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一群大佬都來了
畢雀冷冷看著他,若說這場團戰(zhàn)輸?shù)秒y看的最大原因是什么?當屬覺亨莫屬!
正是如此,覺亨才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自覺的認錯。
“之后的血戰(zhàn),你不用再繼續(xù)了。”畢雀開口說道。
覺亨猛然抬頭,臉色聚變:“城主!”
“沒什么好說的了。”畢雀打算他的掙扎,冷聲道:“今天的表現(xiàn),你還想妄想繼續(xù)丟臉下去嗎?”
覺亨雙眼赤紅,重重的垂下頭去。
其他人看到這個情況,都沒有站出來給覺亨求情。
覺曼有心給自己哥哥說好話,卻也是無能為力。
夜色覆蓋了天際,殘月懸掛了高空,簇火點亮了周圍。
荊棘城的血戰(zhàn)臺在一道巨大的鑼鼓聲中結(jié)束,眾人離場的時候還意猶未盡,人們口中議論最多的當屬土行城\風行城以及狼牙獵隊,前者變化太大,后者是誰也沒有想到能進入前五,有了前往鳳尾城繼續(xù)參與血戰(zhàn)臺的機會。
畢魯一回到住所就想去靈鳩他們那里,中途被畢雀拉住:“你去做什么?”
畢魯怒道:“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們怎么會成為笑話!”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打算?”畢雀冷聲道:“現(xiàn)在不要去招惹他們。”
畢魯被她冰冷又包含關切的眼神驚醒,漸漸的冷靜下來,不過還是不解氣的說了句:“如果他再這么不聽話的話,等到了鳳尾城,我非要當著他的面,把黑煞……”
“等等。”畢雀打斷他的話,“你看上那異族女人了?”
雖然畢魯?shù)脑捳Z還沒有說完,可是她又怎么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一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他到底是想說什么了。
畢魯一驚:“怎么可能。”冷著臉看著畢雀:“阿媽你想什么去了,我只是不高興我的奴人給別人享用。”
“奴人本來就是用來利用,她能用來控制住白煞,已經(jīng)是起到作用了。”畢雀還是有點不相信他。
畢魯臉色一變再變,“這個我當然知道了。”然后冷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畢雀站在原地神色不明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已經(jīng)有了將靈鳩一起除掉的打算。
“城主。”一道聲音將畢雀從沉思中驚醒。
向她走來的是一名女子,將手中的帖子交給她:“這是荊棘城主派人送來的帖子。”
畢雀臉色一變,將帖子收下就讓女子下去了。
等回到自己一人的居所,畢雀才親手打開帖子,看完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也是幾番的變化。
“原來還是以為是被荊棘城主看中了,沒想到……”畢雀低聲喃喃,嘴角漸漸浮現(xiàn)笑容。
果然,太強大的異族人對于他們來說弊大于利,荊棘城主的目的和她要的一樣,都是想把白煞當做‘娛樂品’來取悅上城的大人。那群大人總是喜歡看異族人自相殘殺,最好最后還什么都沒得到的樣子,是最能能夠取悅他們的娛樂。
這次白煞的行為還是讓荊棘城主注意到了他,這也差不多達到了她的目的,到了鳳尾城的時候就差不多要轉(zhuǎn)手他人了。
畢雀看著手中的帖子化作一片樹葉,最后成為灰燼消失,之前心里的郁悶漸漸消失。
翌日天一亮,眾人就聚集荊棘城中心處,由荊棘城主親自帶領前往鳳尾草。
此行前五的隊伍分別為土行城\風行城\狼牙獵隊\金剛城以及荊棘獵隊。
之前參加混戰(zhàn)的三個沈家弟子,兩個都是荊棘獵隊的人,剩下一個則是另外一個荊棘城本城獵隊的人,只可惜身死在混戰(zhàn)之中。
至于五名之外的那群血戰(zhàn)臺參與者,早在昨日的時候,荊棘城主已經(jīng)派人將所得獎勵送往。
“人可都到了?”荊棘城主環(huán)視周圍,淡淡問道。
他身邊的中年女子應道:“都到了。”
“走吧。”荊棘城主點頭。
他的座駕是六頭飛虎抬起的小型閣樓般的坐轎,這般排場讓畢雀他們羨慕不已。
如畢雀他們這樣下城城主用來趕路的座駕,也只是各自的奴獸罷了。
靈鳩和宋雪他們則依舊以飛梭趕路,他們正要進去的時候,荊棘獵隊的兩個修士忽然走過來,左邊高一點的男子的笑道:“我叫沈畢勝,身邊這位是我的弟弟沈畢贏,不知道兩位是?以前都沒有見過。”
他自信靈鳩他們會給他們好臉色,畢竟都是出至沈家。
誰知道兩人都沒有什么反應。
沈畢勝一怔,連忙低聲傳音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對手,可是都是一家人,可不能真的被這群外人給玩弄了。哪怕最后我們站在一個擂臺上,我肯定不會對你們下殺手的,我想你們也不會對吧?”
回應的是靈鳩一個看似無害又似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宋雪衣排斥的冷淡眼神。
沈畢勝不由自主的讓開道路,看著他們走進飛梭里不見。
“哥,他們未免太冷淡了。”沈畢贏等飛梭飛出去后,才對沈畢勝道。
沈畢勝搖頭:“我看他們氣度不凡,應該是家族中的少爺小姐吧。”
“不會吧。”沈畢贏招出自己的趕路法寶,和沈畢勝一起跟上大部隊,一邊說道:“你也調(diào)查過了吧,他們是土行城的,土行城可是個下城,一般家族的少爺小姐不都是直接送到上城去的嗎?像我們這樣沒什么背景的也都能在荊棘城的附近落腳,一舉進入荊棘城里。”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沈畢勝皺眉。
“不管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向他示好了,他不會真的動手殺我們了吧。”沈畢贏心寬的說道:“上城里有真正的少爺小姐,我們肯定不是對手了,到時候按照名次得到點血晶還有那個什么果子,也算不枉此行了。”
“你說的也對。”沈畢勝也漸漸放寬了心,一想到另外一個已經(jīng)在混戰(zhàn)死去的沈家弟子,他也不敢再貪多了。
正當他們朝著鳳尾城前進的時候,卻不知道此時外界的沈家已經(jīng)烏云密布。
沈家的上層都聚集在了一塊,沈修和沈廉都在,沈浪深則站在沈修的身后。
“消息可靠嗎?”說話的是二長老,一個精瘦的老人。
“若非有肯定的消息來源,我不會說出來。”沈修冷靜的說道。
“他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來和我們沈家作對。”二長老重重的呼吸,無法接受即將到來的劫難。
他這句話落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沈廉道:“我聽說是為了我們得到的煉器材料。”
“說起這個,孫佑賢還是沒有研究出個結(jié)果出來嗎?”
“我覺得他有點進展,可是不打算說出來。”
“混賬!他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對我們沈家隱瞞!”
眼看著大家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有大吵大鬧起來的跡象,一位頭發(fā)和眉毛都花白了老者開口:“都閉嘴吧。就算他真的知道,說不說都是他自己的權(quán)利。”
“大長老。”沈廉喊道。
大長老擺擺手,“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要做的是商議怎么應付接下來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沈修的語氣依舊很平靜:“沈家不是好欺負的,他們非要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眾人聽了他的話,有幾人應和更多人還是沉默。
這件事情談到這里似乎沒有更多有效的辦法可言。
會議結(jié)束之后,沈浪深就跟著沈修的身后一路走出大殿,外面日頭正好,遠方大海無邊,他們所行走的地方是建立在海上的長廊,身后就是一座巨大的海上殿堂。
“術(shù)寇死了。”沈修忽然說道。
沈浪深一怔,沒明白沈修的意思。
沈修停下腳步,深沉的眼眸看向他:“萬靈門。”
沈浪深瞳仁一縮:“死了?”
“嗯。”沈修淡道:“看來你猜對了。他們進去不到三日,術(shù)寇就死了。”
“會不會是別人所為?”沈浪深道。
沈修:“術(shù)寇不傻,蜱厖縫隙里除了那群野人和沈家人外,只有三個外人。”
這三個外人是誰,沈浪深也是知道的,除了他放進去的黑白雙煞,還有聞人子墨。
“還有厖君告訴我,他將人送進去的地方是食靈蟲谷。”沈修接著又道。
沈浪深的臉色又變化了一下,身為沈修唯一的兒子,他自然知道很多,食靈蟲是什么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如此說來的話,黑白雙煞八成真的同為上古家族的血脈。
沈修:“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他們現(xiàn)在還在縫隙里。”
沈浪深的臉色還有著無法平靜的不安。
“如果能把他們永遠留在蜱厖縫隙里最好。”沈修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不像是要兩條人命,“沈家現(xiàn)在不允許再結(jié)強敵。反之,便讓他們在縫隙里得到足夠的好處,欠下沈家的人情。”
“父親和我說這個是為了……”沈浪深有所覺的問道。
沈修:“等會你親自入蜱厖縫隙一趟。”
“是。”沈浪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拒絕也沒有質(zhì)疑。
他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么了。
然而等到他到了蜱厖縫隙之后,才會明白什么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理想的豐滿和現(xiàn)實的骨感。
距離西荒海域萬里之外的群山處,兩人對面坐在一塊。
“潶淵向來都喜歡和我爭,這次怎么不來了?”響起的女子嗓音猶如夜鶯的輕啼,又少點清亮,多了點磁性的低啞,輕輕緩緩的不經(jīng)意間就能勾住人的心神,真叫人分不出這聲音是少女還是少婦。
“你還不知道吧。”回答她的是一個粗硬的男人聲音,光聽聲音就讓人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高大漢子的形象:“他早就出發(fā)了,不過好運碰到個好苗子,哪里還記得和你做對。”
“哦?”女子笑了一聲,語帶好奇。
“王脈。”粗聲粗氣的男人也沒賣關子。
女子驚訝的靜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那可真的是好運了。不過野生的王脈?不知道是哪一族的?”
“魑魅。”粗糙漢子再次毫不猶豫的說出答案。
“嘶。”女子輕輕吸了一口氣,“我可真的有點嫉妒他了。”
“誰說不是呢。”粗糙漢子仿佛是怕女子震驚的還不夠似的,又說道:“這魑魅不但是純血的王脈,還覺醒了祖魂法相。”
女子:“……”
“我還聽說,他的年紀不大,是個不得了的天才。”粗糙漢子笑起來,那聲音怎么聽都有點戲謔故意的成分在,“這種年紀不大的野生幼崽最好調(diào)教了,潶淵打算收王脈為義子。”
“他收得起嘛。”女子回神過來,沒有嫉妒卻是淡淡的笑道。
粗糙漢子覺得沒有讓她失態(tài)挺遺憾的,跟著笑道:“我也這么覺得,王脈就是王脈,哪怕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那威勢也不是潶淵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希望他能看開點,否則怕是要吃苦頭。”
“雖然我不覺得王脈會成為他的義子,可能出來一趟就撿個王脈的運氣,還是讓我很嫉妒啊。”女子笑語。
只聽她的語氣,根本就聽不出半點的嫉妒情緒。
“說不定你也能呢?”粗糙漢子開玩笑道。
女子跟著笑起來,全然不把他的玩笑話當真。
“你那個女兒也挺有本事的。”粗糙漢子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女子淡淡道:“我女兒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還能哪個。”粗糙漢子道:“把隱仙門鬧得烏煙瘴氣的那個,有妖女的風范。”
女子對此不置可否,喝了一杯清酒,轉(zhuǎn)眸看向遠方,視線之中看到一抹青影正在靠近,輕輕的說道:“隱仙門,有個孩子叫宋雪衣吧……”
“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小情人?”粗糙漢子打趣。
然而這句話卻惹來女子的一個斜眸,那是如何的一雙眸子啊,仿佛連七彩斑斕的日光都凝聚其中,“我說過了,他不是我的情人,這話是潶淵不要臉的亂傳,連你也要惹我生氣?”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粗糙漢子連連擺手,他可不想女子真的生氣了。
這時候遠方的青影也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山崖。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青影是個身穿青色長跑的秀氣少年,模樣雖然是少年,可是眼神卻非常的沉靜。
女子聞言一笑,“那就出發(fā)吧。”她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拇植跐h子,“潶淵得了個王脈,我們雖然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可也不能差太多了。”
“那是當然的了。”粗糙漢子大笑站起來。
北方,一個坐在葫蘆上的白衣老者也正朝著西荒海域趕來。他臉色無喜無悲,飛行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神始終堅定無波,嘴唇輕微的挪動,嘆息聲只有風知道:“塵止,為師來了……”來履行當年所言,來取你性命來了。
……
鳳尾城中央?yún)^(qū)域一座占地極大的古樓里。
如果靈鳩和宋雪衣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發(fā)現(xiàn)此時坐在其中的一人正是他們想要找的人——聞人子墨。
從聞人子墨的氣色和神色來看,他日子過得不錯。在他的對面坐著一位面貌俊朗的本地人,身高足有近兩米,一反本地人五官的秀氣,此人五官較為深刻,配著蜜色的健康肌膚,更顯得有男人味。
在他的對比之下,聞人子墨那股子的陰邪味道就更濃郁了。
“荊棘城血戰(zhàn)臺的前五名已經(jīng)出來了。”英俊男人對聞人子墨說道。
聞人子墨嘴角一勾,“那又如何。”
英俊男人道:“這前五名隊伍里面有三人是異族人,其中一人極為厲害。”
“厲害到哪個程度?”聞人子墨知道眼前的人不會在這方面夸張,他既然說厲害就是真的厲害。
“我覺得比你更厲害。”英俊男人說道,看著聞人子墨不知意味的笑了。
聞人子墨眼眸一縮,緊接著又輕松的說道:“鳳起少爺可能不知道,我們修士的實力不是光靠修為來計算的。”以他身懷的寶貝,哪怕是同境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被他叫做鳳起的男人正是鳳尾城的城主少爺之一。
“你能有這自信是最好了。”鳳起道:“不過他的實力是我親眼所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雖然荊棘城血戰(zhàn)臺的時候他并沒有到場,可是他的奴獸卻在。奴獸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由于距離太遠,需要消耗的精力較多,但是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所以對于宋雪衣的表現(xiàn),他的確是親眼看在眼里的。
如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鳳起也知道他那幾位兄弟,包括他的父親一定也看到了荊棘城血戰(zhàn)臺情況。
“自然。”聞人子墨的自信依舊。
清風徐徐,清風中漂浮中一股耐人尋味的淡香,還有絲絲綿綿的飄絮般的東西。
聞人子墨離開了剛剛的府邸,走在一條小道上,頗有閑情雅致的伸手去接,捕捉到了一縷飄絮,細看那飄絮前端雪白尾段火紅,這就是鳳尾城的特色,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聞人子墨手心處燃起一團火,將飄絮燒成灰燼,心想這群本地野人真是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每個山城取名都是由特色而來。
忽然,他心頭一跳,莫名產(chǎn)生一股難上難下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突如其來,去的也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