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人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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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到,那一片地方躺了五名忍者,一名歪著頭,面對著大家,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早已斷氣;另一名,卻將頭扎在很淺的水洼之中,活活地淹死;還有一位,頭顱滾到一邊,鮮血噴濺了很遠;另二位,手中倭刀互相扎入對方腹中,除了這五人外,還有一個活人,手持倭刀,在四下亂劈,臉上充滿憤怒驚恐,好像面對什么怪物一樣,卻看不到近在呎尺的眾人。
柳致知的感應(yīng)中,一種奇怪的東西隔開了眾人和陣中之人,陣內(nèi)好像一種特殊波動在四下激蕩,不由問宋琦:“宋兄,這就是你所說的陣法,是什么陣法,怎么回事?”
“這是一種對心神攻擊的陣法,有人稱之為**陣,我門稱之為七情絕魂陣,一入其中,以前所行種種惡事重現(xiàn),枉死之人好似在找他們討命。”宋琦說到。
“這么說來,一個人如果問心無愧,進入陣中應(yīng)該沒事了?”柳致知問到。
“哪能這么容易,除非你是圣人,心中沒有一絲愧疚,不然都會無限放大!”宋琦淡淡地說。
“這種陣法如何布置?我們能不能高價收購布陣方法?”說話的是嚴冰。
“就是給你們,你們也布置不出來,不僅需要繁雜的計算,更要心有靈犀,陣旗差一毫位置,效果就是天地之別,不同地點布陣甚至完全不同,靠得就是那靈機一閃!”宋琦雖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屑,但給人感覺就是瞧不起特殊部門。
那邊兩架直升機已經(jīng)落下,段成鑫、周大強一般人都來到現(xiàn)場,此事發(fā)展出乎他們意料,本來以為不過追捕一個以邪術(shù)傷害普通人的和尚,卻不料居然卷入**和rì本人,事情嚴重了,他們第一時間上報,同時立刻趕來。
一幫人一出來,幾個人將能凈帶上直升機,段成鑫一眾人來到大家身邊,看到陣中那個rì本人依然在拼命對虛空揮刀。
“rì本劍道北辰一刀流新生代高手靖雄健一,居然被陣法困住!誰布的陣?”來人之中,其他人正在疑惑,周大強卻一言點破,他也通一些八卦六爻推算之術(shù),也與奇門遁甲有些關(guān)系,不過周大強并不懂得陣法,見此情景,立刻猜測得十不離九。
嚴冰立刻匯報,段成鑫明白是宋琦所布,便開口說到:“能不能將陣法撤掉,我們好捉住此人?”
宋琦看了段成鑫一眼,點點頭,提醒到:“里面rì本人可是一個高手,你們做好準備!”
段成鑫等人點頭,宋琦手一動,手訣一幻,攝字訣出,一陣煙霧起,十三道光華一閃投入手中,卻是十三桿三角形不同顏sè的旗幡,上面滿是符箓,看來是宋琦這家伙有些好貨sè,柳致知心中想到。
陣旗一收,靖雄健一陡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各種怪物消失不見,轉(zhuǎn)眼間霧氣消散,眼前五個同伴死在面前,死狀獨特,再看眾人的架勢,他不是笨蛋,結(jié)合自己的任務(wù)一想,明白了大半,知道事已失敗,他也是一個決烈的貨sè,不然也很難將功夫練到很高的程度。
霧氣一散,靖雄健一心中發(fā)冷,知道今天走不掉,武士當殺身成仁,也不能成為對方俘虜,一聲怪叫,手中太刀高高舉起,向眾人沖來。
柳致知見他眼中一副絕望,知道此人死志已生,暗嘆一口氣,卻沒有出手,現(xiàn)場人多的是,何況段成鑫那一幫人都虎視眈眈盯著靖雄健一,根本無須外人出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靖雄健一剛一動,站在周大強身邊的幾人手上出現(xiàn)了槍,震耳槍聲中,一道道閃電般的白光shè向靖雄健一的四肢,柳致知瞳孔微微一縮,這種子彈是特制的,居然有淡淡法力波動,常規(guī)子彈不可能顯現(xiàn)出法力靈光尾跡。宋琦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柳致知眼光一瞥,知道他心中也是吃驚,柳致知心中急轉(zhuǎn),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如何,一個結(jié)論,自己怕是兇多吉少,金光護體術(shù)對付yīn魂法術(shù)尚可,對付這種場面明顯不夠。
柳致知在考慮自己是不是jīng研一種法術(shù),要么能防住子彈,要么讓自己能輕松避開,自己現(xiàn)在的身手,如果是一兩支手槍,憑自己反應(yīng),尚能避開,多了恐怕就要死在亂槍之下。
柳致知在這里轉(zhuǎn)著腦筋,靖雄健一手一揮,火星四shè,居然擋開了幾顆子彈,但是更多子彈攢shè而至,腿上臂膀之上綻出血花,太刀掉在地上,人也跌倒。
幾人上前就要捉拿,周大強喊了起來:“快!不要讓他自殺!”已經(jīng)遲了,靖雄健一在地上一滾,身體已抵到刀尖,帶血手臂猛然抓住刀背,往自己身上一送,刀已入體,又是強行一扭一滾,根本不可能再搶救。
段成鑫一臉yīn沉,掉過頭來,吩咐到:“查一下,有沒有活口!”此事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柳致知嘆了一口氣,說:“不用查了,除了能凈,應(yīng)該沒有活口,你們來遲了,如果早些過來,可能捉到活口。”
這件事讓段成鑫等人面子上很難看,一是沒有料到出這么大的亂子,二是居然這些該死的倭國人死得干干凈凈,只好讓手下細細打掃戰(zhàn)場,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二天后,柳致知又來到餞chūn茶館,這次卻是賴繼學(xué)來遲,這次來并不是為了喝茶,而是賴繼學(xué)將兩人的報酬送來,卻是六支密封玻璃管中液體,呈淡紅sè,一支一百毫升,賴繼學(xué)說是朱果中有效成份的提取液,不過經(jīng)過稀釋處理,玻璃密封成真空狀,就是常人也可以飲用,不過武者或修行人服用,對提高自己功力有極好的作用。
柳致知將兩支藥劑遞給了宋琦,問:“宋兄,能不能煉成丹藥?”
“應(yīng)該可以,但需要一些其他配料,最主要一味是雪蓮,年份越久越好。”宋琦將藥劑拿在手上,隔著玻璃,眼中似有水光閃過,看了好一會才說,柳致知知道宋琦應(yīng)該在感受藥xìng。
“雪蓮一般長在4800米的雪山之上,市場上雪蓮不少是人工培育,就是野生的年份也不夠,看來得去xī zàng或xīn jiāng一趟,最好自己去采,才有把握,不然宋兄煉丹效果就難說了!”賴繼學(xué)說到。
柳致知心中一動,自己有一個羅盤,倒可以一試,便笑著說:“我反正目前也沒有什么事,不如我去xī zàng一趟。”
“這倒不急,還有其他一些輔助藥物,要煉丹,一般藥店的中藥幾乎不能用,其年份太少,在去xī zàng之前,先往皖省九華山和黃山去一趟,九華山的立金花,至少要達到三十年向上才合用,還有明黨參,也要數(shù)十年的才能用,市場上根本買不到,只有到當?shù)卣宜庌r(nóng)或自己采,還有其他幾味,不一一說了,我和柳老弟去一趟,先將這些藥備齊,然后再到藏區(qū)去尋雪蓮。”宋琦看來也是想出去一趟。
“既然這樣,我也陪兩位去一趟,見識見識,聽說九華山有地藏王菩薩肉身,去瞻仰一下,說不定在民間能購買一些風(fēng)水法器,過去徽商可是有錢人,那邊好東西不少!”賴繼學(xué)考慮了一下,拿定主意。
“那就這樣說定了,半個月后出發(fā),柳老弟,這是前天我答應(yīng)你的劍術(shù)古本。”宋琦說完之后,取出一本線裝書,書名為《兩儀青萍劍》,紙質(zhì)已發(fā)黃,有一些年頭,柳致知聽說青萍劍和袁氏青萍劍,這兩種均是中國傳統(tǒng)劍術(shù)門派,卻沒有聽說過兩儀青萍劍,不過兩儀他是知道,《易經(jīng)》上有太極生兩儀之說,兩儀者,yīn陽也。
現(xiàn)在柳致知沒有時間看,謝過宋琦,收好了書。
柳致知和賴繼學(xué)見沒有什么事了,起身準備告辭,服務(wù)員進行向宋琦通告:“老板,有人找你,說是你的朋友,嚴小姐和周先生!”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大體猜出來者是誰,宋琦皺了皺眉,說:“請他們進來!”
果然是嚴冰和周大強,三人起身相迎,服務(wù)員上茶。
“兩位貴客上門,不知找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有何要事?”宋琦客氣了一句,不過讓人聽著并不太舒服,畢竟玄門中人并不太喜歡與特殊部門的人搞在一起。
“宋先生,來得冒昧,柳先生和賴先生也在,今rì找宋先生,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合作的可能?”周大強裝著什么也沒有聽出來,笑到。
“我一介平民,小本經(jīng)營,怎么能入得二位法眼,倒沒有什么奢想,不過混個平安就滿足了!”宋琦也打起了太極,嚴冰眉頭一挑,有些不悅。
“宋先生,不要忙著拒絕,聽說先生擅長陣法,也jīng于煉丹,能不能在這個方面合作,先生要什么條件,盡管提。我們部門材料倒有一些,不過只能用現(xiàn)代方法提純,遠不能發(fā)揮真正作用。”周大強倒沒有生氣,反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自在生活,我這個人散漫慣了,不習(xí)慣有約束,再說陣法和煉丹,我僅了解一個皮毛,而且極耗jīng神jīng力,整天研究那玩意,盡早要發(fā)瘋,好意領(lǐng)了,實是自己能力不足!”宋琦推辭說到。
“無妨,宋先生如果哪天有興致,就和我們聯(lián)系。”周大強滿面chūn風(fēng)地說,目光又落在柳致知身上。
“聽說柳先生家中有一本五鬼yīn兵術(shù),不知真假?”周大強目光盯住柳致知。
“以前是有,不過你們來晚了,被人偷走了!”柳致知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