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靈鳩成國師
一隊士兵行過,將溯雪城一地白雪踩得紛飛,也驚動了一城百姓。
等到士兵將皇榜貼上,周圍百姓圍繞看到皇榜的內(nèi)容,立即引來無數(shù)的議論。
“國師大人逆天行事遭天之罰,已無資格再擔當云國國師,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天選已經(jīng)選擇了新的國師,新任國師不僅僅能解決南方干旱一事,還能給云國乃至整個朔云州帶來安然?新任國師名為百里靈鳩……”念著皇榜內(nèi)容的文人模樣男子,沉吟道:“百里靈鳩?這個名字好熟悉。”
“不就是桃花小仙嗎?”旁邊立刻有人應(yīng)道。
緊接著更多人附和起來。
“沒錯,就是桃花小仙,早就聽說她很神秘了,沒有想到竟然能被天選成為國師。”
“只是聽聞桃花小仙今年也不過十五的年紀吧?年紀這么小真的能夠勝任國師一職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國師大人當年可是六歲就被選為國師。傳聞國師都是真正的仙人轉(zhuǎn)世,能當國師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也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
“我不管誰當國師,只求真的能夠解決這惡劣的天氣,和我們云國的危機,給我們帶來安定安康的生活便好了。”
這樣的事情并不止在溯雪城發(fā)生而已,以溯雪城為中心的周圍城鎮(zhèn)里,都有人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且把靈鳩的名聲越傳越廣。
消息傳播之快,讓知道了情況的云莫染都感到吃驚,以及一抹顧忌感。
他可以確定,除了溯雪城之外的消息都不是他派人執(zhí)行的,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百里靈鳩他們自己所為?
幾乎密布整個朔云州的人馬?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宋雪衣和百里靈鳩還有這么大的人力。
他們到底是什么時候發(fā)展出這樣的勢力?
而起,他們這么大張旗鼓,就不怕最后失敗了?
這到底是太過于自信,還是不給他退路,以為這樣做了,他就不敢收回成命?
無論云莫染有多少猜疑,冊立國師這一日終究到來了。
這次冊立國師大典并非在千厥宮,而是在飛天臺上。
飛天臺,云莫染和各個王侯齊聚。
飛天臺下也站著一排排的士兵宮女宮侍。
此時此刻,靈鳩就站在飛天臺的中央。
她目光所及的地方,便是宋雪衣坐著的所在。
任誰都能夠看到他們兩人之間對視的默契和旁人無法涉足的溫情。尤其是坐在宋雪衣旁邊的江無寐,從他的視線方向看去,明明感覺靈鳩的目光視角和自己是那么的近,偏偏咫尺天涯。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話,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中央的妙齡女子吸引。
“今日是新任國師冊封之日,國師的責任就是護佑云國,為云國百姓求個風調(diào)雨順,福壽安康的生活。”云莫染的話語淡淡傳來,“所以,在朕將國師之印交給新任國師之前,請國師為南方受苦受難的百姓們求雨。”
在場的王侯們面面相窺。
原來如此,他們本就奇怪皇上為什么突然任百里靈鳩為國師……
如果百里靈鳩真的能夠給南方越來越擴散的干旱求得雨水,且解決朔云州這段時間來不正常的天氣變化和不斷發(fā)生的天災(zāi)的話,這個國師之名才是名符其實。
眾人心思各異時,一聲鼓聲響起。
這鼓聲仿佛響在心頭,讓人腦海都為之一震。
中央妙齡女子的氣質(zhì)伴隨著這道鼓聲,忽然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之前的她精致得仿佛瓷娃娃,靈動恬淡;這一刻,整個人仿佛化身遠古祭祀,神圣得不可侵犯,一種超絕的美,令人驚心動魄失去了言語。
靈鳩閉眼之前,深深的看了宋雪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看到這一笑的人,不止宋雪衣一人。
每個人心中都浮現(xiàn)一抹感嘆。
古人說,美人一笑傾城又傾國。
倘若是眼前的女子,確實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想法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實現(xiàn)了。
求雨的祭天舞,要做到完全的心誠,這份誠,靈鳩表達出來的不是天,而是對自己的誠,也是表達對宋雪衣的誠。
一直注視著她的宋雪衣,眼里的柔和笑意更深了,臉上也毫不掩飾心中的愉悅。
無論她想做什么,他都會支持她。
無論現(xiàn)在以后有多少人惦記她,抱著她的也只會是他。
猶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
“搶得走的不是愛人。”宋雪衣無聲的呢喃。
深深看著中央已經(jīng)翩然起舞的絕世女子,微笑的低語,“鳩兒,只要有這個承諾足以。”
古老的鼓曲。
絕世的女子。
一場盛世的舞。
青絲宛若柔順的水波,衣裳又似吹拂的風。
一舉一動,如天一般的輕盈,又如地一樣的沉。
一剎那似晨曦,下一刻又似襯托黑暗的黑暗。
這真的是凡人,是凡塵該有的舞嗎?
此時此刻,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看客,也忘記了眼前是一場空前絕后的舞。
也許,他們一開始就想錯了,眼前美得神圣的女子,并不是跳舞,而是在做一件不容褻瀆的事,倘若他們真的以一種欣賞舞曲的心態(tài)去看,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舞終。
靈鳩睜開雙眸,眼底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她看到的竟是遙遠的南方狀況。
烏云漸漸匯聚,雷聲響起,小雨淋淋,沒多久到大雨侵盆。
人們驚喜的歡呼聲,匯聚一股濃郁的功德愿力傳達到她這里。
靈鳩眨了眨眼眸,眼前才恢復(fù)了飛天臺上的情形。
她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消失,環(huán)顧周圍發(fā)現(xiàn)大多人都失魂落魄的樣子。
“南邊已經(jīng)降雨,皇上身上的信物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了回應(yīng)了吧。”靈鳩主動的打破這份沉靜,對云莫染說道:“只要把國師印交給我,之前裴玄捅下的婁子,我都可以補好。”
云莫染雙眼慢慢恢復(fù)清明,隨即看向靈鳩的眼神復(fù)雜。
那眼神之中,潛藏著一絲屬于男人的侵略和掠奪性。
只是很快,云莫染就把這份情緒收斂了。
他知道,哪怕他貴為一國之君,有的女人他也不能碰,例如眼前這位。
“嗯。”云莫染沉沉吸了一口氣,將袖子里已經(jīng)破碎的玉石拿出。
早在幾日前他就派人去了南方,為的就是今日。只要南方干旱之地真的下雨,在那處的人手就會捏碎信物,同時他袖子里的玉石信物也會碎裂。
一旁的列缺往前走一步,手里端著一個托盤。
云莫染站起身,親自將托盤里盛放的國師印拿出來,面對靈鳩道:“從今日起,百里靈鳩就是新的當朝國師!”
靈鳩淡笑走過去,將他手里遞過來的國師印接住。
國師印是一塊看似普通的木牌,足有靈鳩半個手臂長短,正面有著一道玄奧的圖騰,仿佛天生的淺刻在木牌面上,而背面原先有著個隱約的人形紋路,可以看出是裴玄的身影。
此時伴隨著云莫染的話語響起,那背面的紋路就漸漸淡了。
靈鳩毫不猶豫把自己的鮮血劃上去,手中國師印背面的紋路頓時混亂,仿佛兩團糾結(jié)不清的絲線,尋找著完整的路線。
也在這一刻,靈鳩產(chǎn)生一種感覺,她的命運和朔云州的氣運聯(lián)系到了一塊。
然而這卻不是她的目的,她從來都沒打算要像裴玄那樣做朔云州的奴隸。
“誰利用誰,還說不定呢。”靈鳩撫摸著國師印正面的圖騰,低聲笑語。
云莫染沒聽清楚,朝她看去,“身為國師,便不得私心行事,必須以朔云州的安然為己任,否則必遭天譴。裴玄的下場,你應(yīng)該看到了吧。”
這是他為什么敢把國師之位交給靈鳩的原因。
因為他知道,坐上國師的位置的確可以憑空得到一股難以預(yù)料的力量,可從此之后卻沒有了自由,無論是*的自由還是感情的自由。
一旦做出有違國師身份的事,便要損自己的壽命。
靈鳩聞言,抬頭對云莫染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看著眼前女子天然無邪的笑顏,云莫染并未被迷惑,反而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為什么一聽她這么說,他反而更加不放心了?
難道接受了國師印的她,還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不成?
不會的,連裴玄都做不到,她一個小姑娘怎么能做到。
云莫染自我安慰著,對下方王侯道:“諸位還不見過新的國師大人?”
靈鳩也轉(zhuǎn)身朝他們看去,更準確的是朝宋雪衣看去。
宋雪衣第一個站了起身,其他人也不慢。
“恭喜皇上,福佑朔云!”眾人整齊的說道,隨后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古怪。
因為靈鳩背對云莫染,所以云莫染沒有看到,當眾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鳩竟然一改剛剛圣神莊嚴的模樣,朝著宋雪衣做起了鬼臉,一派天真浪漫的搞怪。
這落差感,讓眾王侯想笑又偏生無語。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靈鳩和宋雪衣就沒有繼續(xù)在飛天臺長留。
他們離去沒多久,半途中被一人攔住了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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