zhàn)臺出現(xiàn)的天才不少,也許這是祖神給我們的庇佑。”
“你說的沒錯。”獸靈王看著場上正打得一邊倒的局勢,并沒有因此看低疾青他們,“哪怕是這些下城的戰(zhàn)士也有著不服輸?shù)木瘢芎谩!辈恢朗窍氲绞裁矗难凵褚呀?jīng)尖銳起來,“我們不怕死亡,只是不愿意驚擾了祖神的沉睡。”
木靈王并沒有再說話。
她想的是,他們種族到底人民太少,沈家只是異族人的一個家族而已,就把他們逼到那樣的境地,他們又怎么和整個異族人斗?如果祖神能夠再現(xiàn),他們的難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對于祖神的存在,這群人打從心底的信任著,哪怕讓他們?nèi)ニ溃麄円彩切母是樵浮?br/>
只可惜,哪怕發(fā)生了那樣的劫難,祖神也并沒有出現(xiàn)。
兩位王幾句話的功夫,第一場血戰(zhàn)已經(jīng)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
這實在是一面倒的局勢,疾青他們根本就不是溟七他們的對手,一開始還能招架幾招,越到后面根本就是固執(zhí)的支撐著。
“認輸嗎?”溟七攔住沈家的弟子,控制一頭獨角土行獸就將疾青他們打得苦不堪言。
疾青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破碎好幾處,聞言咧嘴一笑,“不!”這一笑牽動了嘴角的傷口,讓他吸了一口氣。
“很好。”溟七冷笑一聲,獨角土行獸朝疾青沖去。
眼看疾青就要被獨角土行獸撞到,一道身影及時沖到他的面前,為他擋住了這一下,同時雙手狠狠抱住了獨角土行獸。這樣做的代價不小,他半個肩膀都被獨角土行獸的獨角給刺穿了,血腥味彌漫開來。
疾青眼瞳一縮,并沒有多看,人已經(jīng)朝別處移動,試圖給溟七來一下。
溟七卻早就察覺,并沒有被他得手。
這時候獨角土行獸已經(jīng)擺脫了那個困住它的風行城戰(zhàn)士,將人甩出了十幾米遠,又朝下個人沖去。
本族人流血了反而讓觀眾們更加的興奮,只是他們的興奮卻不是幸災樂禍的那種,反而是一種鼓勵和期待。
疾青堅持的越久,觀眾們對他就越鼓勵,越看得起他。
“還不錯,看在你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份上,我就讓你體會一下溟家的強大吧。”溟七難得用贊賞的語氣對疾青道。
獨角土行獸并沒有被他收回來,只看他眼里暗光一閃,然后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這是真的消失了,并非速度太快。
只是這份隱形在靈鳩的眼下依舊無處遁形。
溟七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在疾青的身后,對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溟七的手已經(jīng)扣住了他的脖子。
“認輸嗎?”溟七再次問道,這次他的語氣很輕,聽不出殺意,可是他的手卻絲毫沒有顫抖在收緊。
“不!”疾青發(fā)出一聲怒吼。
靈鳩眨了眨眸子,詫異的發(fā)現(xiàn)疾青并不是在裝,他是真的不肯認輸,哪怕情況已經(jīng)表明了他必輸——他寧可死在血戰(zhàn)臺上,也不肯親口認輸。
他并沒有被任何人迷糊,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某種精神情緒里,這種情緒或許可以稱之為戰(zhàn)士的榮耀和尊嚴?或者還有些別的……這是疾青平時不會表現(xiàn)出的一面,卻深藏在他的血液里,和每個本地人血液里的信仰。
這種情緒是會傳染的,因為太多純粹且激烈。
此時此刻,靈鳩才真正體會到血戰(zhàn)臺的意義所在和它名字的代表。
在這個祖城的環(huán)境里,和族群人民的見證下,沒有人能在這個盛會中產(chǎn)生別的*和想法,那將是一種褻瀆。
溟七真的會殺了疾青,沒有嘶吼著放手吧,也有人嘶吼著戰(zhàn)死不悔。
風華等人早已累得沒有力氣再做些什么。
“這一場,溟隊勝出。”木靈王慵懶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然后溟七手里的疾青落地。
幾個人走進場地里把脫力狼狽的疾青他們抬了下去,路過靈鳩這里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疾青那廝竟然還在笑著,那笑容大概可以稱之為滿足。
第二次的血戰(zhàn)臺開始,由祖城的秋家對付名為龍骨的隊伍。
這兩者都是出至祖城,秋家隊伍里沈秀秀就在其中,而龍骨隊伍里也有兩個沈家的弟子。
兩者對戰(zhàn),讓靈鳩見識了一場祖城本地人的實力。
激烈!野性!熱血!
最先展現(xiàn)在靈鳩眼前是這些,不過隨之就是智慧的碰撞,配合的靈活。
因為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并不多,龍骨的一個本地女戰(zhàn)士竟然一手不到三秒的時間將千米場地改變成為了一片樹林!
這成為了龍骨的主場,然而秋家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人動手又把半邊場地改變成為了沼澤,還有一人配合使得空氣里彌漫開一股毒瘴氣。
最終這一場,秋家勝了,可是勝得有點慘烈,十個人都掛了彩,連沈秀秀他們也不例外。
龍骨這邊人的臉色有點難看,靈鳩隱約還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好像是在說在血戰(zhàn)的時候,那兩個沈家的弟子有意讓著了沈秀秀和另個在秋家的沈家人。倘若不是他們刻意放水的話,龍骨也未必會輸,最讓他們無法接受和生氣的其實就是他們放水,代表了他們的不尊重,不認真,不莊嚴,輸贏反而成了其次。
“算了。”龍骨的帶頭人叫仟塤,冷漠的說道:“你們不能期待異族人明白這點。”
這句話落下,龍骨的其他人都止住了聲音,真的沒再多說兩個沈家弟子什么,不過看著他們的眼神更加的排斥。
在祖城的血戰(zhàn)臺隊伍和其他上城不一樣,他們隊伍中的異族人并不是自己讓人加入的,而是不得不加。
每個隊伍至少要預留有兩個異族人的位置,等同于要預留兩個祖神洗禮的位置。
這讓本地人很不爽,可是不得不接受。這是條約所簽訂的,是兩王答應下來的事。
第二場次的血戰(zhàn)臺結(jié)束,靈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有亮光亮起,轉(zhuǎn)頭和宋雪衣對視了一眼——他們是第三次,而他們的對手是……
和他們一樣亮起青色光芒的隊伍乃四大家族里面的蘿家。
人群中的鳳三少暗暗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寧可面對祖城的隊伍也不想和靈鳩他們對戰(zhàn)。這種莫名的情緒讓他自己都奇怪,難不成阿九他們還能比祖城的隊伍還厲害?他們再厲害也就兩人,閆紅那六人根本就毫無作用,總不能就憑阿九他們兩人就比祖城的十人隊伍厲害吧?
無論鳳三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眼看著靈鳩他們和蘿家的人入了場。
之前在宴會里見過的沈浪晨就在蘿家的隊伍里,這次也上了場,留下一個沈家弟子在原地。
如今他們就是八對八。
沈浪晨一見到靈鳩,對直接出聲道:“她由我一個人對付,其他人交給你們了。”
他這一開口就是自然的命令口氣,蘿家的人沒理會他,反而對靈鳩道:“雖然我也很討厭他,可是站在這里,他就是我的戰(zhàn)友。”
“我懂。”看了兩場他們的戰(zhàn)斗,靈鳩已經(jīng)懂了他們某種精神。隨即看向沉靜的閆紅他們,嘴唇輕微的挪動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算了,隨便他們怎么做好了。
‘咚——’
戰(zhàn)鼓響,血戰(zhàn)開。
黑子憑空中出現(xiàn),伴隨著出現(xiàn)還有閆紅的疾風雪狼,以及閆珂等人的奴獸奴植們。
哪怕他們的實力低微,也也要盡自己的全力一戰(zhàn)——從他們的神色中,靈鳩看懂了這個。
也正是因為看懂了,也看過疾青的行為,她才什么都沒有說。
然而就算閆紅他們有心,可是有的時候現(xiàn)實總是無力。不過一個照面,閆紅等人的奴靈們就被完虐。
奴靈和他們本是一脈相連,在沒有及時的切斷聯(lián)系之間被滅殺的話,他們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也就一個照面就讓閆紅他們失去了大半的戰(zhàn)斗力。
這樣的結(jié)果讓觀眾們不由的想,結(jié)局已經(jīng)明了,估計就和風行城一樣的結(jié)果吧。
“你們在上城的血戰(zhàn)我并沒有看,不過聽暝九他們說過,說出你們?nèi)康膶嵙Π伞!碧}筠期待的喊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們拿出全部實力了。”靈鳩一句話回道。
這話引起全場有一瞬間的寂靜,然后爆發(fā)出了無比響亮的喊聲。
囂張啊!
在觀眾們認為必輸?shù)娜藚s說出這么囂張的話,有什么比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更值得人期待的呢!
“哈哈哈!好,戰(zhàn)!”蘿筠大笑。
黑豹眉心的血瞳忽然睜開,蘿筠覺得身體一僵,一面古怪的植墻擋住了黑子的突襲。
黑子并未落地,竟然腳踏半空,一道雷電從它的腳下閃爍,然后布開了一道電網(wǎng),朝蘿筠八人而去。
別說蘿筠他們沒想到黑子還有這樣的本事,閆紅他們也看愣住了,想起來靈鳩曾經(jīng)說過的話:黑子表現(xiàn)出來的并非它全部的實力。
原來是真的,在鳳尾城中,黑豹那樣的表現(xiàn)都并非全部的實力。
只是現(xiàn)在的黑子卻還對不了蘿筠他們。
靈鳩看了宋雪衣一眼,后者也正好朝她看過來,互相之間短暫的對視相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也只有自己互相之間才能了解對方的意思。
然后,靈鳩的雙手的指尖變得尖銳,背脊輕微的彎曲,就仿佛靈巧的貓科生物,隨時準備給獵物撲殺。
妖族的狩獵體術(shù),她平時很少用人身施展,在這里用起來剛剛好。
因為她已經(jīng)了解到本地人中還有一種奴靈可以融合自身,使得身體產(chǎn)生變化。例如在金剛城的金甲獸,又例如荊棘獵隊里荊葵的閃爍草。
果然,靈鳩顯出變化的時候,并沒有讓本地人懷疑,只是不知道她融合的是什么奴獸罷了。
這時候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靈鳩后腳一蹬,人就化作了光影朝沈浪晨而去。
沈浪深從容的面對,身體周圍出現(xiàn)一個靈氣罩。只是預想到的襲擊沒有出現(xiàn),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道驚呼。
靈鳩的手指已經(jīng)扣入獵物的喉嚨,只要再深入一點點就可以奪了多方的性命。
那男戰(zhàn)士哪怕抱著不怕死的精神來參加血戰(zhàn)臺,這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被靈鳩一個甩手,輕飄飄的甩出去后就呆滯的坐在地上,捂住自己脖子的血窟窿,臉色一青一白的。
靈鳩沒有在原地停留,半空翻身躲過了一條利刃,看到一個本地男戰(zhàn)士竟然和她有著相似的變化,朝她俯沖過來。
這是打算單獨對付她?
靈鳩抿嘴一笑,仿佛沒有看見那個男人,背對他依舊朝這個計劃的方向前進。
那個男戰(zhàn)士沒明白靈鳩的意思,以為她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手肘處生長出來的薄刃就要抹向她的腰腹。
“阿古小心!”蘿筠喊道。
被叫做阿古的男戰(zhàn)士來不及反應發(fā)生什么,自己的腿已經(jīng)被血紅的藤蔓刺穿。
他本能的要割斷藤蔓,卻發(fā)現(xiàn)渾身的血液在倒流,仿佛被什么吸食,然后力氣消失得一干二凈,被藤蔓甩到那個差點被穿了喉嚨的戰(zhàn)士身邊。
此時阿古的表情就和一開始被甩過來的男戰(zhàn)士一樣,有點呆滯有點害怕有點不可置信又有點不甘。
只是眨眼之間就損失了兩個人,這讓蘿筠體會到了眼前靈鳩和宋雪衣的不好對付,“注意點。”他提醒剩下的人。
沈浪晨難得也聽話了,他也發(fā)現(xiàn)了靈鳩他們的實力不凡。
靈鳩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和黑子打了一聲招呼,一齊朝他們再次沖殺。
她的身子靈活得不像是正常人,和奴獸貼身戰(zhàn)都不落敗,和黑豹的配合就逼得蘿筠他們謹慎對付。再說宋雪衣只控制了虛空王草的一條根系,就幾次三番傷了他們的奴靈。
此時的畫面隨著時間的過去,竟然是蘿家處在劣勢,真的被兩個人給逼得狼狽不堪。
“阿九!阿九!血!你們好樣的!”暝九的聲音混在無數(shù)的嘶喊聲中也顯得那么清晰。
還有很多年輕的聲音一樣在嘶喊著,興奮的大叫。
短暫的兩分鐘,又兩人被丟到了遠處和阿古他們作伴。
哪怕他們沒死也沒不能動的樣子,可是大家都明白,他們算是被淘汰了,沒有再戰(zhàn)的能力。
“這女孩的體術(shù)相當?shù)膮柡Α!蹦眷`王驚訝的說道。
獸靈王也在吃驚:“沒錯,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某種影子……這不是人的體術(shù)。”
“你的意思是說她像獸?的確,看那撲殺的動作,的確和一些獸很響。”木靈王笑道,這不是在侮辱靈鳩,而是夸贊。因為他們的祖神,其實也非生來人身。
“不,不是。”獸靈王卻搖頭,過了一會兒眼睛一亮,笑道:“我想起來了,是狩獵者的影子,并非固定的獸,她的體術(shù)變化多端并沒有規(guī)則,只是單純?yōu)榱酸鳙C。現(xiàn)在在她眼里,只有獵物,而除了她,其他人在她看來,也只是獵物!”
木靈王聽著他的解釋,眼睛也微微發(fā)亮,又看向宋雪衣:“他這奴植是什么我竟然也不認得,可和他的契合度很強,控制起來就跟自身的身體一樣的靈活,可只是這樣的話……”
她后面的話沒有繼續(xù),因為此時戰(zhàn)場異變突起。
一個人影從宋雪衣的身后出現(xiàn),利刃已經(jīng)仿佛碰到了他的衣面,偷襲的人臉上也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哈哈,我成功了!”
他的笑容截然而止。
全場的聲音也一瞬間靜止。
宋雪衣頭都沒回,血藤已經(jīng)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拋到了阿古那邊。
五個人……被解決了。
------題外話------
外面在打,里面也在打,你們猜那邊會先打完?或者出現(xiàn)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