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笑談君子之仇十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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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御風而行,宋琦乘龍而走,剛才爆炸起時,氣浪也推了他們一把,因為柳致知動作快,兩人倒沒有受傷。兩人不是那種明知不敵而死要面子的人,蜀山兩人從修為上來說,并不比兩人高明多少,但架不住對方寶物似乎層出不窮,最后一點火星,使柳致知想起以前看的《蜀山劍俠傳》中的乾天一元霹靂子,雖知道小說不能當真,那種威力,使柳致知懷疑蜀山是否有類似的東西。
靈株五濁樹已毀,這個仇只能記下,自己修為不夠,連報仇的資格都沒有,現(xiàn)在也不是想報仇之時,當先脫身。
他們想走,馬志遠和向美成卻不讓兩人如意,剛飛出一二里,后面兩道光華一黃一青直追過來,柳致知甚至能感覺到那個馬志遠恨毒的目光,手一翻,彈弓出現(xiàn)在手上,搭上彈丸,回頭就是幾彈。
兩人劍光一漲,彈丸打在劍光之上,略起一些波動便被粉碎,柳致知心中苦笑,自己到底是自學(xué)為主,遇到真正的底蘊深厚的門派弟子,就顯得手段很蒼白,如果不行,落入山林之中,與對方打游擊搞近戰(zhàn)。
宋琦見自己與柳致知飛行速度明顯不如對方,他的草龍本就不是一種高明手段,不過是目前能用的代步之術(shù),看起來瀟灑,與御器飛行一比,速度上慢上不少,而柳致知御風雖高明,但那是境界上,真正速度上也比不上御器,自己也是小門小派,蜀山昆侖這些傳說中門派不是消失在世間已有數(shù)百年,怎么現(xiàn)在又冒了出來,是不是有什么變顧。
見柳致知shè出幾彈,卻不能奈何對方,從袖中摸出一張符,手一捻,符頓時燃起,一派刀劍虛影如暴雨般地壓向?qū)Ψ剑@是刀兵符。
馬志遠臉上露出冷笑:“符道小術(shù),也敢在我面前賣弄!”連防的興趣都沒有,兩人飛劍法器光華大作,如匹練一樣掃過,頓時刀光劍影全消。
轉(zhuǎn)眼間,兩方相距不足百米,馬志遠從腰間法寶囊中取出一物,祭在空中,化為一張大網(wǎng),向柳致知兩人頭上罩來。柳致知伸手在腰間一摸,他準備摸出手槍,他儲物袋中還真有槍,是以前在xī zàng的繳獲,順手扔在儲物袋中,既然修行手段不成,那就用槍,雖能不能傷到對方,但一陣亂槍,阻止一下對方也是好的,畢竟子彈速度遠在彈弓的彈丸之上。
不料神識一掃,看到一物,心中一動,卻是自己留下的一顆紅寶石,這是自己為了研究以法力激發(fā)激光所留,其他寶石已送給了阿梨,當rì在xī zàng自己就曾經(jīng)激發(fā)出激光,激光要比子彈厲害上不少。
腦中一閃過這個念頭,紅寶石出現(xiàn)在手中,神識入微觀,剎那間,一道瀲滟的紅光一閃,根本沒給馬志遠任何反應(yīng)時間,一般術(shù)法,就是劍光,實際上根本不是光,其速度與真正的光相比,幾乎就等于是零,光一閃,見到紅光,激光已shè到身上,正中右胸,立即燒出一個洞。
馬志遠如果提前預(yù)防,不一定不能防住,他見到瀲滟紅光,還未能反應(yīng)過來,胸口已開了一個小指粗的洞,光是什么速度,一秒鐘能繞地球七圈半,兩人間相距不到百米,激光過處,燒出一個洞,連血都未流出,因為一瞬間,血管也被燒結(jié),馬志遠一頓,陡然從空中歪歪斜斜向地面跌去。
“絕滅神光線!你們怎么會絕滅神光線?!”向美成叫了起來,也顧不得再追趕兩人,光華一轉(zhuǎn),直向下方追去,離地面不到五丈,接住了馬志遠。
柳致知一道激光并沒有要馬志遠的命,如果shè中心臟或是大腦,倒是可以要他的命,或者對方是一個普通人,也差不多送命了,偏偏對方是一個修行者,生命強得很,柳致知這一道激光將對方右肺燒出一個洞,馬志遠劇痛之下,差點昏過去,呼吸都漏風了,那張大網(wǎng)失去控制,也隨之縮小飄落。
柳致知見此,心中一動,御物之術(shù),將之攝入手中,不及細看,塞入儲物袋,趁此機會,柳致知和宋琦拚盡全力加速,終于脫身。
到了山外,兩人落在一處無人的林中,然后迅速走了過來,幾轉(zhuǎn)之后,混入游客之中,很快兩人上了汽車,轉(zhuǎn)火車回到了申城,一到申城,兩人放下心來,修行人士再兇,想在人海中找到他們,還是有難度,即使找到他們,也不會隨便在城市中動手。再說兩人連姓名都沒有留。
柳致知和宋琦喝著茶,這是回來的第二天,柳致知來了餞chūn茶樓,兩人都很慶幸。
“想不到這次遇到這樣的事,可惜了那棵靈株五濁樹了。”宋琦嘆到。
“這也是靈株的劫數(shù),雖可惜,失去就失去,畢竟對我們來說是外物,我們還是有所得,那兩個蜀山的弟子可就是一場空了,宋兄,對蜀山有多少了解?”柳致知問到。
宋琦搖搖頭:“蜀山、昆侖、青城等大宗明末清初后不久就消失在世間,偶爾有些傳聞,我曾問過我?guī)煟規(guī)熣f這是由于三元氣運流轉(zhuǎn),自明末以后,氣運西移,西方文明崛起,東方文明運衰,這些大門派紛紛閉門,也是順應(yīng)天時,現(xiàn)在出現(xiàn),可能氣運漸漸東移,東方文明開始復(fù)蘇,具體細節(jié)不清楚,這些門派根基厚,我們與他結(jié)怨不是好事,但在當時情況下,也不可能退讓,大派弟子,囂張過頭了一些。”
兩人并不知道,事實上大派弟子也不像他們所遇,大多數(shù)還是很講理的,有幾個跋扈一些也正常。
“我們站在理上,等我們實力到時,可以找他們說話,現(xiàn)在嘛,還是韜光養(yǎng)晦來得好,你講禮,對方不一定講理。”柳致知雖重視對方,卻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說的是!我們修行人如果整天記住這些仇,心胸太小,氣度不夠,如何能修行,不過既然結(jié)下因果,將來總是要了結(jié),不著急在一時!”宋琦點頭同意,他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修行人不是睚眥必報,如果連這一點氣度都沒有,整rì將仇恨放在心中,根本不可能修行好,有人說,必須除掉對方,心理yīn影才能除掉,不然修為無法jīng進,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修行者,你實力不夠,如何除掉對方,是去送死,還是用yīn謀詭計,如果用yīn謀詭計,一旦違了本心,此例一開,其他事也紛紛違背本心原則,最終不知不覺間失去修行本意,根本沒有機會成功。
真正修行人能控制自己心情,是自己的主人,即使仇恨再大,實力不足情況下,能超脫仇恨之上,實力夠時,解決仇恨往往化為因果了結(jié),甚至能做到一種公正,使當事雙方心服口服,而不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這就是古語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正君子,實力不足,能放下仇恨,苦心經(jīng)營,而不是整rì糾纏于仇恨而不能解脫。
修行者如果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那就不要修行,否則,就是自尋心魔與外魔。
想起這次經(jīng)歷,柳致知深有感觸:“看來我得想法煉制一件專用于飛行的法器,要不是這次身邊有一塊紅寶石,我所修格物之道能利用科學(xué)手段,發(fā)出激光,這次說不定已落到兩人手中。”
宋琦也深有同感:“古有遁術(shù),老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你自己領(lǐng)悟水行和土行法術(shù)已成大觀,其中之理也應(yīng)該蘊含遁術(shù)理念,你那個激光不錯,那兩個蜀山弟子認為絕滅神光線!”
“絕滅神光線是什么法術(shù)?”柳致知好奇地問到。
“絕滅神光線據(jù)說是凝煉真火成光線,威力很強,在外觀上倒與你發(fā)出的激光相似,難道絕滅神光線就是一種激光?”宋琦也有點糊涂了。
“絕滅神光線如果真是激光,就是修行者也躲不開,其速度太快,而術(shù)法之中一些效果看似光,實際上速度比光慢得太多,如我口吐劍光,其速最多相當于聲速,正常情況下都達不到。”柳致知說這番話的意思,宋琦清楚,如果絕滅神光線是激光,攻擊時除非事先知道,不然根本來不用反應(yīng),就是那兩個蜀山弟子身上有保命玉符也沒用,因為玉符激發(fā)也需時間,除非對方靈覺極高,就如現(xiàn)在柳致知,對方還未攻擊,身體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感應(yīng),才有可能躲過。不過,修行界高人超過柳致知肯定有不少,激光對他們應(yīng)該沒有用。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馬志遠和向美成在境界并不比柳致知高,甚至不如柳致知,不過他們出身大派,傳承方面比柳致知強上不少。
“這次我們收獲不少,過些rì子,我將老弟那份給你,我先處理一下,我抽個時間也回終南山一趟,這件事得告訴我?guī)煾担裆降娜顺霈F(xiàn),對修行界來說,可能會引起一連串的變化。”宋琦說到。
“那就麻煩宋兄了!對了,還請宋兄幫一個忙,介紹一位玉雕老師,我得靜下心來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玉雕!”柳致知想起宋琦當rì所說。
“我和那位大師打一下招呼,過兩天給你一個準信!”宋琦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