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撲朔迷離
    黃泉穿著華麗的和服,意外的十分合身,仿佛知道她的所有尺寸一樣,一般來說,她這樣的女子高中生如果穿和服的話,就是浴衣那種,向這種莊重的大振袖和服不少人只有在結(jié)婚的時候穿過,在和式的婚禮中,這種衣服和婚紗一樣。
    “這個壞蛋,尺寸大小如此合適,肯定是在借用我身體的那段時間測量的,雖然是為了救我的舉動,可是這樣弄得人家一點秘密都沒有,想起來就羞人。”
    收到他的禮物后,一天的心情都是開心的,今天和那個不解風(fēng)情的混蛋弄得都幾乎決裂了,加上先前在會議室中郭煌夢中吐真言,只怕自己和飯綱紀(jì)之最后一點遮掩都沒有了,只怕在所有人心中,自己都是違背了道德的壞女人吧,只怕父親會很失望吧,可是沒有關(guān)系,自從郭煌君愿意提我承受詛咒后,我就明白,自己愛上了他,身體中這強(qiáng)大靈魂充斥的溫暖讓她無法躲避自己的心意。
    “呼,下定決心了,雖然對不起神樂,可是她擁有了一切,家世,天賦,以及力量什么都有,可是我卻一無所有,諫山家族的一切本來就不屬于我,只是父親的期盼,我到底太年輕了,無法承受這份期盼和責(zé)任。”
    黃泉用梳子梳理著頭發(fā),看著鏡子當(dāng)中的自己,當(dāng)真是,美人顏色嬌如花,美人座上花如顏,如果在梳起了新娘發(fā)型,是不是就像是一個新娘子呢?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吧,剛才聽到父親和土宮族長打電話,明天他就會過來,接著談到了郭煌和神樂的婚事,那一刻心好痛,也是這種痛苦讓自己下定了決心。
    舍棄一切,諫山家族的榮譽(yù),父親的期盼,飯綱的婚約,神樂的姐妹之情,因為這些東西感覺都不屬于我,神樂沒有郭煌仍然可以安好的活下去,可是我不行,我感到了,失去了郭煌我將失去一切,他將是我未來的支柱,是我唯一的珍寶。
    “他會過去嗎?聽說日比谷公園下面埋葬著神靈,不知道怎么的成了實現(xiàn)男女愛情的圣地,不知道他會不會明白我的想法,如果他不來怎么辦`~?”
    黃泉心砰砰的跳著,今天晚上就是那命運(yùn)之夜,如果他來的話,那么我就和他遠(yuǎn)走高飛,只做一個普通的妻子黃泉,如果他不來的話,那么不管什么原因,都只能是有緣無份,那么我就是諫山黃泉,把這份責(zé)任,把那份婚約,把神樂的姐妹之情承擔(dān)下去。
    日比谷距離諫山家族有點遠(yuǎn),如果使用獅子王寶刀召喚出鵺的話,到是很快就可以感到,不過黃泉決定舍棄一切,所以寶刀被放在臥室,黃泉從窗口跳出,避開了結(jié)界,向電車站走去。
    花了很長的時間,總算來到了公園當(dāng)中,黃泉避開了一些幽會的男女,找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忽然想道,公園這么大,郭煌來了怎么找到自己呢?把自己具體位置發(fā)給他吧。
    手機(jī)發(fā)送卻顯示失敗,對方不在服務(wù)區(qū),這讓黃泉很是詫異,實驗了幾次后,不得不放棄,很快她想到了一個主意,釋放出自己的靈氣波動,普通人也許看不到,可是對于擁有靈感的人來說,就像是看到了狼煙一樣,十分顯眼。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起來,黃泉連忙打開手機(jī),卻失望起來,原來是神樂的短信,神樂也回到了家中,卻沒有看到她,所以發(fā)手機(jī)郵件詢問情況,黃泉的感到自己仿佛做賊心虛一樣,心砰砰的跳了起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了一個理由給了回信。
    呼~
    關(guān)上手機(jī)的黃泉送了好大一口氣,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園的人越來越少了,可是郭煌還沒有來,黃泉仍然沒有動,仍然和雕像一樣坐著,終于遠(yuǎn)邊的天空生氣了第一縷陽光,那一米的陽光照射在她有了一些霧水的頭發(fā)上,順著她的臉頰掉落,看起來猶如淚水,或者說她的淚水已經(jīng)混合露水滴落。
    嗡嗡嗡。
    手機(jī)響了起來,黃泉打開一看,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黃泉凄涼一笑,是啊,和神樂相比,非要做出一個選擇的話,怎么可能是自己。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諫山黃泉,一個除靈師,你的責(zé)任就是把帶給人類死亡的污穢的惡靈驅(qū)除。”
    黃泉念了一句自己被養(yǎng)父救起的時候,他說的話,失魂落魄的黃泉慢慢的離開了日比谷公園,慢慢的向家中走去,她不想坐車,只想慢慢走回去,哪怕是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
    當(dāng)她走回家中的時候,就看到家中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她看到神樂坐在門口哭泣,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在上課的,為什么會在家里,一看到黃泉,神樂就流淚撲了上來,在她懷中抽搐道:
    “.「黃泉姐姐,你去那里了,伯父他,伯父他!”
    “父親?我父親他怎么了?”
    “伯父死了!被人殺死在書房!”
    這個噩耗讓本來就萬念俱灰的黃泉更是臉色蒼白,她大腦一陣暈眩,差點昏迷了過去。
    “父親!父親!”
    三個小時候,在醫(yī)院的太平間,她看到了諫山奈落的尸體,淚水不住的涌現(xiàn),趴在尸體上痛哭起來,陪伴在一旁的神樂也是滿臉淚水,良久后,忽然有人道:
    “人死不能復(fù)生,請節(jié)哀順變。”
    兩女扭頭一看,看到了二階堂桐推著對策室的室長神宮寺菖蒲來到了太平間,她們身后跟著兩個陌生的男人,通過他們胸口帶的牌子,兩女都知道了這是警察。
    “那個打攪一下,諫山小姐,可以告訴我們你從昨天晚上就失蹤去了那里嗎?”
    “我……”
    自己去公園,準(zhǔn)備和郭煌私奔的事情,黃泉完全無法說出口,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道:
    “我們發(fā)現(xiàn)里諫山奈落先生死在一把武士刀的傷口下,通過傷口對比,可以確定是諫山家族的寶刀,獅子王,而這把刀聽說是你在使用,所以這案子有些疑點希望諫山小姐解釋一下!”
    “什么?你們懷疑諫山姐姐殺了伯父?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又一個聲音出現(xiàn),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進(jìn)來,用手指著諫山黃泉道:
    “你這個賤人,我哥哥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兇殘的弒父!這等罪孽,比任何惡靈都可惡啊!”
    “我……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那你解釋為什么我哥哥死在獅子王寶刀下!”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諫山奈落的弟弟,也就是黃泉的叔叔——諫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