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82章
許媽和小楠跟著小姐嫁到陳家,許媽自是一萬個樂意,督軍府后宅女眷眾多,六小姐又不是正經(jīng)主子,沒人敢欺負(fù),可也撈不到什么好處,三姨太管家,大房和三房的人吃香,許媽盤算留下沒什么好差事,跟著小姐嫁到陳家,小姐是陳府的女主人,整個陳府以小姐為尊,小姐跟前的人自然吃香喝辣的,托了人情,走了大太太的門路。
林沉畹沒打算要許媽,聽大太太的話頭,心里明白幾分,說:“太太,許媽是府里的老人,還是留在府里做事,就像太太說的,陳家哪里缺使喚的人,只小楠跟著我就行,小楠大了,將來物色一門好親事,我把她也嫁出去。”
大太太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年輕想得少,跟前有個府里老人跟著,凡事提點著你點,省得不周全,讓人笑話,許媽跟你幾年,沒犯過什么大錯,攆了許媽,外人說你無情,好了,就這樣定了。”
從大太太屋里回來,許媽和小楠在屋里,許媽關(guān)切地問;“太太找小姐說什么了?”
她托大太太的事,擔(dān)心辦不成,林沉畹看看許媽,“你跟小楠跟我過陳家。”
跟去陳府的人定了,許媽和小楠自是歡天喜地,小楠愿意跟著小姐,至于許媽,林沉畹想等到了陳府以后再說。
“我有幾句話要說。”林沉畹正色道。
許媽心中歡喜,“小姐說,我們聽著。”
“到了陳家,你們要謹(jǐn)守陳家的家規(guī),不能因為跟著我的人,就覺得高人一等,你們犯錯,跟陳家下人一樣,我不會護(hù)短。”
她這是警告許媽,小楠老實,人可靠,許媽等有機會打發(fā)了。
“小姐放心,我們不會給小姐丟臉。”
許媽和小楠趕緊表態(tài)。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們忙去吧!”
兩人各自回屋,要跟去陳家,忙著收拾東西,許媽跟大房的人走得近,跟幾個要好的老姊妹告別。
要離開督軍府,林沉畹在閨房里各處摸摸看看,留戀不舍,她從桐里到伯父府上,一直住在這里,如今要離開,唯一遺憾的是跟五姐的關(guān)系,五姐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
廊檐下走來一個人,看屋里亮著燈,在門口站了一下,掀簾子進(jìn)屋,喚了聲,“六妹”
“五姐”
林沉畹有點意外五姐能來她屋里。
“六妹,還有三天你就出嫁了,我們還像小時候睡一張床。”
林沉畹高興地說;“好,五姐。”
在上海林沉畹失蹤后,林秀瓊擔(dān)驚受怕,發(fā)誓如果找到六妹,再也不跟六妹賭氣不不理睬了,后來看到陳道笙因為六妹失蹤著急,以及找到了六妹后,陳道笙待六妹如珠似寶,也明白陳道笙確實是喜歡六妹的,六妹要出嫁了,離開督軍府,她想起從前倆姊妹好時的許多事。
倆人擠在一張床上,說悄悄話,姊妹和好如初。
三日后,督軍府張燈結(jié)彩,大辦喜事,林沉畹正在上妝,同班的女儐相唐昀玉、汪寒雪,秦谷芬,韓玉翠還有班級的同學(xué)圍著她。
三姨太進(jìn)來催促,“吉時快到了,給新娘換上禮服,一會新郎就來接親了。”
林沉畹穿上婚紗,戴上珠冠,足蹬細(xì)高跟鞋,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
吉時一到,督軍府鞭炮齊鳴,從府門外開始通傳進(jìn)來,“陳府結(jié)親的隊伍到了。”
四個女儐相和同班所有女生簇?fù)碇殖令低庾撸笙仓眨殖令的鼐o張。
一群人走到前廳,陳道笙穿著西式黑色禮服,白襯衣、系領(lǐng)帶,英氣逼人,
已等在哪里,身旁兩個男儐相,陳家接親的眾人前呼后擁。
林沉畹走進(jìn)客廳,客廳瞬間一亮,林沉畹平常不化妝,一身樸素的校服,今天一打扮,清艷照人,滿室光華,陳道笙雙目灼灼,心情激蕩不已,上前牽她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她。
一干女同學(xué)嘻嘻哈哈地起哄,“林沉畹今天太漂亮了,新郎都看傻了。”
眾目睽睽,林沉畹被他這樣盯著看,不由臉紅。
“這樣漂亮的新娘子快娶回家去,別讓人搶走了。”
這時,下人已請出林云鴻夫婦,新婚夫妻按照舊時的習(xí)俗行禮拜別長輩,大太太抹著眼角,不知道是養(yǎng)育一回侄女,真舍不得出門子,還是做做樣子。
汽車停在督軍府門前,鋪滿鮮花的汽車從蕭山腳下一直排到府門,新婚小夫妻在眾人簇?fù)硐律宪嚕坪剖幨幊烫民側(cè)ァ?br/>
陳道笙和林沉畹坐在車?yán)铮惖荔系哪抗庖恢睕]離開過她,握著她的手,“你今天太美了,我終于娶到你了,昨晚我一宿沒敢闔眼,我怕睡著了,再睜開眼,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你昨晚睡得好嗎?”
“今早三姨娘來喊,我差點睡過頭了。”
今天成親,她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快破曉,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盹,三姨太來喊,她被小楠叫醒了。
楚行風(fēng)坐在駕駛位置,暗樂,大哥看見林小姐神魂顛倒。
迎親車隊開過琛州街道,排場之大,轟動全城,陳道笙今天娶督軍府的小姐,琛州各大報紙大幅報道,迎親車輛所到之處,沿途站滿看熱鬧的百姓,汽車在主道放慢速度。
開到教堂前,新人在新朋好友的簇?fù)硐拢饺肭f嚴(yán)的教堂。
陳道笙的兩個男儐相西裝革履,陳道笙在男儐相的陪同下,先到臺上等候。
林沉畹頭戴珠冠,身披婚紗,戴白色手套,手捧著紅玫瑰,由四個女儐相陪同,四個梳著包包頭的女童各牽著婚紗一角,樂曲聲中走向他。
方崇文跟方太太在娘家來賓位置,從林沉畹出來那一刻起,方崇文一直盯著她,潔白的婚紗浪漫圣潔,林沉畹高貴純潔,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方崇文看她走向同樣出色的陳道笙,心臟不由揪緊,手在身側(cè)攥緊,指甲深深地陷在肉里,疼痛抵不過心里的疼痛。
新娘走到新郎對面,眾人坐下,方崇文盯著臺上的那個人,對面陳蓉目光掃過來,眾人都看他,他毫無知覺,方太太擔(dān)心地看著兒子,扯了扯他,他才坐下。
新郎新娘已宣讀誓詞,莊嚴(yán)神圣。
新郎:“我陳道笙情愿遵從上帝的意旨,娶你林沉畹為妻。從今以后,無論安樂患難康健疾病,一切與你相共,我必盡心竭力的愛敬你、保護(hù)你,終身不渝。上帝實臨鑒之,這是我誠誠實實的應(yīng)許你的,如今特將此戒指授予你,以堅此盟。”
新娘:“我林沉畹情愿遵守上帝的意旨,嫁你陳道笙為夫。從今以后……
林沉畹上次跟高樹增來教堂,高樹增朗聲說這段誓詞,她覺得這段誓詞非常感動,所以堅持在教堂舉行婚禮,跟所愛之人訂立一生的盟誓。
新人交換式指,兩人互換戒指,對視,穿越漫長的時光,林沉畹看見陳道笙眼中的深情篤定,數(shù)年漫長的等待,陳道笙看見林沉畹眼中的慕戀執(zhí)著。
陳道笙上前擁抱林沉畹,歷經(jīng)生死輪回,兩人終于又擁抱在一起,他身體抖著,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白妤薇緩緩走進(jìn)了教堂,站在那里,看著擁抱的陳道笙和林沉畹,眼底痛苦的絕望,她緩緩走出教堂。
婚禮結(jié)束,新郎新娘在眾人簇?fù)硐伦叱鼋烫茫苷痤I(lǐng)著照相師等在教堂門口,高喊:“新郎新娘,拍照留念。”
陳道笙跟林沉畹站在中間,男女儐相,花童,簇?fù)硐潞嫌靶禄榱裟睢?br/>
“大嫂的頭往大哥方向偏一偏。”曹震指揮說。
“大嫂,靠在我大哥懷里。”
陳道笙伸手,把林沉畹的頭偏向自己胸前。
咔嚓咔嚓咔嚓,這時,蜂擁而來一群記者圍住,又咔嚓咔嚓,一頓猛拍。
最后在大家的注目下,陳道笙把林沉畹抱進(jìn)車內(nèi),一行車隊前往金華大飯店。
到了飯店,林沉畹換下婚紗,穿上大紅旗袍,旗袍綴珠寶錦繡,華美至極,凸顯窈窕身段,流暢曲線,挽發(fā)髻,露出粉頸,嬌艷欲滴。
陳道笙換上長袍,激動地望著她,上前牽著她,走向典禮大廳。
開始中式婚禮,林云鴻夫婦,陳總理夫婦上座,證婚人宣讀婚書,陳總理致辭,陳總理致辭親切溫馨,最后祝福新人合年好合,互敬互愛……
取消了跪拜,陳道笙和林沉畹向長輩鞠躬,向親友鞠躬致謝,然后,互行鞠躬禮。
金華大飯店的婚宴以西方自助的形式,西餐中餐,酒會舞會
金華大飯店賓客云集,幾乎琛州名流悉數(shù)到場祝賀,北平一些軍政要人,特地趕來參加婚禮,場面宏大熱鬧。
舞曲響起,陳道笙先擁著林沉畹滑下舞池,無疑是跳舞場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一對。
方崇文站在人群中,看著舞池里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神采飛揚,跟懷里窈窕嬌媚的女子親昵地耳語。
陳蓉站在隔著幾個人他的背后,冷眼看著他,看他一直望著跟哥哥跳舞的林沉畹,忍不住叫了一聲,“崇文”
方崇文恍若沒有聽見,陳蓉走過去,拍了一下他肩膀,“方崇文”
方崇文回過頭,眼中痛苦無法掩飾,落在陳蓉眼里,陳蓉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崇文,我們跳個舞。”
“我不想跳。”說完,方崇文轉(zhuǎn)身走了,快步走出跳舞廳,他快被苦海淹沒,陳蓉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
跳完一曲,男女儐相眾親友陪新婚夫妻乘車回陳公館,金華飯店以最奢華頂級的服務(wù)招待婚禮來賓。
道上的兄弟找大哥敬酒,紛紛嚷著;“大哥撇下弟兄們抱著新娘快活去了,弟兄們敬酒找不到人。”
曹震高聲說;“大哥新婚,良宵苦短,改日大哥接受弟兄們敬酒,弟兄們多多理解。”
陳道笙和林沉畹坐進(jìn)車?yán)铮殖令敌÷曊f:“你不陪賓客喝酒。”
“讓他們自己喝。”
“你不陪叔父嬸娘和陳家長輩親屬。”
“叔父嬸娘和伯父伯母他們見面,倆親家彼此親近,不用我陪。”
“飯店里幾百賓客,你回家不好吧?”
楚行風(fēng)開車,聽著著急,插了一句,“我大哥這不是著急跟你入洞房嗎?”
林沉畹羞紅臉,白了楚行風(fēng)一眼。
陳道笙摸摸她手臂,“冷嗎?”
七分袖的旗袍,冬天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半截雪白的光腿,摸上去細(xì)膩柔滑,如絲緞一般。
林沉畹看一眼前面的楚行風(fēng),移開他的手。
“我沒看見,沒看見。”楚行風(fēng)說。
林沉畹拿過呢子大衣蓋在身上。
陳道笙橫了一眼楚行風(fēng),嫌他太煞風(fēng)景。
陳公館大門頓開,婚禮花車直接駛?cè)腙惞^,陳道笙先下車,把林沉畹抱下車,一路都是陳府的仆傭,分列兩旁,迎接少夫人。
眾目睽睽下,看著主人抱著少夫人直奔洞房,身后跟著一群親友儐相。
陳道笙把她抱上樓,來到臥房,才放她下地,兩人對面坐定。
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陳家本族親戚婦女,手里端著銀托盤,里面放著兩只用彩綢連在一起的酒盞,笑吟吟地說;“少爺和少夫人請飲了這盞合巹酒。”
按照習(xí)俗,兩人相互換名,各飲一盞。
陳道笙端起酒盞,一高興,一口喝干,林沉畹沾了一下唇,她酒量小,新婚喝多了,怕人笑話。
老婦人笑著催促,“少爺已經(jīng)喝了,少夫人也喝了,此后夫妻合為一體。”
陳道笙笑著說:“她不能喝,我替她喝。”
圍著男女儐相親友哄堂大笑。
老婦人笑說;“少爺,這盞酒不能替,需少夫人自己喝。”
林沉畹端起酒盞自行喝了,喝完覺得心熱,臉發(fā)燒,不知道屋里人多羞臊的,還是酒入肚腸,辣的。
老婦人把兩人喝過的酒盞擲于床下,以卜合諧與否,眾人朝床下看,老婦人盯著床底下,驚喜地嚷道;“快看,酒盞恰好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群男女學(xué)生不懂,問;“這是什么意思?”
旁邊有已辦過喜事的親友解說;“看到兩只酒杯,像不像一對男女,女的仰躺著,男的趴俯著,□□□□……它象征男俯女仰,美滿交歡,天覆地載,陰陽合諧,大吉大利。”
幾個女生害羞,“太羞煞人了。”
老婦人笑著說;“這有什么害羞的,將來你們都要嫁人,生兒育女。”
林沉畹羞臊的低垂著頭,盼著鬧洞房快點結(jié)束,陳道笙一旁盯著她看,看見她臉紅,心中悸動。
大家鬧開了,“新郎新娘親個嘴。”
陳道笙作勢要親,林沉畹偏頭躲過,低頭不讓他親
林沉畹班級的男女生起哄,“新郎新娘不親,我們今晚不走。”
林沉畹不讓親,一群男女生就不走,陳家親友和傭人們把洞房圍得水泄不通,都等著看熱鬧
秦谷芬招呼,“走了,別耽誤人家新婚小夫妻的好事。”
“陳先生不親吻新娘,我們就不走。”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笑鬧。
陳道笙唇角揚起,對林沉畹說:“把她們打發(fā)走,我們關(guān)門睡覺。”
林沉畹側(cè)著身子,不愿意。
陳道笙急了,探身過去,捧起她的臉,用力親了一口,交差了。
唐昀玉往外攆人,“好了,以后你們結(jié)婚,自己體會去,快走了,別在這里妨礙人家親熱。”
眾人一哄而散,陳道笙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
林沉畹坐在梳妝臺前卸妝,陳道笙走到她背后,一伸手,拔掉她頭上的簪子,頓時,長發(fā)如黑瀑散落,陳道笙從鏡子里望著她,深情凝視良久,“你太美了。”
手伸過去,林沉畹舉起手,兩只手握住。他們在鏡子里對視。
陳道笙緩緩松開手,突然,林沉畹身體一輕,陳道笙攔腰抱起她,走向臥室里的西洋闊床,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為她脫掉高跟鞋,然后自己脫掉長袍,甩在一旁椅子上。
俯身,大手從她旗袍底邊伸進(jìn)去,冷不防扯下她的玻璃襪,手掌順著她的腿內(nèi)側(cè)向上,掌心下的肌膚滑不留手,陳道笙心中激蕩,略粗糲的手掌接觸細(xì)膩的嬌軀,引起她一陣輕顫。
她想阻止他深入,怎奈氣力跟他沒法抗衡,他長驅(qū)直入,她被逼只得并緊雙腿。
他觀察她的臉,她不敢看他,雙眸緊閉,睫毛如蝶翼般輕顫,面色潮紅,呼吸不穩(wěn),他低笑一聲,“還這么害羞,你服侍我脫衣裳。”
她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服侍你脫衣裳。”
林沉畹穿著修身旗袍,旗袍盤扣解開煞費功夫,陳道笙沒耐性,一伸手,刺耳的裂帛聲,她掙扎兩下,被他清除所有障礙。
他望著眼前的不著寸縷的她,呼吸漸漸急促,想到一句成語,玉體橫陳,他的喉嚨忽然發(fā)緊,極度口渴一樣的感覺。
林沉畹的身體驟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下,瑟縮卷曲,她喃喃聲;“關(guān)燈。”
“我要開燈要你。”他趴在她身上,咬著她耳珠。
“關(guān)燈。”她羞澀地堅持。
床頭燈熄了,臥室南窗沒拉上窗簾,明亮月光灑入床上,凝脂雪膚驟然貼上滾熱的身軀,一下被燙到,她瓷白小臉,透出紅暈來,身子不由自主緊繃,感覺到她的緊張,陳道笙小聲在她耳邊說;“別怕,我輕點。”
他忍耐,為照顧她的緊張情緒,用嘴、手,慢慢打開她青澀的身體,她弓起身體,身子卻顫抖得越發(fā)厲害,在他懷抱中漸漸蜷縮。
她的一頭烏黑秀發(fā)鋪散在鴛鴦?wù)砩希逋傅难劬θ谌胄枪猓瑡绍|如水一般,雙頰暈紅,夜色下神態(tài)嬌羞嫵媚,房間里流瀉出細(xì)碎的呻吟聲,斷斷續(xù)續(xù)。
他汗珠滴在她綿軟的身體上,伏在她身上喘息,翻身下來,側(cè)躺,把她攬過來,抱在懷里,愛不釋手,她閉著眼睛,溫順地靠在他懷里,實在太累了,不久,迷迷糊糊睡著了。
晨曦透過紗簾,照入房間微微光亮,她動了動身體,醒來時,發(fā)現(xiàn)被他從背后緊緊地?fù)Пе梁诘捻⒅?br/>
堅硬頂著她……
天剛亮,陳公館的電話刺耳響起來,傭人吳媽跑到客廳里接電話,嘴里嘟囔著,“是誰一大清早來電話。”
怕打擾主人和新婚夫人。
聽完電話,吳媽支使一個男傭趕緊去前院找曹爺,曹震昨晚喝多了酒,沒回家,留在陳公館客房里睡覺,正呼呼大睡,被傭人喊起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傭說;“聽說出事了,里面接了個電話,說白小姐自殺了。”
曹震瞪大眼睛,撲棱一下坐起來,“什么,白小姐自殺了。”
男傭人說;“聽里面的人說的,具體的也不太清楚。”
曹震酒一下醒了,趕緊穿衣裳,走到小洋樓客廳,詢問傭人剛才誰接的電話,女傭吳媽說;“回曹爺,我接的電話,說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殺了,已經(jīng)送到洋人開的醫(yī)院。”
“人死了?”曹震瞪大眼睛問。
“不知道,電話里沒說,白府上的人打來的電話。”
陳蓉昨晚跟白崇文鬧了一場不愉快,跟姚志偉喝了不少酒,姚志偉又添油加醋,陳蓉心里不痛快,有些喝多了,早晨還未醒,被貼身女傭小翠喊醒,聽說白妤薇自殺了,嚇了一跳,趕緊穿衣起來走到樓下客廳。
看見曹震在客廳里,急忙問;“曹爺,白妤薇出事了?”
曹震聽傭人學(xué)話不明白,剛打電話到白府問,確實白妤薇自殺送醫(yī)院了。
對陳蓉說;“蓉妹妹,你先別急,白小姐昨晚半夜自殺的,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搶救。”
陳蓉慌了,“我去告訴我大哥。”
說著,要上樓找大哥,曹震攔住她,“先別告訴大哥,大哥新婚,你跟白小姐要好,快穿好衣裳,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情況。”
陳蓉著急,連外面大衣都沒穿,跟著曹震坐車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