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霸氣雪衣趕桃花
正如畢魯所料,他們離開沒多久,就有別的下城人來到土行城,只是得知畢魯他們已經(jīng)離去之后,便只能無奈的無功而返。
他們不會趁畢雀這個成功和大部分高手都不在的時候?qū)Ω锻列谐牵@就是土地人古怪的團(tuán)結(jié),他們可以小打小鬧,卻絕對不會真正的對付自己人,就算有人死一般也都是利用異族人,也就是外來的修士。
如果下城隨便開戰(zhàn)的話,就會招到上城大人的處罰。
因此,畢雀才能這么輕松的帶人和畢魯一起離開,就是認(rèn)準(zhǔn)了自己走了,土行城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疾青得知到消息的時候,心中對畢魯?shù)膼篮薷睿@種自己的心思都被對方知道,且自己也知道對方心思的感覺,是個人都不會喜歡的吧。正如畢雀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人要么會成為默契十足的好朋友,要不就是成為勢不兩立的冤家。
“該死的畢魯,你不要太得意了!”疾青回去風(fēng)行城后,便把事情都跟自己的父親說了,同時請求先一步前往上城。
疾青父親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對于白面書生的死也沒有責(zé)怪他。只是一個異族人死了而已,而且風(fēng)行城要去上城參加血戰(zhàn)臺的人馬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白面書生是疾青找來的,在他看來只是個備選而已,死掉了也無傷大雅。
如果畢魯知道這個,估計就不會那么高興了,打擊了疾青是好事,可如果還能對付整個風(fēng)行城就更錦上添花了不是嗎。
此時風(fēng)行城發(fā)生的事情,畢魯他們都不知道,一行人走了三天就在一個野村里休息。
靈鳩還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野村,果然和奎狽說的那樣,說是一個村子,倒不如說是個冒險團(tuán)體。
一群人用簡單的土行獸控制泥土建成一個個土包房,一起圍坐在一堆火堆里,烤著夜里的食物。
他們大多穿著都比較簡單,讓人可以看到他們身上的紋身。
自從知道他們的紋身就是他們身懷的奴獸之后,靈鳩對此就比較感興趣。
奴獸的青紋比較猙獰,菱角分明,植物的請問則比較柔和,仿佛花紋。
野村的人看出來靈鳩是畢魯他們的人,被她盯著也不生氣,甚至還有人故意把身體盡量露出來,讓她看清楚身上的青紋,臉上或多或少有點(diǎn)得意。
他認(rèn)定給靈鳩看,靈鳩也看不懂,而且膽敢這樣故意露青紋的本地人,一般都是真的有點(diǎn)實(shí)力,身懷不錯的奴獸的人。
眾人吃完了了晚餐,明月就是上空。他們找的休息位置很好,正好是遮天蔽日的山林的一處空曠地,周圍和上空都沒有樹木遮擋,可以清晰的看到上空的景色。
媚娃忽然走出來,立即吸引了野村所有人的注意力,無論是男女。
她的美貌在外來修士眼里就屬于尤物的級別了,更何況是在本地人的眼里。
靈鳩清晰的感覺到野村男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點(diǎn)。
媚娃的眼眸卻始終盯著宋雪衣,那種露骨的眼神,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她的興趣。
這使得野村不少人對宋雪衣投去敵視的目光。
只是礙于畢魯和畢雀他們的身份,不敢有所行動而已。
畢魯母子并沒有阻止媚娃的行為,他們也想看看媚娃想做什么。
媚娃很有分寸的沒有靠近宋雪衣他們五米,甚至還距離足有七八米的距離,就在火堆邊上停下了。
“你對我們的身體感興趣嗎?”媚娃對宋雪衣問道。
分明感興趣的是靈鳩,可她偏偏就是錯過靈鳩,直接問著宋雪衣。
靈鳩也沒有自降格調(diào)的去主動回答她的話。分明是對紋身感興趣,怎么就變成對身體感興趣了呢?
媚娃好像是習(xí)慣了宋雪衣的冷淡,對于他的無視閉關(guān)沒有生氣,自顧自的把上身包得緊緊的上衣給脫了。
嘶!
靈鳩分明聽到男人咽口水和吸氣聲音。
她抬頭看去,不可否認(rèn)媚娃的身子很好看,不!應(yīng)該說她的紋身很好看。
一般來說這群本地人的紋身是沒有規(guī)則的,你收服了什么生靈,它就會化為紋身到你的身上,至于會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可以控制,這一點(diǎn)靈鳩還沒有搞清楚。
至少這群野村人身上的青紋好像是沒有規(guī)則的胡亂生長,凌亂中有狂野也有扭曲。
媚娃卻不一樣,她的青紋個個生長的位置都恰到好處,手臂上的是植物系的柔和紋路,腹部有仿佛荊棘玫瑰般菱角分明的獸紋,這些青紋漫布在她蜜色的肌膚上,讓她更像是叢林的妖精,狂野妖嬈。
她的胸部也很堅(jiān)挺,只被一條布料給遮住一半,半個圓滾都露在外面。
媚娃顯然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她自信哪怕是在上城里,像她這樣的美人也是極其少有的。
她愿意用身子勾引一個異族人,已經(jīng)足以讓對方受寵若驚了吧!
只是結(jié)果是,她發(fā)現(xiàn)宋雪衣依舊看都沒有看她。
媚娃心里氣惱,眼里也找了火似的炙熱,冷笑的臉并沒有讓她的魅力減少,反而像是女王一樣的高傲引誘。
她伸手,解開了包裹自己長腿的長裙。
兩條筆直的長腿,只穿了一條超短褲!
靈鳩詫異的眨了眨眼睛,原來這里的人還真的挺開放的啊,自從獲得新生之后,靈鳩都快忘記現(xiàn)代服裝是怎么樣的了。忽然看見媚娃這樣清涼的裝束,頓時倍感親切感。
然而,她的親切的眼神落入媚娃的眼里就成了羨慕驚艷。
媚娃眉毛一挑,盡是得意。
她抬了抬腿,靈鳩就注意到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青紋。
我擦!這紋身長得也太是地方了吧?
在她眼里可以看見媚娃的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條似蛇一般的青紋,那蜿蜒的青色蛇形紋身,勾纏著大腿,蛇頭則沒入那短腿之內(nèi)。不用想,短褲里面卻是女人最神秘地方。
咕嚕——
靈鳩轉(zhuǎn)頭看向奎狽。
奎狽尷尬的移開目光,訕笑兩聲。
她再看看宋雪衣,便接觸到透著幾分逗笑的眼神。
這回?fù)Q她干笑了。
人家宋小白分明半點(diǎn)都沒被迷惑,反而是她盯著人家姑娘看得認(rèn)真,還記得看對方那蛇形紋身的時候呆愣半響的模樣,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有點(diǎn)……
“好看嗎?”宋雪衣在她耳邊輕問。
靈鳩謹(jǐn)慎的搖頭,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明白了,宋小白也是有變化的,他并非無害的小小少年,總覺得她現(xiàn)在回答好看的話,一定會遭到她不想面對的結(jié)果。
宋雪衣笑了笑,靈鳩接著道:“你覺得呢?”
“想我看嗎?”宋雪衣反問。
這意思是他根本就沒打媚娃看在眼里,靈鳩瞇了瞇眼睛。
沒等她回答,宋雪衣已經(jīng)抬頭朝媚娃看了過去。
他的眼神還有著對靈鳩時沒有消散的柔和,落在媚娃眼里的時候讓她心頭一顫,竟然瞬間就凈化了她之前的怒氣。
一開始只是秉著報復(fù)和不甘心的勾引,忽然有點(diǎn)變質(zhì)了。
她好像真的有點(diǎn)喜歡這個異族男人了,不如就把他收為奴人做寵奴好了,等玩膩了再丟掉。
這樣的想法升起來,令媚娃的眼神更多了分欲望,她站在火堆邊上跳起了舞。
此舞一起,讓土行城的人都驚住了,畢雀也面露驚訝之色。
媚娃的舞很好看,只是她從來不隨便跳,畢雀也從來不會勉強(qiáng)她。曾經(jīng)有人一擲千金求她跳舞,她都沒有答應(yīng)。
火堆邊上的女人高挑性感,腰如水蛇,身若無骨,她的舞姿講述了女人的美麗和極盡妖嬈的一面。如果說靈鳩的祭天舞更重的是意境和靈魂之美,那么媚娃的舞便是純粹肉體的美,引發(fā)人心底最原始的獸性欲望。
她的目光始終追隨在宋雪衣的身上,從來不離開他的眼睛。
這樣的她讓土行城隨行的覺亨等人都有點(diǎn)嫉妒起來,如果不是有畢雀早早交代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站出來把宋雪衣給揍了一遍又一遍,再給活埋進(jìn)泥土里。
媚娃感受得到周圍炙熱的目光,她以為宋雪衣也會用更為炙熱的目光看自己,或者那柔和的目光會變得更加迷離夢幻。
然而她看的只有越來越冷淡的色澤,那眼神沒有火熱也不是在排斥厭惡,而是一種絲毫無法觸動的淡薄,仿佛眼前什么都沒有的無視。
無視……
絕對是所有人最無法忍受的視線。
媚娃的舞蹈動作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僵硬,她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越來越不甘到輕微的扭曲。
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媚娃的變化,也直接感覺到她的舞變了味道。
一個女人一旦失去了自信,魅力也會大打折扣。
“你!”媚娃忽然停下了舞姿,狠狠的盯著宋雪衣,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覺亨幾人面面相窺,直到畢雀道:“夜深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繼續(xù)趕路。”
覺亨第一個站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朝媚娃的住處走去,其他人也各自離去。
靈鳩和宋雪衣休息的地方依舊是飛梭里,兩人往飛梭走去的時候,一個模糊的影子從土里鉆出來。
“老狽。”靈鳩輕聲叫住走在前面奎狽。
奎狽腳步自然的停住,和地面的模糊影子正好差之毫米的錯過,回頭看向靈鳩:“小姐?”
靈鳩挑眉道:“我讓你走前面了嗎?”
奎狽一怔,面色有點(diǎn)古怪的變了變,然后一句話沒說的走到靈鳩的后面。
他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心里在想:小姐果然還是吃醋了吧!但是看別的女人跳舞的是公子,為什么要找他泄氣啊?果然做下屬的就得有穩(wěn)住所有的強(qiáng)大心理,比起曾經(jīng)的子初小姐,其實(shí)現(xiàn)在想小姐脾氣算是好的了。
這樣一想,奎狽又覺得滿足了。他卻不知道,其實(shí)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正在無聲無息的被拉大。
這個小插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靈鳩和宋雪衣走在前面,那透明的虛影依舊潛伏在那里。
眼看靈鳩就要走到面前,它再次竄了過來。
靈鳩無聲的輕哼,已經(jīng)放過你一次了,竟然還不知悔改!
她腳一錯,就躲開了虛影的襲擊,一腳猜中了對方。
虛影渾身抖了抖,然后就軟了下去。
這時候它真實(shí)的樣子才顯示出來,是一只色彩斑斕的小蛇。
之前它潛伏在這里并非有影身的能力,只是鱗片能變色,而且變色能力相當(dāng)厲害。
宋雪衣伸手把這小蛇撿起來,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便收了起來:“有毒。”至于是什么毒,他沒有說。
靈鳩看出他有興趣,應(yīng)該是要拿來做煉藥的研究材料,“這里是生靈挺有趣的,難怪說這里危險,很多生靈都針對修士。就這小東西,老狽都沒有留神注意到,一不小心就要著了道。”
在后面跟著的奎狽目睹了全程,這才明白之前靈鳩喊住他的原因,額頭瞬間冒出了薄薄的汗水。
想他堂堂三丹境大能,在外面也算是個高手了,怎么到了這里竟然差點(diǎn)著了個小蛇的道。
“小姐,這東西是無意還是……”人為?奎狽小心翼翼的問道。
靈鳩對他笑了笑,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奎狽立即福靈心至,明白了。
這怕是人為的吧!
“啊——!”一聲暴怒的吼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這聲音將所有人驚醒。
野村的人聚集在一塊,不明所以的看著畢魯那邊。
畢雀喊住一臉暴怒沖出來的覺亨,呵斥道:“覺亨!你這是在做什么?”
“城主!”覺亨臉上的怒意依舊沒消,大聲喊道:“媚娃……媚娃她死了!”
“你說什么?”畢雀一怔,一時之間沒有消化這句話。
“媚娃死了!”這次覺亨說的很快也很清晰。
畢雀臉色一變再變,有點(diǎn)不能接受這個事實(shí)。站在她身邊的畢魯?shù)溃骸叭タ纯础!?br/>
覺亨沒動:“是他們殺的!一定是那個異族人殺的!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覺亨!”畢雀喝道,臉上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冷意。
覺亨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一下從暴怒的情緒中回神不少,咬著牙帶領(lǐng)畢雀他們?nèi)ッ耐薜淖√帯?br/>
媚娃獨(dú)自居住在一個土包房里,此時她就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睡顏安詳,根本不像是死了,更像是還沒有睡醒而已。
只是不需要再去探知,畢雀他們都知道媚娃的確死了,她身上的生命氣息已經(jīng)消失了。
“你說是黑煞他們殺了媚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嗎?給我看看。”畢雀認(rèn)真的對覺亨問道。
覺亨臉色難看道:“我沒有線索,可是在這里能殺了媚娃的人只有那個男人了。”
“沒有證據(jù)你說什么廢話!”畢魯怒道。
覺亨也吼道:“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啪——
畢雀一個巴掌落在覺亨的臉上,將他給打醒:“你怎么跟阿魯說話的?”
“哥!”覺曼也著急的喊道。
覺亨回神過來,隨即對畢魯?shù)皖^:“阿魯少爺,我錯了。”
只是畢魯知道他沒有真心認(rèn)錯,冷哼一聲:“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期,哪能隨便內(nèi)亂,你再繼續(xù)這樣胡鬧的話,血戰(zhàn)臺就不用去了。”
血戰(zhàn)臺對于每一位本地戰(zhàn)士里說,都是無比神圣和重要的盛事,覺亨被這么一嚇,冷靜又回來了幾分,連忙說道:“阿魯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不要剝奪我的資格。”
“好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媚娃的死因。”畢雀冷聲道。
她看著床榻上的媚娃,眼神充滿著心疼。
媚娃是她土行城里的第一美人,也是她培養(yǎng)出來的瑰寶。這次讓媚娃前往上城參加血戰(zhàn)臺,不僅僅是因?yàn)槊耐薜膶?shí)力在土行城里能排前十,更重要的是她一身媚骨,容貌妖嬈又擅長舞蹈,在上城里都是難得的尤物。
因此,畢雀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媚娃帶到上城去推薦給上城大人,只要媚娃在上城站穩(wěn)了腳,得到了上城大人的寵愛,連帶著他們土行城也能更上一層樓。
她這個打算并沒有瞞著媚娃,媚娃自己也是知道的,并且以此為傲,一直都期待著血戰(zhàn)臺的開啟。
這路上勾引宋雪衣,對于媚娃來說是個暫時的任務(wù),也被她當(dāng)做路上的消遣,誰知道竟然栽得這么慘。
畢雀其實(shí)也懷疑動手的是宋雪衣,只是一夜里她都有派奴獸在天空巡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狀。
這只有兩個可能:一不是宋雪衣動的手,二是因?yàn)樗窝┮碌膶?shí)力再次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不是畢雀想看到的。
她不禁有點(diǎn)后悔起來,比起讓媚娃在血戰(zhàn)臺大出風(fēng)采,她更偏向讓媚娃去勾引上城大人。早知道一開始她就不要給媚娃一個試圖控制宋雪衣的任務(wù),讓她好好做她的禮物,一路安安靜靜的被送到上城該多好。
覺亨聽了畢雀的話,立即就用冷靜的口吻說道:“城主大人,我說殺了媚娃的兇手是那個男人并不是隨便亂說的。這里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外人。昨天我來媚娃這里,聽媚娃說要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我勸她不要下殺手,她也答應(yīng)了,說是會有分寸的。可是他們沒事,媚娃卻出事了。”
“你們竟然私自對他們出手!?”畢雀先注意的是他之前的話,一口怒氣涌上腦海:“我不是說了,不要去招惹他們的嗎?”
覺亨強(qiáng)撐著冷靜道:“城主,媚娃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只是玩玩,不會真的下重手!”只是這話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有點(diǎn)心虛,為了讓媚娃高興,他聽了媚娃的話也沒有試圖去阻止,甚至還下了承諾,只要她一句話,自己就愿意去幫她教訓(xùn)宋雪衣他們。
畢雀想要懲罰他,可是想到他才是自己人,又不想下這個手。只是他所作所為又讓她氣不可耐。
“阿媽。”畢魯開口道:“我去問問黑煞。”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畢雀。黑煞是兒子的奴人,沒辦法隱瞞兒子,媚娃到底是不是那男人殺的,不是問問就知道了嗎?
“我們走。”畢雀轉(zhuǎn)身離開媚娃的住所。
其他人跟著離去,只是看著媚娃仿佛熟睡的身影,心中都透著遺憾。
這么一個尤物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天還沒有完全亮,靈鳩他們被吵醒,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當(dāng)畢魯問出媚娃是不是他們動的手,靈鳩語氣不佳的說道:“不是。”
畢魯感覺到她的不尊敬,“你這是怎么了?心情怎么這么差?”
靈鳩面無表情的說道:“知道起床氣嗎?”
“不知道。”畢魯一臉莫名。
靈鳩看向奎狽:“跟他解釋。”然后拉著宋雪衣又走進(jìn)了飛梭里。
她這態(tài)度讓畢魯更加莫名其妙了,可是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面對這樣不尊敬自己的靈鳩,他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生氣,反而覺得有點(diǎn)意思,便興致勃勃的看向奎狽。
奎狽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解釋呢,幸好他跟在靈鳩的身邊聽到新鮮的詞匯不少,加上自我理解倒是真給他解釋出來了:“小姐所說的起床氣是沒有睡夠的意思。”怕奎狽依舊不能理解,他緊接著說道:“小姐每日都要睡到自然醒,如果中途被人吵醒的話,心情就會特別的差,意識也沒完全清醒,對于自己當(dāng)時說的話做的事都不清楚。”
畢魯一聽就笑了:“這世上還有這種病啊。”
“……”小子,敢說小姐有病,你的罪又加深了。奎狽默默不語。
“阿魯!”畢雀皺著眉頭喊了他一句。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關(guān)心這個,忘記正事是什么了嗎?
畢魯一聽到她的喊聲才回神過來,對畢雀道:“阿媽,黑煞她竟然有這種病,估計現(xiàn)在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畢雀忽然有種扶額的沖動。
她之前才覺得長大了兒子,為什么忽然間又覺得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屁孩呢?
要不然怎么會人家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起床氣?這種奇怪的病真的存在嗎?
如果靈鳩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告訴,起床氣是真的存在的,不過這不是病!不是病!
最終,土行城的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就等了靈鳩他們一個時辰,中途還把早餐給準(zhǔn)備好了,只是誰都沒有吃,既是沒心情吃也是莫名其妙的誰也沒先動口,一直到靈鳩他們再次從飛梭里出來。
畢魯轉(zhuǎn)頭看到再次出來的靈鳩,頓時覺得他熟悉的那個無害天真的大小姐又回來了。
“你們起來的真早啊。”靈鳩笑瞇瞇的對圍坐在一起的眾人道。
眾人默契是在心里道:是你起來的太晚了。
“怎么都不吃?”靈鳩疑惑的看著大鍋。
畢魯:“都吃飯。”
氣氛很奇怪,每個人都默默的開始端碗用飯。
“阿魯少爺。”覺曼把盛好粥送到畢魯?shù)氖掷铮÷暤恼f道:“我怎么覺得有點(diǎn)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畢魯莫名問道。
覺曼在心里組織著語言,過了半響才糾結(jié)的說道:“為什么好像黑煞才是主人?”
啪!
畢魯?shù)耐胨ぴ诘厣希娙硕汲慈ァ?br/>
“沒什么事。”畢魯對畢雀點(diǎn)頭,然后才不高興的看向覺曼:“你什么意思?”
覺曼差點(diǎn)就跪在了地上,他有點(diǎn)惶恐的說道:“阿魯少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把你想的說出來就行。”畢魯冷聲道。
覺曼知道他這是認(rèn)真了,自己不說都不行。心里一陣發(fā)苦,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么大伙要等他們來了之后才吃飯?還有剛剛的話也很奇怪,好像黑煞才是主導(dǎo)一樣,她開口了,咱們才能吃飯。”
“什么腦子!”被他這么一提醒,畢魯忽然之間也有點(diǎn)這種感覺。只是他不會向覺曼承認(rèn),一旦承認(rèn)就顯得他無能,連自己的奴人都管教不好。“我只是在消除那個男人的警惕心,黑煞就是幌子動不動,我這種行為叫做大丈夫的隱忍。”
覺曼:“是我糊涂了,阿魯少爺非常人。”只是心里還是覺得很奇怪怎么回事?
早飯?jiān)谝魂囋幃惖臍夥障掠猛辏吶赶乳_口了:“媚娃死了。”
這次靈鳩的反應(yīng)和清晨天沒亮的什么表現(xiàn)得不一樣,她愣了下,“怎么死了?”
畢雀看向畢魯,畢魯明了的站出來,對靈鳩道:“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靈鳩的眼睛。
靈鳩也抬頭和他對視著,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知道。”
畢魯?shù)难垌锷鹆虽鰷u,靈鳩的眼神也迷離了。
畢魯以為自己迷惑了靈鳩,實(shí)則他看著靈鳩的眼眸,卻是毫不猶豫就相信了她的話,還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這是因?yàn)殪`鳩是他的奴人,奴人是絕對沒辦法欺騙自己主人的。
“他昨天晚上是和你一起睡的?”畢魯想到一個可能,又對靈鳩問道。
靈鳩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似乎這一切再理所當(dāng)然不過了。
這樣的態(tài)度讓畢魯有點(diǎn)不高興了,這是他的奴人,憑什么伺候別的人?“他晚上有沒有偷偷離開?”
靈鳩:“沒有啊。”說著她還看向宋雪衣:“你偷偷走了嗎?”
“沒有。”宋雪衣應(yīng)著她的話。抬起頭,目光落在畢魯身上,沒有停留一秒又從畢雀的身上經(jīng)過,掃過滿眼憤怒等著他的覺亨:“你們認(rèn)為是我殺的。”
這話并不是問話,畢雀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宋雪衣淡淡的說道:“是我殺,不是我殺又如何。”
“你是殺的,你就要接受懲罰,給媚娃償命!”覺亨立即站出來吼道。
宋雪衣道:“我早說讓她不要靠近我。”
“果然是你!”覺亨聽這話就認(rèn)定是宋雪衣殺的媚娃。
宋雪衣并沒有承認(rèn),畢雀沉著臉說道:“媚娃并沒有靠近你五米范圍之內(nèi)。”
“距離只是隨口一說。”宋雪衣淡道:“我不喜歡任何女人靠近。”
這句話落下,他的手卻抱著靈鳩,讓所有人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不喜歡任何女人的靠近,只有懷里這位除外。
“媚娃沒有靠近你!”覺亨還在嘶吼,他憤怒的眼神還有嫉妒,“她連碰到都沒有碰到你。”
憑什么這個男人得到了媚娃的青睞,他不受寵若驚就罷了,竟然還表現(xiàn)出厭惡?他憑什么!
“她的眼神,聲音,身體,讓我感到厭惡。”宋雪衣平淡的話語堪稱殘忍。
誰都沒有想到宋雪衣會這樣說,不止覺亨愣住了,畢雀也愣了一下。他們第一個想法是:難道異族人的審美不一樣?還是這個男人的審美有問題?那樣的一個尤物,他不喜歡就算了,竟然會說厭惡?
覺亨氣得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的他不是為媚娃的死感到厭惡,而是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媚娃的青睞的男人厭惡她,那他這么癡迷媚娃算什么?癡迷對方厭惡的東西?
他差點(diǎn)就要沖上去和宋雪衣拼命了。
幸好畢雀一個眼神看過來,止住了他。
“媚娃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畢雀再次問道。
宋雪衣淡淡搖頭。
他這種態(tài)度真是讓畢雀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如果宋雪衣承認(rèn)的話,她就等于抓住了他一個把柄,隨時可以利用條約束縛威脅他。可是他不承認(rèn),他們又沒有證據(jù),這就麻煩了。
“還趕路嗎?”靈鳩的話語忽然響起。
畢雀很糾結(jié),媚娃的事情沒解決,他們怎么能趕路?可是眼前這種情況,根本就解決不了好嗎!
宋雪衣道:“走吧。”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覺亨咬牙道。
宋雪衣朝他看去,覺亨頓時覺得自己的雙眼被無形的劍氣刺傷,忍不住低吼一聲,捂住了雙眼。
畢雀親身體會過宋雪衣的強(qiáng)大,所以可以想到覺亨承受的傷害,她連忙站在覺亨的面前,對靈鳩道:“你怎么能讓他隨便……”能管得住這個危險男人的人,只有這個孩子了。
只是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宋雪衣已經(jīng)開口打斷了她:“她死不死有何關(guān)系。”
畢魯一行人一時沒有理解她的話,過了會兒才明白他話語里的她說的是媚娃。
“自然有關(guān)系……”畢雀皺眉道。
她還沒有組織好語言,宋雪衣已經(jīng)說道:“她能對付的人,我來對付即可。”
“你什么意思?”畢雀道,一抬頭就對上宋雪衣的目光,對方清淡的眼神竟然讓她有點(diǎn)難以直視。
宋雪衣道:“她那般的實(shí)力,十個百個,我也可以對付。”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場面一片寂靜。
覺亨很想笑,大笑他的狂妄,只是意外的他張嘴卻笑不出來,表情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畢雀也想說宋雪衣不要口出狂言,可對方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他說的都是實(shí)話。
按照血戰(zhàn)臺的規(guī)矩,異族人對付本地人,必須一對二。宋雪衣現(xiàn)在話語的意思是,媚娃在血戰(zhàn)臺能對付得了的人,他負(fù)責(zé)對付就行了,既然畢雀帶媚娃是去參加血戰(zhàn)臺的,那么有宋雪衣在,媚娃死了還是沒死的確沒多大的關(guān)系。
只是宋雪衣不知道,媚娃還有更大的作用,估計他知道了也不會去在意。
安靜中,宋雪衣似乎有點(diǎn)不耐煩了,輕淡道:“能找到聞人子墨的,不止你們而已。”說完他抱著靈鳩轉(zhuǎn)身,似乎要走。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畢魯母子大驚失色。
正如宋雪衣所言,能找到聞人子墨的不只有他們而已,可以說任何一個本地山城的人都可以找到他。
“黑煞!”畢魯立即叫住靈鳩。
靈鳩看了這么久的戲,暗想還是到自己出場了。
她伴隨著畢魯?shù)脑捳Z停下腳步,她這一停,宋雪衣自然也跟著停下了。
沒等靈鳩說話,宋雪衣轉(zhuǎn)頭看向畢魯他們:“我可以殺光你們所有人。”
畢雀和畢魯他們同時渾身一寒。
他們沒有想到平日都不怎么說話的男人,突然說起話來這么狠這么冷這么一針見血,讓人膽寒。
一開始打算用靈鳩威脅宋雪衣的畢魯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也許他可以在死前把靈鳩弄死,可是代價卻是他們這群人全部都死。
一想到初見宋雪衣時和之前他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畢魯就覺得宋雪衣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的確可以如他話語般那么輕易的殺光他們所有人。
畢魯對畢雀點(diǎn)點(diǎn)頭,向她認(rèn)同宋雪衣的實(shí)力。
畢雀一方面心喜,一方面心憂。喜的是宋雪衣的實(shí)力越強(qiáng)大,他們土行城在血戰(zhàn)臺得到的名次就能越高,到時候得到的好處就越大。憂的是宋雪衣的實(shí)力太大可是又不太受控制,就例如現(xiàn)在,被他威脅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難受了。
“他不會說謊的,既然說了沒殺媚娃就真的沒殺。”靈鳩輕緩的嗓音,緩緩的響起:“還有繼續(xù)查媚娃的死因嗎?如果要查的話還要查多久?”
面對她的問話,畢魯和畢雀雙雙對視一眼,然后畢雀道:“不用查了。”
“城主!”覺亨不可置信的看著畢雀。
畢雀不去看他,冷冷的下令:“繼續(xù)趕路。”隨后對覺亨道:“你把媚娃的尸首帶回去安葬了吧,做好了喪事后再啟程過來上城。”
她這么安排也是見覺亨對宋雪衣的敵意太濃,怕路上再出什么恩怨變故。
覺亨很明顯是不樂意的,聽前一句話的時候臉?biāo)查g就白了,到了后一句響起才恢復(fù)了臉色。
他想要開口掙扎一下,覺曼走到他的身邊拉了拉他的手臂,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再繼續(xù)糾纏了。
覺曼跟在畢魯?shù)纳磉吅芫茫浪钠⑿裕豢串咊數(shù)哪樕椭浪呀?jīng)不耐煩了。如果哥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可能真的會失去參加血戰(zhàn)臺的機(jī)會。
覺亨明白覺曼的意思,最終像個霜打的茄子一般,失去了一身的銳氣,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畢雀的命令。
兩方人分了兩路,畢恒往回去,靈鳩他們則繼續(xù)往上城去。
在飛梭里,過了一陣子,奎狽終于忍不住問道:“小姐,那位媚娃真的不是你們?”跟在靈鳩他們身邊一段時間,奎狽已經(jīng)知道類似這樣的問話,靈鳩他們是不會在意的。
靈鳩揚(yáng)聲道:“說了沒殺她就是沒殺她。”
奎狽聽了,認(rèn)為是自己想歪了,便不再問了。只是心里還是奇怪,既然不是小姐他們處置的,那媚娃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只有靈鳩和宋雪衣兩人……估計還有藏著看戲的云苓和夏侯乖乖知道,他們的確沒有殺媚娃。
因?yàn)槊耐薜拇_沒有死,只是睡過去了而已。
至于會睡多久,這個不知道,這是宋雪衣利用那變色小蛇的毒液混合煉制出來的藥物。
這藥會使人失去生命的氣息,和當(dāng)年宋雪衣給孫谷蘭裝死逃過一劫的藥差不多,不過卻有著毒性。
“剛剛裝得挺像的啊。”靈鳩對宋雪衣說道。
宋雪衣卻應(yīng)了句:“不是裝的。”
靈鳩并沒有驚訝,不是裝的就是真的,那是宋小白狠的一面,卻……還不是最狠的一面吧?
她又走神了。宋雪衣笑著看她發(fā)呆的樣子,又輕笑的說道:“這一路鳩兒便能清凈的和我一起了。”
靈鳩聽了這話,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了宋雪衣的這次震懾,畢雀一定會更加的忌憚他,其他人也更加不會來招惹他,就算是自認(rèn)為控制了她的畢魯也會更加的小心,至少在到上城之前不會再來找她蹦跶。
宋雪衣小算盤打得好,就想靈鳩能心思都落在他的身上,哪怕不落在他的身上,只要在他的身邊,不要去注意別人就好了。
靈鳩瞇眼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宋雪衣眼里的笑意透著柔和的滿足。
然而,靈鳩用鼻尖碰觸到他的鼻尖,嘴唇輕輕的摩擦在他的嘴唇上,沒等宋雪衣加深這個親近,靈鳩便后退了一點(diǎn),一臉單純的對他說:“正好我最近也需要清凈的時間來處理一點(diǎn)事情。”
宋雪衣愣了下,呆問:“什么事?”
靈鳩笑得更可人:“之前從沈家那里得到的筑土和食靈蟲的甲殼,我要用它們給黑子練個身體。”
宋雪衣沉默著,似乎未能從這個打擊回神。
靈鳩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宋小白,你真是太好了。”
宋雪衣既好氣又好笑,拉住就要逃離他身邊的靈鳩,“鳩兒……”
“沒得商量!”靈鳩沒等他裝可憐之前就斷言道。
宋雪衣眼眸輕輕迷了一下,黑黝黝的同仁隱藏在濃密睫毛的陰影下,嘴角輕柔微笑:“我可以幫鳩兒。”
靈鳩挑眉:“你又不懂煉器。”
“稀有的煉器材料。”宋雪衣道:“我這有。”
靈鳩伸出手:“你的就是我的。”
宋雪衣把自己的手交給她,笑而不語。
靈鳩忽然覺得,他的笑容竟然透著絲絲的邪氣,分明眼神那么澄澈,清澈的邪氣?太惑人好嗎!
“你在威脅我?”靈鳩面無表情道。
宋雪衣?lián)u頭,溫柔的笑道:“我在利誘鳩兒。”
靈鳩聳了聳肩膀:“你贏了。”
贏了的宋雪衣先拉住某人回到自己懷里,親個夠本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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