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張崇光你瘋了,放開我!
空氣凝結(jié)。
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們的喘息聲,卻不動情,顯得壓抑而逼仄。
什么時候,
就連做這種夫妻間的事情,也并非是因?yàn)榍閯?,而是他想證明她仍是屬于他,想證明他們還在一起,想證明他們還有可能。
霍西的話,猶如冰水,將張崇光從頭澆到腳。
方才的血?dú)夥絼?,悉?shù)散去,但是他又是不甘的……急切地吻她急切地占有她,想喚起彼此昔日熱情。
“霍西,我沒有跟她發(fā)生過關(guān)系?!?br/>
他捧著她的身子,面孔埋在她的頸側(cè),嗓音性感暗啞:“霍西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也很快活的?!?br/>
霍西掙不開他。
她的細(xì)腕被他牢牢釘在頭頂,身體也是,牢牢地釘死在床上。
她難堪厭惡,瑩潤臉蛋別到一旁,埋在雪白柔軟的枕里,片刻,在他緩慢而刻意的折磨中,發(fā)出支離破碎的聲音:“不記得了!”
“我會讓你記得的!”
“霍西……我不會讓你忘了的。”
……
張崇光說完卻并未繼續(xù)了,他就只是擁著她,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對方的心跳。
臥室里安安靜靜的,霍西一下也動不了,她被迫承受他。
她竟然又跟張崇光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竟然……
敞開的窗戶吹進(jìn)涼爽的風(fēng),外面?zhèn)鱽砭d綿在草地玩耍的聲音,自從出事以后,綿綿很久沒有開心地笑過了,此刻綿綿笑得很開心,還有小光汪汪汪的聲音。
霍西眼角掉下眼淚,她覺得荒謬。
“怎么哭了?”
張崇光舔吻掉她的眼淚,低而溫柔地說:“綿綿笑得多開心?霍西,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以后不會再有宋韻張韻……也不會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綿綿,我愿意用余生來彌補(bǔ)……我會對你好對綿綿好,霍西,不要冷著我?!?br/>
霍西沒有說話,方才被吻掉的眼淚,又輕輕落下。
張崇光喂她吃了一顆安眠藥。
霍西被迫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就望著對面落地窗外面天色全黑了,這里不像都市那樣繁華,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稀疏的燈光。
淡而清冷。
樓下傳來綿綿說話的聲音,間或有張崇光的,綿綿說得挺多,事實(shí)上從出事后綿綿就不太肯說話了,她一只耳朵聽不見,說話比從前費(fèi)勁一些小姑娘便不肯說話了,但是醫(yī)生鼓勵她多說,怕她說話能力降低。
霍西靜靜地聽著,她一點(diǎn)也不想起來。
她在想……
幽暗中,臥室門被推開了,一絲光亮從門外透進(jìn)來。
床鋪深陷,身邊坐了一道修長身影正是張崇光,張崇光沒有開燈他就著微弱的光線輕輕撫摸霍西的臉,低聲說:“你一定在想爸他們什么時候找到你,是不是?霍西,在爸找到你之前,我們會有第三個孩子?!?br/>
下午那次,他沒有進(jìn)行到最后。
總歸還是愿意給她時間。
霍西冷睨著他:“張崇光你是不是有繁殖癌,如果是的話,外面大把女人愿意給你生孩子?!?br/>
“我不要她們,我想給綿綿睿睿添個弟弟或者妹妹?!?br/>
張崇光一邊說,一邊輕撫她精致容顏,“霍西,我跟綿綿說爸爸媽媽和好了,以后生活在一起,你也不想綿綿知道真相吧!”
霍西表情冰冷:“你真夠卑鄙的?!?br/>
張崇光不在意地笑笑,但是笑意卻是落寂的,“是,我卑鄙無恥!但是霍西……從頭到尾我都是愛你的,只要你給我機(jī)會,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br/>
霍西垂眸淡笑。
回到從前,他們之間,怎么回到從前?
她有時差不想吃飯,張崇光也沒有勉強(qiáng)……等到綿綿玩得累了,他把小姑娘抱上樓,給她放了洗澡水又拿了衣服,看得出來綿綿挺高興的。
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總歸懵懂。
綿綿洗好后,張崇光把香噴噴的小姑娘放進(jìn)霍西的懷里,他彎腰看著她的眼說:“這幾天她不習(xí)慣,過些天讓她單獨(dú)睡?!?br/>
霍西沒理他,她輕撫著懷里的小姑娘。
綿綿累了,很快睡著。
等孩子睡著了,她抬眼,在昏黃的燈光注視著張崇光溫柔的眼,她輕聲說:“張崇光,現(xiàn)在你做這些還有什么用?”
張崇光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手,他稍稍放手霍西就飛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也許她會遇見她喜歡的人,
那么他張崇光,在她的生命里,大概就只是一個難堪的回憶罷了,是她不想再記起的人。
他不要這樣的結(jié)局,所以即使她恨透他,他執(zhí)意這樣做了。
……
清晨,霍西醒來時,張崇光跟綿綿都不在床上了。
晨光透過窗戶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霍西掀開被子起身,赤足走在純白的羊毛地毯上,推開落地窗……在看見外面的景色時她微微愣了下。
落地窗外,一片紅楓似火,跟她小時候種在別墅里的是一個品種。
張崇光在這里種了一片。
她似乎明白了他為什么帶她來這里,無非就是想喚起她的記憶,想讓她心軟……想重新得到她的感情。
霍西輕輕閉眼。
身后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那人從外面進(jìn)來筆直來到她身后,想從后面抱著她的,但總是顧忌著她的感受,最后很克制地說:“去洗漱一下,吃早餐了!待會兒我們帶綿綿去檢查聽力?!?br/>
在霍西拒絕之前,張崇光淡笑:“綿綿很開心地在樓下等你,霍西,你平時不是最疼她嗎,你也不想讓她失望是不是?綿綿現(xiàn)在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情緒。”
霍西轉(zhuǎn)身看他,“張崇光,你真讓我惡心?!?br/>
張崇光很淡地笑了下,他讓她惡心,他早知道。
霍西冷靜了一下。
她將目光投向外面那一大片楓樹林,低聲問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張崇光還是沒有忍住。
他從后面擁住她,薄唇貼在她細(xì)嫩的后頸,嗓音低低的:“我不是說了,我們生個孩子?!?br/>
霍西很無力。
在這個陌生國度,她沒有手機(jī)沒有銀行卡,她什么都沒有……
她幾乎是24小時活在張崇光的監(jiān)視里。
……
綿綿的聽力,仍是不容樂觀,國外的專家暫時也沒有適合的治療方法。
一切都要等。
因?yàn)橛泻⒆釉冢粑髌綍r是跟張崇光說話的,至少體質(zhì)平和,但是綿綿不在的時候,她拒絕跟他說話交流。
張崇光也沒有勉強(qiáng)她,他想,想讓女人回心轉(zhuǎn)意總歸是要段日子的。
她總不理會他。
來日內(nèi)瓦半個月后,張崇光嘗盡了她的冷淡,睡覺時他想抱她一下想碰她一下她也不愿意,她總是將身體繃得很緊……有一次半夜他實(shí)在忍不住從后面擁著她親吻,他知道她醒了但是她在裝睡,她在等他無趣放手。
確實(shí),當(dāng)他得逞后發(fā)現(xiàn)霍西一點(diǎn)也沒有情動,他失落地收手了。
硬生生地剎車。
他平息了約莫2分鐘,掀開被子去了趟浴室,大概自己解決了。
她總這樣冷淡,張崇光便想討好她。
號這天,大街上很熱鬧,張崇光便想帶霍西出去散心,開始的時候霍西是拒絕的,她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看一本外文的文藝小說。
自從來這座別墅,她整天地待在這里,不愿意出門。
張崇光從后面擁著她,輕聲說:“不想出去看看?今晚外面挺熱鬧的,你來這兒以后就沒有怎么笑過,霍西……我想讓你開心?!?br/>
霍西放下書,很平靜地說:“你想讓我開心,就放我跟綿綿回去?!?br/>
“不可能!”張崇光斬釘截鐵地說。
霍西又低頭看書:“那就算了!”
張崇光不禁失落,但是他沒有想到霍西忽然又改了口,她說:“綿綿也帶去吧,她應(yīng)該挺喜歡的?!?br/>
張崇光本想跟她說,是情侶的活動,但是他為了討她歡心還是把這話給咽了下去,微微一笑:“當(dāng)然,我們帶綿綿一起去?!?br/>
他說完,目光幽深地凝視她。
霍西知道他想要什么,也知道他在等什么,她忍著厭惡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他的嘴唇一下:“我換套衣服出門?!?br/>
張崇光仍是盯著她。
霍西身體動了動:“我去換衣服……”
話還沒有說完,她被他吻住了,這個吻充滿了澀情的味道……至少張崇光很久沒有這樣吻過她了,大膽熱情似乎要將她吞下去,他身上也燙得嚇人。
霍西本能想推開他,但是最后她還是微微啟開了唇。
讓他長驅(qū)直入。
這個吻進(jìn)行了很久,后來她被他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fā)背上他恣意地吻她似乎是想試探出她的底線……長裙被拉下落在腰間,他痛快地享受著她的身子帶來的感官刺激。
但是他并沒有占有她。
末了他擁著她,把玩她,嗓音有著成熟男人獨(dú)特的調(diào)侃:“結(jié)婚這些年,身材似乎一直沒有變,還這么誘人?!?br/>
霍西靠在他的肩上,他們彼此看不見彼此的表情。
她表情很冷,聲音卻十分地軟:“不是想出門?我換套衣服?!?br/>
張崇光很低地笑了笑。
他松開她,打量她的眼,此時霍西的表情已經(jīng)恬淡平靜……不過分地?zé)崆榈步^不是很冷淡的。
這不禁讓男人想,她總算是軟化一些。
張崇光的修長手指,挺溫柔地替她拉好裙子,“那我在樓下等你。”
霍西淡淡一笑。
她看著張崇光走出去,隨即象牙木門輕輕關(guān)上,光線徒然地暗下來。
她緩緩起身走進(jìn)衣帽間。
張崇光應(yīng)該是早就準(zhǔn)備了,這里擺放著她很多衣物,一年四季都有……甚至連首飾也準(zhǔn)備好了,看著很用心。
霍西手指滑過那些東西,淺淡地笑笑。
她挑了套薄呢套裝,黑色絲襪跟高跟鞋,頭發(fā)挽了起來。
看著高貴典雅。
在那些首飾里,她挑了一套珍珠的,耳釘加上一枚戒指。
對著鏡子化妝時,她想,今晚她應(yīng)該能帶著綿綿離開這里!
鏡子里多了個人。
是張崇光!
大約是方才的親吻,讓他意猶未盡,讓他想時刻親近她……他伸手?jǐn)堉募?,跟她一起看著鏡子里:“你從前,很少這樣穿的?!?br/>
霍西挺淡地笑:“你不喜歡?”
張崇光低頭,能看見她套裝里穿著一套白色內(nèi)襯,很性感。
他的聲音都熱了:“我讓秦秘書準(zhǔn)備的衣服,都不知道,會是這樣兒的……我后悔了,不該出門的?!?br/>
他幾乎能想象,外套脫了是怎么樣的光景。
霍西反手摟著他的頸子,“綿綿應(yīng)該很想出去?!?br/>
張崇光在鏡子里,盯著她的眼,半晌他輕輕笑了一下:“是,她盼望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