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邊境
炎熱的夏季,炎黃國西部邊陲更是悶熱、潮濕難當(dāng),沒有一絲風(fēng),經(jīng)常性的下一場暴雨,只會是的地面更加炎熱,就好像蒸桑拿似的,地面散發(fā)出怪異的臭味,泥土、腐葉和發(fā)臭的野獸尸體混合味道,刺鼻的很,非常不好聞。
在原始叢林里連續(xù)十幾天徒步穿行的趙無極等人,走過一片古樹參天的森林后,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對面的青山秀麗了許多,除了青翠的綠草和低矮灌木外,并沒有什么高大的樹木。
開闊的視野讓鉆了幾天森林的大家感覺心胸也亮?xí)称饋恚纯刺焐系陌自朴朴疲藷岬奶栆琅f,大家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這些天鉆原始森林,就好像老鼠一般,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視野距離有限,看的人壓抑的很,加上悶熱、潮濕和雨后的各種怪味,著實讓大家難受。
爬上一處山坡,大家不由警惕的快速臥倒,臉上卻笑開了花,趙無極走在后面,不知道大家看到了什么,很是好奇的探出投去,只見一處低矮的房子,房子上面還有一面旗子在迎風(fēng)搖曳,看不懂是哪國的。
“奶奶的,是鄰國哨卡,終于到邊境線了,過去就該是自己地盤了吧。”剛子感嘆的小聲說道。
“是啊,最后一道關(guān)了。”斌子也感嘆的說道。
好幾天的原始叢林鉆下來,將大家折騰的沒了火氣,如果再繼續(xù)下去,估計誰也走不出這片森林,不是餓死、野獸偷襲,而是憋屈死。
張鵬讓大家原地休息,注意警戒,自己過去偵察,趙無極也想跟著去,張鵬尋思了一下答應(yīng)了。
二人交替潛伏前行,自從跟張鵬等人學(xué)了那么多東西后,趙無極終于盼來了實戰(zhàn)檢驗,學(xué)著前面張鵬的動作,也干脆利落的做著各種突進(jìn)的動作。
不一會,二人潛伏到敵人哨卡八百米左右,趴在一處草叢里面,趙無極拉著就要繼續(xù)前進(jìn)的張鵬說道:“敵人只有八九個人,正在吃飯,沒有放哨,我確定。”
“一個班的兵力?看來,敵人不知道我們從這里過來了,奶奶的,干了。”張鵬笑了,舒心的笑了,仿佛看到了勝利和希望。
張鵬給后面做了一個潛伏跟進(jìn)的手勢后,對趙無極說道:“兄弟,沖過這道關(guān),咱們就安全了,哥哥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說著,張鵬急速潛伏前進(jìn),也許是這個哨卡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從后面偷襲過來,太久的和平讓大家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大家吃著飯,開著渾素不斷的玩笑,誰也沒有注意到危險降臨。
張鵬和趙無極很順利的潛伏到哨卡門口,確定所有人都在房間里吃飯,暗嘆一聲命好,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弟兄,給了大家一個強(qiáng)攻的手勢后,一腳踹飛了房門,大喊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張鵬和趙無極沖了進(jìn)去,冰冷的槍口對準(zhǔn)了目瞪口呆的敵人,大家嘴里還有沒來的下咽的食物,一個個臉色蒼白,眼里充滿到了迷茫、恐懼和驚訝。
留下斌子在外面警戒后,風(fēng)子、剛子也沖了進(jìn)來,眼看反抗無望的敵人明智的放下飯碗,舉起了雙手。
場面控制住了,敵情解除,張鵬暗暗松了口氣,但仍然不敢大意,大喊道:“剛子,將他們捆起來,小心點。”
幾個敵人雖然聽不懂張鵬在喊什么,看到剛子撿起了旁邊的繩子,明白過來,生命沒有危險,大家都樂的配合,都主動的伸出了手,在幾桿自動突進(jìn)步槍下,在幾個人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彪悍的氣勢下,誰都知道反抗的后果。
將敵人全部捆綁后,張鵬才徹底松了口氣,坐到旁邊,抓起桌子上的饅頭吃了起來,一邊招呼著其他人也過來吃。
大家也不客氣,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一邊狼吞虎咽起來,桌子上的東西不夠,斌子跑到廚房又端出來不少,還有一些做好了的菜,還有煙酒,美的大家笑的樂呵呵的,看敵人的敵意也少了許多。
敵人看到這些人模樣,自然猜到大家身份,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臉苦笑,都沒有再說什么了,國家出動大規(guī)模部隊都沒有留下對方,相信這些人從自己哨卡離開,國家也不會太過處罰了吧?繼續(xù)當(dāng)兵是不可能了,小命應(yīng)該能保。
吃飽喝足,大家美美的抽著煙,日子美的,神仙不換啊。
危險并沒有完全解除,大家休整了一下后,丟下這些敵兵就繼續(xù)朝前趕路,過了國界線,就是本國領(lǐng)土了,大家的心情格外激動,總算是活著回來了,九死一生啊。想到這,大家不由看向趙無極,大家都很清楚,要不是趙無極,大家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更別提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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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邊陲某哨所,由西部軍分區(qū)某班戰(zhàn)士看守,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站在哨所不遠(yuǎn)處的高高瞭望臺上,一名戰(zhàn)士筆挺著身軀,手抱鋼槍,冷靜的注視著對面的鄰國地界任何一處可疑之處,晚霞透過瞭望臺,輕柔的灑在哨兵身上,是那么的恬靜,那么的和美,那么的富有詩意。
忽然,哨兵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人頭閃動,不由一驚,仔細(xì)的觀察起來,很快,又有幾顆腦袋在地平線上晃動,不一會,五個人影閑庭信步一般朝自己方向走來。
敵人?哨兵大吃一驚,不要舉起了望遠(yuǎn)鏡,看到的是穿著敵國軍服的軍人,個個武器精良,領(lǐng)頭那人手上的狙擊步槍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那款嗎?
不好,哨兵拉向了警報器,從哨所里面飛快的沖出幾個戰(zhàn)友,大家端著步槍飛奔而來,也看到了對面的人,一個個訓(xùn)練有素的找到隱蔽地點,潛伏起來,子彈上膛,槍栓更是拉的嘩啦啦響。
哨所班長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看到對面過來的五人沒有敵意,一個個跟回家的人一般,槍都是背在背上,不由大是疑惑起來。
班子喊來副班長,將指揮權(quán)交給對方后,端著槍朝來人飛快的迎了上去,在十米遠(yuǎn)的距離停了下來,槍口平端,大聲喊道:“什么人?”用的是鄰國語,長期在邊境上放哨的人,都會幾句鄰國常用語。
來的正是趙無極等人,大家看到一個自己人出來,還以為是迎接來了,很是高興,聽到對方忽然迸出一句聽不懂的話,要不是看到熟悉的軍服,還以為敵人,大家不由苦笑起來。
“少給老子扯那些鬼子話,自己人。”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班長并沒有吃這一套,喊道:“站住,別動,報出你的姓名和番號。”
咿,張鵬吃了一驚,猛然醒悟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對大家說道:“誤會了,剛子,你也別喊了,趕緊脫下你們身上的那層鬼皮吧。”
為了避免誤會,張鵬還是朝對面喊道:“別開槍,自己人,我們脫下衣服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衣服在班長的疑惑中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有些熟悉的軍服,可還是無法證明身份,為了完成任務(wù)大家將所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肩章、標(biāo)識等燒掉了。
班長一見,更是不敢大意,偷偷給后面的戰(zhàn)友發(fā)出信號,告訴大家,來人身份不明,隨時做好開槍的準(zhǔn)備。
張鵬也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想想,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自己身份,不由苦笑起來,說道:“得,兄弟幾個,這下好玩了。”
大家也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雖然眼前幾個軍人對大家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威脅,分分鐘就可以解決掉,但這些人不是敵人,不能動手啊,沒奈何,張鵬說道:“小子,你跟老子過來,老子現(xiàn)在沒什么東西可以證明身份,你過來把老子抓起來,交給你的上級,保證你大功一件。”
班長也不知道對面人到底是敵是友,不好判斷,要說是敵人吧,對方又說著地道的本國話,要說是自己人吧,對方拿不出任何證據(jù),好在對方釋放了善意,沒有動手的意思,多少放心不少,畢竟,眼前這些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是自己沒有見過的,那絕對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強(qiáng)者氣息,不是自己能抵擋的住的。
想了想,班長還是謹(jǐn)慎的喊道:“放下槍,后退十步。”
“得,被自己人俘虜了。”張鵬笑著對其他人說道:“哥幾個,放吧,自己人,不丟臉,總不能真把他們突突了吧?”
隊長發(fā)話了,還有什么好說的,眼前這局面,總得有一方妥協(xié)不是,情況不明之下,哨所的人是不可能妥協(xié)的,除非死,這點,大家都理解,只好無奈的放下槍,退后,看向?qū)Ψ降难劾锍錆M了贊許。
要是對方大意的走來,或者毫無頭腦的開槍,張鵬等人不是善茬,肯定不會妥協(xié),直接干掉對方都有可能。
看到大家善意的配合,班長仍然保持警惕,不敢絲毫大意,示意讓身后一名戰(zhàn)友跑了過去,將地上的槍收集好,其他人也都圍攏過來。
張鵬看著班長說道:“小子,你是第一個讓我們放下槍的人,你有種,要不是看在你職責(zé)所在,老子饒不了你,走吧,去你們哨所,好久沒有好好睡個好覺了,對了,你們哨所有熱水沒?”
一番自來熟的話讓班長更是摸不著頭腦,旁邊副班長問道:“得罪了,報出你的番號,真是自己人,兄弟們會賠禮道歉,給你們準(zhǔn)備熱水。”說著,緊了緊手上的槍,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
“有點意思了,”張鵬笑了起來,說道:“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番號,你可以跟你們上級說抓到一只大鵬鳥,說不定,你們不用再守哨所了。”<!-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