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衣帶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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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寵,字伯寧,兗州山陽郡昌邑人。十八歲時,便擔(dān)任山陽郡督郵,并收拾了當(dāng)時郡中豪紳李朔,令豪紳不敢再為禍山陽郡。后為高平令時,縣中督郵貪污受賄,干亂吏政。滿寵將其抓捕拷問,令督郵受刑而死,滿寵不得已棄官而歸。后歸附曹操,為從事。建安元年,滿寵為汝南太守。時袁紹雄霸河北,而汝南則是袁紹的老家。于是袁氏門生故吏分布諸縣,擁兵相拒。滿寵招募五百銳士,連克二十余塢堡,誘殺十余人,平定汝南,并俘獲百姓兩萬余戶,使汝南大定。建安三年,滿寵為許令。時曹洪賓客犯法,滿寵將其捕獲,甚至連曹操求情也不放人,更將一干囚犯全部斬殺。受曹操之命,滿寵拿下了楊彪。當(dāng)時很多人都說,不要對楊彪用刑,結(jié)果滿寵不同意,依舊對楊彪用刑。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滿寵最終沒有獲得楊彪的口供,曹操才不得已將楊彪釋放。這是個狠角色,更是一個酷吏。但不得不承認,這個酷吏很有本事。不僅僅表現(xiàn)在政務(wù)方面,即便是在軍事方面,也頗有建樹。在曹操帳下,滿寵或許算不得頂級謀士,確是一個非常稱職的執(zhí)行者。劉闖心里一咯噔,不由得暗自苦笑。這許都城里,真是藏龍臥虎。而今的許令,日后曹魏的太尉……劉闖不得不服氣,曹操手下。的確是人才濟濟。觀其人才儲備。五十年無需擔(dān)心斷檔。如此盛況。難怪可以統(tǒng)一北方,成就一代奸雄的鼎鼎大名。別看滿寵相貌和善,說話時也儒雅婉轉(zhuǎn)。但劉闖卻知道,這滿寵是個笑面虎,下起狠手來,肆無忌憚。雖說劉闖名氣不小,但又如何?他名氣再大,能比得過楊彪那等四世三公老臣?滿寵對楊彪照樣敢動刑。如果今日和他硬著來。未必能討得便宜,反而得罪此人,殊為不智。想到這里,劉闖攔住馬超,將手中甲子劍遞回太史享手中,臉上帶著憨厚笑容,卻無半點懼色。“伯寧,為何每次見你,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我和你很熟嗎?聽劉闖那近乎于開玩笑的稱呼,滿寵一怔。臉上流露出愕然之色。“前次我路過汝南時,被你發(fā)兵攻打;這次在集市中殺幾個宵小。又被你圍困,實在是倒霉。”滿寵忍不住笑了!“皇叔這話,卻說得不在理。明明是寵遇皇叔,必有命案發(fā)生……依我看,不是皇叔倒霉,實滿寵命不好才是。”說罷,兩人相視一眼,忍不住放聲大笑。不過劉闖笑罷,卻臉色一正,“我聽人說,許都乃中原腹地,有龍興之氣。曹公輔佐陛下,興漢于許,本以為吏治清明,百姓富庶,哪知道卻遇到這等紈绔之徒?據(jù)說,這廝還是曹公所重之人,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橫行霸道。某不過見路不平,故而拔刀相助。滿縣令莫不會以為是我主動尋釁吧!要知道,闖入許都,可一直安分守己。”滿朝臉上堆著笑容,連連點頭。他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昏迷不醒的衛(wèi)柘,閃過一抹不屑之色。而后嘆了口氣道:“此乃寵之過失,以后定會加強城中治理。可不管怎樣,皇叔殺人是事實,更不要說當(dāng)街殺人,更數(shù)十條性命……所以,還請皇叔委屈一下,隨我走一遭吧。至于如何處置,皇叔乃宗室,非我可以判定,自有曹公來決定,如何?”劉闖曬然一笑,“自不會為難伯寧。”說著話,他用手一指身后馬超,“這里的人,皆我一人所殺,與他人無關(guān)。伯寧可否賣我一個面子,讓他們離開?至于衛(wèi)家人,我卻不怕,且看曹公究竟要如何斷定。”“皇叔!”馬超一旁聞聽,頓時急了眼,上前一步就想說話。卻見劉闖一把將他攔住,低聲道:“孟起,你來許都,莫卷入這種漩渦。你父本就對你不滿,若因此而觸怒他,日后恐難相處。我本潁川人,又是宗室,曹公也為難不得我。可若是你摻和進來,就會讓事情變得復(fù)雜……這件事,你聽我安排,休要逞強。”馬超聽出了劉闖話語中的善意。他是西涼人氏,本就不為中原士大夫所容,甚至還有所鄙夷。而他父親馬騰,又不是很待見他,若他牽扯進去,馬騰未必會為他說話。劉闖這是在替他著想,也使得馬超心中感動不已。“伯寧,你看如何?”劉闖的性質(zhì),和楊彪不一樣。楊彪是因為袁術(shù)稱帝,被卷入謀反的漩渦之中,故而滿寵可以無所顧慮。但劉闖是漢室宗親,更重要的是,在劉闖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潁川世族。柿子要挑軟滴捏,這個道理滿寵當(dāng)然明白。別看楊彪名滿天下,有累世三公。可他的根基是在關(guān)中,而非許都。加之他手中無權(quán)無勢,滿寵也就沒有太多顧忌。但真若和劉闖反目,滿寵也要考慮潁川世族的想法。反正,他看衛(wèi)柘也不是特別順眼……滿寵笑道:“既然皇叔開口,寵焉能不從?”劉闖拱手到了聲謝,輕聲道:“伯寧今日這份情意,闖牢記心中。”說完,他回身對太史享道:“元復(fù),回去后告訴子升,飛熊鐵衛(wèi)自即日起,我不回來,任何人不得踏出府門一步。”“公子……”“休得啰嗦,只管回去說明。”劉闖這是要保護飛熊騎,不被曹操追究。“伯寧。咱們走吧。”“皇叔請。”劉闖也不客氣。昂首大步走出酒樓。滿寵看了一眼滿地尸骸。有看了一眼衛(wèi)柘,“你家公子還沒死,趕快送去醫(yī)館,休要再起事端。史阿,待會兒把這里收拾一下,將尸體送去縣衙。一應(yīng)損失……便找衛(wèi)家賠償。今日你做的不錯,想來二公子會非常高興。”史阿是游俠,是劍客。是這酒樓的掌柜。同時,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曹丕的劍術(shù)教習(xí)。其人本是洛陽人,劍術(shù)高明,是從東漢末年一代劍術(shù)大師王越。而那王越,曾為帝師,傳授靈帝劍術(shù)。只是在十常侍之亂,董卓入洛陽后,王越便不見了蹤跡。此后在洛陽以劍術(shù)稱雄者,就是以史阿。祝道(又名祝公道)兩人為翹楚。曹操定都為許,特別是在經(jīng)歷第一次宛城之?dāng)∫院蟆1阏垇硎钒ⅲ瑐魇诓茇πg(shù),加強其自保能力。滿寵對史阿并不陌生,所以說話時,也頗為隨意。吩咐史阿后,他便帶著衙役離開酒樓。看著劉闖的背影離去,酒樓中嗡的一聲,響起陣陣私語之聲。太史享不敢怠慢,連忙拱手向馬超三人告辭。史阿則走上前,對馬超輕聲道:“這位公子,從后門走吧。今天幸好是劉皇叔擔(dān)下這件事,否則以滿縣令的性子,又怎可能輕易放過你們?回去之后,這幾日不要出門。估計接下來,少不得會有一陣騷亂。不過放心,劉皇叔必不會有大礙。”馬超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聽史阿說完,便拱手道謝。臨走時,他朝來鶯兒看了一眼,卻見來鶯兒臉一紅,垂下螓首。“我乃西涼馬超,姑娘若有麻煩,便來驛館尋我,我必會幫忙。”他帶著馬岱龐德兩人匆匆自后門出,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元泰,令明,觀劉皇叔如何?”龐德想了想,輕聲道:“劉皇叔為人豪爽仗義,卻是個有情義,有擔(dān)待,知輕重的人。”馬超道:“我也如此認為,只是皇叔此次身陷囹圄,卻不知會是什么結(jié)果?我頗有些擔(dān)心啊。”“公子放心,皇叔既然說了無事,那定然不會有事。倒是咱們,要多小心才是。回去驛館后,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主公必然會動怒。咱們?nèi)刖r,主公曾說過不要惹事……且冷眼旁觀,若劉皇叔真有麻煩,再做計較。”馬超想了想,頗以為然。“既然如此,大家多小心!”+++++++++++++++++++++++++++++++++++++++++++++++++++++++++++++++++++就在劉闖和馬超大鬧酒樓的時候,遠在許都城外,洧水河畔的洧水亭中,一群人正在談?wù)搫㈥J。董承自得到漢帝衣帶詔書后,便馬不停蹄,尋找同盟者。要想誅曹,就必須要有足夠兵權(quán)。而且人數(shù)還不能太多,需對漢室極為忠誠,才可以聯(lián)絡(luò),否則就可能會走漏消息。在經(jīng)過一番縝密篩選后,董承選出幾人。長水校尉種輯、偏將軍王服、昭信將軍吳資、議郎吳碩,安狄將軍馬騰五人進入董承的視線,并且在暗地里聯(lián)絡(luò)之后,五人也都同意聯(lián)手誅曹。只不過,想要誅殺曹操,并非一樁簡單事情,更非旦夕可以完成。曹操而今勢大,只能徐徐圖之。董承今日把幾人找來,便是商議此事。只是在商談時,忽聽長水校尉種輯道:“既然是共扶漢室,為何不見宗室中人?”董承一怔,輕聲道:“宗室暗弱,雖有劉景升劉季玉陳兵于外,卻各有心思,并無報效陛下之心。況且此事非同一般,若非忠于陛下者,又怎敢輕易相邀?我曾以為,劉玄德是一個人才,可許田打圍時卻發(fā)現(xiàn),此人心懷叵測,不可以輕信。故而,也就沒有派人邀他前來。”種輯聞聽,卻眉頭一蹙。“我所言宗室者,非劉玄德。此人我素來不喜,明為漢戚,實乃漢賊。他此前散播謠言,詆毀中陵侯之子,之后又依附操賊,與之眉來眼去。我看此人,不足以信。不過我所言宗室者,乃皇叔劉闖,何以不見?”(未完待續(xù)……)PS:不知不覺,竟已二百章……哈,慶賀一下。RT