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這里是他的地盤
圣力圖騰浮現(xiàn),百里妖吉和白藥老人上前來,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鮮血落入大陣之內(nèi)。
大陣仿佛活了一般,從凹陷的陣紋中浮現(xiàn)出并不張揚(yáng)的光華。宋雪衣接收到了靈鳩的眼色,當(dāng)先向她走去,封思彤和九華洬就立馬跟上。
四人一起站在大陣最中央大部分,光華閃爍的也唯有這一處。突然之間,大陣之中沖天的半透明光柱浮現(xiàn),一道大門的虛影若隱若現(xiàn),將四人吞沒在其中。
百里妖吉等人先覺得眼前一白,然后就失去了靈鳩等人的身影。
黑暗混亂,又回到了那一條折磨人的通道,然而正因?yàn)檫@條通道,反而讓靈鳩安心。這說明他們回去的地方?jīng)]有錯,而這次比上次幸運(yùn),幾人并沒有分散開來。
然而意外突生,通道忽然發(fā)生不穩(wěn)的跡象,九華洬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死后,整個人仿佛被周圍排斥。他的背后黑暗裂開一道分叉,龐大的吸力要將他的身體拉扯成兩段。
靈鳩來不及顧及他,見宋雪衣也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哪里出問題了?”靈鳩心中一驚,她和封思彤都沒事,為什么唯獨(dú)宋雪衣和九華洬無事了。難不成這里還有男女歧視?
宋雪衣挪動嘴唇,“沒事。”只是虛空王草排斥下界,在他身體里鬧騰。
如今的他和虛空王草等同于共生的關(guān)系,一方鬧騰起來,另一方絕對不好過。
再說九華洬那邊,以他的實(shí)力根本就無法阻擋兩界的撕扯,眼看著他的身體都要被撕裂。
“他是上界的人,遭到了下界規(guī)則的排斥,沒辦法從這里回去,只能回上界。”靈鳩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只是陣法已開,簽退兩難了。”
九華洬絕望又不甘的瞪大了眸子,看向宋雪衣那邊。
數(shù)條血紅的藤蔓忽然出現(xiàn),纏繞住九華洬的身體,就仿佛要將他奪舍。
靈鳩見到這一幕,也看向了宋雪衣。
“上界的環(huán)境的確可以讓你更快成長。”宋雪衣對虛空王草說道:“等到能夠適應(yīng)了下界環(huán)境時再來找我,或者等我上去。”
虛空王草的枝葉抖了抖,似乎是聽明白了宋雪衣的話語,一根藤蔓還往宋雪衣的身上蹭著,勾住他一只手臂,仿佛想要把他拉住,不想他離去。
宋雪衣平靜的把藤蔓拉開,“助他回去。”
虛空王草明白了他的決議,抖著的藤蔓枝椏透著焦躁狂暴的氣息,卻還是聽了宋雪衣的話,藤蔓滲入九華洬的身體,依舊留在外面的藤蔓則撕開的那破裂的虛空,帶著九華洬鉆入其中不見。
“唔。”這會宋雪衣才悶哼出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本來虛空王草和他機(jī)緣巧合之中就建立了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形同他的靈根一般,卻還沒有真正達(dá)到哪一步,在他靈海里生根發(fā)芽。可也算得上是他身體的一員,突然剝離開來,受損自然不小。
可惜虛空王草還只是幼年,排斥著下界空乏的靈氣環(huán)境以及天道的規(guī)則,狂暴的想要把宋雪衣留下來。可宋雪衣又豈會留下,眼看九華洬身處危機(jī),倒不如暫時將之寄宿在九華洬那里,不僅能夠協(xié)助九華洬辦妥他交代的事情,也能讓它有個更好的生長環(huán)境。
靈鳩來到他的身邊,伸手將他扶住。
周圍黑暗,極光忽現(xiàn),仿佛時光的洪流豁然而過。
靈鳩三人覺得眼前一黑,視力恢復(f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山谷地里。
“轟隆”的一聲響起,靈鳩轉(zhuǎn)頭看去,看見熟悉久違的石門突然倒塌。
之前被他們放進(jìn)去的石雕已粉碎。
“回來了。”封思彤失態(tài)的喃喃,隱藏在面具后面的表情復(fù)雜,有點(diǎn)恍然若夢。
靈鳩隨手把石門收入乾坤靈器,先拉住了宋雪衣的手,“還好嗎?”
“嗯。”宋雪衣朝她露出個安撫的淺笑,一只柔嫩的手掌不算溫柔的幫他擦拭嘴角的鮮血,“我們回來了。”
時隔三四年,他們終于回來了。
只是不知道,是否這里也是過去了三年多?是更短還是更長的時間?
三人心中都有牽掛,一起走出這條久違的礦山。
“主子?”山口處,一道聲音響起。
靈鳩本能的伸手憑空一抓,一人的身影就狼狽的摔了出來。
這人身穿黑衣面帶金色面具,熟悉的聲音配上熟悉的打扮,讓靈鳩認(rèn)出來這人就是午幽。
“主子。”午幽跪在地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宋雪衣的身份。
宋雪衣的相貌一直以來都俊美無匹,長大后也不難認(rèn)出來,不像靈鳩和小時候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大變。
“嗯。”宋雪衣應(yīng)了聲,牽著靈鳩往前走,“說。”
午幽明白宋雪衣要他說什么,“從主子消失到如今已經(jīng)有了近四年的時間,半年前李天安突然回歸,之后屬下一直等候在這里。這段時間里,御海鎮(zhèn)里發(fā)生了很多的事,宋家和九一商會暫時被樓主掌管,孫家則沒了。”
一開始靈鳩和宋雪衣聽著還好,直到最后一句。
“孫姨怎么了?”靈鳩問道。
這個稱呼讓午幽一愣,忍不住抬頭仔細(xì)看了靈鳩一眼,然后迅速的低頭,“鳩主兒?”
靈鳩默認(rèn),“說孫姨的事。”
“是。”午幽立即道:“一年前,樹海洲孫家來人,不知道和孫夫人說了什么,孫夫人就不顧樓主的阻攔,獨(dú)自去了樹海洲。”
幾句話的功夫,靈鳩他們已經(jīng)趕回了御海鎮(zhèn)內(nèi)。
他們的速度之快,讓午幽驚訝無比,他覺得宋雪衣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保護(hù)了。
一眼看去,御海鎮(zhèn)似乎和往年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人來人往熱鬧如舊。
宋家府邸坐落在御海鎮(zhèn)位置最好之處,靈鳩和宋雪衣等人就直接踏著屋檐入內(nèi)。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著本少爺?”
“這里是宋家家主才能進(jìn)去的地方,你們不能……啊!”
“嘖,什么東西,一個小鎮(zhèn)里的支脈也敢在本少爺面前放肆!本少做了你們的家主,也是你們的榮幸。”
“攔下他們!”
一陣喧嘩吵鬧的聲音傳入靈鳩等人的耳朵里。
她朝午幽看去。不是說,他們的樓主管理著宋家?
午幽根本不敢多看她的眼睛,明白她的疑惑后就道:“之前一直是小打小鬧,樓主就沒在意。”
誰知道他們一回來就遇到這事兒。
幾人來到吵鬧的地方,見到雪院里正有兩方人對峙著。
一方正是宋家的老管家,另一方一看就知道領(lǐng)頭的是站在前方的錦衣公子。
錦衣華服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jì),已是五層武者。他身旁站著兩人,都是八層武者。前方和宋家守衛(wèi)打斗在一起的人,個個都是七層武者。
這樣的實(shí)力在御海鎮(zhèn)這個小地方,難怪膽敢這么囂張,膽大妄為了。
“聽清楚了,從今日開始,這御海鎮(zhèn)宋家就歸本少所有,本少的名字是宋明田,你們往后的家主。”錦衣華服的男子展開手中握著的折扇,一搖一擺的朝雪院走去,邊走邊鄙夷的說道:“這是什么布置,真是簡陋到了極點(diǎn),不是說當(dāng)年那個什么宋雪衣是個天才煉藥師嗎?窮成這樣,還有這個,秋千?小孩兒的玩意!”
“站住!”老管家厲聲喊道。
宋明田皺了皺眉,嫌惡道:“啰嗦的老家伙,解決了他。”
他身邊的八層武者一眨眼來到老管家面前,一拳頭就要打中他的腦門。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滿了悲哀。家主,老奴怕是不能再守著送家了。
視線中,八層武者眉心忽然破開一個小洞,雙眼無神的倒在了地上。忽然撞入眼底的男子淡雅若仙,落地?zé)o聲,揮袖間,一群實(shí)力不弱的男子們一個個死得無聲無息。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整個場面都寂靜無聲。
“你,你是何人?”宋明田注意到死的都是自己人,頓時覺得事情不妙。他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有恢復(fù)過來,硬是做著謙卑的樣子,反而讓面龐都扭曲了,“本少乃常明城宋家嫡系血脈,這時正在處理家務(wù)事,閣下是不是有點(diǎn)誤會?”
“他是御海鎮(zhèn)宋家嫡系血脈,你站在這片土地的主人,你說這里面有沒有誤會?”悅耳的女子嗓音響起。
宋明田本能的朝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座屋檐上,白衣少女坐在邊緣,雙腿騰空的輕輕搖晃著,素面朝天的容顏,連陽光都要軟和在上面,為她添一份靈光。
這樣靈動逼人,清邪脫俗的少女,他還是第一次瞧見,頓時覺得曾經(jīng)見過的絕色都仿佛庸脂俗粉,兩者之間根本就是云泥之別。
他眼中的癡迷和欲念已經(jīng)決定了他的下場。
靈鳩嘴唇輕輕一揚(yáng),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在幸災(zāi)樂禍。
果然,那盯著她看的宋明田嘴唇挪動,似要說什么的時候,雙眼忽然炸開血花,人就失去了生息。
靈鳩跳下屋檐,來到宋雪衣的身邊,“有點(diǎn)惡心。”
宋雪衣將她抱進(jìn)懷里,輕聲道:“我的錯。”
“家,家主?鳩主兒?”兩人的容貌變化不少,可相處模式卻始終沒變,讓老管家倍感熟悉。尤其是之前靈鳩說的那一番話,更讓他忍不住懷疑眼前的人,就是他們消失了數(shù)年時間的天才家主和鳩主兒。
宋雪衣丟下一瓶療傷的丹藥給老管家,沒有言語的抱著靈鳩進(jìn)入雪院廂房里。
這里和他們離開之前并沒有多大的變化,密室里面也是如此。
宋雪衣先給浴池了放了水,然后親自給靈鳩寬衣。
靈鳩一怔,按住他的手,“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洗澡?”孫姨很有可能出事了,她原以為宋雪衣會第一時間趕去樹海洲才對。
“急也沒用。”宋雪衣揉了揉靈鳩的頭發(fā),“鳩兒已經(jīng)很累了。”
一句話攻陷靈鳩的心防。
雖然一直以來她表現(xiàn)得很輕松,可放逐之地里她就沒有放松過。剛從放逐之地里回來,她腦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泡個熱水澡,再睡個天昏地暗不可。然而事與愿違,一回來就聽說孫姨出事,宋家又鬧騰著。
靈鳩默默的抬頭看著宋雪衣,這世上除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有誰能這么了解她,細(xì)心的寵著她?
“還好。”休息和救人,怎么看都是后者比較重要,“我沒那么不經(jīng)用。”
宋雪衣知道她又口不由心了,分明就是在關(guān)心孫谷蘭,卻還故作無所謂。一只手就能夠捧住對方小巧玲瓏的下巴,宋雪衣道:“我們現(xiàn)在走,不及等幾日再走的速度快。娘也不是軟弱無能的人。”
靈鳩面露疑惑之色,知道宋雪衣不是會撒謊的人,她沉默了一秒就順了他的意。
也許是地方過于熟悉,也許是心生感動,也許是實(shí)在懶得不想動了,反正靈鳩就坦然的任由宋雪衣伺候著。
衣裳在對手手里脫盡,白若象牙般的肌膚在暖暖的夜明珠光暈下,更顯得細(xì)潤動人。少女的身姿已經(jīng)有了優(yōu)美的線條感,凹凸有致。宋雪衣抬起眸子,看見少女半瞇著眸子,慵懶的模樣,喉嚨微微一緊。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歡喜對方對他的毫無防備,還是該無奈了。
溫?zé)岬某厮恚岄L久緊繃沒有放松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昏昏欲睡。
迷糊中,她感覺到有一雙手穿行在她的秀發(fā)頭皮中,濕潤的觸感從臉頰和嘴唇擦過,以及肚皮上炙熱擦過,像是有意的躲閃著,剛剛碰觸就不見了。
靈鳩眼睛都睜不開,微微的抖了抖眼睫毛,她總覺得好像哪里接觸過一樣似的。
腦海里的記憶有點(diǎn)餛飩,不知道出于何種心態(tài),她就伸手去找尋那讓她覺得熟悉的觸感。
饒是睡夢迷糊中,她也敏銳的很,竟然沒折騰多久就找到了。
熱量一入手,靈鳩腦海里的記憶就慢慢有點(diǎn)清晰了,卻又想不起來完整,只記得……
“拔蘿卜~”夢囈一般的聲音軟軟的,刺激得某人渾身一緊。
“唔,好像要撥好久?”靈鳩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著個嚴(yán)肅的問題。小手來回了兩趟,然后就不負(fù)責(zé)任做了個甩手掌故。她就覺得,好像要好久,很費(fèi)力,那還是不干了。
苦了某人,被挑撥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苦苦一人承受著。
宋雪衣原地站了一會兒,年輕的沖動刺激著他,深沉的眸子盯著眼前睡得香噴噴的某人,最終泄氣的在她嘴唇輕咬了一口,算作了懲罰。
房間里早就被他無聲無息中灑下了安眠香,要不然靈鳩也不會這么快就睡著。
宋雪衣輕柔的將她抱起來,擦干了身子穿上輕薄的褻衣,放在床榻上。
然后自覺的做了一會兒的宋雪衣牌子抱枕,讓她真正睡沉了之后,才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外面的尸體和血跡已經(jīng)被人處理干凈,老管家和午幽等人都等候在原地。
一見宋雪衣出現(xiàn),午幽就道:“屬下已經(jīng)給樓主傳去消息。”
“嗯。”宋雪衣走向就寢隔壁的書房,“你們過來。”
老管家和午幽都跟了上去,封思彤習(xí)慣性的隱藏在暗中,無聲無息的跟上。她剛剛?cè)チ艘惶思依铮l(fā)現(xiàn)封奕豈并不在,便想從午幽他們嘴里知道真相。
四人在書房里,主要由老管家和午幽說,宋雪衣和封思彤聽著。
根據(jù)他們所言,宋雪衣得知他們在放逐之地呆著的時間和這里一般,他們剛剛消失沒多久,就有宋祖家的人親自來訪,要求面見宋雪衣,可巧的是宋雪衣他們不見了,孫谷蘭也不會把宋雪衣他們離去的真相告訴宋祖家,便說他們?nèi)ネ庑猩痰臅r候無意失蹤了,連她這個做娘的也不知道。
宋祖家的人無法,呆在宋家住了半年,見宋雪衣他們都沒有回來,才無奈離去。
之后宋家也遭受過襲擊,卻被暗中的勢力幫助了,后來才知道是九華樓的人。
一年前,孫谷蘭接到孫家的消息,留下一句話讓老管家,說是宋雪衣他們回來后也不用擔(dān)心,她會照顧好自己。至于九一商會則已算是半入駐了九華樓,和九華樓有密切的合作。封奕豈\柳落和半年前回來的李天安也都進(jìn)入了九華樓。
也就說,他們消失的數(shù)年來,多虧了九華樓才沒有釀成悲劇。
老管家見宋雪衣陷入沉思,忍了半年還是說了出口,“家主,那位宋明田送少爺,是常明城宋家的嫡系而少爺,要是被上面知曉了,怕是不好交代。”
宋雪衣淡道:“無礙。”
他淡然的態(tài)度讓老管家微微安心,又覺得這次回來后的家主變化太大,尤其是那一手殺人的手段。以前的家主做事雷厲風(fēng)行,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殺掠果決啊。
這讓他不由的有點(diǎn)敬畏懼怕。
老管家又低聲道:“家主,九華樓幫著宋家的會不會太多了?”一直以來他都有憂慮,總覺得九華樓有什么目的,要不然對方怎么會這么幫著他們?最后還把家主一手創(chuàng)建的九一商會和封奕豈那群人都給拐跑了。
午幽朝他看了一眼,看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宋雪衣卻還是那句話,“無礙。”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神情淡漠,下方老管家等人抬眸看去,都無法猜測他心中的打算,卻覺得他比當(dāng)年更有一家之主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宋雪衣卻是在想,想著兒時和九華洬相遇相處的一幕幕。
早在放逐之地?zé)o意中見到九華洬,他就隱約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因此,他才會保九華洬的性命,護(hù)他回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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