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靈鳩:我喜歡上你了
十名死士加上一個七層武者李博文,以靈鳩本身的實力,配著符咒幻術(shù)以及云碧桃花劍傘的協(xié)助,對付起來也是綽綽有余,悍然犀利得讓人心驚。
她知道宋雪衣在看著自己,一定知道自己的打算。有一種,這要有宋雪衣在場,她就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一切的放肆輕松感。
然而,一個余光,她看見一抹水紅色的倩影落入宋雪衣的身邊。
她還沒有在意,就聽李博文有意激怒她,“宋爺明知我要殺你,卻還和蝶兒談笑風生,將你做一場戲來看。”
靈鳩嘴角輕輕一勾,“這張嘴有罪,該打。”一本正經(jīng)的口氣,把李博文氣得不輕。
“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么?以為她會信了他挑撥的話?靈鳩心里嗤笑,宋小白是個什么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嗎?宋小白能為她擋刀子,能為了她不顧生死!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靈鳩自己就愣了一瞬,腦海微微閃過點點什么。
李博文卻似乎是有意,總把她的視線引向宋雪衣那邊。
一葉扁舟,紅衣的少女靠向少年男子,狀似親密。
靈鳩看見宋雪衣的讓步,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他的心情。
他對李若蝶根本沒有一點的意思,甚至還有排斥和厭煩。
明明知道這一點,眼看著李若蝶有意的靠近,然而像被宋雪衣嚇退,卻中途摔跤撞向宋雪衣……
擦!敢欺負她家的人!?
靈鳩覺得心里升起一絲極其不愉的情緒,不爽兩人看似曖昧的糾纏,自覺這是因為看不得宋雪衣被女子這樣有意的接近玩弄,要是想要追求宋小白就好好追,宋小白明擺著不喜歡了,你還貼上來是什么意思?
靈鳩明擺著偏心,還偏得理所當然。她心意一動,就想往宋雪衣那邊去。
然而,李博文看出她被影響,心里高興得意又怎么可能放她離去。
十一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真正惹惱了靈鳩。
“你們找死。”一聲低語,一套手訣打出,“兵臨。”
幾乎是在“兵臨”兩字剛剛落下的時候,靈鳩就覺得自己心底一絲的念頭,忽然被無限的放大,潛意識壓抑又不曾發(fā)現(xiàn)的情感洶涌而出,化為冰冷的怒火。
吾的人,何人敢碰!?
靈鳩雙眼化為實質(zhì)的冷,身影如白虹,眨眼將眼前死士的腦袋割落,一劍震驚了李博文以及所有人。唯有那一葉扁舟上,暫時注意力不在這里的人錯過了這一幕。
她一上扁舟,一腳便踩上李若蝶的腰,刺耳的叫聲讓她厭煩。
一劍刺入她的對方之中,倘若李若蝶叫聲不停,她絕對會一劍割斷她的舌頭。
“誰準許你碰他的?”
這一句話,輕緩低沉而霸道,一瞬聽過去讓人覺得漫不經(jīng)心,緊隨而來的卻是壓迫心尖的沉。
寂靜。
連江面的風似乎也在這一刻靜止,唯有李若蝶驚懼之后羞憤的吞咽口水聲。
靈鳩靜靜和她對視,眼眸的光越冷卻也越透,亮得宛若一片片雪亮的刀鋒,使得被她看著的那個,似被千刀萬剮,肌膚生疼。
然后,靈鳩抽出放入她口中的桃木劍,沒等李若蝶松一口氣,桃木劍“刷刷刷”的幾聲。女子一襲水紅舞裙的被劃得破破爛爛,留下短短的褻衣,幾乎著不住身。
“啊!”李若蝶驚呼,又被靈鳩一腳踩下,變成了悶哼。
“除了這衣裳,還有哪里碰了你?”她側(cè)頭朝宋雪衣看去,淡淡的口吻,認真的眼神,潛藏著可怕的怒火,“我記得她挨你很近,耳朵被碰到了嗎?”
“沒有。”宋雪衣走到她的身邊,輕柔的嗓音帶著安撫的魔力。
他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還有多,微微彎下腰身,平距離的望著靈鳩的雙眸。
靈鳩也不躲閃,直直的,甚至可以說狠狠的和他對視著。
大約過去三秒,靈鳩忽然伸手抓住宋雪衣的下顎,往前過去,嘴唇壓上他的嘴唇。
兩人嘴唇相碰不是第一次,唯獨這一次的意義,兩人都知道不相同。
宋雪衣的眼中閃過驚詫,無數(shù)情緒晃過最后化為深沉的溫柔,任由著她動作強勢的碾壓。
靈鳩抬眸對上他眸子的時候,不由就覺得自己才是任性的那個,再強勢的行為也變成了炸毛,無論怎么胡鬧也有人包容。
她耳尖浮現(xiàn)一抹淺紅,面無表情的放開宋雪衣,眼眸淺淺瞇著,靈邪之氣油然而生,低聲警告道:“宋雪衣,你記清楚了,你是吾的人。”
宋雪衣卻沒有立刻言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才輕聲道:“鳩兒又變了,這話又是不是能當真?”
“你敢質(zhì)疑吾的話?”靈鳩眸色一冷,似乎想對他動手又舍不得動手。
宋雪衣對她輕笑,少年淺淺的彎眸,上揚的嘴唇,笑容溫柔純澈,毫無防備的將情感都向眼前的女兒展露,那彎眸內(nèi)的濃郁溫柔以及深沉情感,好像要人給淹沒了。
一直以來都沒明白過來的靈鳩,在“魔尊”兵臨咒強烈的影響下,忽然懂得了。
無論內(nèi)心的情緒有多了的強烈復雜,還是被一方面的情緒極致的影響,讓她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驚詫,不是疑惑失措,反而是安心,欣喜。
靈鳩明白無論兵臨咒怎么影響她,影響到的本性也是屬于她的,只是將一方面的性格強烈的提升,被影響一部分言行習慣,并不是被任何鬼影附身。
這就是說,這份欣喜的情緒是真實的,本就是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原來一直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也許是潛意識一直壓制著。
她猝然放開扣著少年下巴的手,嘴角輕揚,“吾嘴里說出來的話,自然是真的。”
宋雪衣眼中的波光一晃,猶有幾分的壓制。
靈鳩臉色卻說變就變,前一刻是笑,下一刻就冰冷無情,“不過,作為吾的人,有些事,你最好明白。否則,吾也不想傷了你。”
媽的!這說的是什么話啊!?魔尊什么的果然都是反派boss冷酷傲嬌型么!?
靈鳩內(nèi)心的小人在狂暴著,卻也是給自己分散注意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柄寒芒突然向靈鳩沖來。
靈鳩一手橫擺,擋住宋雪衣要出手的意思,另外一只手輕易打掉了李若蝶的短劍,反手一挑挑斷了她持劍左手的經(jīng)脈。
“啊啊啊!”李若蝶眸子大睜,國色天香的容顏也扭曲了,“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手腳對一個舞者的重要,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一道劍影劃過。
李若蝶覺得臉頰一涼,足足愣了一秒,然后瞪圓里的眼睛里面充滿著不敢置信。
她都不敢伸手去摸,怕自己的臉頰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被劃破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敢有意傷吾的人,需要付出的代價?”靈鳩冷笑說道,斜眸向身旁的宋雪衣,“覺得可惜嗎?這么好看的一張臉。”
宋雪衣回給她一個笑容,那笑給靈鳩的感覺,就好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又包容著她的小心思。
“嘖。”靈鳩撇嘴。
然后就見宋雪衣彈指,一顆丹藥被射入李若蝶的嘴里。
靈鳩投去個疑惑的眼神,宋雪衣輕聲道:“刀劍的傷,藥石可醫(yī),隕顏丹的藥效,非一般丹藥能救。”
他的話語對于李若蝶的沖擊絕對是最大的。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宋雪衣,然后迅速伸手進自己的喉嚨里,將連夜的飯菜都吐了出來,“嘔!”
再美的女子做這樣的行經(jīng),一臉恐懼怨恨的樣子,都會變一個樣。
一股隔夜飯菜的味道在扁舟上的蔓延。
靈鳩眉頭輕輕一皺,嫌惡道:“臭死了!去水里洗干凈。”一腳將李若蝶踢下水。
“撲通”一聲,李若蝶落水,撲騰了一會兒,狼狽的從水里探出腦袋,“我?guī)煾凳翘煜碌谝晃枵撸捞斓奶炫∧愀疫@樣對我,被師傅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吾等著。”靈鳩哼笑。
這態(tài)度將李若蝶氣得不輕,卻也讓她冷靜不少。
現(xiàn)在自己不是這賤人的對手,不能惹惱了她,要先忍著!
“吾讓你們多活一時,你們都不知道珍惜,還趕著過來送死?”
這時候,靈鳩突然一聲冷笑的輕呵。緊接著她一腳猛的往扁舟踩去,扁舟沒有任何的破損,下面的水面卻激蕩出龐大的波浪,將扁舟足足推出去五米遠。
在扁舟原來呆著的地方,瞬間從下方竄出九個身影,赫然就是之前襲殺靈鳩的那九人。
不遠處的李博文心驚,原以為靈鳩的注意力都在宋雪衣和李若蝶的身上,未必會注意到這場偷襲,誰知道結(jié)果卻是這樣。
一想到她那充滿殺機的言語,李博文沒有再多考慮,竟然轉(zhuǎn)身就跑。
“李長老要跑了!”
“桃花小仙好厲害!竟然把李家大長老打跑了!”
“她不會是真的仙的吧?”
“宋爺真是好福氣啊。”
水榭里的百姓們見到眼前的一幕,又是一陣陣的喧嘩。
“哪里走。”靈鳩卻不打算就這么放李博文離去。
她身法氣勢驚人,猶如飛躍江海的飛鴻,速度之快眼看不用多久會追上李博文。
逃跑的李博文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嚇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栽入水中。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人!小小年紀怎么會這么厲害,之前也沒變見她的速度和氣勢有這么兇猛強勢!
“攔住她!”李博文驚叫著。
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就是快點跑回李家,聚集李家一眾高手,再來合力解決了她。
只可惜,九個死士想攔住靈鳩也必須追的上她的身影才行。
李博文用盡全力的跑,靈鳩以最快的速度追,九人只能被吊在后面。
“你想怎么跑?”終于趕上了李博文,靈鳩伸手抓出迎面而來的鞭風,狠力的一拉。李博文的將人被她強勢拉得趔趄,不得不放棄手中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長鞭,轉(zhuǎn)身又跑,“桃花小仙,你不要太過分!”
“吾今日就過分給你看。”都想殺她了,還跟她提過分?
從他們答應(yīng)李天安進入臨安鎮(zhèn),從李家暗中算計他們開始,兩者之間就是敵人,還要去算過分不過分?
靈鳩手持長鞭,隨意的一甩。
這一甩卻使得那鞭子活了一般,一鞭子不偏不倚的抽中李博文的背脊。
“啊!”李博文背后的衣裳應(yīng)聲而破。
如果說這黑色長鞭在李博文的手里猶如長蛇的話,那么被靈鳩掌控之后,則崢嶸霸道得猶如蛟龍。
每一下都抽打就像個蛟龍張牙舞爪而來,讓人防不勝防,被氣勢所攝。
“啊啊啊啊!”和鞭法對等的還有它的威力,打在皮肉上,就仿佛真的被那蛟龍兇獸撕咬過。李博文一邊嘶吼著,一變大聲嘶喊:“你們還在臨安鎮(zhèn),這里是李家的地盤,你所作所為都會付出代價!”
靈鳩一鞭子抽在他臉頰上,笑道:“你以為吾之前說的話都是激你嗎?”
這時候九個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個靈鳩為圓心,向她殺來。
“你們李家,”靈鳩眉梢一挑,聲音停頓,身影在原地消失,躲過了所有的殺招。她人呢?一道聲音從上方接下來,“注定了要覆滅。”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白衣女孩一手持鞭,一手持劍,化身殺神。
她一劍從一名死士頭頂進入,轉(zhuǎn)身又不見,身影行走在九人之間,長鞭依舊不離李博文,沒讓他有機會逃跑。
十步殺一人,說的就是眼前靈鳩的情況吧。
在鏡花水月湖之上,以一敵十,出入宛若無人之境。
短短時間,剩下的九名死士盡數(shù)死光。
李博文已經(jīng)震驚又怨恨無以倫比,每一鞭子抽在身上就跟地獄刀山油鍋之刑。
這時候他方才明白自己是招惹了多么可怕的敵人。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聽到靈鳩那一番話,一定……一定依舊還會想殺了靈鳩。只是他不會這么快就動手,他一定會從長計議,設(shè)計萬無一失的方案。
只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忽然,李博文覺得丹田一顫,然后一身內(nèi)力竟然有反噬的跡象。他臉色大變,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種問題!?想起來什么,猛然朝宋雪衣的方向看去。
這天底下能夠無聲無息傷人只有煉藥師。
茶!那杯茶水有問題!
“可惡!”恨他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可就算發(fā)現(xiàn),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也不是靈鳩的對手。李博文當機立斷,猛然朝說中的李若蝶嘶吼道:
“若蝶!拿下宋雪衣!”
只要拿下宋雪衣威脅這個孩子,一切就還有回旋的余地。
幾乎是他聲音才響起之際,水中的李若蝶就動了。
從之前宋雪衣用內(nèi)徑推拒她出去的力道來感受,她覺得宋雪衣的內(nèi)力實在不強,未必比得上她。
最重要的是,她出手突然。
她的手即要碰觸抓住宋雪衣,一道寒光一閃,那一劍快到了極致。
“咕嚕。”那是什么?好熟悉的身體,那好像是我的身體。
李若蝶奇怪的看著那無頭女體慢慢的跌倒,只穿著白色的褻衣,身姿是極為的好看,也是極為的熟悉。
她先迷茫的想,那身體真像是自己的啊。可是自己怎么可能看得見自己的身體呢?緊接著她眼睛越瞪越大,里面的神采充滿了震驚\不甘\絕望\怨恨以及后悔!
在最后眼睛里面波光潰散掉的時候,李若蝶方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身首分離。
站在扁舟尾的船夫早就驚呆了。
在他的眼前,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損!
水榭中的百姓也都呆了。
靈鳩一鞭子抽中李博文的腦門,后者雙眼一翻,便無力的暈了過去。手中鞭子再靈活的一甩,纏住李博文的腰,將人丟向了扁舟那邊。
不偏不倚,昏迷過去的李博文就落在船夫的旁邊。
“啊啊啊!”船夫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叫聲,還沒有響起第二秒,就被隨即而來的靈鳩嚇得閉住嘴。
“不想劃船就自己跳水走。”靈鳩道。
船夫如獲赦令,連忙跳下扁舟,想要游向水榭那邊。
一個重物砸中他的腦袋。
船夫本能去捂,就抓到了一錠銀子。
“這小舟的錢。”靈鳩依舊冷淡帶著威嚴壓迫感的聲音響起。
水中船夫不由的回頭朝她看去,又迅速的低頭,“多謝桃花小仙,多謝桃花小仙!”雖然很不好接近的樣子,可是還真的和傳言一樣的細心純善啊。
“午幽。”扁舟上,宋雪衣喚人。
水榭屋頂上的午幽一躍而下,來到扁舟之上,代替了之前船夫的位置。
水榭中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是要走了,竟然一個個目送,有人喊道:“桃花小仙,您說李家要隕落是真的嗎?”
“是。”靈鳩站在扁舟上,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聽見。
她面無表情,氣勢迫人,和往日百姓們熟悉的那個恬靜安然宛若仙童的桃花小仙不一樣。然而,這并沒有影響百姓們對她的狂熱,反而在親眼看了一場她的打斗,見識過她的實力之后,更覺得眼前女孩不凡神秘。
這個大陸,實力為尊。
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桃花小仙,比起沒有實力,唯有特殊能力的桃花小仙,更加的讓人信服安心。
“李家會幾時覆滅?”又一道大喊問出。
面對這個問題,靈鳩卻沒有回答,留下滿心好奇的百姓眼看著扁舟越飄越遠。
沒過多久,扁舟就被午幽劃向無人之地,龐大的鏡花水月湖中,此處唯有一葉扁舟,四人。
靈鳩隨手將桃花傘擱在一旁,半遮住午幽的視線,也擋住漸漸有點明烈的陽光。
然后彎下身子,坐到宋雪衣的身邊。只是坐到一半的時候,被少年伸手拉住,又拉往他的懷里。
靈鳩挑了挑挺秀的眉毛,沒有的反抗的坐進去,然后扭身一把抓住他一縷頭發(fā),冷笑道:“吾還有賬沒有與你算。”
宋雪衣輕聲道:“我一直在等著。”
這廝在等她來找他算賬呢。
明明他心里焦急難耐又緊張,依舊強忍著沒有去詢問女孩,怕將她嚇退了。
靈鳩隱隱有一種,他在等著自己跳坑的感覺。明明現(xiàn)在是自己掌握主權(quán)啊。想不通的問題,魔尊模式的靈鳩不打算去細想,本性這點依舊是改不掉。
“低頭。”
拉扯他頭發(fā)的手用力。
宋雪衣順力低頭。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真真切切的被咬,不用去摸去看,也可以確定那里一定了牙痕,刺痛是難免的,耳邊能聽到女孩咬牙廝磨的聲音,“聽著,你是吾的人,以后不準和別的女子靠近。”
“呵呵。”耳朵的痛似乎也成了甜蜜,宋雪衣笑了出聲。
他的笑聲是沒有任何收斂的欣悅,讓靈鳩抓著他的頭發(fā)的手又一緊,冷聲威脅道:“聽明白吾的話沒有?”
“嗯。”宋雪衣垂眸,眼里的溫柔和愉悅濃郁得似能溺出來。他沒忍住雙手環(huán)住靈鳩的腰身,低聲道:“這是鳩兒心中的欲嗎?是鳩兒心中被激發(fā)出來真實的心意嗎?”
一向自信對萬事都掌握得體的少年,在眼前這個事情上卻顯得有點無措,一句一句說的都是詢問。
其實連靈鳩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對宋雪衣存在這樣的想法,被魔尊兵臨模式激發(fā)出來后一切都變得這么明了。
等到發(fā)現(xiàn)后,似乎又沒有特別的驚訝,就好像潛意識里早就明白了,只是始終不曾也不愿愿往那方面去想。
到了這一刻,靈鳩寧可消耗靈力還沒有解開兵臨咒,其實也是想看明白自己心底潛藏的谷欠望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是吾在問你話,你只需要答好或不好,點頭或搖頭。”魔尊模式的靈鳩,耍賴起來也霸道。
她其實已經(jīng)選擇自暴自棄的放任自己了。
“好。”宋雪衣非常配合。
靈鳩滿意的點點頭,淺瞇著眸子,慢慢說道:“你與吾聽好了,身為吾的人,以后不得讓別的女子近身。”
“好。”
“萬事都要聽吾的話。”
“好。”
“這份溫柔獨獨給吾。”
“好。”
“吾討厭背叛,你答應(yīng)了的最好做到,否則吾會……”微微皺起來的眉頭,被人用手輕輕的撫開。
“好,鳩兒說什么都好。”宋雪衣低聲道,凝視著她,“只是鳩兒也答應(yīng)我一條可好?”
“什么?”哪怕是魔尊模式的靈鳩,都有點受不了他凝視的視線。
宋雪衣道:“不用靠外力的壯膽偽裝,用最真實的鳩兒,再來與我說這些話。”
“……”靈鳩沉默了一秒,最終解開了兵臨咒。
她的眼神漸漸恢復平和,又似乎凝滿了復雜,面無表情的瞪著宋雪衣。
宋雪衣輕笑,“現(xiàn)在鳩兒可以說了。”
“我有罪。”靈鳩面無表情的脫口而出。
饒是宋雪衣也愣了一秒,隨后道:“鳩兒何罪之有?”
靈鳩木然道:“我對未成年出手了。”
宋雪衣認真道:“鳩兒可以再罪孽深重一點。”
“……”被他這么一打趣,靈鳩也冷靜下來不少。她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產(chǎn)生這種強烈的獨占心理,一旦爆發(fā)竟是這樣的炙熱升騰。
靈鳩一向是個矛盾的人,在沒有戳破那一層紙之前,她也許會潛意識的逃避,會遲鈍得可能幾年十幾年都難以去察覺。然而一旦事情明朗,一旦真的決定要去做,她便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宋雪衣,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靈鳩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喜歡,從第一眼就已經(jīng)注定。
只是那時候的喜歡,也許只是一個自然的好感,還沒有到現(xiàn)在這種產(chǎn)生獨占欲的地步。
靈鳩緊緊盯著宋雪衣,不錯過他任何的表情。然后,她看見面前的少年展開的笑顏,像是得到等待已久,最最想要得到之物的笑容,滿足又欣喜,仿佛得到了所有的單純。
從宋雪衣的身上很少能看到這樣的燦爛的笑容,而唯獨的幾次,全部都給了靈鳩。
無論靈鳩表面多淡定,實在她內(nèi)心同樣的緊張,就算有之前的問話,讓她察覺得到宋雪衣的感情。直到這一刻,親眼看到宋雪衣的笑容,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逃不掉了。
她早就中了名為溫柔的毒。
“鳩兒,鳩兒,鳩兒……”宋雪衣低低的嗓音響起。
靈鳩聽得發(fā)昏,“我在。”
宋雪衣發(fā)出一聲低笑,“我在想,鳩兒對我喜歡到底是哪種。”
“還能哪種!”都說得這么明白了!
宋雪衣?lián)崦男惆l(fā),低聲道:“我覺得鳩兒不懂。”
靈鳩正想說自己懂,怎么說她也是個成年人,然而仔細想來,前世她真的沒有喜歡過誰,愛過誰。甚至可以說,她對愛情一回事根本就沒有概念,所以才會潛意識的逃避又遲鈍。
“鳩兒喜歡的是我,還是我對鳩兒的好?”宋雪衣輕聲問:“鳩兒想獨占的是我,還是想獨占我對鳩兒的溫柔?”
這時候的宋雪衣,對感情的敏銳,不像個十四歲的少年。
靈鳩一時沒有言語。
她并不想給宋雪衣一個隨意敷衍的答案。
宋雪衣靜靜看著她,沒有給她任何的壓力,眼中的欣悅溫柔沒有一點消散,更沒有因為她的遲疑不滿。
大約五秒之后,靈鳩嘴唇微張,宋雪衣先開了口,“鳩兒可以慢慢想。”
“嗯?”
“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白璧無瑕的少年笑著,眼眸中磷光比陽光更耀目,朝她柔聲道:“我可以慢慢等。”
“……”
“只要鳩兒有我喜歡鳩兒的一分,就夠了。”他說著,眼神里是極其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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