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白馬之戰(zhàn)(四)
,最快更新悍戚 !
曹操出兵延津,欲攻黎陽。顏良正圍攻白馬縣,得知曹軍兵抵延津,頓時大驚。三國演義里,顏良似乎只是一介武夫。可事實上,顏良能夠得袁紹看重,絕不只是因為他武力過人。河北四庭柱中,以武力而言,顏良略遜色文丑。但若以統(tǒng)兵的能力來說,顏良在四庭柱當中,絕對屬于翹楚。身為大將,他焉能不知若曹操攻取黎陽會產(chǎn)生的后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曹軍渡河,于是立刻停止圍攻白馬,命大軍繼續(xù)駐守于白馬城外,而他則親率騎軍,準備奔襲延津。白馬到延津,約五十里,騎軍可一夜抵達。為了防止曹操得到消息,顏良更選擇夜行奔襲……哪知道,顏良的一舉一動,盡在荀攸的掌握之中。當顏良騎軍抵達距離延津二十里處的老軍寨的時候,便遭遇虎豹騎偷襲。兩支騎軍,在夜色中展開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顏良兵力占優(yōu),可虎豹騎卻是曹軍精銳,更裝備精良。所謂精良,便是指虎豹騎所配備的高鞍雙鐙。虎豹騎騎軍可以在馬上舞動長矛,毫不費力將對手擊殺。而袁紹騎軍,卻不能似虎豹騎那樣全力沖殺。他們在沖鋒的時候,還要依靠雙腿和腰腹之力,保持在馬上的平衡。休小看這高鞍馬鐙的作用,曹軍僅憑這一件裝備,就占盡了優(yōu)勢。曹純親自指揮虎豹騎,和袁軍糾纏一處。而關(guān)羽手捧青龍刀,立于土山之上,觀察戰(zhàn)局變化。赤兔馬在他胯下,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好像非常興奮。土山下,松油火把照耀的戰(zhàn)場如同白晝,只見雙方糾纏一處,廝殺慘烈……這顏良果然是袁紹大將,河北四庭柱之首!關(guān)羽早就聽說過顏良的名號,但卻是第一次相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員悍將。不但武力過人,而且極為冷靜。在遭遇曹軍伏擊之后。他卻迅速冷靜下來,指揮袁軍作戰(zhàn)。“父親,不能再拖延下去,細作來報,白馬袁軍大營。似乎已有覺察。”此戰(zhàn),貴在速戰(zhàn)速決。拖延的久了,對曹軍來說,絕無益處。關(guān)羽想到這里,便拿定了主意,“就讓這顏良當作是我償還曹公恩情的第一件禮物吧。”“坦之,與我出擊。協(xié)助子和剿殺袁軍。”說完,關(guān)羽一催胯下赤兔馬,手拖青龍刀從土山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沖進了戰(zhàn)場。那赤兔馬發(fā)出長嘶。恰似龍吟虎嘯。十數(shù)名袁軍上前想要阻攔,卻見關(guān)羽舞動雙刀,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便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被十數(shù)名虎豹騎騎士圍攻。卻毫不慌張,一邊搏殺。一邊大聲呼喝,指揮兵馬。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清冷沉喝:“顏良,拿命來!”一匹快馬,一道閃電。話音剛落下,關(guān)羽就已經(jīng)到了顏良跟前。只見他在馬上輪刀劈斬,一道綺麗刀光迎面便劈來。顏良嚇了一跳,連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響,兩口大刀交擊,發(fā)出一聲巨響。顏良一刀劈出,便感到不妙。關(guān)羽刀勢看似很猛,可是碰觸時卻又綿軟無力,好像是一團棉花……青龍刀蕩開,卻又迅速劈來。而且刀勢比之先前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劈出十余刀來。刀上傳來的巨力,一刀強似一刀。顏良在馬上竭力抵擋,卻發(fā)現(xiàn)那刀上傳來巨力,古怪異常。或剛猛,或陰柔,或剛?cè)嵯酀粫r間,顏良只能疲于招架。更重要的是,關(guān)羽在馬上揮灑自如,與顏良還要保持平衡不一樣,出手毫不留有余力。只十幾個回合,顏良就汗流浹背,刀法更漸漸變得有些散亂。關(guān)羽心中,也是暗自感嘆。若非他占著鞍鐙的優(yōu)勢,想要和顏良見出分曉,恐怕要百余回合。不過,既然自己占居了優(yōu)勢,那也就不必掛懷……要怪,只能怪這顏良倒霉吧。想到這里,關(guān)羽刀勢突然一變,二馬錯蹬時,他猛然回刀劈斬。顏良舉刀封擋,卻不想關(guān)羽左手刀卻趁勢一抹,啪的一下子便抽在了顏良的背上。也是關(guān)羽動了愛才之心,在電光火石間,變刀口為刀脊。否則這一刀劈中的話,顏良休想活命。即便如此,顏良也有些承受不住,被關(guān)羽一刀抽落馬下。四周袁軍剛想要上前救援,卻見曹純指揮虎豹騎一擁而上,將袁軍攔下。顏良摔落馬下后,剛想要爬起來,卻見一口明晃晃,猶自沾著鮮血的鋼刀,便搭在他肩頭。冰冷的刀鋒,傳來絲絲寒意。顏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而這時候關(guān)平帶著人上前一把將顏良按翻在地,繩捆索綁脫離戰(zhàn)場。“顏將軍被擒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袁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團。關(guān)羽拿住顏良后,便立刻退出戰(zhàn)場。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了顏良的袁紹騎軍,根本不足為慮……以虎豹騎的戰(zhàn)斗力,想來很快會結(jié)束戰(zhàn)斗。事實上,也的確是如關(guān)羽所料想的那樣。顏良被擒之后,袁軍迅速潰敗。曹純趁勢率虎豹騎一陣掩殺,直至袁軍大營的援軍抵達,他才率部退走。可顏良被擒了,白馬大營的袁軍,頓時亂成一鍋粥……顏良部將呂威璜不敢再繼續(xù)圍攻白馬,因為他不知道,曹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更何況,失去顏良之后,袁軍軍心已亂,再攻白馬,便得不償失。無奈下,呂威璜率部退回黃河北岸,迅速潰敗。天亮后。曹操率部抵達白馬,見袁軍已經(jīng)退走,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他心知,袁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當下,他立刻命人將白馬百姓遷徙,向西面退走。與此同時,袁紹也已兵抵黎陽,得知顏良被擒。不由得勃然大怒,叫囂著定要討回公道……他旋即命令大將文丑與劉備率部渡河,攻取延津!++++++++++++++++++++++++++++++++++++++++++++++++險瀆,在驕陽中,顯得有些破敗不堪。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許褚登上城頭。舉目向遠處眺望。只見遼西平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氣,回頭道:“老虎哥,這江山可壯麗否?”許褚卻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道:“有甚壯麗,還不是和遼東一個模樣?”看著他那副好像死了親人的表情,諸葛亮忍不住哈哈大笑。“兄長。老虎哥這是在生你的氣呢。”“是嗎?”許褚耷拉著臉,悶聲道:“主公,論交情,咱們兩個打小就認識;論資歷。我雖比不得子義,卻跟隨你最早;論戰(zhàn)斗力,我老羆營盡是當年自青州選拔來的雄壯之士,就算是孝恭都說。我的老羆營,不遜色他的陷陣營。可為什么每次有好事的時候。主公都想不起我老羆營呢?莫非,我老羆營便這般不入主公的眼?”劉闖臉一沉,“老虎哥,你是我兄長,所以我才不和你客氣。我知道你有心出戰(zhàn),可這好鐵還要用在刀刃上才是。我之所以不讓老羆營出戰(zhàn),自有我的道理。這些話,當著我和孔明,你說說也就是了,但切莫說出去,以免引得別人會有不滿。”許褚哼哼兩聲,“我這不就是當著主公的面牢騷一下,對別人我怎會講?”“老虎哥,你是我哥哥。真要是有好事的時候,我怎可能忘了你?放心吧,機會有的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讓老羆營出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忍耐。”“好壞歹話你都說了,那我等著就是。”許褚哼哼唧唧的答應(yīng)下來,陪著劉闖在城頭巡視了一遭。“孔明,都安排妥當了?”諸葛亮道:“兄長放心,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劉闖點點頭走到一面女墻背后,探手輕輕拍打墻垛。這一轉(zhuǎn)眼,便到了四月末。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三分之一。據(jù)司馬懿打探回來的消息,曹操和袁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拉開了官渡的序幕,開始短兵相接。時間,可過的真快!劉闖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官渡之戰(zhàn),馬上就要爆發(fā)了,那么他也要加快行動。否則,待官渡結(jié)束,他如果還不能奪下遼西,徹底掌控遼東,接下來必然會面臨一番苦戰(zhàn)。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翻身,恐怕很難。只是,遼東方定。如今雖則是百廢待興,但還是有些倉促了。一年……不,若是能多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夠徹底控制遼東。可現(xiàn)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闖心里非常清楚,老天爺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已經(jīng)足夠優(yōu)渥。若他不是重生而來,恐怕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樣一個時機。這對劉闖而言,已是難得。高句麗,不需要他再去費心。伯固失了國內(nèi)城,已動搖高句麗根基。接下來,閻柔和龐德只需要依托遼東,相信很快就能夠結(jié)束高句麗之戰(zhàn),徹底攻占朝鮮半島。只有朝鮮半島完全掌控在手中,他才可以免去后顧之憂。但在這之前,劉闖還要謹慎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盤桓再三。就在這時,卓膺順著馳道,飛快來到劉闖身邊:“主公,探馬傳來消息,樓班使團已到城外三十里。”劉闖點頭,回身道:“孔明,你在城中安排,再檢查一下。老虎哥隨我一同出城,去迎一迎這位烏丸小單于。”也許,會有人奇怪:樓班為何要來?事實上,若非樓班前來,劉闖也不會渡過大遼水,前來險瀆巡視。劉闖在遼東,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遼東三郡,又迅速擊潰高句麗,可算得上是讓人目不暇給。半月前,樓班突然派人來襄平送信,欲犒勞三軍。不管怎樣,劉闖和樓班也算是盟友。劉闖大獲全勝,樓班帶著人過來道賀,于情于理也說得過去。只是,樓班卻不愿意到襄平犒軍,所以劉闖在三思之后,便和他約定,在險瀆相聚。據(jù)樓班說,他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劉闖商議。既然是這樣,劉闖就更加不能拒絕。在兩日前,他抵達險瀆,命人清掃街道,打掃驛館,等待樓班的到來。樓班是丘力居之子,更是烏丸小單于。劉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樓班,便領(lǐng)著許褚,出城相迎。險瀆城外,十里亭。劉闖帶著許褚來到十里亭不久,就看到前方一隊人馬,趕著牛羊,正緩緩行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樓班。劉闖在入遼時曾見過樓班,故而也不陌生,便帶著許褚迎上前去。“小單于遠道而來,劉闖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樓班連忙還禮,笑容可掬迎上來,依照著烏丸人的禮節(jié),張開雙臂和劉闖擁抱了一下,便笑呵呵道:“皇叔這話,小王卻不敢當。今皇叔入遼,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三郡,更開疆擴土,可謂聲勢駭人。小王雖在無慮,也聽說了皇叔的威名。故而前來道賀,還請皇叔勿怪!”兩人言語間,都非常客套。在十里亭外寒暄片刻后,便上馬并轡而行。諸葛亮,早已命人在城門口守候,當劉闖和樓班來到城下的時候,他立刻命人敲鑼打鼓,以示歡迎。看得出,樓班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劉闖商議。劉闖便命人先把樓班的屬下安頓好,兩人在驛館中堂落座。“小單于此來,莫非還有什么見教?”樓班看了一眼中堂上的諸葛亮和許褚,露出猶豫之色。劉闖道:“小單于放心,孔明乃我妻弟,仲康更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元從老人,都值得相信。”“既然如此……”樓班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恕小王直言。”“請講。”“皇叔可知,你將大難臨頭?”劉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絲凝重之色。“小單于這話,從何說起?”樓班嘆了口氣,“年后,袁大將軍派人前來勸說我與蘇仆延,說要我二人與皇叔為敵,同時大將軍還說,愿意將沽水牧場,送與我們放牧。蘇仆延已經(jīng)心動,并派人去柳城和蹋頓聯(lián)絡(luò)。”“哦?”劉闖一怔,顯得有些慌亂。樓班又緊接著道:“不但如此,小王還聽說,淳于瓊已說服了呂溫侯,于十日之前,強行扣押黃忠黃漢升將軍,奪取了六股河兵權(quán)。袁大將軍表示,若呂溫侯愿意,可拜他為幽州牧。”〖書網(wǎng)∷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www.〗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