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那三日關(guān)明等人早就想吃掉它打牙祭,是江小川攔住,并且親自悉心照料了它。
說來也是這畜生有靈性,知道江小川對它好。
所以回北境前,來跟自己告別呢。
趙宇道:“你難道猜到禹山要造反?”
江小川道:“難道陛下你沒猜到?”
趙宇笑了。
江小川也笑。
兩人都是劫后余生的笑。
如果真的繼續(xù)打下去,對江小川對趙宇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趙宇之所有沒有讓江小川參與最終的戰(zhàn)斗,就是在側(cè)面向江小川透露這個意思。
但他又不敢直白的讓趙適留下來幫忙,畢竟趙適在反他。
所以趙宇不想讓趙適知道自己的顧慮,怕節(jié)外生枝。
利益面前誰跟誰聯(lián)手,不過是誰銀子多與誰銀子少的問題。
禹山能和趙宇合作,也能和趙適合作。
所以趙宇只得依仗江小川了,至于江小川會用什么辦法,那就不得而知。
沒想到,江小川只用了趙適的一只鷹就把禹山軍給鎮(zhèn)住。
實在是最經(jīng)濟(jì)劃算的招數(shù)了。
禹山軍撤走,第一件事,那就是將西湖與運河的鑿道回填!
按照這個情況,未來要將西湖的水位降低一些減少囤水。這樣一來,即便真的決堤,那淌下來的水也無法釀成太大的禍。
劉家密室。
這時禹山出兵三十萬雖然已經(jīng)退走,但劉昊然與楊晨還留在京城。
劉昊然對楊晨十分無奈的的嘆道:“這次咱們倆沒給禹山立功,日后不好立足啊,要不要考慮下其他后路?。”
天朗幫投奔禹山不算許久,但天朗幫本就是個人多力強(qiáng)的幫派,沒想到進(jìn)去之后只不過是給了楊晨第十把交椅,十大將帥排位最末。
而他這個副幫主,更是排號都沒有,這次出的軍,其實大部分都是天朗幫的人手。
雖然他們兩個拿到了三州的文獻(xiàn),讓禹山“名正言順的為大梁朝代為管治”但總的來說算不得什么大功。
楊晨道:“盛世屯糧,亂世立足的時代已經(jīng)來了。禹山是我們江湖人士最好的歸途,以后你就不要再說這種所謂其他后路的話知道了嗎?我們都是禹山人,你要明白這個道理!”
說著,楊晨眼神中滿是告誡的味道。
劉昊然連忙作揖:“好了好了,別拿這眼神盯著我,我懂,我懂。”
楊晨道:“你若繼續(xù)在京城行事要小心謹(jǐn)慎,別惹出事端。”
劉昊然打了個哈哈:“放心。”
楊晨正還要說什么時候,密室門打開了。
劉昊然看到劉文彥頓時一怔:“今日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
劉文彥深吸一口氣道:“叔叔,請你和你的朋友,離開劉家,離開京城。”
此言一出,劉昊然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怎么,我這個叔叔的利用價值沒了,就要趕我走了?”
劉文彥如今是刑部侍郎,又好不容易成為當(dāng)今皇帝的心腹。如今動亂剛過,現(xiàn)在負(fù)責(zé)清除殘余在京城的所有外部勢力。
京城上下所有馬幫,牙行,標(biāo)準(zhǔn),門派,武館拳館一切非政府允許的武裝必須馬上解散。
所有不明身份,或潛伏的外族,或外敵,全部拿下。
而禹山基本已經(jīng)等同與外敵劃等號,雖然趙宇沒有明說,但作為臣子自然替皇上分憂是本分。
如今禹山與朝廷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微妙了,劉家再留著這兩尊大神,恐怕只會給劉家給大梁朝帶來不利。
劉文彥深吸一口氣:“還望叔叔恕罪!”
話里這意思很明顯在趕人了。
一旁的楊晨一邊笑,一邊搖頭:“罷了,我還以為這劉府是你自己的家呢。”
楊晨的話,讓劉昊然有些下不來臺,他也是劉家一份子,怎么現(xiàn)在就要被直接趕走?
劉昊然冷著臉問:“這事,你爹知道嗎?”
此言一出,劉定光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走了出來:“這也是我的意思。”
見狀,劉昊然嚯的站了起來,指著劉文彥父子的腦袋罵道:“你們父子就是倆個蠢貨,當(dāng)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待禹山事成,到時候給咱們劉家封個地當(dāng)個土皇帝不舒服?何必在這朝廷漩渦中樂此不疲?”
劉定光道:“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是劉家的想法。”
劉昊然眼睛漸漸瞇了起來:“你們父子倆這是要跟我翻臉了嗎?”
劉定光父子不語。
劉昊然見狀怒火難填,不是劉定光非讓自己回來幫襯,自己還真懶得回劉家,現(xiàn)在又著急趕自己走,這父子倆實在是欺人太甚。
怒火中燒時,劉昊然不禁迸發(fā)出了些許殺意,被劉文彥敏銳的察覺到,下意識就要拔劍。
這細(xì)微的舉動被劉昊然察覺,那股隱忍的殺氣,更是直接變成了實質(zhì)的殺意:“混賬東西,你竟想在我面前拔劍?難道你忘了是誰教你用劍的嗎?”
感受到這股殺意越來越強(qiáng),劉文彥心虛了。
自己這個叔叔性格本來就不好相處,哪怕是親人,說不定也會暴起傷人。
先不說這位叔叔的強(qiáng)大之處,還有這個白面修羅楊晨,在劉府這么幾日,劉文彥感覺自己根本看不透。
真動起手來,結(jié)果如何,很難預(yù)料。
但現(xiàn)在局勢復(fù)雜,必須將自己的叔叔和楊晨趕出京城!
如果不是念及劉昊然是自己的叔叔,那就不是趕出城那么簡單了。不過此時此刻,不下一點決心,只會讓這件事情一直沒有了斷。
這么一想,劉文彥顫抖著手,直接從懷中摸出了左輪,對準(zhǔn)了劉昊然的頭。
看著這黑乎乎的洞口,劉昊然見狀,傻了眼。
這個對自己畢恭畢敬,敬自己如神的侄兒,今日竟敢用火槍對準(zhǔn)他的頭?
這東西的威力,劉昊然十分清楚。
如果真開槍,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他也沒辦法躲開。
“請你們離開劉家!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劉文彥紅著眼,大聲厲喝。
劉昊然先是自嘲的笑了笑,隨后鄙夷的掃了劉定光父子一眼:“今日起,我劉昊然亦跟你們父子劃清界限,再見時便是敵人!”
說完,劉昊然便直接走了。楊晨也起身,對著劉定光父子拱了拱手:“打擾。”
說完兩人便離開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