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我就打你又如何
明媚的日頭,茂盛的樹林,廣闊毫不擁擠的廣場。
一男一女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憑空而至。
年輕的男子面若冠玉,豐神俊美,一身淡然的上位者氣勢,不怒自威。他身旁的少女,更是仙姿絕色,淺淺上揚的嘴角,天然靜好的笑容讓人看了之后心曠神怡。
這兩人任何一位都是人中龍鳳,哪怕是樹海洲數(shù)一數(shù)二的王侯家族,孫家出身的也有不少天姿絕艷的人物,可和眼前兩位一比起來,頓時就失去了顏色,仿佛云泥之別。
孫昊羧比誰都更早的回神,心里浮現(xiàn)一絲不安。這兩人突然出現(xiàn),年輕男子說的話都不像是自己這邊的人。
“啪啦”的一聲,椅子倒地。
這聲音驚醒了不少人,轉(zhuǎn)眼看去發(fā)現(xiàn)孫谷蘭失態(tài)的站了起來,看向場中兩人的眼神充滿著激動。
她的反應(yīng)讓孫昊羧更加的不安,覺得事情怕是要超出他的預(yù)算了。
“唔唔!”半空中的男子掙扎越來越劇烈,眼神充滿著祈求。
前一秒還囂張無比,下一秒就成為人手中待宰的羔羊。前后不超過三秒鐘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自然就是靈鳩和宋雪衣了。
靈鳩眸光環(huán)顧周圍,然后落在孫谷蘭的身上,對上她激動的目光,“孫姨,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吧?”
“嗯,嗯!”這會兒一向沉穩(wěn)的孫谷蘭,卻已經(jīng)哽咽難以言語。
靈鳩來到她的身邊,一招手把倒地的椅子扶起來,讓孫谷蘭再坐回去,“讓孫姨你擔心了。”她真心的說道。
孫谷蘭眼里的真情實意,她看得清楚明白,無論是對宋雪衣的,還是對待她的。
雖然知道孫谷蘭對自己的關(guān)切,主要還是源于宋雪衣。她對孫谷蘭的尊重和放下防備,何嘗不是因為宋雪衣。
“沒事就好,回來就好。”孫谷蘭慢慢平靜。
不過靈鳩還是從她握住自己手掌的顫抖,感覺到她內(nèi)心依舊沒有平靜下去的心情。
宋雪衣朝這邊看了一眼,眸光從她們相握的手掌停頓了一下,然后聽見“喀嚓”的聲響。
眾人渾身一寒,發(fā)現(xiàn)之前還囂張不已的超凡男子脖子折斷,從半空摔到了地上,失去了聲息。
剛剛還在讓眾人震驚的高手,竟然就這樣死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死了!
這里面當屬孫昊羧和孫烷他們最吃驚,也最緊張。
靈鳩感受到孫谷蘭有異動,一臉自信的對她輕聲道:“放心吧,宋小白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你是何人?”孫烷往前走了一步,憤恨的目光剛好宋雪衣對上,就像是被嚇到又后退回去,氣勢消得一干二凈,“你知道這里是哪,我是誰,你殺的是什么人嗎!?”
宋雪衣毫無考慮的淡然道:“不知道。”
孫玩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覺得自己被小看了,“這里是榮安王族孫家,我是即將上任的家住的孫烷,你殺的人可了不得了!他是我?guī)煾档氖窒拢銡⒘怂褪菍ξ規(guī)煾档牟痪矗人懒耍阋欢ㄌ硬贿^一死!”
原以為宋雪衣會害怕,誰知道得到的卻是對方冷漠掃來的一眼,“啰嗦。”
“你!”這一代孫家男性里,當屬孫烷最出色。從小到大他就沒有遇到過多少挫折,也沒被人這樣不屑對待過。尤其對方還是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子,頓時就讓他的怒火升騰難消,“稍微有點本事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知道之前你用了什么寶物,不過估計也只能用一次吧?哼!膽敢擅闖我孫家,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
“住嘴!”孫昊羧忽然打打斷最疼愛嫡孫的話語。
孫烷莫名其妙又不滿的看向他。
孫昊羧沒有理會,終于舍得從他那個尊座上起身,對宋雪衣客氣道:“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我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這一來就出手殺人,到底還是不怎么好,你說呢?”
“宋雪衣。”似乎沒有聽出來孫昊羧言語里的暗示,宋雪衣平靜的回答了他前兩個問題,也是本就要向眾人宣告著一件事,“推舉舅舅為孫家家主而來。”
男子淡雅的嗓音對于孫昊羧等人來說,卻形同晴天霹靂,震得頭腦發(fā)白,一時半會都無法回神。
就連孫谷青自己,聽到這個真相也愣住了。
他想過很多宋雪衣的身份,唯獨沒有想過眼前風姿無限的男子會是他的親外甥,還及時的來幫助他來了。
“這,這。”孫昊羧嘴唇抖動。
宋雪衣沒有繼續(xù)看他,轉(zhuǎn)眸站在孫烷身后的壯年,“三盤兩勝制么。”
他的話語讓壯年如臨大敵,猝然原地不見。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一聲痛苦驚恐的尖叫。
這是男人的尖叫聲,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壯年的尸體出現(xiàn)在孫烷不遠處。
他身上看不見別的傷勢,唯獨眉心一點孔洞,像是被利劍暗器穿透。
雖然宋雪衣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可所有人都感覺得到出手的就是他。
孫昊羧額頭滑落一滴汗水,然后一瞬間整個背脊都寒濕,“你這是,是什么意思!?”
宋雪衣平靜道:“三局兩勝,如果這人不算,可再選一人出來。”
站在孫昊羧他們這邊的人立即后退了兩步,兩個超凡者都不是宋雪衣的對手,被他瞬間秒殺,他們這群武者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上去的話根本就是找死。
誰也不想死!
孫昊羧瞬間陷入兩難之地。
現(xiàn)世報竟然來的這么快。
之前他才用絕對的實力,打壓得孫谷青他們連反抗都不能反抗,只能被逼入絕路。現(xiàn)在宋雪衣的到來,同樣是絕對的實力把他逼得毫無退路,哪怕他腦袋都想疼了,都想不到好辦法。
“啊啊啊!你做什么,放開我!”兒子熟悉的聲音驚醒了孫昊羧。
他立即看去,然后大驚失色。
宋雪衣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孫烷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后領(lǐng)。
因為孫烷的反抗,他輕描淡寫的斷了他雙腿,像擰著個小雞仔朝孫谷蘭他們走來。
“放開我!你竟然敢這么對我,你會付出代價的!”孫烷覺得雙腿鉆心的疼,雙手也奮力的掙扎。
宋雪衣把他丟在孫谷蘭面前的地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眾人眼前被噴發(fā)的血光震住,聽到孫烷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一只手臂,就這么被連根斬斷落在地上。
全場除了孫烷痛苦的嘶吼,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有很多人連呼吸都忘記了。
莫說別人驚訝,就連孫谷蘭也鎮(zhèn)住了。
她沒有想到宋雪衣會做出這樣的事。
往年的宋雪衣也能做到賞罰分明,殺掠果決。可是絕對不像現(xiàn)在殘酷,一動手就是血腥震懾。
這幾年,在雪衣他們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無論是李天安,還是雪衣都變狠了,一種漠視性命的狠。
孫谷蘭不由的看向身邊的少女。
她長大了,生得亭亭玉立,靈動絕色宛若真仙,除了那雙比以前更吸引人的明亮眸子外,再也找不到幼年時的模樣。她也變了,卻不覺得變狠了,反而變得更招人信賴喜愛,神秘特別的氣質(zhì)很無害。
這種變化和雪衣他們,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可為什么一點沒覺得矛盾不和諧?
孫谷蘭腦子里想了很多,也有很多想要問,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長談的好地方和時機。
“認錯。”宋雪衣道。
陷入劇痛中的孫烷哪里聽得清他的話。
現(xiàn)在的孫烷恨不得翻滾到地上,更恨不得把身上的疼痛,加倍甚至是十倍百倍的還給宋雪衣。
“啊!”又一聲痛呼。
孫烷的后腦勺忽然被某個重物壓住,那是宋雪衣的靴子。
宋雪衣面色清淡的朝下踩,孫烷不想脖子這段的話,就必須順著他的力道低頭。
“砰!”
孫烷的腦袋砸在地面,發(fā)出的巨響。
面對這樣的大禮,孫谷青整個人都為之一顫,沒忍住咳嗽,瞪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盯著宋雪衣。
宋雪衣作勢往袖子里掏,實際上是從乾坤靈器里取出一瓶丹藥遞給孫谷青。
孫谷青受寵若驚般的接過去,得到宋雪衣的眼神示意后,連反抗都不敢反抗就本能的打開,將里面的丹藥吃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仿佛一汪清川流淌過喉嚨,再到五臟六腑。
他的咳嗽頓時消了,眼里的謹慎也化為了驚奇,看向宋雪衣的眼神也沒有拘謹緊張了。
因為宋雪衣的賜藥,讓孫谷青才驚覺,眼前這位真的是自己的親外甥啊?還是親自趕來幫助自己的親外甥,不管怎么樣總是不會害自己就是了。
“咳咳,雪衣啊,你這是救了舅舅的命啊。”
宋雪衣輕輕點頭不語,它對這個舅舅本就不熟悉。
“雪衣,你還不放了我孫!”孫昊羧一驚一怔之后,就剩下狂怒和心疼。
這可是他最出色的孫子,由他一手帶大,比親兒子還要親上數(shù)倍,尤其是對方的奇遇讓他更加看重欣賞自己這個孫子。雖然有點過于驕傲了,可在孫昊羧看來,誰年輕的時候沒驕傲過?驕傲也是因為自身實力強,有這個資格和本事驕傲狂氣。
然而,誰知道宋雪衣輕描淡寫間就把他的親孫給廢了。
一只手臂啊!
這里只是下界,根本就找不到斷肢重生的靈丹妙藥,孫烷這輩子算是毀了。
孫昊羧越想越怒,可趕到了宋雪衣不遠處,卻沒膽子真的出手___他也被宋雪衣之前的一手弄怕了。
“只磕了一個頭,算道歉認錯嗎?”站在孫谷蘭身邊的靈鳩問道,明媚的眸子毫無陰霾,指著孫烷道:“他一句話都沒說,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點的誠心。”
“他本無誠心。”宋雪衣道。
靈鳩輕笑道:“既然不誠,就用行動來彌補吧。”
宋雪衣無聲的認同了她的話,又一腳就將孫烷剛剛抬起來頭踩到了地上。
眾人注意到地面有血跡,應(yīng)該是孫烷的頭磕地磕出血了。
“宋雪衣,你不要欺人太甚!”孫昊羧怒吼,仿佛被激怒隨時會沖出來的公牛。
宋雪衣連看也沒看他一眼,靈鳩歪頭一笑,“我們就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怎么樣?”
春暖花開的笑容和無害的語氣,說出最刺激人的話語,矛盾得讓孫昊羧差點吐出血。
他緊緊盯著靈鳩,第一眼就吃驚她的美貌和氣質(zhì),像是想起來什么,“你是桃花小仙?叫什么百里靈鳩!”
“好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靈鳩自言自語。
下一刻,她在原地不見,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半空中,和一名鶴發(fā)青衣的老人過了一招。
鶴發(fā)老人面色大變,看著靈鳩的眼神驚疑不定,喝道:“先停手,有話好說。”
靈鳩瞇了瞇眼,笑得一臉無害,“我們打我們的,他們認他們的錯,兩者不沖突。”
伴隨著她的話語響起,就連續(xù)三道重物落地聲。鶴發(fā)老人朝那看去,孫烷已經(jīng)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他不過是個孩子,犯了多大的事,讓你們下此等狠手!”老人怒道。
靈鳩笑容消失,冷聲道:“他還沒死你就來了,之前他要殺孫姨的時候,你在哪里?”
鶴發(fā)青衣老人臉色微微一變,看向?qū)O谷蘭的方向,“她不是好好活著?”
“沒錯,孫姨還好好活著。”靈鳩順著他的話語重復(fù)一變,然后猝然深深的看向老人,“你們該慶幸我們來得夠及時,否則的話,現(xiàn)在就不是動一動你們孫家的寶貝孫子這點事。”
眾人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靈鳩和宋雪衣都生著氣呢。
怪只怪兩人在外人面前都不是喜形于色的主兒,做著殘忍的事也沒有一點兇神惡煞的樣子。
只是他們又怎么可能真的一點情緒都沒有。要知道他們來晚一步的話,孫谷蘭就可能身死魂消了。
“你在威脅我?”鶴發(fā)老人一臉厲色。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靈鳩坦然承認。
鶴發(fā)老人當即一怔,他沒有想到眼前少女如此囂張大膽。
然而更加大膽的事情還在后頭。
靈鳩眼里閃過一抹神秘的幽光,“孫禱涥,和孫昊羧同承一脈,說起來你還是孫昊羧他爺爺。呵呵~這真是打了孫子,來爺爺。一代一代的優(yōu)良習(xí)慣和傳統(tǒng)嗎?”
鶴發(fā)老人臉色一變。
孫家的隱士們都不會泄露自己的名字,在大多數(shù)人家人的眼里,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
“擅長算命的桃花小仙嗎?”就連樹海洲的孫家隱士都知道桃花小仙的名頭,可見當年的靈鳩多成功。
孫禱涥眼里浮現(xiàn)一道道的算計和深沉的波瀾,似乎是想著什么事。忽然間,眼前的少女失去了蹤影,本能的危機感讓他離開原地,等感覺到側(cè)腰一疼,才驚怒交加的喊道:“你竟然敢偷襲我!”
“早說了我們打我們的,別跟我說你不是來對付我和宋小白的,我沒那么好騙。”靈鳩的聲音飄忽。
明明在左邊響起,鶴發(fā)老人卻來不及防備,右邊又被擊中了一拳。
兩人一打起來,當然吸引了無數(shù)的窺視目光,然后就驚掉了無數(shù)的下巴。
他們看見了什么!?
家族的隱士竟然被一個女子打得連連躲閃,發(fā)簪掉落,衣裳破碎,披頭散發(fā)毫無高人風范。
隱士,可是家族最高實力的代名詞啊!
“住手!住手!你想要和孫家為敵嗎?”短短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孫禱涥越大越驚,然后冷汗布滿額頭,驚魂交替的喊道:“你現(xiàn)在住手的話,我還能大人不記小人過的…。”
“啪!”的一聲,讓孫禱涥的話語盡數(shù)斷層。
下方整個場地也是寂靜無聲。
造成這一切的靈鳩仿佛還嫌棄震撼不夠,又一耳光甩在損耗恒的臉上。
左右各有五根指頭印子,打懵了孫禱涥,也聽懵下面的孫家人。
隱士竟然被打了臉!
“你在找死,你在挑戰(zhàn)孫家的威嚴!孫家不會放過你!”回過神來的孫禱涥,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
靈鳩卻一點驚色沒有露出,輕輕的甩了甩手,斜睨向他:“就你也能代表孫家?我觀你面相額窄眼小單眼皮,鼻尖嘴薄,雙頰突出,一看就是沒福氣的刻薄相,注定了的炮灰命,沒有崛起的可能。”
“哦,對了。”像是沒有看見孫禱涥氣得發(fā)紫的臉色,靈鳩掐指一算,“今日你有大劫,將是你人生中最悲慘的時候了,十成十的準。”
“你找死!”孫禱涥怒火滔天,朝靈鳩橫沖過來,仿佛被激怒了失去理智的兇獸。
靈鳩站在原地沒動,抖了抖手指伸進袖子里。
“啪!”一個布鞋被靈鳩拿在手里,將沖到自己臉面的孫禱涥抽飛。
眾人目瞪口呆:……
為什么她袖子里會藏著個鞋子!?
靈鳩不會告訴他們,她實際上是從乾坤靈器拿出來的鞋。
眼看著孫禱涥身體被抽得轉(zhuǎn)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人似乎還暈頭轉(zhuǎn)向的。靈鳩往前一步,手拿布鞋底兒當板子,毫不猶豫的抽上去,“生而不教是罪過,有罪過就得受罰得改。你不是見不得那什么曾曾孫受罰嗎?那就罰你好了,你說你這一脈別的什么不好做,為什么偏要做孫姨的敵人?現(xiàn)在好了,萬事大吉,囂張過了招人教育了不是?”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下面的人聽見了。
眾人就聽著她淡淡的嘮叨,看她手拿布鞋一下下的抽臉,抽人家的臉,神神叨叨的念著這怪異的話。
一股寒意頓時升到眾人的尾椎骨,全身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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