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有子萬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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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5日,全國人民關(guān)注的兩會在人民大會堂隆重開幕。
京城西郊西山別墅,休息室中坐滿了人,但卻是典型的陰盛陽衰。除了形如古松的劉老爺子外,就只剩下了趙建輝一個男人。劉家三兄弟今天都在大會堂開會。其余自滿頭銀發(fā)的劉老太太以降,雍容華貴龍夫人,氣質(zhì)威嚴的大伯母,氣勢莊重的二伯母,大姑媽劉慧茹、二姑媽劉宗娥、大表姐劉美珠,二表姐劉美玉,三表姐劉美嫻,四表姐劉美琪,五表姐劉美琳外加穿著白大褂的一群大夫護士,居然全都是各色美女。
當然,如果算上別墅外荷槍實彈幾乎一個警衛(wèi)連的警衛(wèi)力量,那肯定還是陽盛陰衰的。院子里面,是一水兒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的五十名彪形漢子,帶隊的正是雄輝保安公司總經(jīng)理涂雄。
現(xiàn)在,雄輝保安公司在業(yè)界內(nèi)已經(jīng)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不僅僅只是開展一些替廠子看大門的業(yè)務(wù),還向社會各階層精英大款富商提供專業(yè)的男女保鏢,,走上了高精尖端的專業(yè)化道路。具涂雄說,現(xiàn)在京城分公司的營業(yè)額已經(jīng)趕上了黃海總部和其他幾個分公司的總和還要多。
在院門外包括別墅四周圍墻邊,劉老爺子的衛(wèi)隊和龍龍夫人帶來的部隊地精英散布在四周,一個個手握著鋼槍瞪大了眼睛,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難飛進去。
聽著對面臨時用來做產(chǎn)房的房間內(nèi),龍凌云高亢亮麗的嘶吼,趙建輝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劉家千頃地一棵苗,寄予了所有人厚望的小太子即將駕臨塵世,老爺子和大伯二伯岳父三家的保健醫(yī)生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全部的準備,二伯母又把**半個婦產(chǎn)科和小兒科的大夫和護士都叫了來,其余各科室的大夫也來了一兩名,當然全都是各科室的技術(shù)權(quán)威,行業(yè)翹楚。
按照趙建輝的想法是把龍凌云送到醫(yī)院里去的,可是老爺子一拐棍就砸的他再也不敢說話了:“小王八蛋,你以為那是你兒子啊,那是我們老劉家的命根子,出半點差錯我要你的命。”
趙建輝心說沒有我,哪來的你老人家的命根子啊?現(xiàn)在為了沒見過面的重孫,居然要砸死我這個親孫子,這還有點天理沒有啊?那不是我兒子那還能是誰啊?可是這時候,他就是有滿肚子的意見也只能憋在心里。
聽著龍凌云聲嘶力竭的大喊,龍夫人看了看端坐如山的劉老太爺,雖然不敢出聲責備,但還是瞪了趙建輝好幾眼,顯然是認為這一切的根源都怨趙建輝。
“叮叮”門被輕輕敲響,護士嬌怯的聲音,“母子平安。”
隨著這一聲妙音,剛才還昏昏欲睡似地劉老太爺彈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那動作簡直快疾如風,在他的身后,一大幫人馬上蜂擁而出。
趙建輝無奈地跟在最后,雖然他也很想見到自己的兒子,也想進去和龍凌云說幾句話,但顯然現(xiàn)在還輪不到他。
趙建輝干脆就站在了大廳里面,看著老爺子打頭陣,緊跟在后面的岳母都差了他好幾步,心說當年他老人家和鬼子拼刺刀的時候,可能就是這幅陣勢吧?
透過半開的房門,可以看到產(chǎn)房里面人頭涌動,看不清爺爺和岳母兩個人到底是誰占了上風,但卻可以很清晰的聽到老爺子爽朗地笑聲,和奶奶心肝肉兒的聲音。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婦產(chǎn)醫(yī)師一邊從門里面擠出來,一邊伸手摘下口罩長長的透了口氣,這幾位經(jīng)驗豐富的婦產(chǎn)科大夫臉色都顯得有點蒼白,不是因為接生的時候技術(shù)難度太大累的,而是被剛才那位一把搶走了嬰兒的老人家給嚇到了。
當她一眼就認出來從自己手里搶去嬰兒的那個老人就是威名顯赫的的劉老爺子的時候,她的心臟都幾乎停滯了跳動。
不過,想想一個禮拜前自己就被院長叫進辦公室,面色凝重的交給她一項接生任務(wù)時,她就又顯得有點釋然,不是這樣的人家,誰能讓院長把生孩子這樣的小事當成政治任務(wù)鄭重其事的交給自己?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才從人群里擠出房間的,靠在墻壁上大口的喘息了一陣子,才感覺到激蕩的心臟平復(fù)了下來,要是今天出點差錯的話,那后果可就難以預(yù)想了。
“辛苦了!”旁邊傳來溫和的男音,她轉(zhuǎn)頭看去,一個面色微黑的精壯男人正對她感激地笑著,女醫(yī)師就笑了笑,說道:“不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請先到休息室坐坐吧,好好的休息休息。”趙建輝說著,回頭對站在門北旁的大鳳做了個手勢。大鳳就微微點頭,請幾名醫(yī)護人員跟著自己進了另一間休息室。
站在門南側(cè)的二鳳就對著趙建輝低聲道:“哼,這下子你可有事干了,別想著再出去干壞事。”趙建輝就很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個時候這種話也是亂講的?
半個小時之后,趙建輝才有機會進入產(chǎn)房,當他從二伯母的懷里第一次抱起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家伙,看著他那稀稀疏疏的頭發(fā),緊緊瞇在一起的小眼睛,不住的翕動著的小嘴……趙建輝腦子里面不由的轟然一聲,一股滿足感和自豪感悠然從心底深處生起。
這個時候,他腦子里驀然就想到了一句老話……有子萬事足。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句話還有后一句話叫做“無官一身輕”。
醫(yī)師、護士、大鳳二鳳以及涂雄和門外站崗的警衛(wèi)人員,各有紅包相謝,無非就是按照老規(guī)矩討個彩頭。中午,趁著休會的一會兒工夫,劉家三兄弟和岳父龍嘯風上將驅(qū)車回來站了三五分鐘,四個人互道恭喜,在家里的地位又漲了一級,在老爺子的側(cè)目下,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氣又匆匆而去。
然后,老爺子又為重孫在在別墅還是在四合院里住和老太太爭論不休,這些事情別說趙建輝不敢置喙,就連龍夫人在一邊張口想說兩句都沒敢吭聲。最后還是老奶奶拿出了“特護”的威嚴,氣咻咻的說道:“你個老東西,你生過幾次孩子?現(xiàn)在小云哪里都不能去,等孩子滿月了再說,在這件事情上面,我說的話就要板凳上釘釘,就算是國家主席來了都不行。”
老爺子雖然氣得胡子直翹,但在“權(quán)威”面前還是坐在那里不再吭聲。龍凌云就地聲直笑:“奶奶這么厲害啊,看來我算是找到榜樣了。”趙建輝就把眼一瞪:“看把你能的,有本事你再生一個……”
接下來的日子祥和而寧靜,趙建輝白天去黨校學習,晚上早早的回家抱兒子,看著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臉,趙建輝心里就喜不自勝。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彈指間小家伙已經(jīng)滿月了,按照規(guī)矩,老爺子擺了一桌滿月酒,趙建輝也趁著龍凌云抱著孩子回娘家的時間,把自己在京城的狐朋狗友叫到一起大醉了一回。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路邊的花草樹木抽出了碧綠的嫩芽,微風吹在人臉上清涼涼的也沒有了刺骨的那種感覺。
尤小苒的母親得的是尿毒癥,在一般情況下,大多人都認為得了尿毒癥就意味著死亡,其實尿毒癥固然可怕,但是醫(yī)學界并不是拿尿毒癥沒有一點辦法的。尿毒癥患者想要延長壽命,除了在生活中注意一些生活細節(jié)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治療方面。目前,大多數(shù)患者都采用了透析或者腎移植的治療方法,暫不說透析的痛苦,以及腎移植以后對排異反應(yīng)的處理、腎移植的存活率,單是其昂貴的費用及術(shù)后的護理等等都給患者家庭造成了很大的經(jīng)濟負擔。
上次離京的時候,自己把尤小苒和她母親扔在了協(xié)和醫(yī)院,從那之后去了彭州,一直也沒有過去看看。前一段時間,也就是龍凌云生孩子的時候,尤小苒的母親已經(jīng)出院,當時自己沒有時間,還是打電話請了吳鳳嬌幫忙,在河東省駐京辦事處附近找了一住院子暫居,那里離著醫(yī)院近點,后續(xù)治療也方便一些。
雖然自己給尤小苒辦了一張卡,在醫(yī)院里治療不愁缺錢,但是自己就這么走了之后再不見面,恐怕尤小苒也是會有想法的。還記得尤小苒給自己打電話時那種怯懦,幽怨的口氣,想起來就讓自己心口發(fā)顫。龍凌云抱著孩子走娘家去了,大風和二鳳也都跟了過去,自己身后再沒有了小尾巴監(jiān)視,趙建輝就決定到尤小苒家里去看看。
趁著到周末地時候,星期六,趙建輝就買了一大包東西,除了帶給老年人的補品之外,還有一大包零食,反正女孩子嘴零碎,就喜歡吃零食這玩意。盡管自己不知道尤小苒是不是愛吃,還是每樣撿了一大包,開車奔著尤小苒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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