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瘋狂的行動(求票)
“問她不如問我。”
一道聲音傳來,伴隨著到來的還有熟悉的車輪聲。
靈鳩側(cè)眸看去,坐在輪椅上的百里妖吉也朝她看著,眼神之中沒有其他人那么明顯的狂熱,不過驚喜和比之前更為嶄亮的眼神是怎么都藏不住。
伴隨著她身邊的還有一個鬢發(fā)斑白的老人,老人身穿褐色的奇裝異服,和百里妖吉一樣,應(yīng)該是特殊職業(yè)裝。
跟在兩人身后的還有兩名身材健碩的男子,正是之前給他們抬水的人。
百里妖吉將手放在胸前,微微的彎了下腰身,對靈鳩兩人說道:“您有什么問題,請隨我來,一切都會有答案。”
靈鳩注意到了她稱呼上的變化,態(tài)度恬淡矜持的對她微笑了下,然后往前走一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角被什么扯住了。
轉(zhuǎn)頭往下看去,發(fā)現(xiàn)那個叫做白玲兒的女孩兒正扯著她。
“玲兒!還不快點放手!”周圍一個中年女人喊道,聲音和這里大多人一樣,都是中氣十足。
白玲兒憋了憋嘴唇,似乎想聽話又舍不得,眼睛渴望的看著靈鳩。
“有什么事嗎?”靈鳩笑問。
她輕柔的態(tài)度安撫了白玲兒,后者咧嘴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圣女大人,能把你手里的水給我喝嗎?”
靈鳩沒有回話,伸手把掌心漂浮的水球往她嘴里送去。白玲兒立刻昂頭張開嘴,神情就好像在迎接著什么圣神儀式,表情虔誠得不可思議。
清水入口,白玲兒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單純干凈的幸福,能夠感染周圍所有人。
“好干凈好甜還很涼。”白玲兒用自己知道的詞匯盡力表達著喜愛,“好好喝!”
這份干凈剔透而太過簡單的幸福,讓靈鳩也忍不住受到影響,“我這還有更好喝的東西。”說完,從乾坤靈器里取出往日放在里面的果汁。
白玲兒一副受寵若驚又渴求的接住竹筒,先看了看靈鳩,得到她確認的點頭之后,才欣喜的輕輕喝了一口。
“好甜!”白玲兒驚呼,卻沒有繼續(xù)喝。反而轉(zhuǎn)身往一群孩子堆里跑去,把手里的竹筒遞給他們,“一人不口,不準(zhǔn)喝多!”
“哦~”一開始還對她投以羨慕眼神的孩子們,立即驚呼起來。
靈鳩想了想,把往日見到好吃的就往乾坤靈器里放的存貨也拿了出來,糕點都是用食盒放好的,蜜餞之類的也用紙袋都包好了。
“玲兒。”
白玲兒聽到她的叫聲,跟個小獸似的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帶起的清風(fēng)吹動起靈鳩的頭發(fā)。
這里的人,總覺得和諧溫馨是一方面,兇殘危險程度也絕對不低。靈鳩心里想著,將手里經(jīng)過她親自驗證品嘗過的好吃食遞給她,“你拿去分吧。”
白玲兒一臉驚喜,望著靈鳩的眼神已經(jīng)狂熱得充滿了崇拜和儒慕,“圣女大人真好!”
靈鳩聽得出來,她這是完全把自己認作所謂的圣女了。
最讓她關(guān)注的是,白玲兒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純粹金芒。這種人生干凈的人,一旦產(chǎn)生信仰也是虔誠干凈得不可思議。只是他們身上的金芒并不能給她帶來收益,似乎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給阻擋了。
“你不需要這么大方。”百里妖吉的聲音響起。
靈鳩聽到這話朝她看去,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很有意思,似乎有點羨慕渴望又強忍著。
“這沒什么。”真沒什么,糕點和清水對于她來說實在太廉價,可是誰會想到這些廉價的東西,到了這里會成為無價之寶?“要去哪里,你帶路吧?”
百里妖吉輕輕點頭,卻沒有領(lǐng)先走。她旁邊的老人道:“您先請。”
在確定靈鳩很大可能就是他們所要等的那個人之后,他們的態(tài)度上有明顯的改變。這種改變明顯也坦然,充滿了樸質(zhì),反而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和虛偽。
靈鳩和宋雪衣一起朝他們走去,等到兩人走到同等的位置,百里妖吉才開始領(lǐng)路。
路途中,靈鳩又取了一份糕點遞給百里妖吉,后者露出疑惑又意動的樣子。
“醒來還沒有吃過,有點餓了,不介意一起吃吧。”靈鳩說著,自顧自的先捏著糕點吃了口。
這副樣子把她維持的高尚氣質(zhì)破壞了不少,卻也接地氣了很多,讓人覺得更容易親近和相處,也讓原本嚴(yán)肅沉寂的氣氛緩和不少。
百里妖吉到底還是沒有拒絕,默默的接下了她的贈禮。
靈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人根本就不懂得虛偽那一套,他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因為喜歡糕點,哪怕是覺得可能有點不妥,還是沒有客氣的拒絕,而是順應(yīng)心意的接受。
這樣的性子反而讓靈鳩喜歡,覺得相處起來輕松自在。
這一路走來,靈鳩發(fā)現(xiàn)周圍樹木茂盛,卻沒有一棵果樹,更不見任何一條水流。最讓她驚訝又無言的是,路上還看到幾個壯年騎著高大的兇獸,兇獸氣勢感受起來至少也堪比聚靈境的修士。
這群人看到百里妖吉和靈鳩他們的時候,就會從兇獸身上下來,以示尊敬。
他們在某一方面表現(xiàn)出來的禮儀和文化,比外面的人都要虔誠認真很多。
伴隨著時間的過去,路上已經(jīng)見不到人,周圍的草木也越來越少,反而成為了石墩地。
石墩高聳足有百米,入目之中足有十二根,再往深處看到的是迷霧彌漫,讓人無法看清其中的景象。單論能夠看到的這十二根石墩高柱,哪怕已經(jīng)有了破損,可磅礴古老的氣勢怎么都擋不住。
石墩高柱上似乎雕刻著許多古老的圖騰,讓靈鳩感覺到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什么,身邊宋雪衣忽然低聲道:“雕刻和石門很像。”
對了!就是石門!靈鳩眼眸一亮,經(jīng)過宋雪衣的提醒才想起來,這石墩的雕刻可不就是和他們看到石門很像么,可也只是相似并不是相同。
這里看上去就仿佛是個祭壇,又仿佛某個神圣的古地。
百里妖吉道:“您和他就是從這里面走出來的。”
“嗯?”靈鳩詫異。不是說他們是從所謂的圣火里走出來的嗎?這里哪里能看到所謂的火?
她毫無遮掩的疑惑被百里妖吉看在眼里,她解釋道:“昨日迷霧開,圣火就在里面。”
靈鳩并不說話的看著她。
百里妖吉繼續(xù)道:“我們一族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無數(shù)的歲月,到底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古籍已經(jīng)沒有記載。不過,從我知道的曾爺爺那一輩開始,我們就失去了圣人的庇護,沒有了雨水的滋潤,族人以喝獸血為生。”
靈鳩想了想,問道:“你們知道你們生活在什么地方嗎?”
百里妖吉道:“這里有很多叫法,古籍上說這里是神煉之地,我們生活的這片地方被我們稱為圣佑之地,之后還有人被稱為放逐之地吧?往年我們有人出去過,見識了外面的世界把消息帶了回來,帶回來的還有某些人,原本以為是我們的圣使,可他們連圣火都抵抗不住,一來到我們生活的地方就遭到排斥,變成毫無作用的廢人。”
靈鳩感覺到百里妖吉有些話沒有說,事情絕對不像她說的這么簡單。放逐之地的人都認為這是一片無法逃離的地方,突然遇到這里的原住民,又怎么可能隨便的放過。
不過百里妖吉不說,靈鳩也沒有繼續(xù)問這方面的問題。
“你需要我做什么,又能給我什么?”靈鳩直白的說道。
百里妖吉雙手轉(zhuǎn)動輪椅,正面看向靈鳩,眼神認真且虔誠,“如果您是我們的圣女,就一定能夠賜予我們福澤,而我們會獻上我們的所有,信仰和生命,只要您一聲令下。”
饒是靈鳩也被她眼神里面虔誠和斬金截鐵的誓言給驚住了。
她突然產(chǎn)生一種想法,這個被他們稱為神佑之地的地方,其實才是真正的牢籠吧,培養(yǎng)著這一批信仰強烈且干凈得不可思議的人們。
如果圣力是神圣所有,神圣的圣力需要信仰的話,他們的確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你們想怎么確定?”靈鳩收斂了心中的僥幸,認真面對著百里妖吉。
無論是出于對他們的尊重,還是出于自身的利益,她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認真對待這一切,盡自己的所能。
百里妖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低聲道:“請您走進這片圣地。”停頓了一秒,她的眼波和語氣都輕輕顫抖著,“如果您是圣女的話,一定能夠進去,并且安然的出來。”
她希望靈鳩就是他們的圣女,她身邊的老者和后面的兩名壯漢也是如此。他們已經(jīng)期待了太久,他們渴望著雨水的洗禮,更是在期待著新的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的他們就好像的迷途的羔羊,空有信仰的心卻找不到信仰的人活著物,引領(lǐng)著他們的道路。
靈鳩呼吸一頓,抬頭看進迷霧深處。
天眼大開,依舊看不清迷霧中的景象,隱約之中卻瞧見熟悉的金紅光芒一閃。
要不要去?靈鳩自問這個問題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嗎?
成功細中取,富貴險中求。
今日她能夠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天大的機緣,機緣就擺在眼前,如果她軟弱不敢往前,還有什么往后可言。
手掌被人握住,靈鳩側(cè)頭看向宋雪衣,他的眼神溫柔如水,透露著對她的支持。
無論她做任何的決定,他都會站在她這邊。
他清楚這一切,兇險富貴都不知道,可是正如他渴望著成長,所以清楚她也一樣。
她需要的是信任,他能夠給與她的也是信任。
“走吧。”宋雪衣沒有等她說話,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靈鳩展顏一笑,這種不需要言語,對方就能夠理解支持自己的感覺,實在好得不能再好。然而,這種安心默契的感覺,無論是今世今生,都只有眼前的人能夠給自己。
“你,”百里妖吉看著宋雪衣,提醒道:“這里只有圣女還能夠進去,否則會遭到排斥。”
宋雪衣對于她的話語似聞所未聞,拉著靈鳩步入十二根石柱內(nèi),沒有停留繼續(xù)往前走著。
迷霧就在眼前,接觸到兩人之后,便見靈鳩身體周圍淺金色的光芒忽現(xiàn)。這讓百里妖吉和老者他們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如果不是地方和時間不對的話,說不定他們都會歡喜的驚呼出聲。
緊接著出現(xiàn)的一幕,卻讓他們驚喜的笑容一下僵住。
原本以為靈鳩已經(jīng)被接納,宋雪衣就應(yīng)該被排斥了才對,然而他們所想的事情卻沒有發(fā)生。當(dāng)靈鳩金光氤氳被迷霧接納的時候,宋雪衣身上卻銀紅光芒若隱若現(xiàn),相互交纏著。
血光邪戾殘暴,半透明的銀白色的光芒卻純凈無暇,兩者似乎相克卻又雙生,古怪詭異。
不等百里妖吉他們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就消失掉了靈鳩和宋雪衣的身影。
“這。”老者看向百里妖吉,一臉的疑惑,“大祭司,這是怎么回事?”
百里妖吉很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可是職業(yè)所在,讓她不能這樣回答。沉默了半響,對老者說道:“神圣身邊總會有圣衛(wèi)在,那個男人是圣女身邊的守護吧。”
無論怎么看,百里靈鳩更像是圣女,那個男人不是總是守在圣女的身邊嗎?身為守護的話,被接納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老者和兩個壯男聽到這個解釋,頓時露出明悟的表情,老者道:“不愧是大祭司。”另外兩個壯男也用信任崇拜的眼神看著百里妖吉。
百里妖吉默默無言。
所以說,這里的人也不是不會撒謊,不過連撒謊也是有根據(jù)的撒,然后就是他們真的太單純,根本就不會去辨認謊言。
不說百里妖吉怎么看待眼前這個事情,且說現(xiàn)在的靈鳩和宋雪衣,卻再一次被莫名的力量分開。
兩人都覺得眼前一白,就失去了對方的身影。
靈鳩來不及尋找宋雪衣的所在,就被一道龐大的信息沖入腦海。她就好像是大海里的浮舟,被驚濤駭浪沖擊得四處晃蕩,一個不經(jīng)意就會被無邊的大海吞沒。
在這種危險中,她不得不聚集所有的精神來面對,一點點吞噬吸納著腦海里的知識。
圣力之種,圣力圖騰,圣力的運用和修煉,以及圣力的強大之處。
以前聽夏侯乖乖說起圣力知識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覺得很廣闊,如今得知的卻比夏侯乖乖說的還要深奧許多,讓她一時半會都沒辦法理解剔透,只能知道個表面。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對于靈鳩來說卻很短暫,因為她的精神一刻都沒有放松過。
當(dāng)她恢復(fù)意識,雙眼睜開,就見不知道何時她竟然出現(xiàn)在一個神秘的空間。周圍依舊是迷霧,看不清楚別的事務(wù),眼前卻有一株龐大的樹木,仔細看這樹是她熟悉的梧桐樹,只是太過高大,數(shù)百米讓她昂頭都似看不到頭。
一抹熟悉的金紅色光芒在梧桐樹上流轉(zhuǎn)。
‘你明白了嗎?’一個聲音傳入靈鳩的腦海里。
靈鳩搖頭。
她的目光一刻不離開梧桐樹,從它的紋理到它的枝葉。這一眼,仿佛是千年,時間早已沒有了概念。
靈鳩不知道,從她進入這片迷霧里面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近兩年的時間。
這一年多的時間里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情。
半年前,放逐之地的火城荒野之地一個火山里,突然傳出一道充滿威嚴(yán)恐怖的吼叫聲,似龍似獸。路過那里看到的人,發(fā)現(xiàn)一頭漆黑的麒麟獸飛出火山,本以為是頭可怕的兇獸,很有可能就要遭受它的襲擊,誰知道黑色麒麟獸飛到半空的時候一點點變得虛幻,讓人恍惚發(fā)覺原來那只是一頭虛影而已。
“喝!那是什么?!”隨后的發(fā)現(xiàn),讓路過的人更加的震驚。
黑色麒麟獸的虛影之中卻有個穿著一身黑色鎧甲的少年人,伴隨著黑色麒麟獸虛影越來越虛幻,里面的人則越來越清晰的出現(xiàn)人前。隨后,人們就發(fā)現(xiàn)那人并不是穿著黑色鎧甲,而是生長著的黑色鱗片。
“難道剛剛那是頭妖獸,這是妖獸化形了?!”這個念頭剛剛起來,更加讓人瘋狂的畫面出現(xiàn)了。
渾身生長著黑色鱗片仿佛鎧甲一樣的少年人門后,忽然出現(xiàn)一面半透明半實體的石門,石門樸實無華,慢慢的開啟,仿佛恒古的時間大門,把古怪的少年人吸納了進去。
不知道是妖獸還是什么的少年人就在人的眼前不見了。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人在原地呆了整整好幾秒,隨后驚叫,瘋狂的尋找著痕跡,卻再也看不到任何少年人的蹤跡。他迅速的趕回火城之中,把所見的一幕傳得人盡皆知。
“絕對不是什么身法,他不見了,走進石門里面不見了!那是不是離開放逐之地了?”有時候人的第六感就是這么的奇怪,親眼目睹一切的人,就是覺得那絕對和離開放逐之地有關(guān)。
這個話題很快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然后很快就有人根據(jù)印象想起來了當(dāng)初李天安的形象,以及他跳入火山里面的情況。
“那時候就有人發(fā)現(xiàn)那次的新人很古怪了,他們不但不會消耗靈力,不用為壽命擔(dān)心,原來真的有離開放逐之地的辦法!快找到他們!”
一場抓拿靈鳩等人的瘋狂行動就在放逐之地里面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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