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在打架呢
會覺得氣氛凝滯的只有裴玄一個而已。
在他面前的靈鳩和宋雪衣,來神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面對靈鳩的注視,裴玄沉默了半響,默然的伸出手,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符文。
這符文不過一閃而逝,看得出來卻對裴玄的損害很大,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更顯三分虛弱。
隨后,他從懷里拿出一顆用金絲細(xì)繩捆綁的圓珠交給靈鳩。
靈鳩一眼看到這顆圓珠的時候,她的眼眸就爆發(fā)出逼人的光彩。
無論是誰都看得出她此時心情的驚喜。
“你知道這是什么?”裴玄對靈鳩問道。
他雖然貴為國師,生來就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擁有著這件國師信物,卻知道它的妙用,卻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這句話剛剛問下,裴玄接著淡道:“不說也無妨。”既然已經(jīng)放下了,又何必去知曉更多呢。
將手中的國師印放回供臺上,裴玄道:“你所謂的我忽悠你,說的便是少了這件信物吧。”
把他遞過來的金珠收入自己的手里,靈鳩笑道:“沒錯,如果不是我壓制了國師印,還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件配合的信物。都說國師能夠聚朔云州百姓的力量為己用,可是到底怎么用,你沒告訴我,就只能我自己去摸索了。”
說到這里,她似笑非笑看了裴玄一眼。
有意做了隱瞞卻被戳穿的裴玄沒有尷尬,平靜道:“百姓的信任,可以通過國師印實(shí)質(zhì)化,然后轉(zhuǎn)入這顆金珠之內(nèi)。這里面的力量被我稱為民愿,簡稱愿力,只有得到國師印以及金珠兩樣信物的承認(rèn),才可用其中的愿力。”
“愿力的作用太大。”裴玄深深的看向靈鳩。
靈鳩把他沒有說出來的話,坦然說了出來,“在你看來,我不是個安分的人,所以一開始就想自己藏起來。”
裴玄訝異她看得剔透,轉(zhuǎn)眼又想,倘若她沒這份玲瓏剔透的眼力和心性,他又怎么會把國師之位交到她的手里,國師印又怎么會承認(rèn)了她。
“國師印已經(jīng)認(rèn)同你,愿力金珠放在我的身上也無法為我所用。”
“如果不是為了這點(diǎn)東西,你以為我會做這個國師?”靈鳩哼道,說變臉就變臉。
裴玄啞然。
一開始他的確不知道靈鳩為什么會想做國師。
原來為的不是權(quán)勢,也不是身份地位,只為了這愿力金珠?
如此看來,她一定知道愿力金珠的妙用和真正的來歷。
裴玄壓住那份求知的心思,對靈鳩道:“今日金珠交給了你,我只希望你能應(yīng)我一件事。”
“讓秦家放了裴妙語,早就說好了。”靈鳩把愿力金珠拋動著玩耍,笑容純善。
裴玄被哽住了。
“哈哈。”戲謔完人,靈鳩一點(diǎn)掩藏自己壞心眼的意思都沒有,笑瞇瞇的盯著裴玄。
敢瞞她的東西?還想繼續(xù)占她便宜,門都沒有。
也是她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裴玄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一時之間也有點(diǎn)頭痛眼前女子的難對付。
“一開始這件東西就該和國師印一起交給我,算是我們第一場交易你該付出的。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用這件東西換裴妙語自由,已經(jīng)算是給你和裴妙語的面子,你現(xiàn)在還想用這個讓我答應(yīng)更多的條件?”
靈鳩一番話,讓裴玄默然無語。
明明一開始裴玄真沒覺得自己過分,然而被聽靈鳩一連串不見停頓的話語說得,連他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是過分的那一方了。
“……”后面安靜站著的夏曉蕙悄悄用手捂住嘴角的笑意,望著靈鳩的眼神充滿著崇拜,她默默想道:真不愧是小仙,說什么都有道理,自己還需要繼續(xù)學(xué)習(xí)才行!
“當(dāng)然了,”靈鳩的話語一轉(zhuǎn),緊接著笑道:“如果前任國師大人肯付出點(diǎn)讓我心動的代價,我還是愿意和前任國師大人繼續(xù)交易的,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也不會因為被前任國師大人隱瞞了一次就不信任你的。”
一口一個前任國師大人,裴玄哪里不知道靈鳩是在提醒自己原來的身份,身為前任國師,身上肯定不止國師印和愿力金珠這本就該有的寶物。
在裴玄的身上一定還有別的珍貴之物。
裴玄明知道眼前小小年紀(jì)的女子是有意的在算計自己,偏偏他就是放不下,送上門的給她算計。
他一向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一生也只有在裴妙語這件事情上放肆而為了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一旦真的決定要做什么,就不會再后退。
裴玄沒有猶豫的從懷里再次掏出一本黑面皮的冊子交給靈鳩。
“這是觀天之術(shù)。”
靈鳩毫不猶豫把書接過來,隨手就打開看了,頭也不抬的問道:“你要答應(yīng)你什么?”
“答應(yīng)我,要做到國師之職該做到的責(zé)任,護(hù)朔云州百姓安然,不得以私利殘害天下百姓。”裴玄平靜的話語隱藏著一抹沉重,他的神情嚴(yán)肅。
停頓一秒,他看了宋雪衣一眼,接著說道:“倘若因感情之事不得不做出選擇,我不求你大公無私,但求你能盡力不要危害天下百姓。”
他自己都做不到為天下百姓放棄感情,又怎么能去要求靈鳩。大多情況下,裴玄都很理智,也能明理。
靈鳩將視線從觀天術(shù)的書冊中收回,對裴玄道:“護(hù)朔云州?”
“沒錯。”裴玄點(diǎn)頭。
“沒問題。”靈鳩笑道。
她答應(yīng)得這么快,反而讓裴玄有點(diǎn)莫名。
在他的印象中,靈鳩不像是有這種大愛和精神的人。
像是看出裴玄的心思,靈鳩撇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能做到,還來請求我干嘛?”
沒等裴玄說話,靈鳩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接著說道:“放心好了,朔云州百姓好,我的好處就越多不是嗎?哪怕我跟誰都過不去,唯獨(dú)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好吧,這個理由完美的說通了裴玄。
這么利益化的回答,反而讓裴玄更放心。
等到裴玄離去后,一直站在后方?jīng)]有說話的夏曉蕙忍不住輕聲開口朝靈鳩問道:“仙主,您就這樣答應(yīng)他了?”目光朝靈鳩手里的觀天術(shù)書冊看了看,難道這本書冊很好?
靈鳩笑道:“全對我有好處的事為什么不答應(yīng)。”
夏曉蕙有點(diǎn)糾結(jié)道:“那仙主以后豈不是要受皇室的束縛?”
“這管皇室什么事?”靈鳩笑問。
夏曉蕙道:“剛剛仙主答應(yīng)他要護(hù)朔云州啊。”
這次靈鳩沒有回答,她身邊的宋雪衣已道:“朔云州,并非云國,云氏。”
夏曉蕙一怔。
靈鳩:“還是宋小白聰明。”
宋雪衣對她報以一笑。
夏曉蕙看著兩人,一點(diǎn)沒覺得兩人狡猾,反而覺得真不愧是仙主和仙主姑爺,就像仙主說的那樣,就是聰明。
之后的幾天時間里,靈鳩都用在研究愿力金珠上面,連宋雪衣都被她給冷落了。
愿力金珠里面正如靈鳩想的那樣,凝聚的正是朔云州百姓們的原力,以國師印為媒介,百姓們對國師的信仰都會有國師印轉(zhuǎn)入愿力金珠之內(nèi)。
只是這愿力金珠之前被裴玄擁有,靈鳩想要占為己有的話,還需要煉化,將自己的圣力圖騰融入其中,讓它真正的屬于自己。
一連半個月的時間里,靈鳩都呆在千厥宮里煉化愿力金珠,她有一種感覺,只要她成功了,得到的好處絕對會讓她驚喜,愿力金珠的效用也絕不像裴玄說的那么簡單。
半個月里,溯雪城的天候漸漸變得正常,也讓桃花小仙百里靈鳩的名字傳得人盡皆知。他們都知道,這一切變得正常,都是因為有了新任國師。
只是朔云州的天候是慢慢正常了,和飛荊州的戰(zhàn)亂卻依舊處在劣勢,甚至岌岌可危。
云莫染從未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樣的程度,一開始只是想通過戰(zhàn)亂打壓處理那些蠢蠢欲動的王侯家族,現(xiàn)在反而真的有可能發(fā)展到國滅的地步?
倘若申家沒毀,宋元清沒叛變,龍脈沒有被侵犯,裴玄沒有私心而為的話,朔云州絕對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云莫染不止一次這樣想,偏偏這一切都發(fā)生了,還是在同一個時期發(fā)生。
后悔毀掉了申家嗎?
不!
云莫染不后悔,因為申家有意謀反是事實(shí),不滅申家,早晚會成為毒瘤。
只是不后悔是一回事,眼前的困境又是一回事。
因為這樣的困境,使得云莫染這段日子天天黑著臉,皇朝之上的氣氛也非常的壓抑。
這份壓抑彌漫在每個人的心頭,卻唯獨(dú)影響不到靈鳩。
半個月后的午后。
靈鳩終于從閉關(guān)出來,曬著外面暖和的陽光,眼看滿園白雪梅花一處絕景,不由露出個愜意的笑容。
外面走來的夏曉蕙正好看到這一幕。
雪的白,梅的傲,女子黑發(fā)白衣,單薄靈動,仿佛謫仙。
夏曉蕙呼吸一窒,就見眼中的女子轉(zhuǎn)頭朝她看來,唇畔的笑容依舊輕柔,眼眸剔透比黑曜石更明亮,不是驚心動魄的美麗,卻讓人看到之后便離不開眼,連心臟的拍子都靜止了下來。
“宋小白呢?”靈鳩疑惑宋雪衣竟然沒在。
難道是半個月沒有理他,生氣了?
夏曉蕙本能的說出市實(shí)情:“宋爺在外面和人打架呢。”
打架?
靈鳩眸子輕瞇。
------題外話------
話說這個月的節(jié)日真的特別多啊,明天好像就是教師節(jié)了!作為黑萌學(xué)院的校長,我有預(yù)感我會受到很多賄賂!(星星眼)
為了黑萌學(xué)院的各位萌物學(xué)生們學(xué)得更多,過得更瀟灑歡樂,親愛的們,你們是不是該賄賂一下我呢?票子啊票子~快到我的碗里來~!
99:有你這么明目張膽的要賄賂的嗎?
水水:閨女,咱跟你學(xué)噠~么么噠~
99:嗯哼,要得不好,別跟人說是跟我說的~
水水:有你這么嫌棄娘的么……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