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又見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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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鉆心一般的巨疼讓趙建輝忍不住呲了呲牙,嘴里發(fā)出了嘶的一聲。
被玻璃碎片撕裂的褲子正好當了繃帶,趙建輝三把兩把用褲子的碎布條在自己的屁股上包扎了一下,最后脫下上衣用袖子在腰間系住,勉強遮蓋著被鮮血染紅的四角短褲。眼神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地形。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這道墻別的地方都有碎玻璃,獨獨就是自己跳進來的這一塊兒沒有了。
這是兩座樓房中間的空擋部位,趙建輝腳下站立的地方,分明是一片小花池,里面種著月季花和冬青樹,剛才他翻過來的那道墻正對著小花池中間被人踩出來的“羊腸小徑”,看來這里平時就有人經常翻進翻出。
這道墻離著樓房有一米遠的距離,兩座樓的后窗戶大都黑乎乎的沒有燈光,間或有幾扇窗戶能看到燈光,但也很昏暗朦朧的樣子。
“老大,那家伙從這里跳進去了,咱們要不要進去?”
“靠,還進去干嘛啊,等咱們進去人早就跑了。也怪了,開了這么多槍都沒有射中他。”
“媽的,這家伙怎么跟兔子一樣啊,跑得快不說,跳的還這么高?”
“不行,老板吩咐不管死活一定要把人帶回去,你以為駱公子那一百萬這么好賺啊?大家動作快點……”
墻外面已經有人聲傳了過來,好像追趕的人還要跳進來繼續(xù)搜尋自己。
趙建輝咬了咬牙,強忍著傷痛慢慢的走出了小花池,盡量沒有弄出一點聲音。
他媽的,聽剛才那些人說話,好像要對付自己的人還是那個駱秉文。唉,因為東方文靜,自己這回看來是捅了馬蜂窩了,也不知道那個駱秉文到底是什么來路,居然找人用槍對付自己?
趙建輝剛剛拐過東面那棟樓的拐角,就聽著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傳來了兩聲沉悶的“噗通”聲。
“哎呀……哦……我的腳崴了!!老三你幫我找找,我的槍扔哪兒去了?”
“媽的,你這么笨啊,才這么一丁點高的墻跳下來就把腳歪了?”
趙建輝知道,這兩個人很快就會追上來,自己現(xiàn)在屁股和胳膊都受了傷,還是趁此機會逃命要緊。
這是個很寬、很長的院子,院門口離著趙建輝現(xiàn)在的位置還有五六十米的距離。靠著院門的位置,在趙建輝身邊的這棟樓盡頭,有一盞燈發(fā)著昏黃的光線。
路燈的黃線雖然微弱,但從門口進出的人還是能夠看得明明白白。趙建輝如果就這么走出去,萬一后面的人追過來,一眼就可以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趙建輝思考著是先躲起來還是直接走出去的時候,院門口一經傳過來高跟鞋敲擊路面的“咯噔”聲,在寧靜的夜幕中,這聲音顯得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悠遠,那么的深邃……
趙建輝閃身躲進了樓洞里面,輕手輕腳的沿著樓梯慢慢的上到二樓,他根本不知道樓道里面是不是有聲控的樓梯燈,但為了以防萬一,趙建輝不得不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一直到上了二樓,樓道里面依然還是漆黑一片,趙建輝終于長吁了一口氣。
這是個什么樓啊?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這棟樓的結構,但站在樓梯間就能聽到嘩嘩的水聲,顯然緊挨著樓梯的不是衛(wèi)生間就是洗漱間無疑。
耳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慢慢的上了樓梯,趙建輝躡手躡腳的推開了緊靠著二樓樓梯間的那扇房門。房間里沒開燈,站在門口,里面水流的聲音更加的清晰。一聞到那股子氣味,趙建輝就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小英,把我的包拿著,我上個廁所。”高跟鞋走到門口停下,外面?zhèn)鱽砹艘粋€女孩子的聲音。
趙建輝不由得就是一愣,說話的那個女孩子聲音好熟悉,怎么聽怎么像是今天在洗浴中心為自己服務的那個七號服務員小紅。
“媽的,老板不是吹得地動山搖的,說自己精通黃海市黑白兩道么?怎么今晚上警察這么兇,害我少做了好幾單生意。”這是另一個不熟悉的女人,大約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接過了小紅的皮包繼續(xù)往前走了。
趙建輝開始還在納悶,聽著小紅的腳步聲已經接近門口,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說不會這么巧吧,我居然躲到了女廁所里?
他正在想著,廁所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一只手摸索著在墻上按了一下,隨著啪的一聲,廁所里面燈光亮了起來。
“啊…嗚嗚…”果然如同趙建輝想的一樣,七號打開燈看到趙建輝,馬上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幸虧趙建輝早有準備,伸手捂在了她的嘴上:“別叫,外面有人追殺我……”七號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好像也認出了趙建輝,她的眼睛里面開始的驚懼慢慢的褪去,代之而起的卻是一股異樣的眼神。
看到七號點頭,趙建輝才慢慢的松開了手,七號的臉上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趙建輝,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跡,臉上這才重新又換上了驚訝的表情,聲音壓得低低的問道:“你受傷了?你說真的啊!怎么會有人追殺你呢?”
“我哪里知道啊。”趙建輝做了個無辜的動作,不想?yún)s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得又皺緊了眉頭。
“那你這是……”
趙建輝指了指自己跳進來的方向:“跳墻進來的,外面還有人追進來了,你剛才看到人沒有?”
“沒有啊?是不是已經走了?”小紅低低的問了一聲,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身后的房門。她話聲未落,外面已經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小紅一把拉住了趙建輝的手臂,把他扯到了廁所的隔間里頭。
趙建輝不由得苦笑,心說這地方哪里能藏得住人啊?但這時候既不能和她解釋又不能和她掙扭,只好任由著她拖進了隔間里面,順手拽下了隔間門板上的衣帽鉤。
“咦,我好像剛才還聽著里面有人說話呢,怎么他娘的沒人啊?”兩個人剛剛進入隔間里面,隨著吱扭一聲,廁所的門已經被人推開。趙建輝一聽就知道,這是剛才跳墻崴了腳的那家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