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靈鳩完美滿分震瞎眼
正如靈鳩說的那樣,她要是真的想知道乖乖和孫佑賢的關(guān)系,只要去找孫佑賢問問就可以了。
哪怕孫佑賢不說實話,可是憑借他的一點神情變化,就夠靈鳩探究出很多東西。
只是夏侯乖乖的態(tài)度讓靈鳩知道,對方并不想她去詢問孫佑賢,哪怕早晚會知道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和恩怨,他也不想靈鳩現(xiàn)在就去探知這一點。
這點尊重和*權(quán)靈鳩還是樂于給夏侯乖乖的,所以后幾日孫佑賢再來找時,靈鳩依舊沒有面見他。
孫佑賢大概也察覺到了靈鳩等人對他的排斥,便也沒再來了。他的好友沈子華得知這事,非常為他打抱不平,有意去教訓(xùn)教訓(xùn)靈鳩他們,卻被孫佑賢阻止。
這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一直到煉器師大會開始。
靈鳩和宋雪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報名點。
煉器大會并不是說你想?yún)⒓泳湍軈⒓拥模思乙矝]有那么多時間和材料給你浪費,能參與的煉器師必須要有真本事和有名氣,有沈家專門派送出去的請?zhí)蛘弑簧蚣胰伺e薦才行。
靈鳩顯然是毫無名氣的一名,也沒有煉器大會的請?zhí)鎸竺c管理的詢問,她淡然道:“我叫黑煞,是沈浪深請來的朋友。”
一聽到‘沈浪深’這個名字,管理立刻就嚴肅起來,對靈鳩道:“仙子請稍等。”
他派人去向沈浪深詢問去了。
靈鳩這話說得巧妙,只說是沈浪深請來的,卻沒有說是請來干嘛的。
因此,那被派出去的人找到沈浪深就問了這句話:“少爺,外面有個名叫黑煞的仙子說是您請來的朋友。”
沈浪深皺眉,很想說那才不是自己的朋友,心里鄙夷靈鳩的厚臉皮,表面還是點了下頭,“嗯。”就不予多說了。
他以為靈鳩是想借著他朋友的身份來看煉器大會,卻不知道那人回去給那管理點了點頭,管理立即客氣的對靈鳩道:“仙子請,兩位里面請。”
靈鳩和宋雪衣就這樣走了進去。
坐在最前排的沈浪深很快就看見了兩人,見他們知趣的隨便找了個不靠前的位置坐下,便收回了目光。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就仿佛是古老的羅馬斗獸場,只是裝飾更為東方,觀眾們也沒有居高臨下的坐在煉器師的上頭,反而是煉器師的大臺在他們的上方些,周圍有半透明的晶玉,作用很快就呈現(xiàn)眾人的眼前——這竟然是和現(xiàn)代的屏幕一般,可以顯現(xiàn)出人的模樣來。
靈鳩心道絕對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更加不要小看修仙大陸人的智商。他們也許不會科學,可他們擁有世上各種神奇的資源,現(xiàn)代需要無數(shù)人智慧凝結(jié)出來的東西,也許在這里就有現(xiàn)成的代替品。
一聲鑼鼓之聲忽然響起。
整個場面都安靜了。
一個老當益壯的鶴發(fā)老人站在前方廣闊的中央。
“請各位煉器師上臺。”
這是煉器大會開始了。
從觀眾席中一道道身影走了上去。
這一來竟然超過了百位。
靈鳩詫異道:“不是說煉器師挺少的嗎?”
宋雪衣正要回答她,誰知道右邊一個多事的先說了:“你也不想想天下有多大,這才百來位也不算多了,要不是其他地方的煉器師趕不過來,還能更多。”然后用一種你真是孤陋寡聞的眼神看了靈鳩一眼。
靈鳩也不在意,笑著說了聲,“原來是這樣啊。”
她拍拍宋雪衣的手背,然后站起身下座。
宋雪衣朝她微笑,嘴唇輕動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右邊那個礙事的又說話了:“你站起來干嘛?又不是看不見!你這樣會影響到別人,容易得罪人,還不坐下來!真是笨……呃。”話說到一半就沒了,他有點驚愣的看向宋雪衣。
這位公子的眼神怎么這么滲人呢?
靈鳩道:“他是好心。”
“嗯,我知道。”宋雪衣回頭看她,眼神立刻回溫。
如果不是好心的話,也不會只是看他一眼了。
靈鳩這才走了。
“這位公子……她這是去干嘛啊?”右邊那人好奇的對宋雪衣問道。
宋雪衣看向他,那澄澈卻清淡的眼神,讓那人又一陣愣神。你說這人怎么能變得那么快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瞧著對那女子多溫柔啊?
“少說少錯。”宋雪衣淡道。
某人:“……”明白了,這是不樂意聽自己說話呢!
他不知道,宋雪衣是不樂意他搶自己跟靈鳩說話的時機而已,這估計意思都一樣吧。
不止是這人奇怪靈鳩下座往廣場走,還有人看到后也感到驚訝。
這沈浪深和沈子華就是其中兩個。
“她又想干什么。”沈浪深皺眉,感到煩躁。不過隨即想到這人不久就會死,這份煩躁就淡去了。
沈子華伸手招了個人過來,“這個女子是怎么回事,她叫什么?是哪里來的?以前沒聽說過。”
下人立刻離開去查,沒多久就回來了,對沈子華道:“子華少爺,這女子名為黑煞,是深少爺請來的朋友。”
“嗯?”沈子華朝右邊看去,見到一臉沉靜的沈浪深,對下人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堂哥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沈子華想去詢問沈浪深,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
靈鳩走到廣場中隨便找了個位置,忽見身邊一道白影,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到了孫佑賢。
對方對她笑了笑,什么話都沒說。
靈鳩回給他一個笑容,主動說道:“你要小心了。”
“為什么?”孫佑賢疑惑問道。
靈鳩笑道:“因為現(xiàn)在我們是對手。”
孫佑賢笑了出聲,那眉眼之中盡是意氣風發(fā),對靈鳩道:“請仙子盡全力。”
“你也是。”靈鳩也不退讓,輕輕挑眉間,爭鋒相對的狂放。
他們兩人的對話不輕不重,可是聽到的人還是不少。每個人心思各異,大多都是猜測靈鳩的身份,竟然敢挑戰(zhàn)孫佑賢,竊竊私語中發(fā)現(xiàn)靈鳩竟然是個毫無名氣的,以前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的煉器師,眾人就換做了看戲的心態(tài)。
沈子華也聽到身邊的人問起靈鳩的身份,便淡淡的說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又囂張狂妄的丫頭。”
旁邊的人算是聽出來了,他這是對靈鳩有意見呢,又問:“你認得她?”
“不認識。”沈子華不予多說。
這時候鑼鼓聲又響起,煉器師大會真正開始,第一關(guān)測得是知識。
鶴發(fā)老人手中拿出一塊黑色的三角形鐵塊,對廣場上的煉器師們說道:“接下來我手中每次都會出現(xiàn)一物,你們只能看,然后將我手中之物的詳細名字作用生產(chǎn)地等資料寫在宣紙上,一旦決定上交就不可以再改變答案,一共十輪,每一輪都以交答案的速度和詳細度來算分。”
他話語剛剛說完,靈鳩就已經(jīng)執(zhí)筆在宣紙上刷刷的寫下幾排字,然后揮揮手,宣紙飄向了那鶴發(fā)老人。
鶴發(fā)老人愣住了,觀眾們也都愣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鶴發(fā)老人疑惑問道。
靈鳩理所當然道:“上交答案啊。”
鶴發(fā)老人其實也猜到了這一層,只是無法確定而已,誰一眼就能完全看出他手中材料詳細資料的?就算知道也要時間想的吧?“姑娘是在搗亂嗎?”
靈鳩眸子一瞇,坐在了從乾坤靈器拿出的椅子上,對鶴發(fā)老人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她面對夏侯乖乖的時候總是逗他,對這事也沒有肯定的回答他會認真做,可從她接受夏侯乖乖的培訓(xùn)就已經(jīng)證明她下了決心,并且她說了要在孫佑賢自以為是的領(lǐng)域打敗他,就一定會做到最完美,盡她所能。
不管你和乖乖是什么關(guān)系,可既然能讓乖乖那么反常,這關(guān)系可就不淺了,里面的恩怨一定也不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乖乖那么能忍,那么在意一件事情。靈鳩轉(zhuǎn)頭半瞇著眼眸看著孫佑賢,心里想著:那樣失魂落魄的乖乖可不是我認識的夏侯乖乖了,所以必須給他打起氣才行啊~
孫佑賢察覺到她的目光,也朝她看了一眼,然后將已經(jīng)寫好答案的宣紙交給鶴發(fā)老人。
此時鶴發(fā)老人正在看靈鳩的答案,越看他的眼神越驚詫,等看完之后脫口就道:“這怎么可能!”
“嗯?”他的反應(yīng)引起了孫佑賢的注意。
觀眾們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鶴發(fā)老人卻收起了靈鳩的答案,轉(zhuǎn)頭對她道:“是老夫眼拙,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他這是道歉了。
靈鳩淡道:“沒事。”
鶴發(fā)老人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有震驚,心里有很多想問的,可是知道現(xiàn)在不能問。他伸手把孫佑賢的答案也接住,對孫佑賢點頭。
孫佑賢淡淡一笑,“看來真的遇上勁敵了。”
他倒是看得透啊?靈鳩目光在他臉上打量著,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到虛偽,看出破綻,只是無論她怎么看都沒看出點什么,對方那眼神依舊清澈,只是比之前更多了點認真,以及深沉壓抑著的興奮。
這興奮,聯(lián)系到了他說的話,讓靈鳩覺得他真的在渴望勁敵,為能遇到一個勁敵而興奮。
“如果這一切都是裝的,那他偽裝的本事真是到家了,難怪乖乖說要在他最自以為是的領(lǐng)域打敗他。因為對付這樣的人,也只能這樣才能真正的打破他那完美的面具吧。”靈鳩在心里暗暗的說道。
“孫天才是在說那個女煉器師很厲害嗎?”沈子華聽到身邊的人低語著。
沈子華沒有說話。他了解孫佑賢,對方不是個會說奉承話的人,何況他的樣子是真的認真的了。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厲害的煉器師?
沈子華忽然能理解對方連續(xù)幾日都不見孫佑賢的舉動了。如果對方是個煉器師,意圖在這場煉器大會中求勝的話,自然是會把賢當做最大的敵人,對敵人又怎么會客氣呢?
“論這脾性就沒賢大氣。”沈子華評價道。如果是賢的話,就不會因為是對手就冷眼相對。
在觀眾們談?wù)摰倪@點時間里,相繼又有煉器師把答案交上去。
這第一場比試并不是沒有時間規(guī)定的,如果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還沒有把答案交上去的話就會被淘汰。
煉器師的速度都很快,鶴發(fā)老人把答案收下后,便公布了這第一場第一輪的分數(shù)。
靈鳩所得的分數(shù)乃十分,滿分。
孫佑賢所得則是八分。
后面的人所得的分數(shù)竟然都在五分之下。
這一幕驚動了下面觀看的人,立即就有比較大的喧嘩聲響起,被前面的一位中年人抬手壓下去,中年男人站起來,開口說道:“豐老,可否解釋一下?”
鶴發(fā)老人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他嘆了一口氣將靈鳩和孫佑賢的答案以巨大的晶石展現(xiàn)眾人的視線中,同時開口解釋道:“本來以孫公子的答案,已經(jīng)足夠完美,哪怕慢了一步也能得九分,可是你們看這位黑煞姑娘的答案。”
眾人聽他的話,細看靈鳩的答案,再拿來和孫佑賢的作對比。
這一對比,他們就露出和鶴發(fā)老人之前一樣的震驚。
“你們也看出來了吧,這姑娘不僅把玄玉精鐵的重點都寫了出來,她還寫出了這塊玄玉精鐵的精確的年份,孫公子寫的是三百年,黑煞姑娘寫的卻是未出土年份兩百八十四年,出土年份一年六個月。”鶴發(fā)老人苦笑道。
沈子華喊道:“你又如何知道這是真的?”
就算老人是極其厲害的鑒定師,也未必能確定這玄玉精鐵如此精準的年份。
鶴發(fā)老人道:“我無法確定未出土是不是兩百八十四年,可這塊玄玉精鐵是由老夫親自看著出土,到如今確實正好是一年六個月,天數(shù)不需要再精準了吧?”
沈子華梅沒話說了,其他人也沉默了。
鶴發(fā)老人接著道:“還有你們看,黑煞姑娘還寫出了這塊玄玉精鐵的凈重。”他嘆道:“本來這些老夫都沒考慮進去,可是黑煞姑娘卻都寫對了,對于煉器師來說,分量重量也是很重要的,所以這并不是無非緊要的東西,因此我才給孫公子八分,而非九分,這慢了一步扣一分,因黑煞姑娘答案更完美,孫公子不得不再扣一分。”
關(guān)于黑發(fā)老人的話,眾人無法反駁。這是煉器大會的規(guī)則,如果前者的答案太完美,評分的標準也會跟著提高。
孫佑賢因為慢了靈鳩一步,答案的完美度也略遜一籌,不得不減兩分,后面的人則也按照靈鳩這個答案標準也定分,因此連一個五分之上的人都沒有。
此時此刻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靈鳩的身上。
如果不是確定豐老不會作弊,他們都要懷疑靈鳩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問題答案。
“繼續(xù)。”觀眾臺上的中年男人坐回位置。
鶴發(fā)老人豐老點頭,晶玉屏幕上的畫面也不見,他隨后手里又拿出一塊火紅的東西,似石又似木。
這次孫佑賢只是看了一眼就開始動筆。
靈鳩也是如此,等她收筆的時候,孫佑賢已經(jīng)把宣紙交給了豐老。
兩者的答案前后不過相差了短短一秒的時間罷了。
只是差了就是差了。
觀眾臺中的沈子華勾起嘴角。
后面宋雪衣右邊的那人則在咋舌:“這姑娘居然這么厲害,她竟然能和孫佑賢爭鋒相對,真是太厲害了!剛剛她的驚訝根本就是裝的吧,這里厲害的煉器師怎么會連那種事情都不知道……大哥你說呢?”
“哼~也不是看看那是誰的教出來的弟子!”一道得意的聲音響起。
那人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宋雪衣。聲音怎么變了。
他又要說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了,這變故讓他雙眼瞪得大大的。
宋雪衣沒有看他,而是看向落在靈鳩位置上的木偶人,“活了?”
這一聲清淡的聲音讓正得意洋洋的木偶人渾身僵住,然后默默的躺尸,心里淚流滿面的想:不就是隨口一句話嗎?尼瑪!老子被小妖魔奴役了那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有以前你們干那檔子事的時候是誰幫你們哄騙那蠢國寶的啊?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
第二輪結(jié)束,豐老再次宣布結(jié)果。
靈鳩十分滿分,孫佑賢也十分滿分,其他人只有兩個達到了六分,其他人依舊在五分之下。
這結(jié)果又引起了觀眾們的質(zhì)疑,沈子華的聲音就在里面,“這次賢明明比她快,為什么不扣她分?”
豐老再次把兩人的答案公布于眾人面前,讓觀眾們再次沉默了。
豐老道:“正如你們看到的這樣,孫公子雖然快了一步,可黑煞姑娘的答案依舊比他更為完美。在老夫看來,孫公子的答案已經(jīng)足夠完美,十分足以,只是黑煞姑娘這……所以老夫決定讓兩人共為十分,若都給九分的話,老夫卻覺得辱沒他們兩位。”
第二輪就這樣定下了,觀眾們也無法反駁。
孫佑賢看向靈鳩,“你怎么做到的?”年份這種東西,只憑一眼如何看得那么精細?
靈鳩指著自己的眼睛,笑道:“當然是用眼睛看的了。”
天眼的這份能力,她可是好久沒用了,以前看法寶靈器都能一眼看出詳細的資料,更何況是材料。
這一局,對于她來說,本來就是作弊的,可這本就是她天生,經(jīng)過她修煉才這樣的能力,也算她的實力吧。
孫佑賢深深的盯著她的眼睛,那專注的眼神讓觀眾臺的宋雪衣眼眸半瞇。
一旁的夏侯乖乖和右邊的人都感覺到他氣息的絲絲變化,非常默契的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很漂亮。”孫佑賢慢慢的收回目光,微笑道:“也很厲害。”
“謝了,你也很厲害。”靈鳩也真心贊道。
她靠的是這雙天眼,對方卻是實實在在存在腦子里的知識,以及眼力。
“不要留手。”孫佑賢道。
靈鳩道:“你也一樣。”隨即又加了一句:“否則輸?shù)煤懿缓每础!?br/>
孫佑賢揚起嘴角,“勝負還未知。”
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讓人驚心動魄了。
豐老的關(guān)注也幾乎都到了他們兩人的身上,第三輪開始了。
這次靈鳩是真的一點都沒留手了,應(yīng)該說她之前也沒注意筆速,這次連寫字都用了最快的速度。
從豐老拿出題目不到兩秒,靈鳩的答案就飛到了他的手里。
豐老的臉色扭曲了一下,觀眾臺的眾人也扭曲了臉。
孫佑賢注意到了也有0。1秒的愣然,然后微抿著嘴唇,筆下疾飛。
第三輪眾人都交了答案之后,再次呈現(xiàn)第一輪的情況,靈鳩以壓倒性的勝利,逼得孫佑賢只能得八分。
豐老無奈的看著孫佑賢,如果不是這次有黑煞姑娘在的話,以孫佑賢的成功,肯定盡是滿分完美。
“哎。”豐老嘆了一口氣,就要開始第四輪。
“我退出。”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看去,是廣場中的一位老人模樣的煉器師選擇了放棄,自己往觀眾臺走去。
他一走,又連續(xù)有四位煉器師也選擇了退出。
“哎,其實他們的速度也不慢,可惜遇到了這兩位。”觀眾臺里有人嘆息道。
大伙聽到了他的話語都非常能理解,廣場的那兩位實在是太打擊人了,他們兩人的成績讓一部分煉器師連陪襯都算不上了,也難怪有煉器師受不了,選擇早早的退出。
“沒有別人再走了嗎?”豐老問了一句,見沒人再離去,他就拿出第四輪的題目。
這一次兩張宣紙幾乎同時離桌。
靈鳩眼里波光輕輕一晃,嘴角上翹。
眾人緊張的看去,就發(fā)現(xiàn)靈鳩宣紙的速度忽然一漲,還是快了孫佑賢一步到了豐老的手里。
豐老接住這一前一后的宣紙,忽然有點可憐孫佑賢了。
觀眾們本能的已經(jīng)猜到了第四輪的結(jié)果,一個個都沒有說話,氣氛已經(jīng)完全被靈鳩和孫佑賢帶動起來,這群觀眾的心情可能比靈鳩和孫佑賢兩人都還要緊張。
“原來如此么……”孫佑賢看向靈鳩,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對手。”
這已經(jīng)不止是煉器知識上的較量,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較量,小到筆速的較量,大到實力上的較量。
“你錯了。”靈鳩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沖著他搖擺,那動作配合她的笑容,俏皮又狂妄:“這將會是你第一次全力之下的落敗。”
好狂!
觀眾們都被她的話語震動,只是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成績有說這話的資格,讓他們沒辦法反駁。而且,真正能夠反駁她的人也不是他們,應(yīng)該是她的對手。
孫佑賢笑了,坦然的和靈鳩對視,“我說過,勝負還未知。”
靈鳩沒有回答,可她的笑容已經(jīng)透露了她依舊不變的自信。
第五輪。
觀眾們發(fā)現(xiàn)靈鳩和孫佑賢竟然默契的都放棄了用手持筆,利用靈力控筆,比用手寫更快。
這一次兩人幾乎是同時把宣紙送到豐老面前。
封面面露難色,他伸出手都不知道先接誰的好,這一接就會改變一個結(jié)果。
最后他選擇兩人同時送到答案,不過精準度還是靈鳩更為出色,最后結(jié)果是靈鳩十分,孫佑賢九分。
孫佑賢發(fā)現(xiàn)了,靈鳩的精準度每次都比他高,可是他不能把時間花在找答案的精準度上,因為那樣會讓他的交答案的時間和靈鳩相差較多,更無奈的是他的確沒辦法短時間將題目材料的精準度做到靈鳩那樣。
這第一場比試,他輸定了。
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輸?shù)煤每袋c,并且輸?shù)脹]有遺憾。
孫佑賢呼出比試時便開始憋著的呼吸,臉上并沒有因為既定的結(jié)果而沮喪,反而笑了。
這真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勁敵,和她比試的時候,連呼吸心跳都必須停頓在一個拍子上。
靈鳩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眼,眼里閃過一縷疑惑。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以為第一場輸了,后面就能贏了么?
他們兩人斗得激烈,卻苦了別的煉器師,在他們的光芒下被刺激得身心疲憊。
這一輪過去,又有五位煉器師離場。
“這女子是誰?”觀眾席上,那中年男子沈廉對身后站著的下人問道。
下人早就去查了,立即低聲回答道:“聽說是浪深少爺請來的朋友,應(yīng)該是他舉薦而來。”
沈廉看向就坐在身邊沒說話的沈浪深,“浪深?”
沈浪深回神過來,低聲道:“……此女和我的確有點淵源。”
沈廉聽出他不想多解釋的意思,也就沒再問了,“再看看吧。光有知識沒有煉器的真材實料也是沒用的。”
沈浪深卻知道他已經(jīng)把靈鳩看重了,一時之間覺得這里面的問題更麻煩了。
廣場上的豐老又開口了,“五輪已過,接下來老夫拿出的題目會提高一個難度,各位也不要太追求速度,還是多思索答案的精準吧。”后面的話,是奉勸靈鳩和孫佑賢以外的煉器師們。
豐老說完,就將第六輪的題目拿了出來。
此物一出,周圍的空氣都寒涼了幾分。
“豐老變題了。”一人低聲說道,顯然是知道內(nèi)幕的沈家人之一。
沈廉道:“該變了,豐老提升難度了。”
“可憐其他人了。”那人嘆道。
沈廉:“不,只要難度提升,黑煞和孫佑賢答案降低,其他得分的機會才更大。”
“原來如此。”
沈廉則想:不過相對的,如果黑煞和孫佑賢依舊能夠以同樣的速度對付這樣的題目,那么別的煉器師的確是可憐了。
“哈哈哈,這個我知道,我非常清楚它啊!”廣場中的一個煉器師忽然激動的喊出聲音來。
觀眾們朝他看去,先是一陣無語,然后又是一陣理解。在這兩個天才的壓迫下,能得一次高分,對于這群煉器師來說是多少的難得。
只見這位煉器師也學著靈鳩他們一樣,用靈力控筆疾書。
然而,等他迅速的把答案寫出來,滿臉自信的抬頭,要把答案交上去的時候,見到的一幕讓他差點心靈崩潰。
靈鳩和孫佑賢的答案又一前一后已經(jīng)到了豐老的面前。
“為……為什么?”這位煉器師不可自信的喃喃自語,雙肩劇烈的顫抖著,忍了又忍還是把答案交上去了。
觀眾們對他報以深深的同情。
第六輪結(jié)束,靈鳩十分,孫佑賢八分。
第七輪開始,結(jié)果靈鳩十分,孫佑賢八分。
第八輪……第九輪……第十輪……
無論是豐老還是觀眾們都已經(jīng)麻木了,眼看著那女子勢不可擋的橫掃所有,后面的題目越難,反而讓孫佑賢和她的速度相差越大,從始至終她交答案的速度一點都沒有變化,就好像只要一眼,答案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她眼前一般。
“哈哈哈哈!做得好啊小妖魔!真不愧是老子的弟子!要的就是這種氣勢,把這群垃圾都給踩碎!滅了他們吼吼——!”夏侯乖乖舉起手,不過這話也就是他自己喊給自己聽的,并沒有傳出去。他總算還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他要是真喊出來了,估計就要萬眾矚目了。
“第一場結(jié)束。”直到豐老說出這個話,無論是煉器師們還是觀眾們都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最終第一場的總分出現(xiàn)。
靈鳩的假名黑煞果然名列第一,總分一百。
眾人看著這個完美的滿分,實在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才好。
在她之下就是孫佑賢,總分八十三。
兩人之間足足差了十七分,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第三名總分卻只有五十。
這實在不能算是個好分數(shù),不過因為靈鳩的存在,讓眾人對于這個分數(shù)接受能力極好,覺得能對方能達到這個分數(shù)也實在不易了。
第四和第五都是四十六,后面達到四十分之上的才五十六人。
本來按照煉器大會的規(guī)矩,第一場總分數(shù)不足六十分的就該淘汰。
只是這次的情況實在太特殊,如果還按照原來的規(guī)矩,這煉器大會就真成了靈鳩和孫佑賢的決斗場了。
豐老最終開口道:“總分四十之下的離去吧。”
一群煉器師默默的走出了廣場,剩下的人包括靈鳩和孫佑賢合起來正好六十。
“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休息,第二次在一炷香后開始。”豐老說完這話,便朝靈鳩走來。
靈鳩坐在原地沒動,看著豐老來到自己的面前站定,低沉的問道:“黑煞姑娘,我知道這個問題本不該問,可是老夫?qū)嵲诠懿蛔⌒闹械囊苫螅恢谏饭媚锟煞窀嬖V老夫,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靈鳩心說:既然知道不該問卻還跑過來問,這種秘密是個人都不可能告訴別人的吧。
“這個啊……”靈鳩注意到還有許多煉器師留在廣場沒有走,觀眾臺的人們也窒著呼吸豎著耳朵就等著聽她答案。嘴角上揚,勾起個純?nèi)粺o害的笑容,認真道:“當然是認真勤奮學習了,正所謂勤能補拙。你們在吃飯的時候,我在看書,你們在睡覺的時候,我在認材料,你們在玩鬧的時候,我還把一個技巧練了一遍又一遍,所以才能做到這樣。”
她的模樣是太認真太坦然了,讓豐老找不到一點虛假,這使得他一下尷尬自愧起來。
在廣場的其他煉器師也面露敬仰之色,同時心情變得輕松了不少,聽女子這樣說,他們好像輸?shù)靡膊辉┩鳌?br/>
唯有夏侯乖乖無語的面無表情:“……”
在某處坐著的奎狽也在懷疑:他認識的小姐,真的是個勤奮的人嗎?就算她真的勤奮,有那個男人在她身邊,她真的還能勤奮嗎?連吃飯喝水這種事都不用自己做的人,真的能勤奮嗎?好懷疑,怎么辦!
“真是個好孩子,是老夫想差了。”豐老對靈鳩笑道:“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位聞名天下煉器師。”
靈鳩也笑道:“這是一定的。今天過去后,我就能聞名天下了。”
豐老:“……”勤奮歸勤奮,可就是太不謙虛了,果然人無完人么。
最后豐老走了,一旁的孫佑賢對靈鳩出聲道:“我輸?shù)貌辉!?br/>
靈鳩轉(zhuǎn)頭,和他對視在一塊,樂呵的說道,“其實我是騙他的。”
孫佑賢一怔:“……”
靈鳩眨了眨眼,“我學煉器,綜合時間也就幾年。”
孫佑賢:“……你如今多大了?”
靈鳩笑容更燦爛,“沒過五十哦。”
在修仙大陸這樣的年紀就跟孩子一樣,他居然跟一個孩子斗成這樣?
“你是故意告訴我這些的。”孫佑賢感覺一向很準。
靈鳩點點頭,“這樣會讓你信心受損,自尊心受傷吧。”
孫佑賢輕輕點頭,又緩緩搖頭,“你是個真正的天才,不,應(yīng)該是天才中的天才。能和這樣的你成為對手是我的幸運,你讓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笑了,“黑煞姑娘……”
“嗯?你想說什么?”這樣的反應(yīng)出乎靈鳩的意料,又好像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并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孫佑賢笑道:“第二場,也請全力以赴。”
靈鳩目光一閃,“你不說我也會的。”
這兩人說話并沒有隱藏,聽到的人不少,不過真正相信靈鳩話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如果孫佑賢是真相信的話,那倒是有一個。
“不到五十歲?這不可能。”沈子華是半點不相信靈鳩的,“她這么說為的是打擊賢,擾亂賢的心,想讓他在第二場發(fā)揮失常。”
“只是她不知道賢的性格,賢不是這點小事就能被打擊的人。”
沈浪深也搖頭,心中暗道:這女人還是這么狡詐,未到五十歲就有這樣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她以為自己是頂級上古家族血脈的天之驕女呢?
他旁邊的沈廉也沒相信,“要說謊也不編個真實點的,編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假的,想來也只是玩笑吧。”
“嘖嘖嘖,這群沒有見識的。”夏侯乖乖又在自個得意了,“老子的學生豈是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這仙子可真是絕了,這也太逆天了吧,連孫佑賢都不是她的對手,不過第二次就不一定了,能認識材料不代表煉器也好啊!他們兩個聊得好像挺歡快的,關(guān)系挺好的……呃!”這是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能說話了,然而說到一半又被無形力量給卡主喉嚨。
“你覺得他們聊得歡快?”宋雪衣側(cè)頭看他。
一張秀氣幾乎文弱的臉,一雙眸子低垂著,明明是極好聽的聲音,卻讓那人生生打了個顫,本能的搖頭,狠狠的搖頭。
宋雪衣似在看他又似沒在看,過了會兒才收回目光。
自覺把降低存在感把自己做背景的夏侯乖乖朝那人看去,發(fā)現(xiàn)可憐的小子已經(jīng)臉色煞白,跟只小白鼠似得瑟瑟發(fā)抖。
哎~小子啊,要是老子告訴你剛剛這貨不是在看你,只是在發(fā)呆想事情,你是不是會哭出來啊?
罷了,罷了,老子是好人,還是不要再刺激你好了。夏侯乖乖這般想著,默默的收回視線。實際上,他只是不想凸顯自己的存在感被宋雪衣發(fā)現(xiàn)而已。
一炷香的休息時間不長不短,靈鳩繼續(xù)呆在廣場上也沒問題,不過……
她轉(zhuǎn)頭看向觀眾臺那邊,目光正好和宋雪衣對視在一塊。
從廣場一躍而下,靈鳩就朝宋雪衣走去。
夏侯乖乖默默看去,從看到靈鳩后,那廝的眼睛哪里還有高深莫測,瞧那模樣,跟個畫中仙似的白璧無瑕。
那邊的小白鼠也看見了,身體卻抖得更厲害。他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該發(fā)現(xiàn)的東西,怎么辦,麻麻快領(lǐng)我回家,外面果然好可怕!
“等等。”半途中,沈浪深忽然出聲。
靈鳩側(cè)頭看去,“嗯?”
沈浪深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靈鳩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
沈浪深抿唇。
一邊的沈廉看著兩人,眼神高深莫測。
靈鳩懶得理會他們的心思,不到片刻就回到了宋雪衣的身邊,一路上周圍的人都自覺的給她讓開道路。
“這煉器師的身份還是挺好聽的。”她歪頭笑道,疑惑的看了眼抖著的小白鼠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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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乖乖:~\(≧▽≦)/~老子果然是魅力無雙,萬眾寵愛哇哈哈哈!
二水:—。—有人說讓我把你和賢配成對。
夏侯乖乖:……臥……臥槽!你說神馬!?(⊙o⊙)
二水:我去琢磨琢磨……
夏侯乖乖(拖住):臥槽!這是要老子命的節(jié)奏嗎?老子才搶救成功!求不虐啊!
二水:這個,其實你可以繼續(xù)自救一下。
夏侯乖乖:_(:3∠)_我又來了,昨日樓主搶救成功,可后媽要老子去撿肥皂,還是撿渣渣的肥皂,樓主該怎么辦?在線等!挺……
1樓:怎么話好像沒說完?
2樓:……吾乃樓主,剛剛被有愛的親媽拖走了,帖子寫錯,不是后媽是親媽,真親媽!孝順樓主求月票,可賣節(jié)操,可賣萌,只求不撿肥皂!
3樓:樓主親媽v587,調(diào)教兒子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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